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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盘皆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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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厂里,真还有事。债务、人员安置,等等。”

“你这个手工艺品七厂,宣告破产两年多了,还有多少事?”梁锦华喉咙又响了,“你这个厂办副主任,大不了是个副科级,操那么多心有什么用?”

程沧中很不舒服地说:“你这个主任科员,正科级,哦,当然比我强得多啊。可你在机关十几年,又做了多少正事?”

“我做正事歪事,你都管不着!”梁锦华拉长了脸。

“看,看你那脸,总是拉着扳着,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着你的债。你成天说这道那,搬弄是非,跟谁都处不好。”

“我跟谁都处不好?那你当年和我和我爸,怎么处得那么好?”梁锦华反唇相讥。

程沧中一听这话,脑门青筋直跳。他压着声音,说:“没有你妈,我绝对不会进你这个家!”

梁锦华哼哼两声,还要说。

“哎哎,”梁胜前阻住女儿,“你不去,沧中不去,那,只好由我这把老骨头去。”

程沧中喝口茶,看看儿子,想一想,又喝口茶,说:“好吧,我去。”

“爸,您跟我来。”程予高拉一拉程沧中,快步上楼。

程沧中跟着上楼,进儿子的小卧室。

“爸,我不要这个方案。”程予高说着,呜地哭出声来。

“这……”

“爸,我没有脑震荡!”

“没有脑震荡?”程沧中神情复杂,“予高,你啊,你不能随便这么说。有医生的诊断书,外公、妈妈又搞成这样……  不过,头上给打一下……”

“不是打,是轻轻拍了一下。”

“哦,哦……儿子,你想尽量不伤害谷老师,是吧。”

程予高连连点头,眼泪又不断滴落。

“好,我赞同你的想法。后天,我去跟赵校长、陆校长好好协商。”
五.教职难堪
上午八点半左右,陆钰山、谷雪先到学校医务室问了问。江医生说,她简单检查后,认为程予高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吴溪菊老师说这学生脸色不好、走路不稳等等。这学生脸色确实不好,苍白,人很萎,她没有把握,就建议让学生到普西医院去做正规检查。

这一过程,正常。

陆钰山、谷雪走出校门,往普西医院走。

“谷雪,那份处理方案,你有什么意见?”

“没有意见。反正,照规矩办。您和赵校长已经很帮我了,我心里明白的。程予高的妈妈、外公真也想得出,居然要赔十万!”

“噢,谷雪,我是希望那个医生,给改写诊断书,这样,解决方案啊十万啊,就是废纸一张。不过,”陆钰山顿一顿,“我昨晚上问过中心医院柯院长了,他说,改诊断可能性很小。我说是否让学生到中心医院再查一查,柯院长说,第二次检查如果没有脑震荡,也不能否定第一次诊断。”

“那,那就别问了,还是回学校吧。”

“不不,去问一问,总比不问要好。”

两人走进普西医院,找到了外科医生韩悟良。

韩悟良一见谷雪,惊住了——呀,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不,比林妹妹还美丽、清雅、文静十倍的,云中仙子!

陆钰山说明来意,韩悟良作了解释。他的解释扣住要点、层次分明、据实引证、符合医理,一顺溜的话,正常。

陆钰山甩甩头,告辞,和谷雪离开了医院。

谷雪低头走着;陆钰山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但好像给噎着了。

陆钰山知道谷雪的身世。谷雪的太爷爷谷重义,是沪西著名工运领导人刘华的助手之一,还参加过上海工人三次武装起义。后来,谷重义跟随当时很有名后来隐了名的工运领袖之一李震瀛,去了河南,1929年后失踪。她的爷爷先后在沪西纱厂、造币厂、印钞厂工作,普通工人,1961年去世。她的父亲谷恒东,1965年16岁时支边新疆,在兵团农二师红五星农场军垦戍边。1980年7月,他和两个朋友带了小口径步枪坐独木舟过塔里木河去打猎,回来时独木舟倾翻,只有一个人获救,不是他。从此,他生前喂养的三只鸽子,就天天在他落水的地方,来回绕飞,以翅掠水。1980年冬,她妈妈抱了不到一岁的她,坐着卡车,顶着寒风飞雪,经库尔勒、巴仑台、艾维尔沟到乌鲁木齐,滞留半个多月后,再坐火车返回上海。妈妈“顶替”外婆到街道工厂工作,工资很低,含辛茹苦十几年,终于把她送进了大学。

谷重义如果活着而且坚持革命,那他就是梁胜前的上级的上级的上级。

“陆校长,我今天下午就交钱。”谷雪边进校门边说。

“谷雪,我知道你和你妈相依为命,你妈又长年生病。你啊,不要到处借钱了,你的一万六,我给你垫上,你以后慢慢还。还有,这事最好别告诉你妈妈。”

谷雪有些伤感,她定定心,说:“我妈已经知道这事了。我妈很坚强的。还是让我去借钱吧,因为,我要辞职。”

“辞职?”

“嗯,辞职。我曾经非常喜欢教师这个职业,这个光荣、神圣、充满爱心的职业。可是现在,我站在讲台上,不合适,很难堪。下周一,我就不来了。明天,星期五的课,我不会马虎的。”

“谷雪,你要好好考虑,这一步,不能走错啊。”

“我一定要辞职。我要试一试,去走另外的路。”

普西医院里,韩悟良靠在墙壁上,考虑再三后,给吴溪菊发过去一条短信:“昨天打你学生的那个坏男人,惩处了没有?”

他记得昨天吴溪菊带那学生来诊疗以后,没有提起过打学生的人是男是女。他以为打学生的人,应该是敲诈勒索的流氓痞子之类。为了两个月的恋爱,他轻信了吴溪菊,轻易地给那学生开出了不该开出的诊断书。但他不能改正诊断书,因为犯规的代价肯定是沉重的。

哟!那谷雪,比吴溪菊美丽、庄重、高雅几十倍、上百倍!他有没有可能,和谷雪谈一谈话、拉一拉手、轻轻地搂一搂、温柔地吻一吻?然后,占有她的芳心、占有她的一切?哟!头昏脑昏笨透底的东西,这是远不可及,这是贼心轻浮,天下哪有此等好事,他只是痴人做梦、异想天开!

吴溪菊的短信来了:“那坏男人,已送公安了。”

他阴阴地笑一会,决定对他和吴溪菊的越来越烫的爱,“休克”,了结。
六.人生转折
竹叶渡中学的校长办公室里,赵乃廷一件一件地签批着文件、报告。桌子左上方,放着谷雪已签名同意、学校已盖章的关于赔偿万元的协议和谷雪的辞职报告。旁边的牛皮信封里,装着三万六千元人民币。辞职报告上,是赵乃廷“留职停薪六个月”的批示和签名。

“啊,这个谷雪,犟,真犟。”赵乃廷自语。昨天下午,谷雪在交给财务一万六千元后,就上楼向他递交了辞职报告。他劝她,又请陆钰山、闵主任、平时对她特好的三四位中老年教师劝她,但她只是微露伤心地淡淡地笑,却怎么也不听劝。她铁板打钉,非要离开“光荣、神圣”的教师岗位不可。

这一离,损失是很大的。今后,她的医疗保险、养老保险、失业保险、住房公积金,还有学校为老师交纳的两种社会保险金,谁给支付?学校应该算是不错的单位,教师这一事业编制,多少人想要还要不到呢。

啊,谁能想到,谷雪那轻轻的一拍,就拍出了一个如同山间急弯一般的不小的人生转折。

今天早上,他和陆钰山、闵主任、财务主管商议后,决定先不批谷雪的辞职,批个“留职停薪六个月”,说白了,由学校再给她交半年养老金、医保金等等,万一她在外面碰了壁,也好有条退路。

不过,或许因为谷雪在素养、能力、气质、相貌上的种种优势,她所选择的另一条路,会更加宽阔和光明。

有人敲门。赵乃廷说:“请进。”

进门的,是程沧中。

“赵校长,您好。我是程予高的父亲程沧中,哦,不好意思,来签那个协议。”程沧中略显尴尬。

赵乃廷不想多说话,他一边“啊,啊,嗯”地应着,一边把那份协议和牛皮信封推给程沧中。

程沧中看了看协议,就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家长意见”,说:“赵校长,这是我们新的意见。原处理方案的第三、第四条,删除,她认识了就行了。还有,谷雪老师的一万六千,就免了吧。听说,她家庭条件不太好。”他说着,拆开牛皮信封,取出两扎计两万元,将余下的一万六千元,推到赵校长面前。

赵乃廷默默地看一会程沧中,这位程沧中先生,面相确实善良。他站起身,取一瓶矿泉水递给程沧中,说:“您等一等。”之后,打电话。

不一会,陆钰山、闵主任来了。

陆钰山得知程沧中要免去谷雪的一万六,就甩甩头,说:“谷老师家里虽然比较穷困,但她不会,噢,我挑明了吧,她不会领您特别是您爱人和正局级离休的老丈人的情。”

“这倒是,谷老师对怜悯特反感。”闵主任补充。

“我不是来作秀的。我真的希望能够减轻谷老师的经济压力,减少这件事对她的伤害。”程沧中诚心诚意地说。

“她已经辞职了。怎么劝,也不肯回头。”赵乃廷左掌压右掌,右掌压左掌,“下周一,她就不来学校了。”

程沧中略觉意外,然后,一声叹息。

闵主任冒一句:“请问程先生,您能代表梁女士和梁老同志,删去那两条又免去谷老师的一万六吗?”

“我可以决定的。”程沧中回答。

闵主任又说:“这钱,您要免,谷老师不收,怎么办?”

陆钰山深度眼镜后的双眼,眨了五六秒。他举举手,说:“我看,程先生可以写一份捐款书,把这一万六定向捐给谷老师,捐款书暂时保密。学校保管一段时间后,再把钱转交给谷雪。”

赵乃廷说:“啊,好,我同意。这笔钱,就让陆校长代为保管吧。转交的时机是否合适,啊,请陆校长把握。”

程沧中快笔写了一份定向捐款书,还专门注明由陆钰山择机实行。闵主任开了收款证明,赵乃廷盖了学校公章,程、赵、陆、闵签名。

“啊,再议一议,合理合法么?”赵乃廷看看程、陆、闵。

“肯定合理合法,”陆钰山说,“而且,非常合情。”

程沧中告辞,陆钰山送他下楼。

底楼,是初一年级的教室。陆钰山、程沧中就走到初一(2)班的教室外,看一看。

谷雪认真、正常地在上“最后一课”,偶尔还笑一笑。她的时间掌控得很准,这堂课的内容讲完后,余下两分钟。

“同学们,”谷雪微微笑着,平静地说:“老师在前天,星期三上午第三节课,犯了一个错误,随手用备课本,拍了程予高同学的头顶,造成了不良后果。程予高请了两天假,今天下午他提前来了。我呢,就在这里向程予高道歉……”

程予高站起来,咽口气,说:“谷老师,我请您别道歉……我没有脑震荡……”

“程予高,坐下,坐下。现在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了。我应该给你道歉,因为我错了,因为我,以后也许没有机会给你道歉了。”谷雪点一点自己的备课本,“同学们,下星期一,杨老师来教你们语文课。我呢,我这个老师当得不好,所以,我辞职了。”

程予高一下张大嘴巴,眼中闪出的,是惊恐而又悲凉的光。对,真的悲凉。

教室里,忽地鸦雀无声——冷,冷,比前天那一次,更冷。

终于,颜佳和几个女同学小声呜咽、流泪了。

“耶,同学们,别难过。老师以后的新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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