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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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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很高兴。”
“你不是工作很忙吗?”
“工作的确很忙。不过这是老子的公司,上面再没别人了。只要一句话,什么都可以搞定。延长还是缩短时间全是自己说了算。当然了,最后必须保持平衡。毕竟不是上帝,没办法自己决定时间总量。但调整一部分还是可以的。”
“如果可以,我想跟你谈谈私事。”作说,“要是你现在忙,我按照你的时间安排,下次再来也行。”
“不必介意时间。既然特意来了,就在这儿好好谈谈吧。”
作坐在黑色双人皮沙发上,赤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他们之间有一张椭圆的小茶几,摆着似乎很沉的玻璃烟灰缸。赤重新拿起作的名片,像检查细节一般眯着眼睛细看。
“怪不得。多崎作是如愿以偿,在建造车站喽?”
“我很想这么说,不过遗憾得很,难得碰到建造新车站的机会。”作答道,“城市里很少修建新的铁道线。我做的工作差不多都是老车站的改建修缮。无障碍化,厕所多功能化,设置安全护栏,增建站内店铺,调整跟其他公司线路的交叉换乘……车站的社会功能正在发生变化,摹做的事情还真不少。”
“呃,反正是从事跟车站有关的工作。”
“那倒是。”
“结婚了吗?”
“还是一个人。”
赤跷起腿,拂去裤脚上粘的一根线。“我结过一次婚。二十七岁的时候。但一年半就离婚了。打那以来一直独身。独身反而更轻松愉快。而且不必浪费时间。你小子也是这种情况吗?”
“不,不是。我倒是觉得结婚也不妨。时间嘛,我是多得几乎用不完。只是没遇到让我产生这种愿望的人罢了。”
作想起了沙罗。如果是跟她,说不定会有这种愿望。但自己对沙罗不怎么了解。她大概也不太了解自己。双方都需要更多一点时间。
“事业好像发展得很顺利嘛。”作说着,环视整洁的办公室。
十几岁的时候,青、赤和作是用“老子”和“你小子”相互称呼。时隔十六年再度见面,作发现已经不习惯这种亲呢的称呼了。他们还一如往昔地称呼作“你小子”,自称“老子”,可作没法轻易接受。这种不拘礼节的称呼,他觉得已不再是自然而然的叫法了。
“哦。眼下工作很顺利。”赤假咳一声,“你知道我们公司的业务内容吗?”
“大概知道。我是说,如果网上写的全是实话。”
赤笑着说:“絶无虚假。全是实话。不过,最重要的部分当然不会写进去,只装在这里。”赤用指头咚咚地敲敲自己的太阳穴,“跟厨师一样,关键之处不会写进菜谱里。”
“以企业为对象,教育和培养人才。我以为这就是你公司的主要业务。”
“完全正确。我们对新员工进行培训,对骨干员工进行再培训。向企业提供这类服务。根据顾客的要求量身定制方案,高效率职业化地开展工作。让企业节约时间,节省劳力。”
“员工培训的外包服务。”作说。
“完全正确。一切始于我的一个灵感。漫画里不是常有吗,脑袋上方啪的一下,浮现出一只闪亮的电灯泡。就是那东西。至于创业需要的资金嘛,我认识的一位‘工薪阶层金融公司’的老板对我很信任,是他出资的。碰巧有了这么个后盾才大功告成。”
“可是,你这个灵感打哪儿冒出来的?”
赤笑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学毕业后,我进了一家大银行,工作很无聊。高高在上的全都是一帮无能之极的货色。目光短浅,竭力自保,从不看将来。”我想,连日本的顶级银行都是这副样子的话,这个国家的前途可真是一片黑暗啊。整整三年,我忍了又忍,埋头苦干,可事态并没有好转,甚至越来越糟。于是我跳槽进了一家‘工薪阶层金融公司’。那里的老板对我非常器重,邀我加盟他的公司。在那里,很多事情做起来都比银行自由,工作也很有意思。可我还是跟上面那帮家伙意见不合,就向老板赔了不是,干了两年多一点就辞职了。”
赤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红万宝路。“我抽根烟可以吗?”
当然可以。赤叼着香烟,用小巧的金质打火机点上火,眯起眼睛慢慢吸一口,吐了出去。“我知道得戒,可戒不了。戒了烟就没法干活。你有戒烟的经验吗?”
作从来没有抽过一支烟。
赤继续说道:“我这个人好像不适合在别人手下干活。但乍看却看不出来是这样,直到大学毕业后进了公司,我也没发现自己这种性格。但事实就是如此。每次收到那帮窝囊废下达的不合情理的命令,我马上气不打一处来,都带着呼呼的响声呢。这种人是当不好小职员的。所以我下了决心:只剩下一条路啦,自己干!”
赤暂时中断叙述,像在追溯遥远的记忆一般,凝望着手头徐徐升腾的烟雾。
“我从公司职员经历中学到另一样东西,就是世间大多数人并不抵触接受和听从他人的命令。他们甚至对听命于人感到喜悦。自然也发牢骚,但那不是真心,只是习惯性地嘟嘟囔囔发泄一通。如果你要他们开动脑筋自己思考,承担责任自主判断,他们就会惶恐不安。于是我想,何不把它搞成实业呢?简单得很。懂吗?”
作沉默不语。对方并不是在征求意见。
“所以,我就把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不想做的事情、不希望别人做的事情,只要是能想到的,统统列了一份清单。然后以这份清单为基础设计出方案。只要这么做,就能高效地培养出听从上司命令、系统行动的人才。说是设计,其实看看每一部分,全都是东拉西扯拼凑而成的玩意儿。我刚进银行时参加新员工培训的经历起了很大作用。再掺进一点宗教崇拜和自我启发培训班的手段。我还研究过在美国大获成功的同类企业的业务,读了好些心理学方面的书。纳粹党卫军和美国海军陆战队的新兵教育手册也在各处派上了用场。辞掉工作后的半年里,我真是心无旁骛地埋头准备那个方案。在一件事情上集中精神,奋力工作,一向是我的拿手戏。”
“而且脑袋聪明。”
赤微微一笑。“谢谢你。自己来说,就不好意思说到那个份上。”
他又抽了一支烟,把烟灰弹进烟灰缸里,然后抬起脸看著作。
“宗教崇拜和自我启发培训班的目的基本都是捞钱,为此要搞些粗暴的洗脑。我这儿可不干那种事。要是搞那种装神弄鬼的东西,一流企业肯定不接受你。仰仗暴力的休克疗法也不行。尽管能暂时博得惊人的效果,但是难以为继。灌输准则固然重要,但方案必须始终是科学、实用而简练的才行,絶不能踰越社会常识的界限,而且它的效果必须有一定的持续性。我们的目标并不是制造木头人,而是培养既按照公司的意愿行动,同时又觉得‘我是在自主动脑思考’的劳动力。”
“相当愤世嫉俗的世界观。”作说。
“也许可以这么说。”
“可是参加培训的人,应该不会都老老实实地接受灌输准则吧?”
“那自然。压根儿不接受我们方案的人也不少。这样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反社会的人。用英语来说就是outcast。只要是采取建设性姿态的东西,这帮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律不接受,要不就是对被纳入团体纪律不以为然。这种家伙,理睬他就是浪费时间,只好请他打哪儿来回哪儿去。还有一种是真正能开动脑筋思考的人。这帮家伙任其自便就行,不用多管。任何体系都需要这种‘杰出人物’。诸事顺利的话,将来他们大概会走上领导岗位。不过在这两拨人中间,还有个唯上司之命是从的阶层,这个阶层占了人口的絶大部分。照我的估算大约在百分之八十五。总之,我就是以这百分之八十五为基础,来推广自家买卖的。”
“而且业务推广顺利,一如预期。”
赤点点头。“唔。目前在顺利增长,完全跟我预计的一样。一开始是只有两三个人的小公司,如今已经有了这种规模的办公室。名字也变得广为人知了。”
“把自己不想做的事、希望避免的事数据化,加以分析,做成一项实业。这就是最初的出发点。”
赤点点头。“很对。把自己不想做的事、希望避免的事具体列出来并不难。就跟把自己想做的事列出来并不难一样。不同的只有积极还是消极的区别。无非是方向性的问题罢了。”
那家伙现在干的工作,我怎么也不喜欢。青的话浮现在作的脑海里。
“可是,这里面或许还有你作为带反社会倾向的精英,向社会复仇的意义。”作说。
“说不定是有这么回事。”赤说着,愉快地笑了,啪的一下打了个响指,“好球!多崎作得分!”
“你自己做不做培训项目主持人的工作?当真站在大家面前讲课吗?”
“嗯。一开始,这些事情也都是我一个人干。要知道可以信赖的人只有我自己呀。作你说,你能想象我干这种事的模样吗?”
“不能想象。”作诚实地答道。
赤笑了。“可是天知道怎么了,居然效果极佳。自己说有点那个,但真是相当得心应手。当然一切都是表演,不过还蛮逼真的,有说服力。可现在我不做了。我扮不了教主,说到底,我就是个经营者。非做不可的事情有很多很多。现在我负责培养培训师,实务就交给他们去做。最近这段时间演讲工作倒是增多了。请我到企业聚会或大学的择业讲座去演讲。出版社还约我写书。”
赤说到这里停下来,在烟灰缸里摁灭香烟。
“这种买卖一旦掌握了窍门,接下去就没什么难的了。搞一本豪华的小册子,罗列些自我吹嘘的漂亮话,在高级地段弄间时髦的办公室就行了。再配齐品位高雅的家具,高价雇一批仪表堂堂精明能干的员工。形象很重要。为此我不惜投资。另外,口碑也很起作用。一旦好名声传出去,接下去只要顺其自然就行了。但我决定暂时不再扩大规模,把范围限定在名古屋周边的企业。因为不在我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我就无法保证工作质量了。”
赤这时像试探一般看著作的眼睛。
“我说,你对我的工作大概没什么兴趣吧?”
“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你居然会做起这种买卖来,十几岁的时候,我可是连想都没想到。”
“连我自己也没想到。”说着,赤笑了,“我以为大概会留在大学里当教师。可是进了大学一看,才明白自己根本就不适合做学问。那是个极其乏味、固步自封的世界,我可不想在那种地方待一辈子。不过大学毕业进了企业一看,才知道自己也不适合在公司工作。就这样一试再试,一错再错。但好歹总算找到了安身之处,得以苟延性命。那你怎么样?对现在的工作满意吗?”
“满意当然谈不上。但也没有太多不满。”作答道。
“是因为在做跟车站有关的工作吗?”
“是呀。借用你的说法,就是好歹算是积极的一方。”
“工作上有没有感到过迷惘?”
“每天都在制作肉眼可见的东西。连迷惘的空儿都没有。”
赤微微一笑。“太精彩了。很像你。”
沉默降临在两人之间。赤慢慢地转动手中的金质打火机,却没有点燃香烟。大概是规定了每天吸烟的数量。
“你到这里来,大概是有话要说吧?”赤问。
“是从前的事。”作笞道。
“好呀。就谈谈从前的事。”
“是白的事。”
赤镜片后面的双眼眯了起来,伸手抚弄胡须。“我就猜到你大概要说这件事,就在秘书把你的名片递给我的时候。”
作沉默着。
“白很可怜。”赤用平静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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