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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沉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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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诚一脸错愕,坐在他身旁的妻子早已掏出纸巾为他擦去那些污渍。北北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抱住即将发作的小可,强行将她拖了出去。她细瘦的手臂根本拗不过刚生育完毕,身材丰满的小可。
她挣脱北北,甩手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干净利落。北北的胃抽搐的疼,一阵阵剧烈的痉挛,她已经一天没有吃任何食物了。跨年夜的那天晚上,她说,仕诚这个元旦和我一起过好吗?他说,丫头你乖。这个元旦我已经答应儿子了,假期三天都陪着他。等元旦过后,我天天陪着你好吗?他所谓的天天,除去他工作的时间,晚上回家睡觉的时间,所剩无几。她无法控制他的工作,无法终止他的婚姻。等待,成为这场没有任何结果的爱情里唯一一件她力所能及的事。她就是他夹在书里的一朵干花,等待着他新闲的时候嗅一嗅她的芬芳。
必胜客门外来来往往的人群,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们俩。门里也有人站起来隔着透明的落地玻璃向外望。她已经无法顾及到门里那本来其乐融融在过节的一家三口的狼狈境况了。小可那一巴掌,打的她头晕目眩,冰冷的空气又让她瞬间清醒。她觉得自己如同被吊起来严刑拷打的人,昏死过去之后,再冲头浇一盆刺骨的凉水。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她奄奄一息。
很多时候,我们无从选择,无路可退。命运的卑劣处就是要我们进退维谷,狼狈不堪,无处遁形。北北必须接受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随时而来的突然袭击。终于有一天,她裸的被曝光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做不到明哲保身,全身而退。她将自己逼迫于风口浪尖处,只能用柔弱的身躯迎上去,接受粉身碎骨的考验。她让自己声名狼藉,一败涂地。
“你不是说他没有结过婚吗?那个孩子是谁?那是女人又是谁?”小可声色俱厉的责问她。北北看着她愤怒发青的脸,沉默不语。僵持了几分钟,她上前抱住北北,放声大哭。“北北,你糊涂啊,何苦这样糟蹋自己呢?你这是何苦呢?”在最糟糕的时候还有小可温暖的怀抱,让她没有彻底垮掉。小可永远也无法明白北北对仕诚的感情。为了他,她甘心情愿的沦落为千夫所指的小三。即使她从来没想过破坏。
那天仕诚将她从相亲的咖啡厅拉出去,问她,丫头你希望我离婚吗?
北北说,不。她的幸福是用父亲的性命换来的。你已然剥夺了她父亲生的权利,就该用自己的一生去给她幸福。
那么她自己呢?他就这样毫不留情的闯入她的城池,胡作非为的掠夺一空,留下一片狼藉。谁来为她包扎伤口,清理一切呢?
他说过的那些缠绵悱恻的话,在沉睡中是情话,清醒中是谎话。在沉睡中彼此纠缠,又在清醒中依次幻灭。
她终究不忍心看着自己爱的人为难,却又无法放过自己。
谁是谁的沉沦(五三)
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将近年底,工作上的事情也愈渐繁多。所有公司以及个人的各项贷款指标的评估审核,银行和房地局需要报出的各种资料,以及公司的内部审计,纷至沓来。北北将自己埋在一堆工作中,常常都要加班到很晚。虽然很累,每天却也充实,觉得日子过得飞快。忙碌总比麻木好。一旦心闲下来都会隐隐作痛,思绪全无。小可回到陕北之后,隔三岔五的打来电话,催促北北对这段感情做出了断。并且她自作主张的为她做起了媒,在他们教书的学校里为她物色了一个老师,让她过完年去见面。仕诚打过电话来,她也不接。信息看完就删除。他去公司找北北,她总是找来各种理由躲避不见。后来索性搬回去住。他说,北北你听我解释。解释?解释什么?他们之间的情况彼此不是一直都一清二楚吗?不过是各自心存侥幸,苟且偷安罢了。所有的兜兜转转最终还是会落到一个原点上。那就是,他这一辈子都无法离婚。他还想要她怎样?
每一次空闲下来,北北脑海中总能浮现出关于那个女人的一切。方脸,丹凤眼,烟灰色套装,金镯子。以及那天在必胜客,无辜而绝望的眼神。她对仕诚的耐心细致,殷殷关切之情。她不像别的正室那样看起来盛气凌人。这反倒让北北心生愧意,觉得有所亏欠。她开口骂她,甚至打她,战争也许能更痛快点,一山二虎,总要有个你死我活的结局。北北与她,注定不能像一诺与豫哲那样,可以做到和平共处于一室,而安然无恙。她们必须刀剑相向。敌在暗,我在明,她迟迟没有采取任何具备杀伤力的行动,这样一个缓慢的推进流程,北北时刻处于高度紧张的防备状态,以备随时迎接出其不意的一刀,不得安宁。总觉得在过一种朝不保夕的日子。所谓做贼心虚,也不过如此。
因为前段日子租房子搬出家住,和那次令人尴尬的相亲局面,妈妈对北北生活里出现的这样一个男人格外重视起来。不断的向她旁敲侧击,企图从她口中知道他们更深层次的交往。有好几次她都追着北北问:“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什么时候能离婚呢?你也不催催他,总不能一直不明不白吧。”言语上似乎是在为北北着想,怕她受了委屈。在她心里,早已把仕诚当成一根救命的稻草,企图奢望他能带她走出现在的窘境。住在家里那些天,总是隔三差五的就向北北念叨张家的女儿又嫁一户什么样的有钱人家,李家的婚礼排场有多盛大,刘家的聘礼有多少。北北烦不胜烦。
失眠的症状又开始加剧,有时候一直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天光发亮。她的内心就像有一列火车在不断碾过,彻夜轰鸣般的疼痛。偶尔,她会咬住被子边角,哭的浑身颤抖,不能自已。白天的工作量又特别重,她的身体渐渐有些吃不消。头痛,眩晕,燥郁,有时候会特别想酣畅淋漓的大哭一场。
她和仕诚去野外郊游,头上盘桓着一只翱翔的雄鹰,他们走到哪里,它就会跟到哪里。她提醒他注意雄鹰的动向。他却诧异的看着北北说,根本没有所谓的雄鹰,天空除了几朵洁白的随风游走的云彩,一片净蓝。但北北确信自己能看到。时时刻刻,总是弄的她心惊肉跳。就在他们打算离去之时,突然雄鹰俯冲直下,像一只急速坠毁的飞机,冲向他们,继而又以同样的速度盘旋而上。它抓走仕诚。留她独自在旷野中呼喊他的名字。
北北做了一场可怕的梦,独自在暗夜中惊醒。曾经有过的刹那欢愉换来的是毁灭,仅存的信念被扯碎,被摧毁。她的内心却渐次清晰明朗。
何去何从?取舍之间总会留下无尽遗憾。她祈祷说,奶奶,请给予我一个明确的提示,让我以此斩获新生。
谁是谁的沉沦(五四)
一诺自从国庆离开她之后,渐渐的没有电话,没有信息。他不断写信给她,忙的时候改发Email。换了另外的方式时刻关注她,让她在安静中不被打扰,又不会彻底失去他的任何讯息。他给的爱,随时随地,为北北考虑周全。让她知道他一直都在。
信时短时长。他会告诉她工作上的一些安排,生活中的一些事情。他的亲人,他的想念。过去的回忆,未来的憧憬。有时候还会是他看一场电影或者一本书的感想。他为她讲述冬天那里的雪景。他还有一个八十多岁的奶奶。“她看过你的照片,十分喜欢你。也许你也会很喜欢奶奶。”他说,并在信里附了一张他和奶奶的照片。奶奶瘦弱矮小,因为常年劳作,背部完全变形,弯曲的厉害。花白稀疏的发,慈祥和蔼的笑,让北北觉得心里温暖。仿佛她就是她的亲人,即使未曾谋面。站在她身旁的一诺,也弯曲了身体,与奶奶保持一个高度。微微仰面,似乎在看着她笑。
北北耐心细致的把那些信折叠整齐,收纳在一个紫色的长方形盒子里,那是国庆时一诺陪她在地下商城的小店里淘来的。一见它北北就爱不释手,毫不犹豫了买了下来,拿回去却不知道用来做什么好,索性一直空着,直到开始接收一诺的信件。有时候一些看似无用的东西也许会在不经意间给人意外的惊喜。
失眠的深夜,北北会把那些信件拿出来反复阅读,一一回味。一诺的字迹刚劲有力,干净疏朗。一诺说,北北,我一直在等着你。看着那些熟悉的字体,北北知道,他就在不远处。
只是她从不回信给他。她把那些想说的话,对着那些信,一一说给他听。
那天北北在一堆报表中忙的焦头烂额。电话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张仕诚的妻子打来的。
她约北北在紫云阁见面,是离北北公司很近的一间茶秀。该来的总是会来,无论是否做好准备,都要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谁是谁的沉沦(五五)
紫云阁的装修古香古色。棕褐色的虎斑纹实木地板。紫檀木的镂空雕花橱窗中摆放着各类茶叶,黄山毛尖,西湖龙井,云南普洱,以及各类花茶。暗黄色的壁灯发出的光亮,使得室内光线更为柔和。绘有繁体字的铜质鼎式焚香炉里燃着几支檀香。香烟袅袅,香气四溢,让人迷醉。几座假山沿着大厅一路间隔开来,配以流水,缓缓流泻而出,池里养着肥美的锦鲤。与门外的闹市,大相径庭,让人心旷神怡,神情愉悦。北北那颗悬着心,却无论如何也安静不下来。
北北曾想象过她们之间各种不同的见面场景。都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拼个你死我亡。优胜劣汰,这是自然界一切生物的生存法则。竞争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和唯一的出路。
香樟木桌子的两侧,她们面对面坐着。服务人员端进来一壶碧螺春,一盘瓜子,一个电暖瓶,悄无声息的掩门退了出去。她一直看着她,不说话,那哀怨无辜的眼神。北北的目光无处遁逃,只好停留在桌子上搁置的那一套青花瓷茶具上。她处在北北的眼睛余光的扑捉范围内。那天她穿着鹅黄色的高领羊毛衫,一件黑色束腰翻领风衣。脸色一如既往的枯黄。北北看到她放在桌子边缘的手,干枯瘦削,青筋突起,被一层薄而透明的皮包裹着。她注意到她放在凳子上的CUCCI挎包,也许她包里有刀,北北为自己能想到的血腥场面不寒而栗。
突然她站起来,挪开凳子,向北北走来,跪在她面前。北北一惊,连忙伸手将她扶起。“林小姐,你若是不答应,我今天就不起来。我求求你了,把仕诚还给我吧。孩子和我都需要他。你这么年轻,人又漂亮,我看你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一定能找到好人家的。我求求你了……”她的哭声低沉压抑,似乎怕被人听到,眼泪簌簌的掉在北北的手腕上,流进手心里。
“所有的事,我都答应你。你先起来。”北北用力将她搀扶起来,为她倒了热茶。她哭过的脸如同一朵干枯残败的花。
16岁那一年,她与十岁的仕诚有了婚约。她情窦初开,他懵懂无知。父亲去世以后,家里的农活都是她和母亲做。26岁时母亲因哮喘突发,猝然离世。母亲下葬之后,她在仕诚父亲的一再要求下,搬过去与他们同住。彼时仕诚远在西安念大学。她就替他照顾着父母,操持家务。三年守孝期过了之后。她29岁与刚大学毕业的23岁的仕诚结婚。“其实我知道,他并不爱我。刚结婚那几年,他总是以工作忙为借口很少回家,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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