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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堕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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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冷?”
他不等我回答,便将自己的衣服也飞快地脱掉,将自己放进被子里,抱紧我,将我痛得没有知觉的脚放在小腹上暖。
他的身体!他的拥抱!我与他这样的亲近!
“记得有本书上说,将女人的脚放在男人的小腹上暖可以防治感冒。”他有些难为情地笑着说。
“让我看你的眼睛!”我将头向后靠,认真地在灯光下看他的眼睛。他的睫毛像水沼边长长的水草,微微地摆动着,将空气分割成无数的小片。“我也记得有本书上说,分辨人有没有说谎,就看他哪只眼睛先眨,如果先眨左眼,就是诚实的,如果先眨右眼,便是在说谎。”
他被我盯得本就有些面红耳赤,听我这样说,连眼睛都不敢眨动,瞪得圆圆地看着我,像黑色的跳棋棋子,被放置在棋孔里,一动不不动。终于他忍不住,睫毛飞速地拍动,如午夜的荧虫急促的翅膀:“你检测的结果是什么?”
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他的脸,忽然有些陌生感。一瞬间有些迷乱,像抢购完坐在家里翻看战果,离开抢购气氛之后,捧在手里,忆不起参加抢购的理由,感觉不过而尔。我定定神,仔细地看着被我冰得表情痛苦的他,不无心痛地想:一切都如我当初所愿,却不再让我有如当初的悸动,是他变了,还是因为我变了?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他说。
我的思想还在混乱,一切事情发生的都不合逻辑,强笑着:“你先眨的是右眼,这话是谎言。”
他愣了一下,因为我不相信他而浮出短暂的失落与委屈的表情,等他发现我是在开玩笑时,抱着我腰的手一紧,手指在我腰上飞动,我便像麻花一样,在被子里乱拧,发出面团入油锅时般热闹的笑声。这种笑虽然大声,却不是来自心灵,而是来自生理本能。像在武侠小说里被点了笑穴,明明仇大苦深,却笑到流泪。
接踵而来的吻让我来不及思考,我被动地接受着他的爱抚,安慰自己现在的麻木与空洞,只是因为等待得太久。但是一切都会好的,只消我积极配合,便能重新唤起爱的感觉。
我是爱和其的,不是吗?
内衣在爱抚中飘落,我开始暖和起来,脚上刺痛的感觉越来越重,像他吻我时我抽搐的心跳。我期待他进入我的身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需要一个男人,完整的占有我,用他的力量来补充我的乏力。抱紧他,害怕他会像上次一样在最后弃我而去,并将我的衣服穿整齐来掩饰发生过的事情。虽然,我一直想不明白他要掩饰的究竟是什么。
身体滚烫,欲望像烧开的水在体里沸腾。可是他仅仅是爱抚,亲吻,像在案板上精心对待每一根蔬菜,切割,清洗,却总也不肯下锅。我以为他害羞,便缠绕了上去,与他贴近之后,亢奋的情绪忽然消失,取之而来的,是惊惶失措他的下体,像新出炉的蛋搭,软软,温暖,没有任何亢奋的反应。
他发觉我有异,便放开我,像做错事的孩子,紧张羞愧地看向我:“乔米,对不起。”
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没有人教过我如何应对。我同样慌乱,不得不用吻他来掩饰自己。
“没有关系,这几天,我们都太紧张太累,需要休息。”
和其沉默,从来不吸烟的他起身到客厅拿烟。
他赤裸的身体完美得像大卫雕像,肌肉紧密,每一寸肌肤都极有张力,散发着雄性的力量,臀部虽然窄却形态完美,微翘结实,像初上市的青苹果,看上去便让人口中湿润,有想吞噬的欲望。
苹果,为什么是苹果而不是其它?
苹果让我想起卢小雅的臀部,以前,她穿着T字裤让我看她的臀,那样玲珑饱满,我怀疑任何男人都会被它所吸引,变成苹果上贪吃的肉虫。
和其拿着烟再回到床上时,没有发现已经温暖了的我,心情已经大不一样。从里到外都洋溢着酸味。
这样年青,不可能因为紧张或是累而对赤裸的女人没有反应,如果他是有问题,但是却又与卢小雅有过做爱。那么,原因只能是一个我对他,没有性的吸引力。
对女人最隆重的赞美便是赞美她的身体。承认自己对他没有性的吸引力,让我羞恼得脸都滚烫起来。
接过他递来的烟。默默地吸烟。两人第一次这样赤身相对,又因为刚刚的事情,气氛尴尬得很。
“发烧?”他看我脸红得不正常,伸手来试。
我却躲过他的手,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她怎么样?”
“什么?”他没有明白过来。
“你与她做爱时感觉怎么样?”我偏过头,故意做出随口问问的神情。
“乔米……”
“你们有过做爱,不是吗?”
他是诚实的人,不会撒谎,更不懂得如何像成熟男人那样用一个吻或一个玩笑将问题敷衍过去,只会沉默,压抑得仿佛可以杀死人的沉默。
“回答我!”
和其痛苦地看着我,他说:“我爱你。”
“我对你没有吸引力?我不够性感,没有她妖娆?”我终于脱口。
“乔米,我,我没法与你做爱。”
“呃?”
“我爱你。这一点我想否认也骗不过你的眼睛。但是,我没有办法和你做爱。与你亲热的时候,总会想起你在医院,两脚放在铁架上,那次血肉模糊的人流……”
“你,在手术时,医生不是让你出去了吗?”我震惊,脑中嗡的一响。
“手术后,你还在昏迷,医生让我看流下来的孩子……”回忆的痛苦让他说不下去。
“你看见了?他是什么样子?”
“软软的一滩,血肉模糊的,但是能看出有了人的稚形,仿佛是有了手脚吧,而且,好像还有了小黑豆一样的眼睛。”他在哆嗦,而我更是脸色惨白,那梦里纽遥逼我看的婴灵,可不就是这样子,仿佛闻到扑鼻的血腥,我忙摇头,强笑:“你看错了,不可能有形状,那个时候,它还只是个胚胎,一个小小的细胞。”
“有的,真的有。不然我不会记得那样清晰。”
莫名的,我与他抱头痛哭。赤裸的身体抱在一起,像树根的盘旋,没有任何情欲。整个房间都在飘散着哭声,它们因为撞到墙上,无法冲出房间而不甘心地盘旋在屋里每一个角落,四周都在哭泣,像那个梦境中一样。
我哆嗦着,和其说:“纽遥的死,让我心惊肉跳,如果,如果那次死的是你”
啊,纽遥,本以为就你一人不走运,没有克服欲望,制造了不该制造的生命,然后被它拖累而死。原来,我虽然身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那次堕胎却也成了我生活中不可跨越的阴影。
纽遥,原来草菅人命,真会有报应。
鲁北!我恨恨地想起这个仿佛已经很遥远的名字。如果不是他,怎么会让我成为现在。
可是,不是卫真,我又怎会离开家,赌气远赴长沙陷入这等死局?
我没有发觉,我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惟独没有想过要反思自己。
“其实,看见你的第一眼,脑中便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认识她。那天所谓的采访只是一个三流的借口。”
和其因陷入回忆之中而平静下来,慢慢讲述一些我不为觉察或者忽略的事实。
“你给人的感觉非常特别,简洁,精致,落落大方,举止分寸感掌握得极好。既不傲慢无礼,又有着不容人侵犯的高贵。在咖啡厅里,你不肯给我你的联系方式,我失望之余却是暗自高兴,发现了你又一个优点,懂得说不,懂得保护自己。从那天之后,我天天等着你的电话,却没有想到会在医院碰到你。
说实话,我知道你是来堕胎的时候,我很失望。原来这个世界真没有干净的人,连你都背着一本不堪的历史。但是,你的表情那样无助,你求我陪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拒绝,甚至答应了你近乎无礼的要求,陪你进手术室。
你紧张地抓住我的手,我并没有想到,当时的我在担负起两个生命。手术进行得很快,我站在外面,却感觉时间是那么久。
医生面无表情地让我看那初具人形的胎儿,并交待我手术后要让你多调养。乔米,我不想回忆胚胎的形状,我只能告诉你,自从看过它之后,我几乎连着两个月都做梦,有个红红的小人儿粘在我的腿上,甩不开,踢不走,它说:‘你合伙杀我,我的腿还没长出,你赔我腿’。有时候它让我赔腿,有时候让我赔手,身体的每个部位几乎都梦到过。梦一醒,我便洗澡,洗掉一身的冷汗,洗掉梦里带出来的那种粘乎乎的感觉。
你一个人,没有办法照顾自己,而且我想,既然你不肯让孩子的父亲陪你来医院,你们之前一定遇上了问题。我只有将你带我家,很笨拙地守你一个星期。我告诉自己,我只是尽一个朋友的道义,我不会爱上你。我爱的女人一定要是从现在到过去,都清白高贵,无懈可击。一个星期,看着你吃饭,看着你笑,甚至看到你在入睡时皱眉流泪的表情。看得越久,你就在我心里越是挥之不去。
理智告诉我,你不是我要娶的那种女人,但是情感又将我向你吸引过去。我是那样矛盾。
然后在你家遇上卢小雅,你在厨房弄百粒丸,到书房画画,我与她聊天。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而且对情感有着先天的敏感和预知能力。她一见我便说:‘你爱上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让你矛盾痛苦。’当她说出你的名字时,她在我心里便是一个巫婆,而我就是无药可医的病人,除了救助巫师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可行。
她嘲笑着我不合时宜,说我恒定一个女人是否干净的标准已经过时,百分百的完美是不可能的,而且,她让我在要求女人这么多的时候,先想想自己。她是个很好的聊天者,像海绵,将对方心里的固渍吸走,拧掉,让大家思想都能清清爽爽。但是,我是个优柔的男人,明明被她说得已经明朗,却又在第二天又陷入矛盾之中。她一直都试图帮我结开心结,与你走到一起去。
与卢小雅的交流让我知道什么是真的纯洁。像凤凰美在涅磐之后。从出生便开始的纯洁是不可靠,经不起推敲而且容易变质的,只有经过是非再沉淀下来的纯洁,才是真正的纯洁。
她解开了我的心病,但是你却让我看不清。
你骨子里是个高傲的女人,总将自己的心事牢牢地藏在表面的平静里,我看不出你是不是对我有同样的感觉,还是只将我当一个好朋友。小雅便教我一些花招,甚至配合我试探你会不会有反应,会不会吃醋。可是,你还是那么平静,仿佛一切都云淡风轻。
谁知道短短的时间里会有那么多事情发生。纽遥的死,加剧了我对堕胎的阴影,那些很久没有做过的梦又来困扰,郁闷中去酒吧喝酒,没有想到遇见了近醉的你。那一天,你在酒后告诉我你需要我,你爱我,你甚至问我为什么不爱你。虽然是醉话,但是我相信那是你的心。
那个夜晚,真的应该是非常美满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顿下来,默默地看着我。我已被他前面那番话弄得像浸入冰水里的啤酒,从心到身体通透的凉,而他突如其来的沉默,便将我从冰水中拿出,气氛的差异,让酒瓶上浸出细密的水珠,像我额头上的冷汗。
我的声音细微得如老房子在夜静无声时舒展不堪劳累的骨架的呻吟,手指却如虬枝般盘紧了他的手,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肉里,急急垦求:“说下去,别停。”
他叹息,复燃上一枝烟,吞吐烟雾恢复讲述的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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