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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鼓朝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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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弈一手给钉在车架上,浓稠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滚落,触目惊心。



“你搞得什么!”艮戊气得暴跳,恨不能立时踹他两脚。他真后悔一时犹豫把刀留下。



白弈笑得有些虚弱:“帮我把刀拔了,我没什么气力了。”



艮戊盯着那染血锋利,半晌默然不动。



“朝云?”白弈抬头看他。



他眉心微跳,忽然摁住白弈手腕,猛将那短刀拔出。立刻,血又汩汩涌落。他飞快的将那伤处用棉纱缠起,竟觉得自己掌心也感同身受一般灼痛起来。他捏着白弈手腕号他脉象,一面回眼看去。



白弈阖目蹙眉,显是极力隐忍着痛苦,但却没有松手。他依旧抱着怀中的少女,她已睡得安稳,气息匀和。



“阿赫。”艮戊忍不住长叹,眸中分明显出心疼又无奈的颜色来,“你何苦。她并不是——”



话未完,白弈已将之打断。“我知道。”他睁开眼,深深看着墨鸾沉睡时静好容颜,淡然一笑,眉宇间却是坚毅,“她是阿鸾。我的阿鸾。”



艮戊话到嘴边又被堵了回去,静了半晌,惟有叹息。



“你带她回府,直接去找母亲,就说是我把她找出来的,请母亲送她回去。别让公主知道。”白弈吃力抬手,轻拭一回额前汗水,如是说。



“你呢?”艮戊问。



“我还要去见子恒。”白弈将墨鸾安置好,起身跳下车,在艮戊面前静看了许久,才缓缓道:“就拜托你了。”



他说的何其恳切,纵然艮戊想要阻拦,也再说不出口。正要走时,白弈似忽然想起什么,拦住艮戊。他起了车障,又盯着墨鸾静看许久,道:“算了。我带上她。你去将阿显领过来。”



“现在?”艮戊眸色一闪,惊道。



白弈默然,没有应声。



艮戊自察失言,不再多说什么,飞身走了。



四下僻静,山前凉风扶摇,只余白弈,独自拖着伤,重将那睡着的少女搂入怀中,神色模糊。



忽而,策马清响。



朱雀大街外幽静坊间,不惹眼的小院堂中,裴远不住向外望去,面有焦色。一旁窗畔靠着个汉子,抱臂静立,怀中抱一柄九环大刀,竟是殷孝。



此刻殷孝亦剑眉深锁,眼中却又分明有嘲讽燃烧,他看着裴远在门前转来转去,忽而冷道:“你老转什么,又不是山里头的熊。凭他白小侯的手段,你还怕他死了?”



裴远一怔,由不得立步,却是苦笑:“忠行兄,再怎么说善博总是我发小。即便不论他罢,白家姑娘的安危呢。”



殷孝闻之哼一声,再不言语。



自凤阳一别,尔后,裴远找到了他,这近二载,他跟着裴远一直在川蜀走动,为的自然是考察灾情。



裴远立誓要治蝗灾。



原本的打算,只是在民间做事,但逐渐二人便发现,灾民们早已成散沙,食不果腹背井离乡,想要众志成城齐心治蝗,真是难于登天。朝廷年年赈灾,但层层克扣下,真正送到灾民手中的钱粮所余无几。



万般无奈,裴远便想到了来寻白弈,治蝗患,救黎民,非借官力不可为。



白弈早有心于此,又想藉此时机将裴远拉回朝堂为臂膀,自然一拍即合。



征粮,治蝗,此二件事要寻牵头,只能从皇帝的三个儿子里面挑。也只有皇子才能从那些皇亲贵胄们嘴里撬出米来,但东宫生性仁弱,吴王闭门修道,唯有那性烈如火鬼神不怕的魏王李裕可算上选。



于是白弈便去寻了那文渊阁大学士任修任子安。



任修本领汉王少师,自李乾薨没,逐渐与李裕走得近起来。任修的才望于朝于野都非同小可,李裕想扳倒东宫,正恨那群古板守旧的清流人士,任修的投靠无疑让他喜出望外。



白弈去寻任修,一则看上李裕近来对任修多有器重,二则是想探一探任修底细,试看有无可能将之收归己用。这任子安,便是叶一舟叶先生的同门师弟,算起来,白弈还需尊他一声师叔。



今日原本是白弈来找裴远,谋议事计,忽然却出了变故,先是白弈近身的家将找来,紧接着来的便是任修,简单两三句话,白弈立时神色惊变,急急而去,只说是妹妹出了事。



这一去便是许久了。裴远秉性温和善良,自然免不了焦急担忧。殷孝虽说颇不屑白弈,但听裴远提起墨鸾,也由不得心中一顿。



那小姑娘又遭了什么冤枉罪。傻的可怜又可叹。



殷孝不禁下意识摸了摸胸口。昔年旧伤早已痊愈,只余浅浅疤痕。那样一个小姑娘,到底是狠不下心来杀人的。可他刺在她身上的那一刀呢?他皱起眉来,气压骤沉。



二人正沉默,猛听见院外车马声响。



裴远眸色一亮,就要迎出去,殷孝警醒,一把将他拦住。此时的神都,他二人是暂不好露脸的。白弈其人又有几分可信?



至见白弈下车拴马,二人才缓下心来,但旋即又是大惊。



白弈竟从车内抱下个小姑娘来!



“善博,出什么事了?”裴远再不顾阻拦,迎出堂外去。



白弈看他一眼,顾不上多说,抱起墨鸾便大步往内堂疾走。



裴远细看他,一眼却瞧见他手臂手掌两处重伤,衣衫染血。他手已伤成了这样,还怎么能抱起个人来?!裴远吓了一跳,便要帮手。



“没事。”白弈轻一侧身便避开去,竟不让裴远碰触半下。



裴远微一怔,继而自觉关心则乱,很是失礼,便不再坚持,兀自先行去备下了干净软榻,却是感慨。



白弈安置好墨鸾出来,裴远取出些救伤良药,白弈便默默理创,皱着眉,殷孝远远看着,一时三人沉默一处。裴远虽然想问,但心知白弈必是不想说的,便只好作罢。



许久,白弈打破僵局:“我找了魏王来担纲,子恒你真的……没问题么?”



裴远略静一瞬,微笑:“只要利国利民,我有什么心不甘情不愿的?”



白弈点头,又去看殷孝,道:“殷兄——”



不待他说完,殷孝已冷哼一声,打断他:“你不必操这心,既是为民,我二人办不成事,提头回来。”



白弈眸色微闪,末了却作浅笑。“如此,白弈先多谢二位兄长了。”他又看向裴远,道,“此行入川多有艰难,我有意找个贴心人随你一路,也好伺候,还请子恒你不要见外。”



他此言甫一出,殷孝已大笑起来:“白弈,枉你独领一方多年,莫非入京些许日子就连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也忘了?你若是要寻个心腹就近监视我们,大可不必。”



殷孝口快直言,裴远一时面色发僵,但也无法。白弈却只是淡然微笑,似全不搁在心上。



堂中骤然沉寂。



正此时,却听堂外有人声道:“公子,婢子已将小郎带来了。”说话的竟是个女子。



殷孝闻之神色一变,裴远则是眸色微异,望向白弈,欲言又止。



白弈依旧微笑,道:“静姝你带着阿显进来。”



话音方落,裴远眸光又是轻震。



门帘轻卷,那女子已领着个九、十岁的孩子转进堂上来,正是静姝。



那孩子见了生人也不胆怯,迎着白弈施礼唤了声:“大哥安泰。”



白弈摸了摸那孩子的脑袋,笑道:“你阿姊正在里阁歇息,你过去时轻着些。”



那孩子双眼登时一亮,回头又唤静姝同去。



静姝看了看白弈,眸光流转时一瞥却是裴远。“小郎自去罢。”她向那孩子颔首微笑道,“大姊姊这会儿还有些事呢。”



那孩子看看堂内四个大人,点点头,乖巧跑入里阁去。



待孩子走了,白弈才道:“子恒,我知你是至诚君子,但此去操劳总该有个照料,这是你府上的旧人,你总不该推拒罢。”



裴远脸上已是又红又白,尴尬不已,忙将白弈拉到一旁,低声道:“你这是干什么?我此行是去公干,巴蜀之地又多有蛮荒,她……她一个柔弱女子,你叫她跟着我作甚?”



不待白弈应声,静姝已自道:“公子,是静姝自己愿跟去的。”这一声公子,唤得却是裴远。



“你听到了,她惦念旧主,我怎好强留着她。”白弈一笑,又对静姝道:“静姝,从今日起,你就跟回你的旧主家去罢,白氏府上再不劳动大姊了。”



静姝当即跪下身去,俯首行了大礼:“多谢白侍郎成全。”一声“白侍郎”,已将主仆身份彻底两讫。



此情此势,根本不由人分说,裴远在一旁看着,终只落得叹息。



墨鸾晕沉沉醒来,只觉浑身酥软无力,茫然睁眼,又见陌生景物,惊得她陡然坐起身来,胸口又是闷痛。



“阿姊!”



忽然,一双小手抓住她臂膀。



墨鸾又一惊,扭头却看见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阿显?”她失声唤道,却又忙掩了口。“我莫不是还在做梦么。”她喃喃自语,下意识伸手去摸那孩子的脸。触感温热柔软。胸中积郁数载的阴霾在瞬间松动,她落下泪来。



“阿姊,不是梦,阿显来看你了。”姬显小脑袋轻轻在墨鸾怀里磨蹭。



“阿显,这……这是哪里?你怎么在这儿的?哥哥呢?阿爷呢?那……那……”那魏王呢……?这一句,她却没有问出口。依稀忆起些前事,朦胧模糊中似是白弈救了她,可谁又能证实那不是个绝望又可笑的好梦?他分明不在……她不禁咬唇捏紧了衣袖。



姬显望着墨鸾,忽然咧嘴一笑。“阿姊,你不要急。”他脱了鞋履爬上榻去,努力伸长胳臂,将墨鸾大半个身子抱住,分外小大人的哄道,“等我慢慢说你听呀。是静姝大姊姊带我来的,白大哥他们这会儿在外头呢。”



但听得白弈就在外面,墨鸾 “啊”得微吟一声,心才放下又窘得揪起来。当真是他救了她。可……可如此一来,那些不堪岂非全让他瞧了去……她不禁面色愈加惨白。



“阿姊你病了么?”姬显小心翼翼地瞅着墨鸾,大眼睛里全是担忧。



墨鸾强敛回心神,问道:“阿爷呢?阿爷同你白大哥在一起么?”



提及父亲,姬显眼神黯淡下来。“我不知道阿爷在哪里。”他微微拧起眉来,眸色沉沉的,似忆起了什么恐怖之事,“那天家里来了一伙不知道什么人,将阿爷带走了,白大哥救了我。”



他说道此处,忽然沉默下来。墨鸾胸口闷痛难当,由不得以手按了,倚在榻上,脑海里飞转。谁带走了阿爷?莫非是太后的人?她忽然怕得手脚冰凉。“你们怎么又回了家?”她问。



姬显撇撇嘴:“阿姊你丢了,阿爷急得没法,又找你不到,就带我回了家,想着兴许你还能找回去。”



墨鸾闻之恍惚沉默。



姬显却兀自从怀里摸出个小锦匣来,递给墨鸾道:“阿爷让我有机会交给阿姊,说是阿娘留下的。”



墨鸾应声望去,瞬间,却僵在当场,竟不能伸手去接。



那锦绣精巧的匣子,她见过的。



姬显不明就里,将那匣子塞进她手里。



她觉得自己手抖了,颤着打开。



匣子里,是一支簪,一支青翠欲滴的碧玉簪,与蔺姜送她那支,一模一样。



可这簪子难道不是已碎在魏王别院的花亭中了?



她像被灼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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