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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结之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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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怎样的人物呢?虽然是个外形、为人都丝毫无法掌握的人,但是水杉家是从藩的草创期那一代就传承下来,而且是主君的血脉分支,系属名门中的名门。林弥好歹有这种程度的常识。
正近打开紧抿的嘴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欺,算了,话都说到这里了才闭嘴也不够干脆。也罢、也罢,我就一五一十地说了吧。呵呵,你们的脑袋中应该也浮现了那个名字吧?」
正近以手指叩了叩自己的太阳穴两下。
「他就是中老水杉大人。中老还年轻,但是相当优秀的人物。换句话说……代表他是相当高竿的政治谋略家。这么说不太厚道,但是水杉嫡系家庭的人代代资质平庸,托名门之后的福才能名列执政名单,但实际上,只不过是个装饰品。不过,如今的中老略有不同,不,是相去甚远。他既是出类拔萃的从政者、谋略者,也是宠臣。也就是说,历史悠久的世家终于诞生了一名秀才。」
「原来如此。所以樫井大人也不能悠悠哉哉地叱吒风云了吧?」
透马更进一步地趋身向前。不知是正近天生饶舌,或者透马是个好听众,正近甚至面露笑容地接着说:
「是啊。藩内对于作威作福的家老心怀不满的人,似乎也意想不到地多。欸,那就是人世常态。而之前不能出头、忍无可忍的人聚集到中老身边,或许也是人世之常。」
「也就是说,如今,藩内分裂成了樫井派和水杉派,彼此反目成仇吗?」
「表面上大概是风平浪静吧。家老和中老八成都在伺机使对手垮台,但那正是两只毛色漂亮的狐狸在互耍心机斗智,他们不会轻易地被对手踩到尾巴。欸,同一代有两个实力足以相互较量的才子、掌权者鼎立,不知道神佛是怎么想的。呵呵,一旦辞官,我就能够冷眼旁观这些诸多事情。这相当令人愉快。哎呀,实在太有趣了。」
咯、咯、咯。
像是在替这句话背书似地,正近的喉头抖动,发出十分愉悦的笑声。
后来又过了接近一刻钟之后,两人才从小和田的宅邸告辞。不晓得正近喜欢两人的哪一点,甚至款待两人吃晚餐。两人不好意思,而且有些麻烦,坚决辞退,却被正近大喝一声:
「笨蛋,岂可辜负年长者的一番好意?!」
「那位老爷爷,话真多啊。」
透马一出大门,马上轻轻按着脖子,表情扭曲,这个动作像是疲惫的老人。脸颊微微泛红是因为酒精的缘故,透马默默地接受了正近劝请的酒。
「居然还送我们这种礼物。」
一只白色小猫从林弥的领口探出头来,「喵」地叫了一声。
那是告辞之前,正近硬塞给他的。
「误闯进庭院的野猫,偏偏在我的寝室生下了六只小猫。我不忍心杀生或弃养,正在苦恼呢。你们来的正好,带一只回去。」
林弥将正近递过来的小猫放入怀中,从小和田家离去。
正近确实话很多。话题五花八门,姑且不论透马,林弥要跟上他的说话步调着实费了一番力气。坦白说,尽管正近炫耀自己对于往事和诗经的见解,林弥也只是觉得无聊。不过,唯独正近递给自己小猫之后说的话留在心中。
正近交相看着林弥和透马,问他们:你们是剑友吗?两人懒得详细解释,回答「是」。正近沉默许久,然后咕嘀了一句:
「我和直太郎曾经也是如此。」
「直太郎?」
「樫井家老的乳名。我们一起在一新流的道场学剑。」
透马倒抽了一口气,林弥也瞪大眼睛。
「我们当时的年纪就和现在的你们一样。直太郎也是个相当厉害的使剑高手,他说手握竹剑是无上的乐趣。我们经常练习。也曾将一切抛诸脑后,以竹剑互击将近十五分钟。……干嘛露出那副表情?!一副完全无法相信的表情。」
「不,那是因为……是的。」
完全无法相信。眼前的前大目付和执藩政牛耳的家臣之长,居然有过和自己一样的岁月,令人难以置信。即使道理上能解释,但是情感上不能接受。
正近笑了笑。
「我们也年轻过。曾经不拘泥于身分、不知道耍心机,一心刻苦修习剑道。」
正近嘟起嘴说:不过,那是颇久之前的事了。
那一言一语留在耳内。横亘在自己和正近他们之间的漫长岁月,令林弥心神驰骋。时光流逝之后,大家会变成如何呢?
不,说不定不得不改变的时期已经逼近了。如今,正因为是这个年纪,自己才能跟和次郎及源吾自然地平等相处,但是这种关系再过不久也会结束。必须各司其所,受到束缚而活。受到家世、地位、身分、血统、出身等许多事物束缚,变得动辄得咎。透马是高高在上的人,和自己住在两个世界,中间隔着一道鸿沟。但这不是正近和直太郎之间的差距。即使万一在某个地方擦肩而过,既不能正视对方、不能交谈,也不能呼喊对方的名字。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事到如今,还在胡说什么?!
林弥在心中斥责自己,并且暗自惊慌失措。
我在想什么呢?
事到如今,思考身分、受限、束缚又有什么用?想了也是白想。但是为何……?
林弥瞄了透马的侧脸一眼。
是因为这家伙的缘故吗?
一和透马在一起,之前认为理所当然接受的事情就会动摇。
武士那么伟大吗?变强要做什么?除了砍人之外,刀有什么用处?你不觉得喘不过气吗?你不想随性而活吗?
林弥听见了这种声音。每次听见,内心就会情绪起伏。手握刀的时候,原本像是结冰静止不动的湖面的心,就会不停翻腾。林弥稍微吸进带有夜晚气息的风。
夕阳隐没。然而,余光仍照映天空。
一群鸟从残照中掠过。一阵风缓缓地从头顶上吹过。傍晚微凉,小猫的体温令人感到舒适。
「不过啊,幸好这位老爷爷爱讲话,才能清楚了解到家父的立场。他汲汲营营于派系斗争,没空理我。他之前对我采取放牛吃草的态度,令我觉得有诧异。」
「你希望他理你吗?」
「少胡说!一点也不好笑。我之前认为,他就算不理我,好歹也会试图看透我身为后嗣有多少能耐。但是,他完全没有那么做。」
「说不定他没有必要看透你。」
「什么?」
「说不定从你在江户的时候,他就把你看得一清二楚了。你没有想过,他是看透你了,才叫你来小舞的吗?」
「家父吗?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为何那么想?」
「不晓得。只是忽然这么觉得而已。」
林弥老实回答。
他感觉到了。
樫井家老是否仔细在观察儿子?但是,林弥无法解释为何如此觉得。不过,在听正近说话的过程中,林弥察觉到樫井家老除了是高不可攀的掌权者之外,还有另外一面。其中,会不会有身为父亲的一面呢?
「你真是太天真了。」
透马的语气仿佛看穿了林弥的内心想法。
「喜爱政治之辈,和鵺(译注:日本传说中的生物之一,据说具有猴子的相貌、狸猫的身躯、老虎的四肢,以及蛇的尾巴)或猫又(译注:日本传说中的妖怪,由极老的猫变化而成,尾巴叉成两条)差不多。与其说是人,倒更接近鬼怪。我说,新里。」
「嗯?」
「家父大概打算在过年之前,和水杉这名中老算清旧帐。他认为,等到排除政敌、高枕无忧之后再提出后嗣的申请就行了。」
「是喔。」
林弥虽然应了一声,但是心情像是在捕捉云朵般无法捉摸。
政敌、垮台、权势、派系、领袖……尽管字面上能够理解,但是一点真实威也没有。不过,林弥威觉到一股不祥之气。俨然是百鬼夜行、魑魅魍魉、牛鬼神蛇。难道政治和那种词汇一样,具有干奇百怪的姿态吗?
林弥悄悄地将手放在刀柄上。
剑很好,十分耿直。不是为了打倒他人,而是为了支撑自己而存在,为了不以自己为耻地生活而存在。我想当个不愧对大哥传授的剑法的人。
这个念头无论过了多久,我都不会淡忘。
「樫井。」
「嗯?」
「大哥果然被卷入了家老和水杉大人之争吧?所以才会……」
「我不晓得。」
「大哥加入了其中一个派系,因此敌对派系派出刺客……」
「我不晓得。」
我不知道。从兵藏和正近口中,都没有问出任何一个结之丞非死不可的理由。正近到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是谁下令停止调查。
林弥想起了执政者当中,曾有人毁谤大哥是「胆小鬼」。那个人说不定就是暗杀者的幕后指使者。林弥感到的不是怒愤,反倒是一种接近悲哀的情绪。这个世界到底有多黑暗、封闭呢?
透马在小巷里转弯。
「啊?樫井,你要去哪?走错路了。」
透马默默无言地加快脚步。林弥马上就察觉到了他的目的地,咽下一口气。咽下的一口气宛如变成铅块,堵在胸口。林弥深吸了一口气,追上透马的背影,不发一语地并肩而行。或许是睡着了,怀里的小猫不再动来动去。
穿越小巷,在大街上拐弯,又经过小巷,透马停下脚步。
那是一条包围住寺院的白色围墙、绵延不绝的道路,杳无人影。只有大树的树枝从围墙探出头来,随着晚风摇曳。总觉得从远方微微传来诵经声,但说不定只是误将松籁听成了诵经声。
这里是大哥遭人杀害的地方。
这两年,林弥几乎不去的地方。
「我实在不想渡过松川。」
七绪曾经如此低喃。七绪的娘家——生田家位于寺庙林立处前方、名为指物町的镇上一区。如果渡过松川,穿越林立寺庙而去,路程距离新里家不远。以女人家的步伐,大概也花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然而,七绪无法经过丈夫惨遭杀害的路。娘家有事时,她会花一倍以上的时间绕远路。如今依然如此。
林弥又吞下一口气,胸闷气苦。
透马凝视前方,一动也不动。
「樫井,你……」
「说不定是家父。」
「咦?」
「派刺客暗杀师父的人,说不定是家父。」
刮起一阵风,树枝摇曳。一阵潮湿、令人不舒服的风。云层开始覆盖刚才晴朗的天空。
这次清楚地听见了诵经声。
透马缓缓回头,笼罩在薄暮之中的脸上毫无表情、面无血色。
「你不这么认为吗?」
「为何那么认为?」
「因为如果我是家父,我就会那么做。」
「胡说!大哥不可能参与执政者的斗争。」
「……你相信吗?」
我相信。大哥是个没有权力野心、清心寡欲的人。唯独这一点是千真万确、无庸置疑的事实。
透马摇了摇手,从手腕到指尖左右摇晃。明明只是如此简单的动作,但看起来格外优雅。
「师父大概也想对藩政参一脚。说不定他也是那位老爷爷口中,对执藩政牛耳的家臣之长心怀不满的人之一。他可能将家父视为奸臣。」
「可是,怎么可能……就算万一是如此,为何只有大哥遭人暗杀呢?」
「为了不让师父成为刺客。」
林弥目不转瞬地注视着站在眼前的透马。仿佛只要眨个眼,他就会在那一瞬间融入黑暗中。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家父八成是个城府极深的男人。他还能洞悉未来的局势。否则的话,他应该没有办法呼风唤雨到这种程度。假如这种男人察觉到藩内第一的剑士跟随敌方,或者可能跟随敌方,会怎么做?假如新里结之丞以刺客的身分,被敌方派到自己身边,恐怕就防不甚防了。如果备妥大量长矛、步枪严阵以待也就罢了,但如果在路上被人袭击,不管有几名护卫随从,都不是他的对手。假如家父这么想的话……而且假如我是家父的话……」
「会怎么做?」
「当然是赶紧处理,棘手的人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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