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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荒云泥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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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沫暗叹了一声,从极冰渊的崖壁壁立千仞,厚重的冰壳比镜面还要光滑,淳熹帝的十个指尖已然磨出血来,在冰壳上留下长长的红色划痕。可是无论是什么原因让这个万人之上的帝王亲自涉险,她都不能让他得逞。

猛地拔出插在冰层里的短剑,舒沫的身体便毫无阻碍地向下坠去,顷刻间便超过了淳熹帝滑行的速度。就在她感觉自己即将无法控制身体之时,湛水短剑再一次插入冰壳,下坠力道之强竟然将厚重的冰壳划出了长长的裂缝,也让舒沫在终于顿住身形之际惊出了一身冷汗。

可是她还是不能选择御剑而行,没有了湛水,她没有任何把握可以对付得了帝王之血的传人。

右手手指紧紧抠住湛水划出的冰层裂缝,舒沫轻轻一扬左手,湛水短剑便如同飞鸟一般从她手心跃起,朝着对面崖壁上淳熹帝的后心刺去。

既然和这个人有不死不休的仇恨,就在这一刻做一个了断吧。

淳熹帝明显感到了湛水的逼近,可是他此刻正如同壁虎一般攀爬在崖壁上,稍有不慎就会滑落万丈深渊,竟然根本无法腾挪身体避开刺来的短剑。然而就在舒沫以为自己终究会亲手了断这个杀害朔庭的元凶时,淳熹帝却忽然微微抬了抬左手,顿时一个亮闪闪的东西从他的中指上飞了出来,恰好将湛水神剑撞得一偏,双双直坠入云雾缭绕的谷底去了。

那是空桑帝王佩戴在左手中指的皇天戒指,帝王之血永镇云荒的象征。

断裂的冰壳切口锐利如刀,此刻已将舒沫的右手手指割出了深深的裂口,血顺着她的手臂滑下来,只流到小臂就已凝固成冰。她清楚自己只有最后的机会了。

而此刻的淳熹帝,竟也怀了同样的心思。他放开手脚,几下滑到舒沫对面,猛地合身一扑,已抓住舒沫的手臂往下坠去。

舒沫一直凝神等待的,正是这一刻。淳熹帝想要以她为支撑平安坠入谷底,她何尝不想以淳熹帝为肉垫?就在淳熹帝的手牢牢扣住她的手臂之时,舒沫的手猛地一翻,掌心聚集了许久的灵力弹射而出,顷刻将淳熹帝震得松开了手。

然而淳熹帝毕竟身负帝王之血,哪里那么轻易就被舒沫摆脱。急剧下坠之际,淳熹帝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根银色的腰带,一把卷住舒沫的腰,硬将她从攀附的冰缝间扯了下来!

舒沫反手一剪,想要将身上的束缚斩断,却不料淳熹帝那根腰带异常坚韧,她几次将灵力凝聚成利刃,好不容易才斩断了腰带。然而兔起鹘落之间,两人已急速地从崖壁坠入谷底,从冰雪中裸露出来的黑色岩地在视线中扑面而来,眼看就要重重地撞击上他们的身体。

腰带一断,淳熹帝手中一轻,眼看就要先行砸上怪石嶙峋的谷底。他血红的眼中满是决绝凌厉,咬破舌尖朝着手中的半截腰带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那半截银带竟然猛地暴涨一丈,再度朝着舒沫卷去。只有将舒沫扯下垫在谷底,他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在这场无法控制的坠落中受伤。

此刻朝舒沫卷来的已非实体,乃是云荒帝王无与伦比的怨毒灵力,舒沫大惊之下心知不能硬拼,在半空中生生扭转身形,朝着侧面扑下。然而就在她险险避过之时,肩上忽然一空,竟是背负朔庭的乾坤袋绳子经不起冰刃摩擦,从中断裂。她虽然躲过了淳熹帝的攻击,装着朔庭身体的乾坤袋却堪堪罩在了淳熹帝的银带之中!

不能让朔庭受伤……舒沫脑中只剩下这个念头,伸手一推身侧崖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调转方向,一把将乾坤袋护在怀中,后背上却硬生生地被淳熹帝的银带劈个正着。

然而她毕竟也没有让淳熹帝好过,借着这一抽之力,舒沫猛地冲出数丈,指尖的灵力打个回旋,以淳熹帝绝未料想的方向击中了他的肋骨。

后背上雷击般的痛楚让舒沫眼前有些发黑,心知自己势必要实打实地摔落在渊底。此刻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要保护好朔庭的身体,唯一的动作,也只是将乾坤袋一把挪到了背后,然后她就闭上眼,不忍亲眼看到自己砸在谷底的惨相。

“沫儿?”恍惚中她听见有人轻轻地呼唤了一声,却已来不及分辨这熟悉的语气来自何人。下一刻,她就重重地落在一个人怀中,下坠力道之大让那人的双足竟深深地陷入了岩石之中。

巨大的冲击没有砸昏舒沫的头脑,她挣扎着抬头一看,接住自己的人俊逸清朗、飘然如仙,却不正是云浮星主舒轸?她心下一宽,胸腔里翻涌的气血就再也忍耐不住,噗的一声喷上了舒轸的衣襟。

与此同时,舒轸的衣袖也如游龙一般飞逸而出,恰好托住了淳熹帝下落的身形奋力往外一拨,淳熹帝便接连在厚实的雪地中翻了几滚,这才卸去了从半空中跌落的力道。

“沫儿,你怎么了?”舒轸一眼看见舒沫唇边满是血迹,不由大惊。他小心地将舒沫抱在怀中,握住她的手,将手心中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她的体内。

“我没事……”舒沫咬牙挣脱舒轸的怀抱,喘息着站在地上,随即伸手指着从雪地里踉跄站起的淳熹帝道,“杀了他!”

“别说傻话。”舒轸瞥见淳熹帝阴沉的双眸,拉着舒沫走过去笑道,“陛下既然到了从极冰渊,就是舒轸的客人,有礼了!”说着,他双臂在胸前交叉举起,掌心向内,拇指交扣,其余手指平平展开,整个手势仿佛一双徐徐内敛的翅膀——正是翼族相见时的伏翅礼。

“惊扰了星主清修,我也深感惭愧。”淳熹帝以同样的姿势回了一礼,形容虽然狼狈却依然是一派沉静风度。他看着舒轸的眼睛,开门见山地道,“此番冒昧来访,就是想求得一点虞壤,还望星主不吝相赐。”

“虞壤乃是沉积在虞渊水中的土壤,有繁衍万物之效。但是今观陛下气血大亏,伤伐太过,宜在静养调理,虞壤却是无法襄助的。”舒轸说着,将所拾到的皇天戒指奉到淳熹帝手中,又将湛水剑还给舒沫,拒绝之意已是表露无遗。

“我命如残烛,自己早已明了。所求虞壤,也并非为了延续寿命,而是另有他用。”淳熹帝说到这里,见舒轸仍然面带踌躇,眼中寒光一现,“从极冰渊之所以能成为云浮世家的禁地,本就在于先皇与前任云浮星主所订盟约。然而舒轸星主虽接到帝都传唤却不亲自入见,已是背盟,那么我要求获得一点虞壤作补偿,也并不为过吧。”

“强词夺理!”舒沫听到这里,忍不住喊道。

“沫儿!”舒轸阻止了舒沫,却向着淳熹帝笑道,“陛下说得有理。此处往前走二里路程,绕过一处鹰嘴形状的冰崖,当可见一个昔年干涸的地泉,泉池中的金色土壤即是虞壤,辨认甚易,陛下可自取而去。至于使用它的诀窍,相信陛下早已深知,就不用舒轸啰唆了。”

“星主,你怎么能……”舒沫大怒,正要阻挡,却被舒轸甩出一个禁制圈子套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淳熹帝去了。

“淳熹帝心志坚决,若不给他,他势必再来纠缠。再说,虞壤于他虽然珍贵,对我们来说不过废物,何必为此为云浮世家埋下祸根?淳熹帝虽然此刻虚弱,帝王之血的威力仍然不可低估。此番他对你已是多有容让,若存心攻击,你未必抵抗得了。”舒轸叹道。

“这么说起来,堂堂云浮星主是害怕了?”舒沫一挑眉毛,口中的语气故意有些挑衅。

“云浮世家的存在,并不是为了和帝王之血相争,甚至也不是为了守住这一方禁地。”舒轸的眼神望向天空,眉间多了一丝向往和决心,“沫儿,你既然肯来到这里,就是同意接任云浮世家星主,以后这些利弊都要多加权衡,万不该意气用事。”

“我没有同意,我来这里原本也没想到会遇见你。”舒沫退后了一步,刻意与舒轸拉开距离,恢复了以往冷淡的神情。违背云浮世家的诫令擅自闯入从极冰渊,偏偏还被星主逮了个正着,自知理亏的舒沫只好用更为冷硬的面具将自己掩藏起来,深怕舒轸看出了自己的羞愧和慌乱。

“你肩上背的是什么,为什么这么重?方才接你的时候,没料到竟然有两个人的重量,倒让我好生狼狈。”舒轸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岔开话题,不想和舒沫僵持下去,“伤处还痛么?过来我再看看。”

“星主的关心,沫儿感激不尽。”舒沫站在原地没有动,手指只是紧紧地攥住肩上乾坤袋的封口,紧张得连声音都有些变了,“我此番前来,只是想求星主一个恩典——让我使用地泉。”

“你用地泉做什么?”舒轸疑惑地打量着舒沫肩上的乾坤袋,暗暗运起法力,便隐约看清了袋子中所盛的形状,不由大惊失色,“你背着的,是朔庭的尸体?你居然想用地泉之水让他复活么?”

“不错。星主既然知道我的打算,就该知道我的决心,如果肯帮忙,舒沫感激不尽,如果不肯帮忙,也请不要阻拦。”舒沫强撑到此刻,不敢再和舒轸对峙,做贼心虚地朝淳熹帝相反的方向逃开,“地泉就在那边,对吗?”

“对。”舒轸怔了怔,惶惑于舒沫从哪里找来了朔庭的尸体,却自知此刻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可是……”云浮星主走上一步,字斟句酌地道,“朔庭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就算用神界的虞渊之水也未必能复活。”

“我知道,但是一定要试一试。”舒沫说着,在谷底越走越快,似乎都能隐约听见前方传来的泉水汩汩流动之声。

“不,你不能去!”舒轸猛地拦在舒沫面前,“我答应你,沫儿,下一次的地泉随你使用。”

“为什么还要我再等十几年?我不能再等了!”舒沫直勾勾地瞪着舒轸,泪水在眼眶里来回打转,“星主,我知道你要通过地泉永葆青春提升法力,可是沫儿求求你,再最后疼我一回……”

“我不能答应你。因为,这次的地泉,我让给别人用了。”舒轸有些心虚地回答。

“什么?”舒沫愣了愣,声音都有些飘忽起来,“我原本以为,从极冰渊的地泉贯通神界虞渊,十几年喷涌一次,只有云浮世家的星主才可以享用,所以就算再痛苦挣扎,也从没有动过这里的念头。却料不到,星主居然把它让给别人,真是好慷慨好大方!”悲哀和愤怒慢慢从她心底升起,原来自己严格恪守的律令在舒轸眼中不过是可以随意捅破的纸灯笼而已,那么他以前说过的话摆出的姿态,又有多少值得相信?

被欺骗的怒火烧尽了眼底的水花,也焚毁了舒沫的理智,她赌气冷笑道:“既然这样,我杀了他们,地泉就属于我了不是吗?”夺不回地泉,她就得在朔庭身体腐烂前杀掉晨晖,原来不管怎么逃避,她都逃不掉杀人的命运!那么,就来吧!

舒轸今日一连听舒沫吐出两个“杀”字来,不由心中惊悸——爱的执念,居然也可以让人变得如此残忍嗜血吗?他迎着舒沫冲上一步,大声道:“已经晚了,沫儿,你冷静一……”

“些”字的音还未吐出舒轸之口,已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噎在了喉中。舒轸后退了一步,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低头看着自己胸口上一条长长的血口,泉涌而出的鲜血瞬间压过了舒沫先前喷在上面的血沫,霎时将雪白的衣衫染成一片通红。

“原来你真的……会对我下手……”舒轸苦笑着抬起头,望着手持湛水的舒沫。她的表情是那么惊诧而紧张,似乎连自己都不相信会朝舒轸划出那毫无征兆的杀招,而凶器,正是舒轸赠送给她的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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