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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妻不可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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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动了动鼻尖,扫了一眼凌乱的石桌,上面东倒西歪着几只细颈酒注。我拿起一支来嗅了嗅,又添了添壶口,砸了砸舌。乖乖,这杜酒仙珍藏了万把年的佳酿连天帝都舍不得给的,这岁崇怎就和喝白水似的灌了几壶?
摩挲着下巴,什么时候岁崇和那风骚得紧的酒仙走得这般近了?我早就知道那酒仙不是个好货,觊觎了岁崇的美色许久,如今看来这雨娘娘镇不住场啊,没办法啊她讲究个风姿仪态,怎知我当初哪一次不是将那趴在云头往东岳府偷窥的酒仙打得鬼哭狼嚎?
我窥了窥注口,还未来得及往嘴里倒一口,就觉腰间一紧,天旋地转间被扣入了那本该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怀里。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酒后乱性?晕头转向的我突然在脑子里冒出那四个字,然后晕头转向地想到,那我是随他乱呢,还是不随呢?不对不对,按着我的性子,我应该是把他乱了才是。
他凉薄的唇贴上我的眼,闭着眼细细啄吻着,灼热的吐息喷在我面上。浓烈的酒气蹿入我的口鼻里,涌入肺腑,竟也醉得我昏昏然。我扭了扭了身子,想挣开他妄图非礼他洁身自好、坚持清白的前妻的手,可是效果好像不太好,可以说是……更差了。他箍在腰间的手更紧了,那势头是要活活将我勒死。
我握着他的衣襟努力抵着他胸膛,侧首避开他纠缠的吻恼羞成怒道:“岁崇你个老色鬼!你再这样我不客气了!”我诚然说的是狠话,不过这次是十足金的狠话。平日里我推不倒、打不过你,今日嘛,嘿嘿。我抿唇低诵,欲召出纯均来。
岂料他一捞我腰将我抱在腿上,捧着我脸唇贴着唇低喃道:“别闹了。”
如斯熟稔的语气和词让我刹那便恍了神,他趁机封堵住我的唇舌,舌尖在唇上轻佻描了一个来回,微眯的眼中一片潋滟蛊惑的光泽,他低声哄道:“阿罗乖。”
……
我果真乖乖地启口任他为所欲为,苏耶说得对,在岁崇面前我一向是个纸老虎,用不了三言两语,他一个眼神我就兵败如山。当初是那样,现在依旧是这样。谁让他是我嫁的人,是我心底里默认的夫君,我一直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一滴泪顺着眼角流下,我揪着他的衣襟低低呜咽。他紧贴着腰线欲向上的手蓦地停滞住了。他轻吻去那滴泪,轻轻叹息蹭在耳边:“阿罗,我想你。”
是了,你想我,你想得我要死了是不是?我哭着笑看那张同枕共眠了两百年的脸,到现在你还在骗我,岁崇,你真将我当成一个傻子吗?
我低头张口咬在了他敞露的锁骨上,他低低抽气,紧靠着我的身子颤了颤。我埋在他怀里哭得泪如雨下,手里的纯均剑抖得快要握不住。他默不作声,我将剑对了几番,始终刺不下去。泪水一滴滴打在剑柄上,滑过剑刃扭曲着映出我红肿的眼和苍白的脸。
怪不得他要休掉我,这番毒辣阴狠的丑陋样子任是谁也不喜欢的。
算了,我垂下眼松开手,纯均剑化成一道利光消失在了空气中。自暴自弃地鄙视了一下心慈手软的自己,我抬起手想要按道符咒弄晕了他,他不要名声我还得惜顾着点留给我未来良人。虽然我坏心眼地想,要是给雨师妾那姑娘看到该多么美好啊。一想到她被气得三魂出窍还得维持贤良典范的憋屈样子,我就乐啊。
此日之后我定要杀去地府往那三生石上瞅一瞅,我上辈子是杀了岁崇全家还是把他男人女人都抢了!要不然怎么会在我决心放过他一马时,被他再度利索地扔进了小黑屋里。
轻不可闻又万分熟悉的“咔嚓”一声传入跌坐在地上的我耳中,我不可置信地盯着森然紧闭的门。前一刹那还在温言软语地亲热,后一刹那就被抛进了小黑屋。腾空的眩晕感尚还晃着我的神思,我去你大爷啊,岁崇,我错了,其实我低估你了。你这反复无常的性子堪比魔界强女安南南啊,你果然是在调戏我吧,我为自己愚蠢的心软死不瞑目。
掌心撑在小黑屋冰冷的地面上,寒意冒进我心间,冻得我浑身冰冷。我哆嗦着想要爬起身,可是腿一软又倒在了地上。
我抽了抽鼻子,甩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啪”地一巴掌,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小黑屋里,火辣辣的痛蔓延在半边脸上,据说这叫破罐子破摔,既然毁容不妨就毁得彻底点。你瞧半死不活的总是不好的,例如半死不活的尸体会变成僵尸,还例如我半死不活的贼心,那颗见了岁崇就蠢蠢欲动的贼心将我自己送上去给他一刀刀割碎。
那巴掌终于起到了激励作用,后来我觉悟大概只是因为太疼了,已经疼到盖住了心底的疼了,所以我得以保留一丝清醒来支配四肢活动。
我哆哆嗦嗦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迈到门边,正准备与这扇不知关了我多少次的破门来次玉石俱焚时,便听到清凌凌地一声唤:“帝君,这是?”
一道门外,我的前夫正神台清明地缓着声对雨师妾道:“小酌了片刻,失态之处让国主见笑了。”
雨师妾轻柔地一笑,那笑声带着丝俏皮和调侃,只会让人觉得可爱和活泼:“往昔总见帝君高然不可攀之象,而今见了帝君这般……”她顿了顿,有些揶揄道:“倒是让人觉得多了几分人情味儿了。”
他不冷不热应和了一声。
正是不经夸啊,人家刚刚还说你多了人情味,像个正常的神仙了,这会子又端起了凛然不可侵的姿态了。啧啧,我贴着门板摇了摇头,太不可爱了。
“若是国主前来,自当通报一声也好让东岳以礼相迎。”他淡淡道,我都可以想象得到那副平板冷漠的模样来。至此我的贼心又贱兮兮地复活了,戳着我道,你瞧,他终只对你一人还是不同的。
我忽略雨师妾此女的攻击力了,也自我暗示般的忘记了流传得沸沸扬扬连小白都知道的天族与东海联姻的事。我总是下意识地忽视掉那些刺耳刺心的话语,可是并不是忽视掉它们就是不存在的。相反,当有朝一日你想起它时,它呈现在你面前时,给予的便是积少成多的毁灭性打击。
雨师妾期盼又娇羞道:“前些日子帝君派遣的织女们为我量身而做的天衣嫁服今日将将做好,我便,便想送来与你看看。”
小黑屋里还残留着烧尽的佛香冷味,呛得人眼都睁不开了。我抬起手严严实实地遮住眼,没有留一丝缝隙。我对自己轻声道,阿罗,争气点,这回你可以死心了。你要做回原来无拘无束的武罗了,再没人会管着你,骂你,将你关到这里了抄佛经了。
岁崇,他真的和你再没有一丝关联了。
第十七章 借我抱一抱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剧情:武罗和岁崇一刀两断……继续人间剧情,即将踏上寻药旅程。剧情NPC:岁崇。任务物品:无。下一章:本文吉祥物
古檀清重,幽室黯然,了无声息。
我四肢蜷曲,双目无神呈死鱼状平摊在门板上。这副姿态不甚唯美,但鉴于也无观赏群众,我做得十分坦然和舒畅。
这关头了,谁都不让我好过,我总得让自己好过点。瘫了回,觉得身子有些僵硬,又将自个儿翻了个身继续瘫着。
在门外郎情妾意的功夫,我将自个儿的悲催婚史检索了一遍,然后想起了曾经一次我向苏耶诉苦我在岁崇压迫下如何如何凄凉如何如何翻不了身。
结果她咬了一口糍糕,沉思了片刻嚼着满嘴的糯米含含糊糊道:“凭我,这几百年来,对你的观察。”她往下干涩地咽了咽:“我怎么觉得娶你的人才是最值得人同情的?”
……
我横眼过去,她倒是来了兴致也不顾去评点戏台子上舞姿妖娆的狐族美少年,扳着指头对我道:“你瞧啊,你说你除了一手厨艺尚可入得了人眼外,文比不得文曲家那口子,舞比不得东海那白明紫,至于武嘛……”
她那双水润的眼睛将我通体一个细细打量,摇着头道:“被你打倒的你看不上,你看上的又打不倒。说实话,武罗啊,就你这闯祸耍赖的本事能有人要你就算不错了啦。那谁,谁说来着的,知足常乐。懂否,小娘子?”她拈着兰花指拉着音重重点了点我脑壳。
我抚着茶盏盖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哼着小曲儿,趁她说罢鼓着腮吞完糯米渣的功夫,伸出爪子往她肩上重重一拍,诚心诚意与她道:“你说得倒是一点都不错,可惜呢……”
我笑盈盈地看着她被噎得脸红脖子粗指着我说不出话的模样道:“你怎么就忘记了,你就是打不过我的人之一呢?”
“……”
我就算不贤良淑德,哪能让比我更不贤良淑德的你评点?
人在落魄时总爱回忆过往诸般美好,回忆过后对比之下只会觉得自己更落魄,典型的自我虐待。
我并非贪恋那过往留存的一抹暖,只不过,是要为而今的落魄境地找个理由。或许真如苏耶所说,以我的资质是承担不来帝君夫人这一位,再看这两百年来岁崇替我收拾的无数烂摊子,从而他休我便也有了缘由。这样看,能不能说是两清了呢?
我仰头看着上方的虚迷黑暗,长长而缓缓地吐出一口凉气,两清罢了。凭我这几万年来活着的经验,再难熬的坎都会有过去的时候,当时觉得百般煎熬,回头时看终只余一段风轻云淡。
这世上哪有谁离了谁活不下去的呢?看遍凡间剧本,所谓柔情如许良缘佳偶,终终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无由情丝罢了。
综上所述,经此一役,我的抗打击力和思想境界再次提升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老爹一直觉得我不学无术得紧,我想这回也许我该去入了佛祖门下,现在我已将近四大皆空,没准修行一段时间就立地成佛,光宗耀祖了。
再后来看这段心如死灰的感言,我只给自己一句评价,吃错药了……
雨师妾已经和岁崇从天衣嫁衣讨论到了西天佛诞,再由西天佛诞讨论到了盂兰鬼节。我算了算时辰,这夜游君也快当值了,雨师妾难道是想从万生百态的话题里抽丝剥茧直奔阴阳调和,双修炼性这一精华主题?
难得见岁崇耐着性子听她漫无边际的闲扯,时不时应上一言两语,颇有风度。我在心底推敲着他的底线,开始倒数,再不出一刻岁崇那厮绝是要委婉赶人了。原因无二,按着他刻板不二的性子,此时该是要去处理公务了。
天大地大,谁都没有克己奉职的东岳帝君手头的文书大,这是我摸排了两百年的心得。
我枕着双臂打着小算盘,要不等我回去干脆出一本《东岳府秘闻》?或者是《东岳帝君那些你不为人知的习性》?又或者是《未来东岳帝君夫人成功秘诀》?光是随意清点一下三界六道里暗恋岁崇的少女们,就可预见其销量该是多么火爆了。
我一合计,觉得此行简直一本万利啊!就算给我这千疮百孔和破渔网似的心灵聊做弥补,以至于在以后的生活里还能撑起来遮风挡雨。
果真,过不了些许时候,就听他平淡嗓音响起:“听闻国主近来正为佛诞净心斋戒?”
雨师妾似是一时没缓过神来,呐呐应了句:“是了……”
岁崇端着他四平八稳地姿态淡淡道:“如此似是到了晚课时辰了……”
后面的话他自不用说,以雨师妾那七窍玲珑心自是领悟地十分透彻。
好的姑娘家是不应在成年男子家里停留太久的,可是料想这雨师妾是很想把自己从姑娘家变成妇人家,可是她又是个聪明的姑娘家,作为一个聪明的又怀着非分之想的姑娘家自然是十分清楚“欲擒故纵”和“若即若离”这套兵法。
她含蓄地表达了她对这番谈话的意犹未尽和有空定当再次来领教帝君教诲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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