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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龙盗凤-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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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这么高兴?”君不诈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他说道,“吩咐下去,查清楚所有门徒最近一周的动向。”
君无厌一愣,随即点头,笑着将君不诈拉到沙发前,“爸,我有好东西给你。”
“哦?”
君不诈来了兴致,笑眯眯地看着他,对身边的冷非鱼眨了眨眼,“你大哥要给我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
冷非鱼冷哼,她与君无厌又不熟,他要做什么关她什么事?
感觉掌心一暖,她诧异地抬头,迎上君无瑕流光溢彩的眼睛,笑了笑,却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
君无瑕微怔,眉梢一蹙,固执地再次将冷非鱼的小手握在掌心,骤然变得漆黑深邃的眸子警告地瞪向她。
冷非鱼别扭地动了动手指,没有再将手抽回,却将脑袋转向了另一边。
君不诈偷偷看着两人的小动作,暧昧地扯了扯嘴角。
君无厌从下人手里接过一四四方方的东西。
冷非鱼眼睛一闪,难道是……
“爸,这是我在‘货行’发现的,那人果然出手了。”
“什么!”君不诈心里先是一惊,随即一喜,“是拉斐尔的画?”
君无厌献宝似的将画框放在矮桌上,撕掉外面的包装,一副《草地上的圣母》在众人眼前展现。
君不诈两眼发亮,下人已经将鉴定仪器扛下了来,将仪器组装好,君不诈迫不及待地仔细鉴别起来。
“这是真迹!”十几分钟后,君不诈惊呼一声,满脸的兴奋,却没忘记最重要的事,“‘货行’那边有什么线索?”
君无厌尴尬地顿了顿,“什么线索都没有,这画……是放在‘货行’后巷的门外,监视器没有捕捉到任何东西。”
君不诈似乎心情不错,对君无厌的话没做过多的纠结。
冷非鱼抿嘴笑了笑,眼角瞄到脸上的笑容比她还灿烂的君无瑕,鄙夷地翻了翻白眼,这家伙高兴什么,画又不是他找到的。
尽管很煞风景,她还是做作地问道:“爸,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可以,”君不诈朝一旁挪了两步,将位置让给她,“我家鱼鱼也是知画之人。”
冷非鱼嘴角抽搐了两下,知不知画她是不知道了,她只知道等会儿她说出来的话会吓死他。
在高精准度的字画鉴定显微仪下,画板上油彩的裂痕清晰可见。
冷非鱼装模作样地看了一阵,收回视线,先是垂着眼帘犹豫了几秒,然后才抬眼望向了君不诈。
“怎么?”
她叹了口气,摇头道:“爸,这副画是赝品。”
“怎么可能!”最先质问地是君无厌。
冷非鱼白了他一眼,她知道他先找“货行”的人鉴定了之后才将画献给君不诈,“货行”的鉴定师通常情况下不会出错。可她也说了,是通常情况,那是因为她没出手,更何况,这副画的制造者正是她本人,她自然知道自己哪里火候不够。
君不诈也是心里一惊,“鱼鱼,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以他的功力都没看出来,如果真是赝品,做此画的人不是天才就是鬼才。
“是啊,鱼鱼,爸都没看出来,会不会是你弄错了。”轮椅上的君无瑕脸色黑的可怕,明显很不高兴。
冷非鱼偷笑,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关注的人越多,她后面的话越能让人气地咬牙。
017 那个憋屈啊
更新时间20121031 10:01:39 字数:3055
肯定地摇头,她温吞吞地说道:“你们看画上的这些干缝,要想做出高仿的赝品其实关键在用油。那个时期的画彩颜料多从植物上提取,如果是真迹,颜料必然会与亚麻油混合,50后年才会干,到那时候油就开始蒸发,引起表面开裂。这副画上小开裂多,对本该有百年历史的画作来说却不够火候。而且模仿者暗色调的运用比明色调来得更甚,笔锋也微微偏右,签名精准,只是可惜……”
她欲言又止地停下了话茬,偷偷看着三个男人的表情,就在他们脸色越来越黑的时候,指着画的底部,幸灾乐祸地继续说道:“还有,你们看这里,画的底部颜色偏红,用肉眼几乎分辨不出色差,可用光谱仪的话我想应该能看出来。画这副画的人高仿地非常细致,那些油彩干裂的细纹也做得不错,是用改装后的烘烤箱专门烘烤出来的,温度控制地很精准——125度,只可惜时间上差了一点,再多几分钟的话,这副赝品相信没人能辨别出来。”
废话,她故意缩短了烘烤的时间,留下了这个缺憾。
太过完美的赝品会让被打击的对象无话可说,甚至到最后的叹服,只有有瑕疵的模仿才会让对方恨地咬牙,这才是践踏对手的最高境界!
见君不诈果然气得脑袋冒烟,冷非鱼恶作剧地撇了撇嘴,努力控制止不住想要上仰的嘴角。
思忖了几秒,君不诈不甘心地又走到仪器旁,仔细分辨了冷非鱼提到的几个地方,终于叹息地说道:“果然是这样。”
君无厌挫败地挠了挠头,“爸,对不起,我不知道……”
“怪不得你,我也上了当,”君不诈怒极反笑,“这个人是个天才,最好别被我逮到,否则……”
阴鸷地眯起双眼,他的眼底泛起一圈深邃的旋涡,仿佛要把周围的一切全都吸进去。
冷非鱼咽了咽口水,将脑袋转向一旁。
回到卧室,冷非鱼白了一眼从刚才就一直是副债主模样的君无瑕,她从花秋手里接过牛奶喝了两口,缓解先前因为君不诈突然冒出来的杀气给自己带来的不适。
“鱼鱼,你刚才说那些,是从哪里学的?”
嗯?
她愣了一下;转着眼珠子说道:“你可别忘了我妈妈是苗佛苓,‘千手佛’最拿手的不是偷盗,而是仿造,这些我从小听得多了,自然就记住了。怎么了?”
“没什么。”
君无瑕郁闷地将脑袋转向窗外,看着花园里色彩艳丽的四季鲜花,眼底黯了黯。
他偷这副画到不是为了钱,无非是心里恶趣味的因子作祟,能在父亲眼皮子底下偷走他心爱的东西,让他吃记闷亏,这让他很有成就感。不过他也知道父亲的喜好,再加上这副画对他根本就没用,所以才会半夜把画放在“货行”。
“货行”是他们这一行的行话,俗气的说法就是负责销赃的机构,拉斐尔的画是世界级的珍品,要脱手,得靠“货行”的关系,他知道君无厌会派人守在那里,任何动静都无法逃过他的耳目。
他原本的计划是等画重新回到父亲手里的时候他再要回来送给非鱼,可他费尽心思弄到的竟然是副赝品,这让他的计划陷入了僵局。
展厅里冷非鱼哀怨的眼神他记得一清二楚,每每一想起,心里就止不住的落寞。
早知道他就不去偷了,让鱼鱼抱回家得了。
君无瑕气结地咬牙,心里的憋屈如钱塘江大潮一般涌上胸口,他噘起了嘴。
“货行”没胆子中途调包,如此,这副画从一开始就是赝品!
真品还在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
“怎了,在生什么气呢?”
冷非鱼走到君无瑕身边坐下,嘴里含了一颗冬枣,歪着脑袋看着他。
君无瑕没好气地回头,目光一滞,粉嫩嫩的一抹娇唇在他眼前晃悠,微微嘟起,赤、裸裸的诱惑。
“喂,你怎么了?”
见他两眼发直,脸色泛红,冷非鱼开始紧张了,难不成给他吃的那枚药有副作用?
君无瑕捻了捻手指,勾起冷非鱼的下颚,感觉对方身体明显地一僵,他的喉结动了动,将冷非鱼的脑袋拉近,温润的唇准确覆在了那抹娇红上。轻轻啄了一口,如酒般香醇的味道让他止不住地想要撷取更多。
舔了舔嘴角,他薄唇微启,在冷非鱼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舌头滑进她的嘴里,顺着她的齿间游走,灵巧地一勾,将那枚冬枣卷进了自己嘴里。满意地噙嘴微笑,他加重了自己的力道。
冷非鱼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觉得身体与脑袋完全分家,她不知道胸口猛烈地,想要跳出来的东西是什么,直冲脑门,让她整张小脸红彤彤的东西又是什么,晕头转向中,她索性闭上了眼睛。
“鱼……鱼……”
齿间低声的呢喃,又是谁的?
“啊——”
一声高亢的海豚音打破了屋内的旖旎,冷非鱼双眼一瞪,猛地推开君无瑕,局促地站了起来,“是、是花花的声音,我、我去看看。”
望着她仓皇逃走的背影,君无瑕眼底的迷离渐渐褪去,从眸底泛起的黑色让他的眼眸闪亮闪亮,使劲吧了一口嘴里的冬枣,他的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
冷非鱼慌乱地跑出卧室,躲在走廊的角落里大口喘气,压制住心里的烦乱和憋屈,她鬼使神差地摸了摸滚烫的红唇,朝楼下佣人房走去。期间也有听到声音出来打探的,见着她的模样,慌忙缩回了脑袋。
推开花秋房间的大门,她额角抽搐地看着紧张兮兮站在墙角,一脸不知所措的花秋。
“怎么了?”她朝前走了一步。
“我、我……”花秋憋红了一张脸,手里拿着一卷厕纸,局促地朝墙边缩了缩。
她扫了一眼花秋手里的厕纸,低声问道:“身体不舒服?”
“不、不是。”花秋脸上的红色更甚,蚊子般的声音从齿缝里挤了出来。
“那是怎么了?”冷非鱼蹙起了眉梢。
“我、那个、就是那个……那个、你懂的……”
“我还真不懂。”冷非鱼双手抱在胸前,冷眼看着扭捏的花秋,这家伙抽什么风?
“我是说,”花秋胸口一挺,硬着头皮说道,“我那个来了……”
“那个?”冷非鱼看着花秋半天挤不出一个字的模样,脸色黑了几分,“到底是哪……你那个了?”
“嗯。”
冷非鱼郁闷地叹了口气,“你没有准备吗?我那里有,你等等,我去拿给你。”
“不、不是……”
“那是什么?”花秋打死也吐不出一句话的扭捏彻底激怒了冷非鱼,她从来就不是有耐心的人,当下便要抬脚走人。
花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双眼一闭,颇有豁出去的架势说道:“我不会!”
不会?
冷非鱼想了想,花秋从小跟着她,身边没女性教她这方面的事也说得过去,可是……
她看花秋的模样,怎么着也十八、九岁了,她的发育不至于这么晚吧,现在才初潮?
见她恨不得钻进地缝的模样,冷非鱼无奈地说道:“你等一下,我那里有东西,我教你。”
才刚走到门口,脑袋里赫然浮现君无瑕幽深的双眼,嘴边隐约还残留着那抹清冽的气息,红了红脸,她回头对花秋说道:“我不上去了,你去拿,就在床边柜子第二个抽屉里,你全都拿下来,我教你。”
花秋夹着双腿姿势古怪地上了楼,见君无瑕坐在阳台上发呆,顾不得规矩,招呼也不打,拿了东西就开溜。
在冷非鱼的“指导”下,她终于弄明白了卫生巾的用法,自己到卫生间穿戴好后埋着脑袋走了出来。
“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应该高兴才对,说明你长大了。”
说完,冷非鱼别扭地撇了撇嘴,感觉怪怪的。
花秋傻呵呵地笑道:“做女人就是麻烦,还是当男人好。”
“这不是你可以选择的。”冷非鱼倒了杯红糖水递到花秋面前,“所以,女人要自己疼惜自己。喏,把它喝了,如果肚子还不舒服,叫周嫂弄个热水袋,把肚子捂一捂。要上床躺会儿吗?”
花秋摇头,“我还没那么精贵,当初她不是也……”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止住了,捧着红糖水喝了两口,似乎是不习惯那股甜腻腻的味道,她皱着眉头吐了吐舌头。瞅见冷非鱼幸灾乐祸的眼神,眼睛眨了眨,“我、我可以叫你鱼鱼吗?”
她从未正经称呼过冷非鱼,当姜羽艳和姜光梓左一个“小姐”右一个“小姐”跟在冷非鱼身后的时候,她是站得最远的那个,即使偶尔有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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