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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秦轩丝毫没有一丝的觉悟，每次又笑眯眯的指使小姑娘坐着坐那。

“终究是小孩子心性。”在伊晴不在的时候，秦轩自语道：“纵然能想出那种毒计，想必也跟生长的环境有关，她的本性，还算不错。像她这种小姑娘，本应该天真无邪，奈何……”

本来秦轩留着她，就是为了利用她的气运。把她培养起来，再把她牢牢控制住，不过这一天下来，秦轩的心思动摇了。

对恶人，秦轩会还以百倍的恶。但是对于并没有主动害人之心的人，他的心软了下来。

罢了，这小姑娘就放过她吧！

而伊晴小姑娘，明面上可怜兮兮的，其实她是真的很可怜。这两个多月，起初每天都担惊受怕，生怕那白仙子一不小心把自己杀了。不过后来她看出来了，白雨欣面冷，心虽然未必善，但是对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好。甚至有时候还指点自己修炼。

过了两个月，小姑娘又为了自己的小命担惊受怕。不是就害了你一下嘛？至于让本姑娘担心这么久吗？真希望你刚上战场就被人杀了！

而后她又想到，若是秦轩死了，她也活不成，当下只能为这个自己最恨的人祈祷，希望他平安归来。这种滋味真是无以言表。

不过除去这两点，这两个多月是小姑娘过的最幸福的两个月了。没有人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更没有人费尽心思想算计她，她每天睡觉都能安详的闭上眼睛。

若是一直这样活下去，或许也不错。

心中萌生了这个想法之后，伊晴又想到了秦轩。那个最可恶的家伙，最难缠的家伙，唯一一个让自己很怕的家伙。

其实今天见到秦轩的时候，小姑娘心里扑通扑通的，因为在秦轩面前，她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好像自己一切都被他看了个透彻。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秦轩倒是指使自己做了一天的奴婢。而且他眼中闪烁的，不是那种算计人的笑意，而是那种调笑，似乎看自己吃瘪他很高兴的样子。

这使得小姑娘放心不少，因为秦轩暂时还没对她起什么坏心思。

晚上，秦轩坐在桌前，小姑娘站在旁边，倒是一副乖巧的模样。

她这副样子让秦轩想起了林宝儿。宝儿，你还好吗？自己身在江州之时，多少个灯下，宝儿也是静静站在一旁看着自己读书。

还有宁婉夕，那个对自己有情有义的女子，不惜在大庭广众之下损毁自己名节来保全自己的女子。

她们，都还好吗？秦轩心中此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思念。

而师傅他老人家，现在一定在忙于宗门建设吧！

说起来，离开江州已经三月有余了。

秦轩忽然回过神来，看着旁边的伊晴，用前所未有的轻柔语气道：“伊晴，我今天思索了半天，最终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你自由了。”

什么！

伊晴忽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可恶的家伙刚才说什么，他说他要放我自由！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小姑娘第一反应就是这样。

他绝对不可能这么好心，把我从江州大费周章的将我抓过来，就是为了放我自由？他一定要什么阴谋，我不能随了他的意。

早在心中把秦轩定义为大恶人的小姑娘，哪里肯信他的话，当下满脸谨慎的看着秦轩，不发一言。

“怎么？不愿意走还是不相信我？”秦轩愕然。

一个坏事做尽的人，忽然做了一件好事，肯定不会有人相信。现在自己应该就是这种情况吧。

“也罢，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继续留下吧！”秦轩微笑道，“那时我注意到，你跟离火明之间，好像有些深仇大恨。能说说吗？”

伊晴脸色微微一变，她没想到秦轩连着都看出来了。不过那是她最大的秘密，绝对不会轻易吐口。

“你不愿意说，我自然不会勉强你。你虽然有些利用价值，不过现在我不准备利用了。所以，你什么时候想走，随时离开吧！”秦轩笑道，没有太过在意。

别人的秘密，别人不想说，他自然不会强人所难。

“离火明的父亲在朝廷为官，是一位侯爷。而他大哥在妖族中势力庞大。”伊晴忽然开口说道。

秦轩眉头微皱，疑惑的看着伊晴。大殷皇朝中并没有姓离的侯爷啊！再说，这种事情伊晴怎么会知道？

“是哪位侯爷？”秦轩开口问道。

“不知道。”伊晴开口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秦轩看了她一眼，这小丫头身上的秘密看来还有很多。

“白姑娘，出来吧！”秦轩看了看时间，随即开口说道。

白色身影如烟飘过，许久未见的白雨欣再次出现，面色清冷，依旧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模样。

谁也不会想到，这位仙子是一个女鬼。

“你若再不到，我就要去军营中找你了。”白雨欣一开口就没有好话。

“秦某岂是言而无信之人。”秦轩笑道，“这小丫头两个多月达到化形初期，是你的功劳？”

上次见到伊晴的时候，她才是破空巅峰，现在却化形初期了，应该是白雨欣从中指点了一些。

“她的气运与资质，着实可惜了。”说到这里，白雨欣那如万年冰山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惋惜之色。

“算了，不说她了。”秦轩开口说道，“反正她的秘密我已经无意去探究了。现在我们说说深入蛮族之事。”

白雨欣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伊晴一眼：“你也准备带她过去？”

“我刚才已经放她自由，要不要跟随，她自己决定。”秦轩淡淡道。

“哼！你会那么好心？”想不到白雨欣倒是和伊晴一样的神色，“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不就是看重了她身上的气运了吗？想把她培养起来，然后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为你卖命？”

秦轩大笑：“被你猜对了，不过现在我良心发现了。”

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伊晴却听出了一些眉目，原来这秦轩不是贪图自己什么，而是看上了自己的气运，想培养自己。

白雨欣对于秦轩那似乎是开玩笑的回答撇了撇嘴，

第一百七十四章冰原雪兽

两人说着，白雨欣忽然问道：“此次蛮族之行结束之后，你准备何去何从？”

秦轩笑了笑道：“我自然有我的归处，等我们回来的时候，蛮族边境战事应该已经结束，到时候我凭借现在的功劳，坐稳将军之位应该不成问题。到时候我会返回朝堂之上。”

“你以为大殷皇朝真的像你想象的那般简单？”白雨欣冷笑一声，眉目之间闪过一丝不屑道：“以你现在的实力，不思进取，积蓄力量，反而卷入进去，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死的。”

秦轩心中忽然一突，白雨欣说的话他何尝没有思考过。再加上刚刚到上京城，夫子便亲自召见了自己。甚至早在江州的时候，夫子便注意到了自己，这不可能是一个偶然。

且不说这大殷皇朝，难道说，自己身上还隐藏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吗？

莫不如现在偏居一隅，继续实力，等待时变，到时候自己继续了足够的实力，方能以君临天下的姿态，回到上京城，到那时，便什么都不怕了。

虽然心中这样想，秦轩还是笑道：“多谢白姑娘关心，这些事情，等我们此行归来再说吧。”

“也好，我不过提醒一下你罢了。”白雨欣冷冷道。

这个白雨欣，秦轩总是感觉她身上有莫大的秘密，但是现在的自己也不可能却探究。到时候两人闹翻之后，她杀不杀自己两说，不过却平白无故的损失了一个助力。

此时，伊晴已经离开，房中只有秦轩与白雨欣两人。

“说句实话，这小丫头，你到底准备她怎么办？”白雨欣自然不会相信秦轩刚才的话，这才开口问道。

“怎么？你好像对她很关心啊！”秦轩喝了口茶，颇具深意的笑道，这是白雨欣主动对一个人露出关心的样子，倒是让他颇为惊讶。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白雨欣依旧面色平静。

“说句实话，我真的准备放了她。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不愿意走了。”秦轩笑道，“此女身俱大气运，若是没有个显赫的出身，谁也不会相信的。我更关系的是，她是如何沦落到这一步的。”

“如果她真的不愿意走的话，我决定培养她。”秦轩好像是大言不惭道，“将此女的武道修为废去，让她修炼到道家功法。说起来，白姑娘一身通天的修为，难道不想找一个传人？”

白雨欣本来也有这种想法，不过此刻被秦轩一语道破，脸色更冷了一下。

当下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甚至沉闷。谁也想不到平日里做事都同心协力的两人，居然都是这么的不信任对方。当人有了共同利益之后，才会劲往一处使，这句话果然不错。

“那宁婉夕小姑娘，你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半晌之后，白雨欣开口问道。

说到这里，秦轩脸色一暗。他方才还在考虑这件事情，林宝儿不说，那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妾室，而宁婉夕……此女先不说秦轩到底对她有没有太大的情意，单单两人的辈分就不允许有什么可能发生。

不过，此次蛮族之行回来之后，自己肯定要会江州一趟的。到时候，就把这段孽缘了解了吧！

想到这里，秦轩没有结果话茬，只是淡淡道：“天色不早了，白姑娘早点休息吧！”尽管他知道一个女鬼是不需要休息的。

看着烛光中秦轩推门而去的背影，白雨欣露出一丝难以言明的神色。那其中有不解，有不屑，更有一丝的欣赏。

第二日，秦轩三人，确切的说是两人，因为白雨欣已经隐入秦轩体内。秦轩脚踏飞剑，带着伊晴御空而行，一路向蛮族深处而去。

秦轩御剑飞行的速度并不是很快，飞行了大约十日左右后，终于到了蛮族深处。这十天内，当然也引起过蛮族高手的警惕，不过都被秦轩巧妙的避过。

不过，倒是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引起了秦轩的注意。那就是越往深处走，竟然慢慢见到了御剑飞行的道修者。若是那投靠蛮族的苍月门的修士也说得过去，但并不是。

这一现象引起的秦轩的警觉，他似乎感觉到自己来的正好到了什么时候。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这些，只是于箭继续向北飞行，径直向着只的目的地，极北之地的寒冰之眼而去。

一路上，秦轩一句话都没有说，那伊晴小姑娘有好几次想张嘴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终于，秦轩三人进入了冰雪区。这里天上下着雪，前面一望无际，全是白茫茫的，而脚下，便是一块巨大的坚冰。

秦轩撤了飞剑，带着伊晴落到了地上。

“白姑娘，可以出来了。”秦轩轻声说道。

白雨欣的身影出现在虚空中，她首先左右观察了一下周围漫天的冰雪，这才开口问道：“这里就是你所说的极冰之眼？”

“应给还没到。”秦轩伸手摸了摸地上的寒冰，然后摇摇头道：“我们还要继续向北行走，从冰面的温度来看，再往北十里左右就应该到了。”

白雨欣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到了这里还御剑飞行，秦轩是没有什么把握的。当下三人步行向北而去。

刚开始还好，越往里走，伊晴小姑娘的脸色就越白，她可是经受不住这里的寒冷了，当下只得运功抵挡。

“我看你这几日，似乎都有话想说，现在说吧。”秦轩忽然开口道。

伊晴微微一愣，然后连忙掩饰道：“没有啊！我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呵呵。”秦轩笑了，很认真的看着小姑娘道：“你可知道，有时事情，这时候不说，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