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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祭司-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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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只不过是想要完成我的愿望罢了,杀戮什么的……才无所谓。”枪依旧在那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知道无望了的克鲁闭上眼睛,淡淡的说。
被击中而摔落的小飘和霰,带着浑身的伤痕挣扎起来,却一眼看到,冷夜的长枪,毫不留情的贯穿了克鲁的背部,忍不住大叫出声。
“哈哈,真是自不量力。”冷夜得意的大笑着:“喂,你们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愿望不惜忤逆神灵而罪孽深重的人,死了之后,会去哪里呢?”
世界上没有天堂,我们就在这时才绝望的明白,传说中的神使只是太过爱神的傀儡,羽毛飞散而过,只是无能为力的悲伤,好像世界尽头的石碑上上语焉不详的预言,闪烁着动人的光泽,人们架起高耸虚无的巴比伦之塔,无数的罪孽被践踏在脚下,这个名词,却被称为“拯救”。
世界上没有地狱,我们就在这时才绝望的明白,那些被莫名憎恶的恶魔收起了黑色的翅膀,它们默默哭泣,是不被神眷顾的弃子,惨白的皮肤上,凝固着血色的伤痕,经久不灭的印记,不被幸福所接纳的孩子,不被命运饶恕的孩子,这个名词,却被称为“诅咒”。
“下一个,该是你们了。”冷夜手中长枪没有动,地上依旧演绎着那大片的鲜红,却回过脸来看向小飘和霰。
看着克鲁被刺穿的惨烈景象,悲愤的情绪铺天盖地的涌来,哪怕是无法为他报仇,也不可以退缩,霰掏出了符咒,小飘设下了结界,手,在微微颤抖,这是一场明知会败的战役。
空中却忽然传出了一声骇人的嘶叫,不知何时出现的优零痛苦的抱住了头,发疯一般的重复着:“不行,不可以这样!!”
小飘和霰被忽然神色大变的优零所震慑,然而就在这时,小飘的胸中突然刺痛,口中毫无预兆的喷出鲜血,倒地不起。
“小飘姐!!”霰急切的呼唤着。
撑住身子,小飘的眼神灰暗无比:“霰,我所设下守护星之神殿的结界,被人破坏掉了……昭乐……昭乐他……”作者有话要说:由于身体原因,更新暂缓。鞠躬致歉中,我会加油的。
暴走
不止一次的伸出手,光明总是带着嘲笑的意味躲了又躲。
我们就是在那时起才依稀的发觉,原来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名为绝望。
高空中有冰冷的风吹来,横扫而过“云之阶梯”入口处这片破败的战场。
“小飘姐,怎么了?难道昭乐会有危险么?”霰心急的晃着几乎失神状态的小飘,
“神,果然还是始终公正无私的。”冷夜仿佛也察觉了什么,将右手盖在胸口,向着阶梯的上方虔诚的赞美着。
这时地上重伤濒死的克鲁艰难的睁开了眼,努力的向着不远处的枪一寸寸的挪了过去。
优零已经虚弱的落了下来,双眼呆滞无神:“神派遣使徒前去星之神殿了,想要用灭魔之剑将被囚禁在水下的恶魔彻底的清除掉,然后唤回因为他而背叛神灵的星光祭司。”
“什么?!”小飘和霰异口同声的惊叫。
似乎看不到一旁优零的存在,冷夜玩味的看向小飘,她的脸上带着震惊恐惧的神情,忽然之间,心生一计,伸手于空中轮回的画了一圈,是冷夜的绝技之一“真实之映”。那处的空气开始变得稀薄,仿若一面巨大的镜子,在众人面前投射出景象。
“哈哈,这样好了,没有比亲眼看到自己的恋人遭受神遣来的有趣了。”操纵着这一切的冷夜笑的疯狂:“在最后可以看得到活着的他时,还是好好的看一眼,连同他的份一起向神灵忏悔吧。”
镜中的图像开始渐渐清晰,黑色头发翠绿眼眸的少女,推开了星之神殿沉重的门,径直走向了被封印在祭池水下的昭乐,手中的长剑夺目闪光。
“那是——传说里和冷夜一同守护祈祷塔的剑士,更夜。”莫名其妙遭受痛苦的优零大口喘着气,匍匐在了地上。
一步,两步,近在咫尺的距离,迫近的危机。
“不要!!不可以!!!昭乐!!昭乐!!!”小飘疯狂的喊着,冲过去扑到镜面上,双手用力的捶打着那一层屏障。
水下的昭乐,凝固的表情,依旧是告别之时唇角那个若有若无的笑容,陷入沉眠的他对身旁的一切毫不知晓。
“昭乐!!!快点醒来!!!危险啊!!!”小飘绝望的嘶吼着。
高高举起的剑锋,闪耀着圣光般的光芒,少女面无表情的一剑下去,剑带着呼啸的风声,贯穿了昭乐的心口。
“昭乐!!!!!”
尖利的惨呼几乎划破声带,手重重的捶打在屏障上,渐渐溢出鲜血。
霰不忍的闭起了眼,上前抱紧了痛不欲生的小飘。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为什么……”瘫倒在地上,小飘空洞的眼里流着泪,反复的喃喃着。之前同昭乐在一起时的景象,片段的从眼前滑过,似乎是自己,硬生生的为昭乐承担了那一剑,胸口强烈的窒息和酸涩,痛不可挡。
是谁那冷漠如冰的俊朗面容上带着坚毅的神气,是谁只有对她才会眉眼弯弯笑起仿佛五月阳光,是谁手持长枪威风凛凛不像是单薄少年,是谁不惜放弃灭世的黑暗只为陪伴在她的身旁……走过的路途,幻化为碎片,再也拼不出一块完整的记忆。
正如一开始,她只是为了扭转命运,为了使带着“恶魔”烙印的昭乐从宿命的制裁中脱离而踏上征途的,那么,如今连最喜欢的人也因此而去的话,自己到底还有什么需要实现的愿望?到底还有什么样存活的理由,“要幸福呀”之类的愿望,根本就只能是个遥不可及的童话,破灭之后,不会再生。
冷夜得意的看着大受打击的小飘,慢慢的走向了她,伸手拉起她的长发强迫她抬起脸来:“怎么样?这样的你,还有想要去祈祷塔的力量么?”
小飘闭着眼睛,泪水止不住的流淌,无意识的喃喃着:“昭乐……昭乐……对不起……我……”
“放开小飘姐!”霰向前一步,手持符咒的大声警告着。
“砰”的一声,“真实之映”被击碎的零落飞扬,冷夜惊诧的回头,才发现是本以为奄奄一息的克鲁,居然支撑着站了起来,手中已重新拿到了武器,身后那随着移动的痕迹滴落一片长长的血红。
“不要以为我这么简单就会认输。”克鲁染满鲜血的唇角慢慢翕动着说。
“有趣。”冷夜哈哈一笑:“那么,你就不怕你心爱的那个预言师,遭受到和恶魔一样的下场么?”伸手一晃,那血迹斑斑的长枪已握在手,对着克鲁重新的刺了过去。
眼前是长枪飞速趋近的景象,克鲁毫不畏惧的举起了枪。
时间似乎停滞不动,阳光下是定格两个黑暗的剪影。
看着眼前的战斗,捂住嘴巴抑制惊叫的霰,本能的觉察到气氛的异样,回身一看,不知何时站起的小飘,周身飞扬着弥漫的星光,银发向着上空凌乱的飞扬,在巨大的打击之下,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自控能力,任由体内蕴含的力量支配起身体。
“到底是……为什么……”小飘轻轻的说。
脚下绽放出巨大的六芒星的图案,像是第一次在星光祭坛处继承能力一般的情景,她的双目里空无一物,只有那不断流淌的泪水,向着冷夜步步走去,燃烧着生命的力量,来换取着自身的灭亡。
“小飘姐,冷静一下。”霰扑了上去,不断的呼唤着。
“昭乐……”口中吐出的依旧是这个模糊的字眼,如刀锋般锐利的星光四面飞散,霰的身上很快多了不少伤口,拽不住她的跌坐在地上。
冷夜也被震慑,想要抽出长枪来攻击失控的小飘,这才发现最后冰封弹的威力,使得她的手和长枪已经被厚厚的冰层包围,同被刺中的克鲁紧紧的冻在一起,克鲁的头有气无力的垂着,却轻笑的满足。
星光不断的扩散,蚕食着周围的空间,四面开始渐渐坍塌,昔日那个软弱无力的小飘,全部力量暴走的时刻,也宛如黑暗的修罗。
霰看着她的背影,仿佛是被同样悲伤的心情所感染一般,伸手捂住胸口,对着小飘一字一顿的问着。
“小飘姐,你一直都是怀着这样悲哀的心情战斗的吗?”
小飘的脚步略微的停了一下,却始终没有回头。
小霰还在不放弃的一句句重复着,试图唤回她迷失的心智。
“小飘姐一直是心软的,不会做出这样伤害大家的事情,哪怕毁灭自己也是。”
“小飘姐,我相信你,你一直有着改变命运的力量的,你也一定有救回昭乐和大家的办法。”
“所以我不会让小飘姐死的……哪怕是契约式神‘琉璃’已经不在了,我也绝对不会允许……”
武器被冻结住的冷夜,看着这由于小飘同归于尽般的暴走力量而即将要被破坏的入口,慌张的想要离去,神经中却忽然一阵猛烈的刺痛,她惊异的捂住了额头:“更夜,更夜她……怎么会……”
由于“真实之映”被克鲁打破,众人因而没有看到那个场景,随着灭魔之剑刺中昭乐胸口之时,神殿已被湮灭在一片火海之中,守护昭乐的神龙帝尼,用最后的力量,宣告了对主人的效忠。
破灭还是拯救,使命在这一刻,生生脱轨。
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从小飘体内迸裂而出的力量,刹那就倾杞了她的存在,随之,由她为中心的绽放出了向四周波及而去的巨大能量。
在那片银蓝色的光芒吞噬大地的瞬间,霰带着泪水的站起,手中绽放出了绿色的荧光。
当存在便是一种罪孽,当追寻便是一场背叛,当努力地守护却也只是一场眼睁睁失去的闹剧。
本应承担“救赎”的祭司,选择了“破灭”。
我……应该已经死了吧……
和昭乐一样……这样的话,就一定能够见到他了吧……
小飘茫然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身下冰冷而坚硬的触觉侵蚀着她的神经,全部力量都消散的虚弱使她连挪动一下都觉得十分费力,仿佛是幻影,她朦胧中好像看到了昭乐的样子,在眼前出现又缓缓消失。
“这里,就是冥界了么?”似乎有些安心的喃喃着,环顾四周,却惊异的发现,自己正躺在“云之阶梯”入口处的石台之上,身边,是血流满地的克鲁,而不远处,是闪耀着绿色荧光的巨大结界,而那个最强大的敌人——冷夜,却不见所踪。
“怎么会这样?”小飘只觉得脑海之中晦涩的转不动思维,她只记得在看到昭乐被剑刺穿的那刻,心中就几乎自暴自弃的选择了自我毁灭,之后的事情,则是如白纸一般叫人心存疑惑。
“小飘姐。”她看到霰来到自己身边,脸上是悲伤到极致却渐趋平和的神情:“对不起,我不能让小飘姐死掉,因为你身上,还有着你没有完成的‘愿望’。所以,我只能再次用这个办法,将冷夜禁锢在我所制造的时间静止的空间里,然后,把你们强行的带出来……”
“霰……”小飘望着她,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却捞了个空,手指直接穿越身体,她不敢置信的紧紧盯住霰,看着她的身躯在时间的流逝之下渐渐变得透明。
“小飘姐,很抱歉我瞒了你这么久,我是被注定守护‘星光祭司’的人,就像前任的星光祭司和海伦一样,其实一开始的我,只是一心想要等到你撑不下去而舍弃这个身份的时候,我将星光链交付给下一个继承人,就完成使命可以去见我的家人了,所以还心急的对你说过不适合当星光祭司的话,但是,后来,我发现……”轻轻叙述着这些的霰突如其来的被小飘打断,小飘慌乱的不断伸手想要碰触她:“霰,你的身体?怎么会……”
“听我说,小飘姐。”时间已经不多了,霰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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