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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雀图之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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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的事都靠这关键性的一刻。瑞琪儿仔细地看著他。
「她好漂亮,」他说。「我们的孩子。」
这简直太完美了!我察觉到自己早已热泪满眶了。
瑞琪儿看著我说:「佛莱迪,你来了。」
「我当然会来,我想看看孩子。你不能独占她,丹尼尔。」
我把孩子抱在手上这个小家伙对他们的人生影响可真大而在这段期间以来,我一直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完美地解决的。如今结局果真很完美。
生和死一直是生命最主要的两个点,所以整个哈普葛林也陷入一片热闹声中。每个人对格林多家的新生儿都很感兴趣,大家都很欢迎这个新人加入,而受洗礼拜也将在教堂举行。我花好多时间陪瑞琪儿,通常我都是在午餐时间走到她家,和她一起用餐。宝宝长得很好。
「丹尼尔真的很爱她,」瑞琪儿告诉我。「他怎么能抗拒她?她是那么地可人。」
她的确是。看来她进步了不少,初次见到她时有如一个满脸皱纹的九十岁高龄老绅士,现在比较像个婴儿了。她的眼睛是蓝色的,头发颜色也很黑:非常幸运的,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特徵和佳斯顿·马奇蒙有相似的地方。最后我们终于讨论到命名的问题了。
「如果她是男的,」瑞琪儿说。「我就会把他命名为小丹尼尔,这样就可让丹尼尔觉得她真的是他的孩于。」
「这是个好主意,我相信丹尼尔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想他已经把她视为己出了,佛莱迪,我认为应该以你的名字来命名。」
「弗雷德莉卡!哦,不行!佛莱德……佛莱迪……光用想的就觉得很可怕!我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孩子取和我同样的名字。」
「这段日子以来,你和我们是那么地亲近。」
「没有任何理由规定这可怜的孩子得牺牲来取我的名字为名。我想到了,有个女孩子的名字,应该是法国名字……反正哪一国都无所谓。这名字和你的本意很近,我觉得这个主意会很好……丹妮儿,你觉得如何?」
「丹妮儿!」瑞琪儿大叫。「听起来和丹尼尔一样,但我觉得应该取为弗雷德莉卡。」
「不,不行,绝对不可以。这样一来不就又会成了个暗示吗!我们要完完全全地远离过去的不幸。她是你和丹尼尔的……这才是重点,她一定要叫做丹妮儿。」
「我懂你的意思了。」瑞琪儿说。
当雷凡伦海瑟林顿为瑞琪儿的宝宝受洗时,大多数的哈普葛林村民都来到教堂:典礼之后,丹尼尔带著丹妮儿及满心的骄傲,走回格林多牧场。
自从我在庄园工作后,只剩下不多的时间分给缝纫行列或其他的活动团体:而且甚至连海瑟林顿小姐都了解这一点。她很肯定我所从事的工作,她认为女人应该尝试在商业及大众事务的舞台上,扮演重要的角色。
苏菲姨妈当然也很高兴。
「这就就是你所需的,」她说。「我对克里斯派的感谢真的无法表达。」
每当我把佃户的事仔细告诉她时,她总是听得津津有味。她喜欢詹姆士波林,而且也陆续有好几次都会请他来家里喝茶。
事实上,当人们看到我和詹姆士在一起时,他们会相互地交换眼光:我猜得出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常常去找泰玛莉丝,但她并不真的欢迎我去,我想事情并不太顺利,而她却不愿告诉我出了什么错:我也常常到格林多牧场,宝宝活泼健康,很明显地丹尼尔和瑞琪儿都很喜欢她。
那天正好是星期六下午,通常除非是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否则我就可以放假休息:离上次拜访佛萝拉·莲已有好一段时间了,所以我决定今天再过去看她。
我往小屋的后方走去。没有人在花园,婴儿车依然在佛萝拉平时坐的木椅旁,但里面却空无一物:接下来我注意到后门的门是开著的,所以我猜她大概进屋里做些什么事吧!
我走到门口,并喊道:「有人在吗?」
就在这么喊时,佛萝拉带著娃娃出来了,令我惊讶的是佳斯顿马奇蒙也和她在一起。
「哈罗,」佛萝拉说。「你好久没来了。」
「你有客人……」
佳斯顿马奇蒙向我敬了个礼。「我正好路过,」他说。「我和莲小姐聊了一下,她带我到她照顾那小宝贝的婴儿房去。」
佛萝拉面带笑容地看著手上的娃娃。
我的惊讶一定很明显。看到她对佳斯顿这么友善,并还邀他进来屋内,这让我觉得很奇怪我是在先后拜访她多次后,才享有这特权的。
佛萝拉把娃娃放在婴儿车里,然后就坐下来,而我和佳斯顿则各自坐在她两旁。
「你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我?」佳斯顿对我说。
「的确很意外。」
「我对庄园内的人、事、物都很感兴趣,毕竟我已是圣奥比家族的一员了。」
他谈话的态度里夹带著侮慢,我心里想著。
「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继续道。
「你好久没来了。」佛萝拉重复地说。
「现在我已有了工作,所以没什么时间来。」我解释道。
「海曼小姐是个很不寻常的女士,」佳斯顿插了进来。「她是在时代尖端的人。她站出来证明一些早在几年前我们就该学习的事,这位小姐和男人一样能干甚至更好。」
佛萝拉看起来一脸模糊的样子。
「他又感冒了,从来没真正痊愈过,我带他上去拿药给他吃,是草药偏方吔!你会好起来的,小宝贝。」
佳斯顿扬起眉毛看著我,好像很高兴看到这景象般。知道这么多有关他的事之后,我对他的轻视一直往上升。
「莲小姐把楼上的婴儿室布置得真美。」他说。
我想这不可能会是他第一次来看她的。我猜他一定和我一样专程来看她的,然后在谈话中说服她:宝宝身体不适,需要服药。于是她便上楼,而他则也跟著上去。
「莲小姐能带我上去婴儿室真好,」佳斯顿继续。「谢谢老天,不用再搞猜猜我是谁的游戏。海曼小姐,你有没有注意到墙上那几只凶相横生的鸟?」
看到他眼中突然闪烁著强烈的好奇神情,我感到一股冷酷的寒气灌入全身。
这些鸟对我有某种特别的作用力,使我想起那首古诗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他显然也有同样的感受。
「那个七鹊图,」佛萝拉说。「露西帮我装框裱起来的:它是在告诉大家:有一个秘密……绝对不能说。」
「你知道是什么秘密吗?」佳斯顿问。
她一脸恐惧地看著他。
「你知道,」他兴奋地说。「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们,这样一来一定很好玩,对吧?我们是不会说出来的,别担心。」
佛萝拉开始发抖了。
我低声地对他说:「你吓著她了。」
「抱歉,」他喃喃地说。「今天的天气真好,是适合坐在花园的好日子。」
我看得出他有多伤她的心,她连坐都坐不稳了。
我说:「我们该走了,我只是来看看你好不好,」我继续对佛萝拉说。「我敢说,你姊姊一定快回来了。」
佳斯顿一直盯著我看。
我平静地重复说:「对,我想我们该走了。」
佛萝拉点头。她看著婴儿车里的娃娃,开始一前一后地推著它:然后她站了起来把它推往小屋的方向。
「再见。」我说。
她轻声低语,连头都不回地说:「再见。」
「啐!」我们离开时他说:「她可真生气。」
「她的精神错乱,你不该提起那些鸟的。」
「是她先提起的,她带我上去并指给我看,那时候她并不在意。」
「像她这种情况的人,你必须要很小心。」
「她真的……处在另一个世界,把洋娃娃当成婴儿!它应该是克里斯派吧?这简直是疯狂不可理喻。想想看那位趾高气昂、意气风发的首领,而她居然能把他看成一个瓷娃娃。」
「她曾是他的保姆,而她依然……生活在那段日子里。」
「她的姊姊真可怜。」
「她们都很满意有对方相伴,而克里斯派也对她们很好。」
「你在怪我把事情弄乱吗?」
「哦!的确是你提起那些秘密之类的事造成的。」
「我在想如果她能让自己解脱……谈谈有关秘密的事……我想那是因为在她心里的一个结……或者是编结的那条线。」
「我认为最好是别理她……顺著她的意……假装那洋娃娃就是个婴儿:这就是她姊姊的方法,而克里斯派也是如此。他们知道怎么做对她最好,她失常时她姊姊也正好在场,而克里斯派……呃,他认识她很久了。」
「我猜,在他心目中她是他亲爱的保姆。」
「不是佛萝拉。他才几个月大时,她就无法照顾他了,然后就由露西接手照顾他。」
「这故事真奇怪,不是吗?不过倒是挺有趣的。我的本意只不过是想让这个老小姐快乐些罢了,如今倒是对这些事感到很有兴趣。」
「你是想在这里待下来吗?」
「关于这点,我亲爱的弗雷德莉卡小姐,可说是上帝给我的恩赐。」
我很高兴终于回到山梨之屋,他看我走回家后便往圣奥比邸园去。
有天早上吃早餐时,苏菲姨妈告诉我:「盖瑞·西湖回家了。」
「谁是盖瑞西湖?」我问。这名字好像在那儿听过似的。
「你知道西湖家的嘛,他们在卡里斯路有幢房子。」
「那盖瑞呢?」
「他是他们的儿子。几年前离开了家,好像是二十年……不,不只,大约二十六年前,应该是吧!当初他还是个十七岁左右的小伙子,突然就决定要移民到澳洲:不,不是澳洲,是纽西兰,因为他在那边有个朋友。」
「不知道马里特夫妇在澳洲的生活过得怎么样?」
「他们最近应该会写信回来吧,到时那封信一定会四处传阅的。我敢说他们一定过得很好,他们俩都很勤奋工作。」
我到办公室时,詹姆士开口第一件事就是:「西湖夫妇的儿子回来了。」
「苏菲姨妈也说了些有关他的事,叫盖瑞是吧?你认识他吗?」
「天啊!当然不认识,他走时我想我还没出世呢!不过哈普葛林的村民都还记得他,现在正热烈地讨论著他的归巢呢!我正好要到那个方向去修理一些东西,我想可以到西湖家坐坐,顺便看看这个年轻人,你要不要和我去?」
我迟疑了一会儿,知道人们正为我们俩频繁地成对进出已在交头接耳了。我非常喜欢詹姆士,但却不愿意和他名字相连,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不过他是否知道这些闲话,并也因而觉得很不安?
我说:「这个理由正当吗?」
「反正,这是让你和西湖夫人见面的好机会,她丈夫是我们雇用的建筑工人之一他现在只能做兼差的了。那附近的产地总是有做不完的工程,我想听听盖瑞的看法。」
所以,我就和詹姆士出去了。
西湖之家虽小,但却整理得有条不紊,花园也是经过细心照顾的,那真是愉快的早晨。
西湖夫人拿出她自己酿的接骨木果子酒,我见到盖瑞一个开朗的男人,带著他的妻子和一个年纪与我相当的女儿回乡。
她们说这是她们第一次来英国。盖瑞则解释到当年他是如何在庄园流血流汗、辛勤地工作:就在他满十七岁的生日一过,他便毅然决然地下了决心前往纽西兰。离乡背井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他认为只有在新的国家,他才能有更好的机会出头:他先前已有个朋友到那边去,而他们也都一直有通信保持连络,所以他才决定到那里。
回想起近些年,他的眉头不自主地皱了起来。
「我想这个决定非常正确。」我说。
「的确,虽然一开始并不容易。不过有很多年轻人都想到那里去,所以移民的设备也就多样化了。我是搭三等舱去的,听起来满简陋,但当一个人才十七岁时,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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