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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鼓朝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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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鸾盯着他消失方向怔了一会儿。莫非,他是想隐姓埋名投军去么?她不禁凝眉。这……这若是让哥哥知道了,又会怎么说?



但她没想到,她将这件事告诉哥哥,哥哥却笑着夸赞她。



“好阿鸾。”白弈抚着她发鬟,不掩喜色,“你可帮了大忙。”他不允蔺姜从军,倒并非因为应诺了裴远要劝蔺姜回家,而是不想落人话柄。以蔺姜的身份和名望,若以之为卒,必有流言说他妒贤轻才,若以之为将,麾下将士又难免不服,再加之上有蔺公和太后这一层,怎样都是棘手。但他又着实不愿就这么放蔺姜走了,正为难时,却不想墨鸾几句话,反倒让蔺姜开了窍。蔺姜自去化名投军,人留下了,又与他白氏无甚关碍,岂非好事一桩。



但墨鸾却还有忧虑。“可他这样一直逃家不归……”她蹙眉叹息,话到一半却没说下去。



白弈看着她,道:“你在想你父亲和阿弟了。”



瞬间,墨鸾神色为之一震,眸光里渗出点点凄然,但很快便又深深藏了起来。她一笑,微微摇头。



她这样的神情。白弈心中微痛,他知道她定是伤心了。她毕竟还只是个小姑娘,他却假造了一场惨剧硬生生将她从至亲身旁夺来。他由不得轻轻将她拥入怀里,叹道:“你放心。我已经令人去找你父亲和阿弟了。总能找得到的。”



墨鸾身子微微一颤,却只是静静缩在他怀里,没有抬起头来。



白弈又哄着她说了些旁的,只见她脸上渐渐又有了笑容才离去。



才出得门去,却见叶一舟迎面走来。



“公子真要去将姬伯雅父子带来?”叶一舟眼角睨着笑意,低声问,“不怕小娘子父女相见知道‘那事’?”



白弈眸色一寒,笑道:“难道留给太后或者宋乔去找么?不过收根线罢了。”



叶一舟摇扇道:“既是如此,那叶某就没什么要说的了。”



白弈轻笑:“初春天寒,先生还摇着扇子也不怕冷么?”



叶一舟大笑:“多谢公子挂心。叶某倒是觉着,便要冷些才好,时常的头脑发热,是要出乱子的。”他言罢也不看白弈,摇着羽扇,优哉游哉地去了。



白弈盯着他背影,静立半晌,末了,唇角略微勾起,却是一抹冰冷弧线。



蔺姜果真投军去了,化名穆青。但却不知是他年少气盛不懂得藏辉,还是他太耀眼以至于根本无法掩藏,他入营一箭射出一百六十步,举目皆惊,震得刘祁勋目瞪口呆,不敢随意编派,立刻便将他名姓报去白弈手里。



白弈却没见他,依旧让他去做个小卒。治军之道,论功行赏,何况这小儿郎正是要扔进沙子里摸爬滚打一番才好,再好的原玉,也得仔细打磨雕琢,方可成器。



但白弈却私下里找墨鸾。“你偶尔地去瞧瞧他,给他一口气喘。你本就知道这事,他也不会太尴尬。”他笑道,“不要摔坏了吓跑了,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墨鸾闻言会意而笑。于是她便常做些点心给蔺姜送去。



军营里虽说不曾短缺,但总是黄金饼变了糠窝头,比起锦衣玉食的奢华着实艰苦非凡。蔺姜起先还碍于颜面,又羞窘,终于抵不住了,每每地见墨鸾来便像个几百年没吃的饿鬼,抱着糕点盒子两眼冒绿光。少女灵巧的手艺,很快便将他的胃彻底虏获。



他那副模样实在可怜,墨鸾看在眼里,又是好笑又颇有些不忍,故而常关心他些,两人便渐渐熟络起来。



柔润少女,意气少年,正茂风华里的相知与期盼,朦胧而美好,便像一汪温暖山泉,雾气迷离,愈是身在其中,愈辩不清形状,只觉其间慵懒舒适。



时光如水,转眼年余。墨鸾也年届十五,是该到行笄礼时候了。



侯府上便忙着张罗起来。方茹、静姝皆欢喜得紧,一面备着典礼深衣,一面悉数诸般礼仪。一时间,仿佛人人都在盼着三月初三上巳节,盼一只小小的雏鸟蜕变出五彩飞翼。



然而墨鸾心中却反而渐起仓惶。



在那九重天阙中,有个金枝玉叶的娇贵公主与她同年,那个将要成为白弈妻子的公主。她知道的。



年初时,圣上降诏,改年号为凤和。



凤和。凤和。



她苦笑,哀色悄上眉梢。



那是公主大婚的第一抹吉庆。



凤和元年上巳,是她华诞,亦是哀忌。



白弈依旧忙碌,但有时匆匆而过,他会忽然叫她,然后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看着她,片刻后,温柔一笑,便让她自己去忙自己的。



墨鸾只望着他身影,心中苦涩,面含微笑。



她不想他娶公主,当然不想。



偶尔青灯照壁夜半无人时候,她甚至会忽然冒出这样的念头:若他能辞了那皇亲该有多好;若……那公主不要存在,该有多好……



连她自己也惊愕,深深惶恐而困惑。她竟会有如此阴暗的想法。嫉妒,甚至怨恨。



她自哂,仰面将泪水强咽。



她对自己说,你不该这么想,你该自知、知足。



但眼底深浅间的忧郁却怎样也隐藏不住。



二月末至,她又如期去看蔺姜。



蔺姜像只忐忑不安的小兽,来来回回在她身旁打转,踟蹰再三,憋得满脸通红,终还是忍不住问她:“你怎么啦?”



她一怔,忙笑起来,摇摇头道:“没事。”



“但你才刚才起一直在叹气走神。”蔺姜挠头,“不能跟我说么?”



原来她一直在叹息,却连她自己也未察觉……瞬间,百感交集,一时胸闷心堵,她呆呆望着蔺姜,静默良久,终只落得又一声叹。



蔺姜也便看着她。



相顾无言,半晌沉寂。



忽然,蔺姜一下站起身来,掉头便走。



墨鸾微微一惊,正惶惑,却见他已回来了。他坐下一匹枣红驹,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拉上马背,扬鞭一响。



马儿御风,一纵缰便不知多远,待墨鸾还神时,竟已出了凤阳城。



四下是无尽田野,山水依依,二月末的草木已芬发了嫩嫩的春意,青涩的美丽。



蔺姜放墨鸾下地,从腰间抽出把短刀,寻了棵大树,二话不说在树下刨出个大坑。他将墨鸾往那坑前一拉,抹了一把汗水道:“有什么不开心,你就对着这坑说吧,然后一把土埋了,便舒坦了。我从小就这样,很灵的。”



墨鸾看着他热诚明亮的眸子。那张俊朗却染着一份稚气的脸给他拿手一抹,立刻花出一道泥印。墨鸾再忍不住,蹙眉笑了,笑着笑着,终是眼眶一烫,滚下泪来。她慌忙去拭,却怎样也拭不尽,反而,愈演愈烈。



她无奈地转过身去,一手掩住了嘴,任凭无声。



她哭得这样伤心而倔强。蔺姜呆呆看着,一时手忙脚乱。他想安慰她,却忽然发现,竟连该如何安慰也不知。他羞恼起来,“我……我先去别处等着你。”话音未落,人已一溜烟儿逃了。



旷地树下,仅余墨鸾一人,看着那黑漆漆的土坑,落泪无言。明明说了知足常乐,却偏偏,还是哭了。



那日,蔺姜问她,及笄了可想要什么礼物?



墨鸾沉默半晌,没有回他。



三月初三上巳节,那个环佩香兰曲水流觞的节日,蒹葭山阿洋洋水畔都会荡起春华欢歌的节日,她想要的,只是白弈能陪她,饮酒赋诗,抚琴对弈,执手放一支荷叶觞。还有更多,她却也不敢再奢望。



而这些,蔺姜给不了她。



蔺姜也并未再追问。他送她回家,在侯府前巷口放下她,取出一个长锦盒递给她,道:“这个送你。”瞬间,他面颊飞红,眸子却愈发亮了起来,“我……我以后……想喊你阿鸾,行么……?”



他神情温柔,浸着羞涩。



墨鸾惊呆了,怔怔望着他,终于猛醒过来,摇头道:“我不能收。”



“为什么?你讨厌我么?”蔺姜神色一暗,嗓音也染上了失望。



“我……”墨鸾一时语塞,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当然不讨厌他,她其实是很喜欢他的,喜欢他眉飞色舞的欢快与灵气,还有执著和勇气。但他只是她的朋友、兄长。



她的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男人了。



可她不知该如何对他解释,更不愿见他难过。她不想,也没有资格伤害他。她左右为难,终还是垂下眼去,轻道:“蔺公子,对不起,我……我其实一直骗了你,我不是白家的亲女……我……我配不上你的……”



蔺姜闻言呆了好久。天色已暗,半明半昧,看不清他神色。忽然,他挠头笑了。“原来如此……我懂了。”他道,“既是这样,我也服气。”他将那锦盒依旧塞到她手里,低声道:“那便当作是及笄的礼物也好。总是我的心意,你收下罢。你都还没打开看呢。”他说得诚恳至极,竟已浅浅有些无奈哀意。



墨鸾心下一软,再不忍心回绝,微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蔺姜却很努力地笑了笑:“那你喊我一声哥总可以吧?公子公子的,那么生分。”



墨鸾乖顺地应了一声:“蔺哥哥。”



“好啦,乖阿妹,及笄了该高兴才是啊,别再难过了。”蔺姜一手牵缰,微笑道:“天晚了,快回去吧,我看着你进门。” 



墨鸾心中一酸,忙转过身去。



她小心翼翼捧着那锦盒,打开来。



那是支青翠欲滴的碧玉簪,纵在夜里,亦有温润光泽。



晚风微凉,她足下一顿,莫名,愈发心绪纷杂。



章一七 琉璃血



才到侯府门前,正撞上静姝急匆匆往外跑,一见墨鸾回来,“哎呀!”一声道,“谢天谢地,可回来了!”说着,立刻拉起她转身便走。



墨鸾一惊,忙问怎么了。



静姝神色紧绷,应道:“侯君和娘子到了。”



她说的简短干脆,顾不得多解释。墨鸾默默抿紧了唇。



那是,白弈的父亲和母亲。也是,她的义父义母。



心尖一颤,瞬间,忽然悲哀。



白弈的母亲姓谢,系出公府,其姊贵为今上德妃,其兄之女又为东宫良娣,自是名门显赫。此番回来凤阳,只为主持三月典礼。



初见时,墨鸾紧张得双手湿冷。但很快,她便发觉,那是个绵柔温婉的高贵女子,并不似想象中严苛。她拉着她同坐,闲谈时目光柔软。



那种温暖,是母亲。



墨鸾由不得眼眶湿热,面颊微酸。她忙低下头去,强忍了,待终于回到后苑闺阁,松了一身戒备,才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她出门去许久不归,静姝着急上火本也是浑身紧张,如今心归原位本想叨她几句,忽然却见她哭了,心肠一软,忙又来哄她。



墨鸾赶忙把眼泪抹了,强作笑容,又怕静姝守着自己担心,便推说饿了,打发静姝去备宵夜。



一天里哭了两次,双眼已有些红肿了,微微热痛。她疲乏地匍在案上,不多时,竟有倦寐之态。



迷迷糊糊中,却觉有人将她抱起。



她陡然惊醒,甫一睁眼,瞬间怦然。



白弈正抱着她,人已走到榻边。



此情此景,何其暧昧缱绻。她脸腾得红透了,心头乱撞,却下意识抓紧了他衣袖。



白弈似乎并未料想她忽然醒来,亦呆了一瞬,忙将她放下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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