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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回梦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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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莲却听得变了颜色,暗料道:“方才定是罗九的一般人到这屋探门缝,看见自己和惊寰的亲密情形,回去报告了罗九,他本就被甩情急,再加上吃醋,自然闹起来。”不由得芳心乱跳,自想我虽不怕他们,惊寰可是个公子哥儿,要吃了亏怎好?这时惊寰问道:“你那屋里的客是和谁打架?”如莲咬牙变色道:“傻子,你还听不出来?”说到这里,又恐说明了教惊寰担惊,忙改口道:“你不知道,这群东西不定又闹什么。”

正说时,只听外面有伙计喊“大姑娘”,如莲应了一声,忙回头嘱咐惊寰道:“你只在屋里坐着,不论谁招呼你也别出去,我去看看就来。”说完就慌慌张张地出去。惊寰因为自己并未惹人,绝未想到他们是骂自己,不过只担心怕他们打起架来,如莲夹在中间受了误伤,便站起来立在门边,隔帘窥听。只听如莲已走进那边屋里,朗声说道:“众位二爷,方才是哪位闹气,这里谁敢得罪二爷们?众位来到这里,就是照应我,多少得赏我点面子,有什么事慢说。大灯花儿的时候,别搅人夜开窑子的买卖。”接着便听有个粗哑喉咙喊道:“完了完了,咱这钱不能花了。”接着就听如莲顶着道:“二爷花钱的事本是随心草,想在哪里花在哪里花。众位要捧我呢,我承情。要不愿意在这里花呢,我也没拉着扯着。众位哪里花钱不为找乐?何为单在这里怄气?”惊寰听如莲说话,太为冷硬,怕她惹翻这群粗人,吃了眼前亏,自想这些人要敢和如莲动武,我便拼出死去,也要把她救出,便自暗暗挽袖提鞋的准备。哪知那些人听了如莲这一番话,半晌也没人答语。后来又是那粗哑喉咙喊道:“你这里我是不能来了。这里是敬小不敬老,只有小白脸儿吃香,熟语说父子不同嫖,既是我儿子招呼了你,我哪能再来!”又听如莲回语道:“二爷别说便宜话,除了有钱王八大三辈的人,其余上我这儿来的大小都是爷字辈。”惊寰从没入耳过这种市井俚语,哪里听得出那人所说的儿子是骂的自己?更听不出如莲口角尖利,已替自己找回便宜,反倒骂了他们。这时又听另有人说道:“钱不是开了么?哥们咱走,到外面等那小子!”那粗哑喉咙冷笑道:“走倒好走,可得走呀,我尽不走呢,非要跟那小子打个兔滚鹰飞!那小子要是懂事的,教他出来,跟大爷打个照面。”接着又有人道:“对对,咱就跟他耗着,给他个厉害瞧瞧!”又听如莲高声道:“众位这是跟谁过不去?要是跟我请说话,我既干这个,没事不敢惹事,遇上事也不能怕事。”这时那粗哑喉咙却妮声道:“我怎能眼你过不去?爱你还爱不够呢!就是跟对屋那小子,教他把眼擦亮点,敢搅我罗九爷的人儿,留神两只腿。”惊寰听到对屋那小子几个字,才知他们是和自己吃醋,不由吓得心里乱跳,忙偷隔帘缝向外瞧,又听如莲没好气地说道:“众位不走,就坐着,这本是耗财买脸的地方。”说着见她一摔帘子,便走出来,进了这边屋里,正撞到惊寰怀里,就一把拉住惊寰的手,对着他落下泪来。

惊寰摸着她的手已气得冰凉,便安慰她道:“瞧你气得这样,跟他们这群人还真生气?”如莲走到床边坐下,望着惊寰怔了半晌,几乎把两道弯眉愁得都皱到一处,忽然叹口气道:“还是告诉你吧,不然也许误事。你说他们骂的是谁?骂的是你。这群不通人性的东西,沾了争风吃醋,什么事都办得出来。其实没有大不了,不过你这样的人,不犯受他们的屈。”说着见惊寰脸上变色,忙又安慰道:“你不必怕,他们也只嘴里闹得凶,难道说世上没了王法?不过咱们不值得跟畜类计较,在这里有我呢,你万吃不了亏。”说完自己又沉吟一会道:“惹不起咱躲得起,我看你……不如……”说着又狠狠心道:“不如回去吧!要是他们先走了你再出去,我倒不放心。让他们搅,反正没咱们日子长。你明天日里再来。”便替惊寰把帽子戴上,又自己从袋里拿出两张钞票放在桌上。惊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如莲道:“从你来哪一回不是这样?不过你没看见。这会儿问这闲事干什么?走吧!我送你出去。”说罢推着惊寰出了屋子,轻轻的相随着下了楼。

走到门口,惊寰便教她回去。如莲道:“我索性再送你几步。”说着抬头见巷中并无行人,就和惊寰并肩挽手,向巷口走去,悄悄向他道:“这都是咱们的魔障,你也不必惧怯,明天千万来。”惊寰点头道:“一定来,三四点钟必到。”说着已拐过巷口,两人正要分手,忽见墙角电灯杆下黑忽忽的蹲着两个人影,忽然其中一个歪带帽斜瞪眼的流氓式人物,迎头向他们走来,冷不防向惊寰身上一撞,几乎把惊寰撞个龙踵,却反向惊寰目大叱道:“你这小子,怎走路不长眼睛,愣往人上走,把我的鞋踏了。小子,赔鞋!”惊寰哪经过这种阵式?见这人突如其来,混横无理,不知该如何应付。正在张口结舌,那人又叫道:“小子!你不赔,今天打完你再打官司。”说着就要抓惊寰的衣领,电杆下蹲着的那个,也跑过来,作式要向惊寰殴打。

这时惊寰已吓得没了脉,要逃都跑不动。如莲却已挺身跳到惊寰面前,遮住他的身体,口里却岔了声音地狂喊巡捕。那两个人一惊,只从惊寰头上把帽子抓去,便窜入黑影里跑了。如莲这才扶着惊寰,替他抚摩胸口,连说:“别怕别怕,他们都跑了。”惊寰须臾惊定,才颤颤地道:“这都是哪里的事?凭空跳出人来打架。”如莲也翻着眼道:“怎今天净遇见这种事?哦哦,这里面怕有说处,要不是我跟出来,还不吓坏你?这里不能久站,有话明天再说,咱快上街口,雇洋车你快回家。”说完拉了惊寰奔到街口,喊来辆洋车,瞧着惊寰坐上去,直看车走入人群闹市之中,知道再没危险才踽踽回到班子里,自去纳闷不提。

再说惊寰跑回家去,悄悄叫开门,溜进书房,摸黑儿捻亮了灯。原来就带着惊悸悲烦,到房中又添了寂寞,自想要倒头便睡。走到床前,见衾枕已铺陈得齐齐整整,茶几上摆列着几样精致果品,床头又多了个小花包袱,打开看时,原来是崭新的一件花纺绸长衫,一件青纱马褂,还有一身洋绉紧身内衣。惊寰看了不解,正自诧异,鼻端忽闻得一阵馨香,既浓且洌,自疑惑道:“这屋里没摆花儿呀!”及至转脸看时,只见临窗桌上的哥窑小花瓶里,却承着一丛绿茎,原来是青葱的艾叶,不禁自叹道:“我真过昏了,不想一转眼又到五月节咧!”他念到五月节,已然悟到床上衣服的来源,暗道:“是了,这衣服定是新妇给我亲手裁缝,算是送我的端阳节礼。颜色还真可我的意,大可穿起来试试。倘若可体,明天去看如莲,便好穿着去。”想着便要拿起伸袖,忽自转念道:“我别上当,这又是她的法术,借衣服来试我的心。我若穿了,就算受了她的贿赂,又像跟她有情了。不穿不穿,一定不穿!可是人家为我真费尽了心,我这不太狠么?”略一沉吟,忽又自己顿足道:“我又想这个了!心悬两地,混账东西,简直扔在一边,装个没看见,岂不干脆爽快!”想着便把衣服包好,丢在椅子上,自去上床安寝。 回想方才所遇的事体,窑子里被罗九骂了一顿,出来又遇见强盗式的流氓,怎这样巧?一连就遇两桩逆事,真有些蹊跷。幸亏如莲卫护着我,要不然还不定怎样,她一个弱女子,平常娇怯怯的,想不到遇了事竟这样勇烈。我一个男子,倒要受她的保护,真可愧得很!又想如莲这样胆大口辣,哪里是她的素习,不过只因为了我,不敢的也敢,就全拼出去了。有此等真情,什么事不能作?平常我只觉她可怜可爱,到今天才又知道她更可敬呢!可是她如此待我,我将来该怎样报答她呢?这样想了一会,再回忆到那些流氓,不由又自胆怯,忆琴楼虽是个销魂所在,却又是危险地方,倘或常遇见罗九和那群流氓,倒教人可怕,日后去了,定担惊受恐的不得舒服。想着又自奋然道:“如莲能为我拼命,我怎不能为她受屈?谁敢无故杀人?就是有人杀我,我为如莲死了也值得。”他这样想来,心里倒觉一松,竟自睡去。

到次日清晨醒来,吃过午饭,等到两点多钟,才带着一团高兴,慢慢地走出家门。因见天气晴和,又想到昨天和如莲约定的是三四点钟,此刻去似嫌太早,便不雇车,自己缓缓的走了去。一路绝不东瞧西望,只低着头默想和如莲厮守时的情趣,见面时该说什么,又怎么哄她高兴。这样的且想且行,倒忘了路远,只觉不大的工夫,便走到普天群芳馆的门首,瞧瞧手表,已经过了三点,知道正是时候。从这里进巷,不多几个转折,就是忆琴楼。进去便可跟情人握手欢聚,不由得意下欣然,就兴匆匆拐入巷口,仍旧低着头,走了不到几步,忽听远远的有人喊了一声,只听得一个“陆”字,声音十分耳熟。抬头看时,却不见有人,疑惑自己听错了,或是喊的人不是叫自己,略一驻步,仍要前行。不想这时又听有人喊了一声“陆”,接着便见从前面一家小鲜果铺里,出来一个穿湖色旗袍的女郎,直向自己跑来,细看时竟是如莲。

如莲跑到惊寰跟前,娇喘嘘嘘的先顾不得说话,就抓住惊寰手。惊寰还以为她正在鲜果铺买东西,瞧见自己,跑来迎接,便握着她的手,仍要向前走去。如莲这时才喘过一口气,把惊寰拉回来道:“别走,那里去不得,跟我来。”说着扯了惊寰,慌慌张张地仍向来路走去。出了巷口,穿过大街,又走入一条小巷,如莲才放慢了脚步,松了惊寰的手,喘了一口气道:“你这时才来,我在鲜果铺等你有一点钟。我知道你来必进这条巷口,所以在那里迎着你。幸亏你没从别的路径闯进去。”惊寰愕然道:“怎的?你迎我干什么?”如莲咬牙道:“咱们也不是哪一世没烧高香,竟遇着这些魔难。听我告诉你,昨天你走了,罗九那群东西也跟着滚了蛋。我就估量着事情奇怪,怎么好不生的都找寻起你来?辗转着我半夜也没睡,想不到今天才过了正午,罗九那群人又冒了来。我正在屋里睡觉,不睁眼的伙计就把他们让进外屋,伙计不敢得罪他们,要喊醒我,他们倒像会体贴人似的不教惊动我。其实我早醒了,只躺在床上懒得出 去。他们以为我还做梦呢,就唧唧咕咕的说他们臭狗风的黑话。我什么不懂得,又只隔着一道板墙子,影影绰绰的听他们说,要跟你打架斗殴,也不明白他们怎会知道你姓陆,又说外边也预备好了人,哪里遇见就哪里打。这一下真把我吓麻了脉,赶紧穿衣服下床,看看钟,幸喜还不到两点,草草地洗了脸,出去应酬他们几句,就跑到门口站了会,果然看见有三四个横眉竖眼的落道人,在巷里来回巡游,昨夜抢你帽子的人好像也在里面。我看这种情形,料着定是他们要跟你闹事,又不明白你只上我这里来过两趟,又没得罪人,怎会招了这么大的风。我也顾不得细想了,只怕你一步闯进来,吃了他们的亏。你一个少爷学生,哪禁得这个,要教他们沾一指头,再枪毙了他们也顺不了气。我一时没了主意,只站在门首怔着。后来一想不好,你只要进了胡同,他们一定动手,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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