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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蒙冷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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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屪子,赛过三分蘸钢凿子,上山打得一对猪食槽子,下山戳破新崭崭的皮袍子。。。。。。”
巧月气的脸都白了,站起来想说,想骂,想扑上去撕扯。愣怔片刻,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哆嗦着嘴唇,一句话说不出来。不是她没有应对之辞,不是她不会骂街,多少更恶毒的话涌到嗓子眼,又硬生生憋回去,没让它出口。她告戒自己,不能让仇先生为难,不能让仇先生生气,她这是有意激你,让你暴跳如雷,让你泼妇骂街,让你自乱方寸,让先生小瞧你,冷落你,不搭理你。你说先生那个啥…啥子,无非是你看了,你试了,有啥子值得夸耀?当官的出行,还不都是小喽罗开道,你给我走在前面鸣锣打伞,我谢你还来不及呢。还有就是诅咒我招架不起,死在床上,让别人说被那个啥子…啥子死了。你都没事儿,我能有啥子事儿,咋着我也比你强,咋着也强过你十倍八倍的。
想到这里,她不气了,蹲下去给仇家擦干脚,说:“时候是不早,你也歇了吧。”
仇家说:“别理她,这丫头今儿个发疯呢。中午就闹了一场莫名其妙,这么晚还找茬,等一下下我给你拾掇她。”
巧月立即听出话里的弦外之音,先生是说安慰了自己,还得去安慰眉儿,不能薄一个,厚一个,或许还有这样的意思,一会儿他就住在眉儿那里啦,预先跟你打个招呼。她微微一笑,说:“行,你拾掇去吧。别拾掇的太狠了啊,妹子还小呢。”说着,翻了个媚眼,端起木盆,走了。
柳眉儿已经脱衣上床,正要吹灯,仇家推门进来,一句话不说,拉把椅子坐下,睁大眼睛盯盯地望着她看。眉儿钻在被单里,心里想这可是你第一次进我的屋呵,要做哪样嘛,要动啥子心思嘛?见仇家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眉儿被看成丈二和尚,眨巴着眼睛问:“有事儿?啥子时辰啦,不睡觉去?”
“你,为哪样骂我?”
“骂你?啥子时候骂你?谁骂你?为啥子要骂你?”
“就是才刚刚嘛。为啥子骂我?该是你回答呀。”
“才刚刚?才刚刚,哈…哈…哈。。。。。。苕包儿,那是夸你呢。好话歹话都听不出,哈。。。。。。”
“夸我,有那么夸人的?你说吧,该咋个拾掇你,咋个解我心头之恨?”
柳眉儿弄不清仇家是真生气,还是虎起脸故意逗她,耍着玩,跳下床蹭了过来。仇家心里猛地一动,懊悔地使劲拍脑袋。自己到底是个男人,是个粗心的男人,娃儿来了快两个月,咋不想着给她做衣服呢。
柳眉儿是在家破人亡之后,被赖三哥收留下,随着他沿街乞讨近十年,才被柳笛儿找进门的。据说,浑身衣服和那些坛坛罐罐都出自癞三哥相助之手。或许都是男人,都忒粗心,谁也没想着应该给她置办件抹胸,缝制件亵衣,再说穷人家的少女嫩妇,连遮羞蔽体的衣服都穿不起,上哪儿去找抹胸找亵衣,谁又懂得应该找抹胸找亵衣?
在仇家面前赤身露体,一丝不挂,已经不是第一次,眉儿好象早就习惯了,她扮一脸可怜相,站在桌子前,望着他,硬挤出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仇家搂住细腰,轻轻揽过来,抱起,放在腿上,说:“逗你耍子呢。咋个?莫泣,莫泣。。。。。。哪个真的生气了嘛。”说着,将手放在石榴大的乳房上。
自打记事起,柳眉儿不记得有谁抱过她,爹爹没抱过,妈妈没抱过,家败以后遭得更多的是拳头棍棒和白眼,舒舒服服依偎在主人怀里,让主人娃儿似的搂着抱着,听着他的轻声细语,享受着羽毛轻拂般的抚摸,心里象是塞进一块糖疙瘩,一点点烊化,一点点烊化。她融了,她醉了,她软了,她轻轻闭上眼睛。
面对横陈腿上的小女子,仇家有点头眩,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下一步该干点啥,只是继续抚摸,抚摸乳,抚摸腹,抚摸背,摸着摸着手上不由自主地添加了力道。
一股热流随着抚摸的手,在胸前背后游走,游向四肢,游向手指脚趾,全身燥热难耐,眉儿想起廖大嫂的传授,那一番“这样这样这样”的教诲,她想行动。
想到廖大嫂,不知怎得就想到雷公岩,想到蜂,想到蜜,那黑色瓷瓶里的毒蜂蜜。。。。。。
一阵凉风猛地吹进大脑,浑身上下每个汗毛孔都立刻惊醒,有那瓶毒蜂蜜,我要儿做啥子?我要儿做啥子?不要啦,不要啦。
她挣脱仇家的搂抱,跳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嚷嚷道:“。。。。。。我不要啦,我不要啦!我不要儿啦。。。。。。”
仇家莫名其妙地望着她,不知道这个丫头咋的又发疯了,不知道她又要整那样景。
针尖尖般的细雨仍在悄悄地下,悄悄地下。
“你爹爹咋想起请客呢,为哪样事情,这般郑重其事的?”
“我和你一样,晓不得。”巧月笑了笑,故意瞥出一个媚眼。只是这个媚眼修炼得尚不到家,一看就是刻意学来的,一丁点都不好看,一丁点都不诱人。




 第二十三章

巧月举着一个錾花镀银铜托盘,笑成一朵花儿似得推门进来。
“。。。。。。第一道,崂山道士。”
她学着馆子里堂倌的声调报着菜名,将一只只小碗摆在大家伙儿面前。尽管她没下过馆子,也没听谁这样喊过,还是模仿得惟妙惟肖:“。。。。。。大师傅说,今儿个下雨,天气寒,让大伙儿热乎热乎肚子暖暖胃,再慢慢喝酒。不要压住寒气。李老爷,灵师傅,快,趁热尝尝,味道如何。”
兆老爷端起看看,又用调羹搅搅,疑疑惑惑地问女儿:“啥子崂山道士?这…这不是卧鸡蛋嘛。。。。。。明明就是甜酒卧鸡蛋嘛。”
李老爷比他文明些,没往起端,只是凑近了,看看自己的碗,再看看别人的碗,说:
“虽说是甜酒卧鸡蛋,手艺却很高妙。你看,这蛋卧得半包半露,五只碗一模一样,很不容易呢。年轻的时候去四川,我吃过。在打箭炉,有家馆子专门雇个师傅,别的不会,就会这一招,甜酒卧鸡蛋。就凭这一招,馆子出了名,远近遐迩传个广,传个遍。为官为宦的,贩米贩面的,游山逛观的,赶马背纤的,啥子人都想来尝尝。那家馆子菜名也取得好,叫…叫彩云追月。”
果然,这鸡蛋卧得非同凡响。只见蛋清在碗里铺展开,边缘菲薄飘逸,洒洒脱脱,渐渐聚拢起,越聚越成团,越聚越浓重,聚到中心,紧紧裹住蛋黄,却又似隐似现露出半个,黄黄亮亮,煞是喜人。叫彩云追月,确实说得下去。可是,为什么叫崂山道士呢?
“叫彩云追月就很好嘛。咋个叫崂山道士呢?我看呀,不象道士,倒象…倒象。。。。。。”李肇元赶紧闭嘴,拿眼睛溜了下灵峰,低下头不再说话。他想说得是丁点不象道士,倒象个探头探脑的秃头和尚。
李老爷今儿个脾气出奇的好,没有呵斥儿子,只是笑了笑,给大家讲起蒲松龄的《聊斋志异》,讲起其中的一篇——《崂山道士》。同治末年,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已经很流行,坊间刻本着实不少,就连一向看不起小说话本的读书人,也将其请进书房,奉为圭臬,与添香红袖,帷幄佳人同享。可是,兆老爷没看过,正经书都没看过几本,这样的杂书,更是不屑一顾,他的精力不在这儿。仇家没有看过,《聊斋志异》再咋样流行也流行不到他生活的那个圈子。灵峰也没看过,入空门十年,一部又一部经卷足够他下大工夫去啃,再也顾不上俗世的流行时尚了。
李老爷口若悬河,又删繁就简,一时间听得大家津津有味。还没讲完,巧月又举着托盘进来,将四大盘凉菜摆到桌上,喊道:“。。。。。。红玉、小翠、青竹、绛妃,请慢用。爹爹,张罗着呀!”
这里有篇名,有主人公的名字,听起来很美,很有诗情画意。再看摆在桌上的菜肴,却着实一般,别说诗情画意,别说特色新奇,连鲜亮一点都没做到。红玉就是皮蛋一剖两片,剜去蛋黄,就着腾开的窝窝,放进咸鸭蛋蛋黄,看上去黑黑亮亮托着红红黄黄,满是牵强附会的意思。小翠更简单,就是泡菜坛里捞出的酸萝卜,取翠与脆谐音;青竹呢,盐渍竹笋,青有小的意思嫩的意思,笋就是没长大的竹嘛;绛妃呢,熏醋蒜泥渍蕨粉皮子。
李老爷想笑,硬是忍住。心里说,啥子玩意嘛。说了个闹热,啥子最擅长伺候大宅门居家小酌,大宅门里的人就吃皮蛋萝卜?没得糟践大宅门吧,我家里的下人也得吃这样的菜呀,莫非要他们盐巴面面拌白米饭?
兆老爷端起酒杯说:“薄酒一杯,不成敬意。李老爷,请,请满饮,请满饮。。。。。。大伙儿都端,灵师傅,大伙儿都端。。。。。。李老爷,干了吧。。。。。。灵师傅,干了,干了。。。。。。”说着,兆老爷自家先干了,然后冲大家照照杯子。
放下杯子,李老爷举着筷子不知道往哪儿伸。萝卜竹笋?人老了,牙口不好,嚼不动,鸭蛋皮蛋?仇家说过,用他的药,少吃盐巴。蕨粉皮子?那要肉汤煮过,再调味拌了趁热吃才行,讲究点的人家是吊鸡、鸭、火腿大骨汤,滤去渣滓,撇去浮沫,武火煮开,再文火慢煮一个时辰,捞出来滚水过去油腻,再加上杨梅榨醋黄豆酱汁自贡井盐宣威腿末黑芝麻油,再加上细葱嫩姜芫荽末木姜子油拌了吃,味道才正呢。萝卜当然也能上宴席,那得切成细丝,海盐渍上,闷两个时辰,挤去汁,放上冰糖、米醋、姜末,拌了吃。泡菜也有上宴席的,那也得改刀切细,点芝麻油。。。。。。他放下筷子,端起崂山道士喝了一口。
灵峰搛块红玉,放在布碟里慢慢挑了吃。心想,就这手艺,还伺候大宅门呢,撑死也就伺候个肉头小财主罢了。这蛋咋不切成莲花瓣呢?这竹笋咋不改刀呢?大宅门的老爷太太少爷小姐,一个个裂开腮帮子,张开血湓大口,大砣大块往里头硬塞硬填呀?唉,好厨师得讲究细致,精致,好吃,还要好看,没有好的刀功,粗粗拉拉,毛毛草草,算的啥子厨师嘛,你以为铡草呢,喂牛喂马呢。啥叫大宅门?大宅门就是讲究,大宅门就是显摆,懂吗?
仇家呢,心思全没在宴席上,上的什么菜,叫的什么名,色香味型,做的咋样,他根本就没过脑子。他只是机械地搛菜喝酒,还不时拿眼溜着一趟一趟端菜的巧月,心想你不能回你的闺房歇歇去,别一趟趟进来,行吗?端盘子换盏,也用不着你啊,进进出出的,没得让人眼晕。
仇家在琢磨应对之辞。看今天的架式,兆谦和绝不是邀请几个人随意小酌一番,喝几杯酒尝几样菜,他有事要说。什么事呢?莫非他要把万佛寺放出去的话,当着大家,挑在明面,当场招婿,或者当场赠地?如果他真的将“招婿”二字说出口,该咋个应对?严辞拒绝?婉言谢绝?装昏装傻,不置可否,一言不发?严辞拒绝会怎样。。。。。。婉言谢绝会怎样。。。。。。装昏装傻又会怎样。。。。。。到最后,掰了,翻了,真的一拍桌子,拂袖而去?如果他说赠地呢,又该咋个应对?仇家脑袋都大了,恨不得大喊一声,兆小姐,我求求你,别再进来啦!有你在场,一些话是不好出口的哟。
巧月端上的是盘热菜,在桌上放好,她拉把椅子坐下,说:“我不管了,让他们端吧。”
兆老爷说:“谁也没请你端呀,是你自己张罗着非端不可的。咋着,端烦啦?坐下歇歇吧。哦,这盘菜叫个啥子名堂?”
“如意。下面还有翠仙、菱角、孙生、娇娜。。。。。。一大堆呢,我也记不全。”
看这如意,其实就是鲁菜中叫虎皮肉,淮扬菜叫如意卷,镇雄人直接叫作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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