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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雍骂道：“你总往那看干啥，闲的你，明个再给你加些担子。”
“我看，你问问他俩看着没有，跟我提好几回了，我也不好意思说，今个实在忍不住。”他说着就要喊过头里的两位当证人。
子雍拦住他说：“得了，下回注意。哎，你们看着太太不反应啊，我是不是真有毛病啊。”
“不反应才有毛病，反应大发也有毛病。”
子雍一脸严肃地问道：“David，有法子让他不反应大发没有。”
“有，外裤穿大的，里头穿小的，越小越好。”
“去一边去，这是什么法子。”
“就说没法子，除非你厌倦七夕就不治而愈。”
“我认可丢丑。不跟你贫嘴，别玩去了，咱们上酒窖选酒去，上好的都预备了，一会儿走的时候想着带回去，选几瓶好的，今个咱们一醉方休，七夕给我生宝宝，这个喜事我憋三个月，没想到我沈子雍还能跟七夕生宝宝，唉，我哪来的福分呢，七夕跟我死心塌地的。”
大威低头看着，又捂嘴笑起来。
送走宾客，略有醉意的子雍搂着七夕坐在荷塘边上，拍着她的肚子对沈芝果说：“宝宝，听说你是个女宝宝，爹地真高兴，你快快长，快快长，长大了给爹地当情人，你妈咪太漂亮，没个跟她竞争的不行。”
七夕推着他说：“多多，你看着几位太太，她们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生过宝宝我就不会像从前那么漂亮。”
“那当然。”
“什么当然，你怎么不知道哄女人，说她爱听的。”
“乖，多多说的是实话，长江后浪推前浪，宝宝生出来，你就升级为最漂亮妈咪，最漂亮小红帽的位置就让给宝宝了，七夕要是再老一些，就升级为最漂亮外婆，反正在多多眼里你永远是最漂亮的。多多也会努力变老陪着你。要是你总不变老，多多又老又残，那多多心里没底天天害怕，还不吓死了。为了多多，太太，求你变丑些，变老些。”
“多多，你又哄我，你以为我我小孩呀，我可不听你的，变丑容易，想再变回来就难了，多多，我要努力保持漂亮，守住小红帽的位置，关键问题我不让步。”
“嗯，可不长大了，都快当妈咪了，没人跟你抢小红帽的位置，多多把她藏在心里，谁也抢不去。来，让多多亲一个。”
“我不让你亲，你有酒味，再熏着宝宝。多多，还有个事儿我得跟你说，你以后别当着大伙亲我。”
“哦，七夕难为情。多多以后注意控制。”
“我不难为情，我都习惯了，我替太太们难为情，你上边亲我，下边跳舞，那些太太们都快钻地缝去。”
“这么严重，看来裤子是要做得大些。”
“跟裤子有什么关系。”
“遮羞呗。”
“不遮，不怕。那叫性感。她们老，不懂。多多，明个别叫他们来咱们家，我们有代沟，我愿意跟同学在一块。”
“那就都不来，多多不愿意你跟同学来往。不说这个，七夕，咱们为宝宝起名字吧。当年，你爹地就是在荷塘边为你取的名，今个，咱们也在荷塘边为宝宝取名。”
“多多，我爹地不关心我，随便指着荷花就起名。咱们不能随意取名，取的名字要有意义。看你爹地给大嫂取的名字多好。”
“七夕，你的名字好，多多喜欢，多多想要宝宝的名字里头也有你的份，那管姓你的姓多多也没意见。”
“宝宝一定要姓沈，多多我不跟你争，她姓什么也是咱俩生命的延续，是咱们俩相爱的见证。多多，要是女儿就叫沈夕果，儿子就叫沈夕延，好不好。”
“七夕说得真好，不过取夕字不好，一说到夕字就想到夕阳西下，小孩子用不好，叫沈芝果，沈泽续。”
“行，大女儿叫沈芝果，二女儿叫沈芝实，三女儿叫沈芝宝、四女儿叫沈芝贝。大儿子叫沈泽继，二儿子叫沈泽续，三儿子叫沈泽繁，四儿子叫沈泽育。多多，要是再生我就取不出名字了，多多，九宝宝没名字怎么办。”
子雍挘麙｛头上的汗回道：“乖，不急，一年生一个的话，生到九宝宝也是十年以后的事情，来得及，慢慢想，不急。”

孕育沈芝果的艰难岁月（二）

周日早上时辰才过6点，七夕就张罗着起床，准备去教堂做礼拜，从打她怀上宝宝就没有去过。
子雍担心她起早劳累，就搂住她劝道：“乖，放心再睡一会儿，咱们不必按惯例赶早场，第二场去也不迟，8点钟起床来得及，到时候多多喊醒你。”
“嗯，多多，我是还没睡足够，那我再接着睡觉，到时候你一定要喊醒我，不许舍不得，自从我怀上宝宝就没去教堂做礼拜，要是主怪罪下来就麻烦了。”
“快睡觉，多多一定喊醒你，主不会怪罪你，多多每回都替你请假，放心啊。”
“嗯。”七夕含糊地应着睡着了，她仰面躺着，嘴角挂着微笑。
子雍看着身边这个给他幸福的小人，连眨眼都嫌浪费时间，哪里还舍得闭眼睡觉。望着七夕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他生出一股要去抚摸的冲动。他挣扎着坐起来，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面，放了一会儿他看七夕没有动静胆子又大了些，他抬手解开她的睡裤，再将手伸进去放在小腹上面，没有了布料的阻隔，他离沈芝果又近一些，他感觉着七夕的体温，感觉着小腹的坚实，仿佛还能感觉到宝宝的心跳。
沈芝果此刻也像她妈咪一样正仰头睡着，子雍的大手不偏不倚正好放在宝宝脸上，沈芝果感觉到有些呼吸困难，她本能地翻身想躲过爹地的压迫，她这一活动倒把全心全意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子雍吓了一跳，他猛地抽回大手，感到心脏一阵狂跳，定定神以后又无声地笑出来，七夕的腹中已经有宝宝，宝宝在跟他打招呼有什么可怕。于是他又将手放回去，这回沈芝果是侧身躺着，她爹地的大手捂住她的半边脸面还有小耳朵。沈芝果还是感觉不舒服，她又朝边上躲闪，子雍这回没有收回手，他向左边移移手臂，开始轻声跟沈芝果说话。
“果果，我是爹地，爹地感觉到你在活动，是不是你睡醒了。”
“是被你吵醒的。”沈芝果活动活动身体回道
“果果是你的名字，是你妈咪为你取的名字，以后爹地跟你说话都喊你这个名字好不好。”
“好。”
“果果，以前爹地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妈咪都跟着听，今个碰巧她睡着了，爹地偷偷跟你说这些话，你要仔细听，不要睡觉好不好。”
“……”沈芝果没言语，她翻个身表示在认真听话。
“果果，爹地知道妈咪跟你提到爹地的时候不会说到这些事情，爹地知道在你妈咪眼里，爹地是最完美的，妈咪一定当着你的面把爹地夸到天上去。”
“爹地猜得真对，妈咪跟我说话的时候，大半的时间在夸爹地。”
“果果，爹地不像是妈咪说得那么好，你出生就会明白，爹地跟别人的爹地不一样，爹地从前在非洲那里工作，不小心受伤胳膊腿都没有了，所以爹地走路跟别人的爹地不一样，爹地只剩下一条胳膊，所以也不能像别人的爹地那样抱你。爹地在家里的时候是坐在轮椅上，爹地躺着的时候很矮，爹地也不能像别的爹地那样陪你做游戏。”子雍说着有些哽咽，泪水模糊了双眼，他越说就越觉得对不起宝宝。
沈芝果听到爹地难过，她也抽泣起来。
“果果，你害怕了是不是，你嫌爹地丑是不是。”
“不是，爹地难过，宝宝难过。”沈芝果使劲摇头。
“果果，爹地知道你不会嫌弃爹地，果果像妈咪一样漂亮、一样善良。果果，你别怕爹地，爹地会努力地学着跟别人的爹地一样，不让果果有遗憾。果果要是不喜欢跟爹地出门去，爹地就躲起来，不跟果果一起出门。”
“妈咪说谎，妈咪跟果果说爹地是天底下最有自信的大男人，爹地不自信，也不信果果。爹地坏。”沈芝果伸伸脚丫表示抗议。
“果果，爹地跟你保证，除了爹地刚刚跟你说的那些遗憾，爹地会是天底下最爱你的人，当然爹地大概不会像你妈咪那么爱你，爹地会保护你跟妈咪不受伤害，享受到天底下所有幸福快乐。爹地谢谢你来到这个世界上，让爹地、妈咪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尽让我哭，还说让我幸福。”
“果果，还有一件事情爹地要跟你商量，爹地爱你妈咪时间很长已经成为习惯，爹地有时会不自觉地跟你抢妈咪，等到爹地犯错的时候，你使劲哭泣提醒爹地好不好。果果，爹地刚才说的不算数，你别使劲哭，你就只哭一声爹地就懂得。果果，还有一件事爹地也要跟你商量，就是你吃饭的时候别咬妈咪好不好，爹地听到你David大大说小孩都喜欢咬妈咪，那妈咪多疼啊，果果要是想咬的时候，果果咬爹地好不好。爹地也有，也咬得到。”
子雍认真地跟沈芝果说着话，听到七夕咯咯地笑出声来，他回头望去，看到七夕的眼角挂着泪水，他慌忙蹭到七夕枕边，挣扎着躺下搂住她说道：“乖，多多吵醒你是不是。”
七夕摇着头忍着哭泣说道：“多多，你刚刚跟果果说那些话干什么，果果哪里会嫌你丑，你哪里丑。我天天跟她说话说得挺好的，被你这么一说，她都不晓得谁说得是对的。以后不许你再作践自己。果果是我们的宝宝，遗传咱们俩的基因也不会嫌弃亲人。多多，你怎么会说出那些话来。多多，你坏，你害我哭。”她说着就真的哭出来。
“七夕，别哭，多多不对。可是，这些话你不让多多说出来，多多憋在心里也不好受，再说，多多说的都是事实，要是不事先跟宝宝说明白，等她出生再告诉她，多多觉得对不住她。”
“多多，宝宝是主派来的天使，她来之前指定是什么都知道，她一定是喜欢咱们才来的。”
“唉，多多也懂得，只不过多多一想到万一宝宝在外头被歧视，就因为她的爹地有残疾，多多就后悔是不是不应该生宝宝。七夕，你告诉多多，是不是多多不配生宝宝，是不是多多太贪婪，要了你不够，还想要你为多多生儿育女。对不起，七夕。”
“多多，我现在跟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等宝宝生出来，让宝宝自己说好不好。多多，你放心，总有一天宝宝会亲口告诉你，能做你沈子雍的儿女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事情。”
“唉，七夕，多多懂得你是在哄我，多多知道我才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拥有你，马上还要有宝宝。”
“多多，让给你，我不跟你争，可是以后你不许跟宝宝再说那些个没有用的话，你摸摸我一激动，宝宝就乱动，看她不老实再先跑出来想看个究竟怎么办。”
“不说了，多多只说这一回。等宝宝出生以后，再慢慢说给她听我们的故事好不好。”
“我天天说给她听呢，多多，宝宝可喜欢听呢，你放心，我是选择着说的，不该跟宝宝说的话，我一句都没说。”
“这才乖，七夕，多多身体的事情，你每天要跟宝宝说一点啊，不然，宝宝看爹地一会有胳膊腿，一会又没有了多吓人。”
“多多，我有个好办法，要是怕吓着她，你就别穿义肢得了，宝宝就会以为爹地长得就是像你那样的。”
“多多从来就没有因为受伤自卑过，七夕，多多恨不能做肢体移植，终身吃药多多都认可，只要我表面上看着跟别的爹地一样就行。”
“刚才还说跟我好，为了宝宝把健康都舍弃了，有你在好歹宝宝还有爹地，没有你剩下我们孤儿寡母……”
“七夕，别哭，多多不说了，以后都不说啊，宝宝指定像你，跟多多好得不得了。你放心啊。“
“嗯。多多，我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