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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耐庵-绝代奇才-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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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柴屋内十分昏暗,一时哪里瞧得见那些字迹,欧普祥便掏出随身带着的火摺子,一抖手敲得明亮,凑了过来。 
施耐庵抻了抻那揣得皱皱巴巴的白绸,展开一看,只见上面整整齐齐写着四阕《古山坡羊》的小令,他轻声念道:“冥冥中把天公相问:你为何虚生娉婷?空有这蕙质莲性?贤愚处却不分?欲绝千里尘,谁识冀北群?天涯走尽,闯不出乖蹇运!遍谒朱门,寻不着慧眼人。彤云,遮掩这日月昏。 
泣血,恨死翼上青云。 
“天样高雄心销尽,花蕊般丽质凋零。吐虹霓戾气填臆,射斗牛青萍磨磷。淹煎了锦绣文,折磨了少年情。五陵豪气,空寂寞三江恨。万里鹏程,枉跋涉六尺身。耿耿,怎支撑一洗贫?经纶,有屈时尚有伸。 
“羞花貌锦裙宽褪,倾国色鲛绡怎临?丛丛荆棘,杨妃青灯泪,韩侯淮水贫,非烟蛾眉倾。陆随逞辩,何须匡时论,绛灌当朝,无劳济世文。蹉跎,黄泉路已近,懵懂,富贵却无门。 
“此一时风云际会,莫辜负红绡绣裙。时来运到,平步登凌云。罗帐春风紧,翠袖羽衣轻。低颦浅笑,莫忆儿时景,燕瘦环肥,暂许报君身。欣欣,只乐得人前醉,骤骤,哪顾得身后名?” 
小柴屋里静静地,只响着施耐庵念读小令的声音,徐文俊等五个血性汉子默默地听着、听着,施耐庵那微微发抖的声音,一字一句仿佛敲打着他们的心弦。从这四阕曲词里,他们依稀看到了一个女子如何泯灭良知,一步一步走向罪恶的脚迹。 
施耐庵念完白绸上的词句,禁不住心潮起伏,思绪翻涌,一股莫名的悸动在胸腔脑际、九经百骸里奔突游走,他双目定定、凝然僵立,仿佛一尊塑象,只有捏着白绸的手在轻轻颤抖。他的眼前,似乎又显现出那位梁山英雄后代宋碧云侠骨铮铮的形象,又蓦起红巾军女营战士那英姿飒飒的身姿笑貌,对比眼前这个含恨而死的秦梅娘,善恶竟是如此分明!红巾军中那些刚烈女儿,为反抗暴虐,投身义军大营,成千上万地遭受官兵屠戮,血洒疆场,魂泯荒草;而秦梅娘这样生于草莽的女子却又被朝廷引诱教唆,堕入罪恶渊薮,变成当道镇压百姓的鹰犬,喋血异乡。同是容颜俏丽、姿质颖秀的娇弱女儿,善善恶恶,殊途同归,都不能享人世乐趣,尽作了乱世的牺牲。呜呼,偌大个茫茫世界、朗朗乾坤,哪里有女儿们的存身的乐土,亦忠亦奸,亦善亦恶,都被逼上了一条令人伤心惨目的死路?只剩下芳魂杳杳、遗恨绵绵。 
此刻,天色将曙,鸡鸣四起,一抹曦微的晨光悄然洒入柴房,施耐庵的目光又落到秦梅娘的身上:只见她平静地躺在墙角地上,已然变得苍白的脸庞上秀眉微蹙,双唇微闭,渐渐僵硬的身躯在被晨光抹上一层嫣红窄衫红裙映衬下,依然显得娇俏柔媚。施耐庵不觉疾走几步,奔到那尸身跟前,仰天长叹道:“苍天苍天,都只为当道残暴、乱世浇离,致使普天下女儿家不得善终!秦梅娘秦梅娘,可恨你心生魔念,好端端弃了正义之道,致使一朵芙蕖陷入污泥,死后亦担万世骂名,惜哉!”叹毕,他将那幅白绸轻轻地盖在秦梅娘脸上,心中默默祷道:去罢,去罢,但愿早升天界,洗刷生前罪孽,来世作一个刚烈正直、心存侠义的好女儿。晚生不才,将来要仗一支秃笔,写下几个不仁不义的女子,揭露这暗无天日的世道,借以扬善抑恶,警醒世人,也教往后的女儿家不再堕入魔障。 
次日,施耐庵与徐文俊等人买了一口棺木,请稳婆给秦梅娘换了一身新鲜裙衫,然后找了块僻静的荒地,掘了个圹穴,将秦梅娘的尸身殓葬妥贴。经历了这一番巨变,施耐庵心中又悟出许多道理。不过,目睹了秦梅娘的惨死,他心中亦觉郁郁,哪里还有心思在此地停留,便告辞了徐文俊等一众好汉,迤逦向北奔上了去山东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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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荒岗古庙义士歼仇 小镇秘宅书生探奇
施耐庵离了宿迁井头街,径直北上够奔梁山故垒。一路上免不了逢店寄宿,遇庙躲雨,晓行夜住,餐风宿露。在路不则一日,早走入山东境内。 
这一日,他正在埋头趱行,蓦地,一派屋角撞入眼帘,左近一座荆棘丛生的乱岗之上,孤零零兀立着一间屋宇,瞧那之势,仿佛是一座神庙。 
走近一看,只见那神庙早已椽朽墙塌,廊庑毁败;山门前蔓草丛生,石碑倾倒,只剩那油漆斑驳的匾额还端端正正悬在檐下,上面依稀可以辨认出七个泥金大字:“敕建泗洲大圣庙”。 
施耐庵也顾不得细看,一把推开早已腐朽的庙门,在神殿前放下伞囊,顺手挪过那吱呀作响的香案,掩上大门,抵好插栓,回身坐了下来。 
此时,尽管神殿上四壁透风,比起在旷野之上,端的暖和了许多。施耐庵舒了口气,摊开行囊,从里面找出栽绒范阳笠和青布夹斗篷,穿戴妥贴,然后寻着了昨夜在新安县瓦窑镇那家客店里存下的半壶酒,倚在墙壁上,一边倾听着庙门外那呼啸的风声,一边细斟慢饮起来。 
这些日子里,他只顾赶路,许多情由来不及细想,此刻忙里偷闲,稍事喘息,又有那半壶冷酒聊作助兴之物,心头便立时蓦起许多事来。回想起数年前,那铁尔帖木儿为了一阕曲子,竟自惨杀了一门老幼,令自己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依赖着堂叔供养方才勉强成人,后来堂叔又在悲愤中含恨死去,一介书生家徒四壁,顿时犹如飘蓬断梗,无依无傍。眼见得元室江山日坏、酷吏横行,哪里还有心仕进?正自彷徨踌躇之际,亏得在钱塘、祝塘教馆之机,得以与隐居草莽的大侠刘伯温、鲁渊、游谦等人相识,促膝把酒,讲论国是,方始悟出一番“载舟之水可以覆舟”、“挟愤而起除苛政不为盗贼”的道理。后来在杭州行刺铁尔帖木儿不遂,运河侧畔巧遇红巾军飞凤旗首宋碧云,乌桥镇白莲教总坛得识那叱咤风云的绿林魁首刘福通,亲眼目睹了义军将士的声威豪气。然后又于极奇巧的机遇中领受了那一桩绝世大秘,辗转东台、淮安、牛栏岗、临河集、洋河集,北上去寻找那幅记着一百零八位梁山后代的白绢,先后又结识了许多绿林枭雄、江湖豪俊,诸如张士诚、徐寿辉等人,无一不是当今陈涉、吴广、张角、黄巢。开初从那宋碧云手中接过大秘,还只道寻找梁山英雄血裔只不过一场虚话,谁知数月之间,连逢奇境异遇,居然找着了十余个当年梁山英雄的后代,一个个豪气干云、生龙活虎,王擎云、索元亨的勇猛刚直,欧普祥、邹普胜的质朴英勇,童氏兄弟的深沉豪爽,徐文俊、时不济的诙谐机智,还有那金克木、潘一雄、阮氏三杰等人无不是耿耿刚肠、凛凛正气,令人倾倒。尤其是两个女子,一善一恶、一侠一奸,同是英雄后代,行事却是迥然不同!一想起秦梅娘临死之时的那番凄楚情景,想起那四首藏着苦衷的小令,施耐庵胸中便隐隐作痛。此刻,他脑际又浮现出宋碧云临离开汪家营时,将那“流萤箭囊”上的奥秘向自己一人倾诉的情景,他心底不由得涌起一阵悸动。唉,自己一介寒儒,这位奇女子寄望如此之深,期待如此之切,实在叫人铭感五内。 
这些时他之所以拚命趱赶,也正是为了不辜负宋碧云一片苦心。“梁山之阴,蓼儿洼之北”,藏着她祖辈的遗愿,也藏着抗元大业的将来,既然已经知道了秘密所在,理当早日将它找到! 
想着想着,忽地一股狂风从倾圮的墙隙中卷进,施耐庵不觉心中焦躁:种种迹象表明,不仅绿林群豪在觊觎这桩“秘宝”,便是铁尔帖木儿、董太鹏之流也在处心积虑企图攫取这绝世的“大秘”。世间无有不透风的墙,如耽搁得太久,保不定已有大盗奸臣获悉风声,一旦被他们捷足先登,窃走了那幅记着一百单八名梁山后代的白绢,后果岂堪设想?这股怪风早不起晚不起,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刮了个无休无歇,实在招人心烦! 
施耐庵正想得入神,忽地,庙门外竟响起了说话的声音,仿佛有五六个人来到这泗洲大圣庙前,正在低声争执。施耐庵不觉心中一凛:这荒郊旷野天寒地冷何来人声?五六个人来到庙前,自己竟然丝毫也未察觉,看来这批人不是风高杀人的强徒,便是身负绝技的绿林义士。此刻,相隔只是两扇腐朽的庙门,倘若这伙人一头撞入,值此孤身独处、人地生疏之际,万一有个闪失,那将如何是好? 
庙门外人声愈响愈嘈杂,只听一个中气充沛的人声言道:“不要争了!便是拿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也休想从俺手上换走这两颗奸贼的头颅!各位,动手罢!” 
这时,只听得“唔唔”之声叠起,仿佛有人被堵了嘴,兀自挣扎着想说话。 
一个沙哑嗓门的人说道:“大哥,这两个贼夫妇的性命值得几何?可俺们饮马川大寨的军需粮秣出落在他们身上,万一杀了他们,几百名弟兄喝西北风去?” 
又一个细声细气的人道:“着啊!再说,这两个肥羊乃是济南城鲁王驾下的宠幸,杀了他们,银子飞了事小,引来元人铁骑兵,俺饮马川可难以抵挡!” 
那声音浓重的人又道:“怕他个鸟!那鲁王知道了,叫他来找俺赛玄坛晁景龙便是。连个鸟王爷都怕成这般模样,亏你们还天天叫喊什么灭元扶宋!” 
话音中“铮”地一响,仿佛是兵刃掣出。 
只听那“大哥”又道:“俺六人在饮马川八拜订交,有劳众位尊俺为大哥。今日若还念兄弟义气,就与俺一起宰了这两个狗男女,祭奠先祖先父在天英灵!” 
余下四五人齐声道:“谨听大哥吩咐!” 
话音未落,只听得庙门外兵刃出鞘之声“铮铮”连响。接着便是“嗨”、“嗖嗖嗖”、“卟哧卟哧”、“唔唉”、“卟通卟通”一连串奇怪声音响起,显然是群刃交下,那几个人所说的“狗男女”已被杀倒在地。 
躲在殿堂上的施耐庵屏息凝神,浑身毛发直竖。他倾耳聆听庙门外的动静,不觉一怔,眨眼功夫,庙门外早已声息全无,那几个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去,正如来时一样,迅如飙风。 
施耐庵兀自不放心,蹑手蹑脚地踅到庙门后,眯着眼从破缝中往外一看:门口哪有一个人影?! 
他壮了胆子,拽开顶着门栓的香案,打开那吱嘎作响的庙门,一只脚恰才跨出门槛,眼前的景象吓得他差一点叫出声来。 
只见山门前的草地上,躺着两具无头尸首。瞧那服饰形容,分明是常在官府衙门里行走的男女清客,胸腹四肢被兵刃戳得大洞大眼,仿佛入秋的黄蜂窝,身上的锦缎衣裳也剁得筋筋片片,地上汪着两滩血水,染得草棵石砌都红了。 
施耐庵不忍看这惨象,他一步跨回神殿,忙忙地收拾酒壶伞囊,举足便走出了破庙。 
忽然,山门前草丛中一阵“簌簌”骤响,旋即青锋闪烁,衰草败垣之间陡地涌出一伙人来,一色地扎着黑色包头。身着黑色箭衣,执着明晃晃的刀剑,怒目立眉地围了拢来。 
施耐庵望着这伙气势汹汹的人众,不觉心下一愣:怪道适才杀了人后无声无息,原来他们是隐在暗处,乘自己不备,偷袭了上来。 
想到此处,他一只手悄悄握住湛卢剑的剑柄,口中却客客气气地吟道:“萍踪浪迹,书剑飘零,人道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不期齐鲁逢诸位豪俊,古庙歼仇,血殷衰草;书生无缘,就此远行。诸位,晚生别过了!”说着,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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