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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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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的私情,京里早传得沸沸扬扬,萧绝少年人血气方刚,行事全无顾忌,恨不得天下皆知,他在此遮遮掩掩,反显得忒小家子气。
他心中不屑,打个哈哈:“杜大人放心,我也不是那碎嘴之人,必不会漏露风声。哈哈哈~”
说罢,竟是扬长而去。
“陈兄,陈兄,你听我解释……”杜谦抬起手,只捞着一片空气。
只得苦笑一声,缩着肩进了太医院。
这一天,他置身在无数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中,想要解释又无从说起,且大家只管八卦,又有几人对真相感兴趣?
他如坐针毡地熬到下衙,逃也似地出了衙门。
孰料,萧绝竟领着二十个侍卫,大刺刺在立在门口,几乎将整条街道都堵住了!
杜谦叫一声“苦也!”转身就走。
萧绝眼疾手快,几步蹿过来,笑嘻嘻地挡在他身前,拱手揖了一礼:“世伯,小侄在此等候多时了~”
言罢,不由分说搀着他的臂,押解犯人似地将他塞进暖轿,抬了就走。
早上来时天还未亮,路上行人稀少,只太医院等同僚瞧见,可京都繁华之地,傍晚时又正是各衙门下衙的高峰时期,街上熙来攘往的人何止数万之众?
这一行人又是马又是轿,浩浩荡荡地穿街过巷,弄得人人侧目。
杜谦尴尬之极,龟缩轿内连大气都不敢喘。
萧绝却神色自若,顾盼自如,笑吟吟地一路与新友旧识打招呼。
他好歹也是个跺跺脚,临安城震三震的人物。商户们即便不知临安府的衙门朝哪开,不识得当朝天子是谁,却绝不会不认得阅微堂的少东。
这一路走来,所识者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不过半日功夫,临安城里已是消息满天飞。
所有人都知穆王府的萧七爷奉旨追妻,接送杜谦上下衙,殷勤倍至,小意无比!
任杜谦好话说尽,办法用光,萧绝硬是不为所动,坚持早送晚接。
如是三日,杜谦由最初的压根不敢想,慢慢地怀了期待,后来已是极欲成其好事了。
你想啊,若能与穆王府攀上亲戚,临安城里还有谁敢动他?太医院院正,更是手到擒来!
他心痒难耐,若不是有杜蘅御前退婚之例在前,早就一口应下这门婚事。
思来想去,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地转了三天,终是按捺不住,奔了杨柳院去。
“老爷来了~”白前挑了帘子进门,压低了声音道。
杜蘅放下手中活计,起身迎了出去:“父亲~”
杜谦负手站在廊下,四下打量着园中景致。
自柳氏搬出之后,这是他第一次踏入杨柳院,忆旧貌看新颜,别是一翻滋味。
听得杜蘅轻唤,回过身来:“蘅丫头~”
“父亲怎么有空到我这来?”杜蘅含笑相询。
杜谦立时浑身不自在,只觉那双秋水似的眸子里藏着淡淡的锋芒,连那笑容里都带着讥刺。
原本打了数百遍的腹稿,在看到那张清妍秀丽颇似亡妻的俏脸时,突然飞到九霄云外。
只好尴尬地搓了搓手,干涩地道:“我,我随便走走,怎么把你惊动了?快进去,外面冷,仔细受寒。”
杜蘅微微一笑:“天气寒冷,父亲正好进来饮一杯热茶,暖暖身子。”
“咳!”杜谦干咳一声,顺坡下驴,袖着手进了宴息室。
紫苏奉上茶点,父女两人相对无语,各自低了头默默饮茶。
杜谦本想等她主动来问,无奈枯坐了半日,杜蘅硬是悠闲自在地,一个字也不吭。
万般无奈,只得弃了那些兜兜转转的闲话,直奔主题:“你跟世子爷,到底怎么回事?”
“哪个世子爷?”杜蘅眨着眼,只做不知。
杜谦气得鼻子都歪了:“还有哪个世子爷?你认识几个世子爷?”
“我一个也不认识。”
“穆王府的萧七爷,萧绝,你不认识?”杜谦恼了。
杜蘅“啊”了一声:“我习惯了称他石少东,一时没想起来。”
“你!”
杜蘅一脸无辜,还他一个“本来如此”的眼神。
杜谦强忍了脾气:“这些话,原本不该我来说。可你母亲已逝,祖母身体又不好,没奈何,我只得父代母职,姑且一问了。”
交待完场面话,见杜蘅垂着头做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心下稍稍满意。
“你大概也听说了,世子爷已放出话来,说是奉旨追妻,非你不娶。又天天到家里和太医院去堵我,闹得街坊邻居都来看笑话。常此下去,实不是个事。”
PS:本来都算好了,今天可以更九千到一万字。可是女儿放月假,又来了客人,打乱我的计划。先放上三千字来,晚上继续码,只好有多少算多少了。。
祸事不单行(六七)
更新时间:20131115 23:35:23 本章字数:3410
杜蘅抿着嘴不吭声。
“你到是说话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杜谦沉不住气,脱口问道。
话落,发觉口气有些冲,忙小心地看着她的眼色,生恐惹恼了她,声音也低了下来:“说出来,我也好有个应对的章程。”
杜蘅冷笑:“父亲想怎么应对,弄出个什么样的章程来?”
“我,不是在问你吗?”杜谦有些尴尬辂。
杜蘅淡淡道:“话是他说的,事也是他做的,父亲要找也该找他,怎么反问起我来?”
“世子爷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何需再问?”
“父亲来问我,又是什么意思?”杜蘅冷笑娌。
杜谦虽不喜她尖锐的语气,想着要靠她才能与穆王府攀亲,终还是忍了下来:“你若是同意,父亲便允了他。若是不愿意,自然也不能勉强。”
顿了顿,终是有些不甘心,补了一句:“依我看,世子爷对你一片真心,倒不似做假。再者,世子爷要人品有人品,要样貌有样貌,最难得的是,自小看着长大,知根知底,又不曾娶亲。放眼京城似他这样出类拔粹的青年才俊,实也难找。你若能嫁他,亦不算委屈了。”
他也算用心良苦,知她心高气傲,若以钱财权势,身家背景来劝,必定一字难以入耳。
是以,专一拣了“情”字软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父亲既是看他千般好,何必又来问我?直接做主了便是!”杜蘅的目光一冷。
杜谦被她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说得好听!
他倒是想做这个主,可是有用吗?
到时她大小姐一个不高兴,又跑到御前去求退婚,他的脸往哪放?
萧乾可不似夏正庭这般好说话,萧家亦不似夏府,与顾家有个百年的交情,没什么抹不开的情面!
难道要他豁出全家的性命,陪着她儿戏不成!
杜蘅深吸口气,强忍了脾气,淡淡地问:“他说非我不娶,那穆王府可曾有长辈出面?可有三媒六聘?”
杜谦一愣,讷讷地道:“世子爷说,说是奉旨追妻……是以,只要你点头……”
杜蘅冷笑一声,截断他:“父亲可曾看到圣旨?”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皇上怎么可能下这样的圣旨?
必是给萧绝缠得烦不过,胡乱说了一句,给他拿了话柄,便拿了鸡毛当令箭,四处张扬,成了胡作非为的理由。
杜谦张大了嘴,傻了。
“什么都没有,单凭几句戏言,父亲就敢将女儿的终身托付?”杜蘅不理他,冷着脸径自道:“你摸着良心,看的真是他这个人,不是他的家世背景?不是他头上顶着的穆王府世子爷的光环?”
“我……”杜谦涨红了脸,张口欲辩。
“若真个觉得他好,之前为何不说,非等他认祖归宗了再提?”
杜谦急急道:“那时你有婚约在身,他也不曾公开表示……”
他一时着急,险些将“喜欢你”这句轻狂的话脱口而出。好在醒悟得快,及时煞住,已是满脸臊热。
“父亲已近不惑,不是三岁的孩童。”杜蘅俏脸一凝,冷声道:“遇事该多用用脑子,不能听风便是雨!否则,杜家早晚毁在你手里!”
“你……”
杜蘅淡淡道:“父亲既然问起,我便也与父亲交一下底罢:这辈子,我不打算嫁人。父亲知道这个,便够了。”
杜谦瞪着她,这次是真的再无话可说了。
“天黑了,父亲可要留下来用饭?”杜蘅微微一笑,变回乖巧孝顺的女儿:“我亲手做几道菜与父亲尝尝。”
“不,不用了。”杜谦起身,仓惶而去。
杜蘅凝着他的背影,久久才转过身,却对上一双满含担忧的眼睛。
“做啥死盯着我,不认识了?”杜蘅吓了一跳,啐道。
“小姐方才所言,可是真心?”紫苏咬着下唇,轻问。
“哪句?”杜蘅装傻。
“小姐跟我也不肯说实话?”紫苏难掩伤心。
“怎么会~”杜蘅上前一步,轻轻握着她的手:“你为我连命都肯舍,我还有什么信不过你的?”
“那小姐还瞒我?”
“我,”杜蘅苦笑:“是不想让你担心。”
“这么说,”紫苏细一琢磨,不禁一惊:“小姐是真的不愿嫁七少?”
杜蘅默然。
“为什么?”紫苏实在不明白:“七少重情重义,绝不是那种轻浮浪荡,不负责任之徒……”
“我不是不信他。”杜蘅淡淡道。
“那你为何拒人千里?”紫苏不解。
杜蘅垂眸,半晌,涩然道:“嫁人,有什么好?一个人,还自在些。”
“小姐难道真打算孤身一辈子?”
杜蘅看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淡淡讥讽:“我现在活一天算一天,不知道哪天便要去的人,有什么资格谈婚论嫁?”
紫苏哑然。
“什么意思?”白前在一旁偷听,这时忍不住插了一句:“什么意思?”
难不成,小姐患了某种隐疾却秘而不宣?
紫苏忙把话题岔开:“万一,七少说服了穆王,三媒六聘来求娶小姐呢?”
杜蘅微微一笑:“到时再说。”
萧乾性子执拗,且已与她撕破了脸,短期内绝不可能改弦更张。
拖到三月底,他一命归了西,萧绝便要守孝三年,婚事自然不了了之。
白前眼睛一亮,心里盘算着找个什么理由出一次门,给萧绝递个话。
与其在老爷身上白费功夫,倒不如去说服自个老爹,请了媒人登门。
紫苏再世为人,又服侍了她七年,比白前更清楚她的禀性,稍一思索,立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一张脸变得煞白。
见白前咚咚跑了出去,她瞅了个空,悄悄拉了杜蘅的衣角,放低了声音问:“报了仇之后呢?”
杜蘅心中微苦,笑道:“真活到那一天,再说。”
若萧绝还是石南,熬到那天,或许真有可能与他携隐山林,做对神仙眷侣。
可惜,他却是穆王府的世子,且是唯一的独苗……
也好,绝了念头,正可一心一意报仇。
杜谦得了准话,死了与穆王府结亲的心思,偏又没有胆量跟萧绝把话挑明,只好盼着萧绝的热情消失,不再日日如耍猴一般,将他牵出来在临安城里溜达一圈。
殊不知,五军营里,还有一人比他更觉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不错,这人就是夏风。
打他在五军忠义营见着萧绝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
不然,偌大一个临安府,拱卫京畿的卫戍部队少说也有二十万!
以穆王府在军中的威势,金吾卫,旗手卫,五军都督府……哪里都可去,偏挑了五军忠义营,跟他成了同袍?
他心想着:惹不起我躲得起!此等无赖,我大不了不与他来往,见了他绕道走,总成了!
只要我不主动惹事,大家总归是军人,又都顶着家族的门脸,代表着族人的体面。
难不成他真能学那市井泼皮,胡搅蛮缠不成?
却不想,世上还有一种人叫强盗!
无是也要生非,你不惹他,他偏要来惹你。你若是惹他,他跟你没完没了。
你想躲?他追得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萧绝甚至根本就不打算遮掩,入营的第一天,就摆开了架式,明火执仗地杀过来。
刚一照面,就找了个切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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