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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已失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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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苏品言问他。
“前两天就寄到了,到那天你给穿上就行,他们本来说要派人来接他回去,我没同意,我想你肯定是不愿意的。”
“谢谢你,墨陵肯定不想这个样子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苏品言在温暖的阳光下昏昏欲睡,朦胧间,她感到有人把什么温热的东西盖在自己的身上,她放心的睡去。
林元白转头看身边的女孩,起身把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向病房走去。
病房里,李墨陵已经醒了,正两眼出神的望着窗外,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对他笑了一下。
“今天觉得怎么样?”林元白也对他笑笑,仿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很好,苏苏呢?”
“在走廊上晒太阳,睡着了。”
“以后,苏苏就麻烦你多照顾她了。”李墨陵看着对面看似吊儿郎当的男人,郑重的说到。
“大家天南海北,说不上照顾。”林元白没有正面回答。
“只要你想,就肯定可以。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可请原谅我无人可以托付。” 李墨陵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有些事情虽然没有说可大家心知肚明。
“我会的。”
“谢谢你。”
“不用,我是为了我自己。”
“不管怎样,有你在她身边我就放心了,你知道的,她信任你,虽然她总是和你斗嘴,可她相信你。”李墨陵笑着对他说,他知道,这个男人答应的事就绝不会反悔。
第二天早上,李墨陵破天荒的睡到自然醒,而不是像之前那样被头痛折磨醒来。
醒来之后,苏品言喂他喝了半碗粥,没有吐,看起来精神很好,苏品言拿粥的手一点抖。
“苏苏,咱们再去看一次海吧。”吃完早饭李墨陵笑着对她说“我还欠你一个日出。。。。。。”
苏品言正背对着他收拾桌子上的东西,闻言手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收拾:“好。”声音有点发颤,然后拿着东西急匆匆的出了房门。
李墨陵望着她有些仓皇的背影,苦笑了起来。他知道,今天自己很好,可是太好了,好的有点不对劲。
“小白,”苏品言跌跌撞撞的跑进林元白的办公室,林元白转过脸来表情平静的望着她,苏品言看着他无波的眼睛,里面没有惯常的调侃,她镇定下来“小白,把衣服给我,然后准备车子墨陵说想去海边。”
林元白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那套陆军军常服递给了苏品言。
“去吧,准备好了,我来叫你们。”林元白微笑了一下。
苏品言双手捧着那套衣服,往病房走去。病房里,当李墨陵看到苏品言手上的东西时,他愣了一下,然后微笑起来,真正舒心的微笑,尽管他的眼睛有点红。
苏品言轻轻的把衣物放到病床上,微笑到:“墨陵,我们今天穿这个,我还没见过你穿军装的样子呢。”
李墨陵看着床上的衣服,好久才小心的伸出手,拿起最上面的军报看了看,然后才抬头疑惑的说道:“这是我的帽子。”
“对,是你的,你的战友给你寄来的。”苏品言看着他不敢置信的样子,笑了起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李墨陵把帽子紧紧的我在手里:“苏苏,谢谢你。”
尽管有苏品言的帮助,可要穿上这套衣服也也着实耗费了李墨陵不少力气,军衬衣,军裤,领带,外套,皮鞋,帽子,穿好后,苏品言扶他来到一面镜子前,李墨陵对照镜子一丝不苟的检查自己的着装是否有不妥之处,等到全身上下都检查一遍后,他早已汗出如浆。
苏品言知道军装对一个军人的重要性,所以并没有阻止他,只等他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扶着他到凳子上坐下,并掏出手帕给他擦汗。
“你穿军装的样子可真帅气。”苏品言笑着夸到。
李墨陵笑笑,以前穿在自己身上板正笔挺的军服,现在挂在身上空荡荡的大了何止一号?不过尽管这样,他的心里还是高兴的。能穿着这套衣服和这个世界告别,自己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尽管自己没能死在战场上。
作者有话要说:佛主保佑我的人品还可以 但愿发文成功
俺很努力了,包养俺吧。
、在时光的尽头等你
林元白载着他们来到一处无人的海滩;帮着苏品言把李墨陵扶到一处避风向阳的所在;便避到车上去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十二月的海边,天气还是挺凉的;苏品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毛毯替李墨陵围上;然后她才握着他的手在他身边坐下来。
此时阳光正好,太阳晒在身上让人觉得暖烘烘的,李墨陵觉得自己在病床上躺了多时的身体在这温暖的阳光下的到了舒展,阳光似乎渗进了身体里,从里到外都暖烘烘的,他几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疾病的严重的损耗了他身体的元气,在好长一段时间里他的身体从骨子里都透着寒凉之气。
耳边听着海浪哗哗的声音,一浪接着一浪;日夜不停,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他想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浩瀚的大海,总是容易让人想到永恒,仿佛对着它你就能看着时间的尽头。
也是这大海亿万年来都是如此,亘古不变,它几乎就是永恒的代名词了。
苏品言握着李墨陵的手,感觉到他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心里觉得很安静,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并不觉得惶恐或悲伤,大概是一段时间李墨陵受的苦实在是太多了,多的让她几乎不忍心求老天再给他们多一点的时间。
“墨陵,你放心。”突然,苏品言说了这么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李墨陵低下头,看了靠在自己肩上的女孩,其实他那里还能坐的住,应该是他靠在她怀里才对。他拢了拢手指,轻轻摩挲她手臂的肌肤:“我知道,你总能让自己过的好的。”
“你说我们两要是能像这海该多好,多少年来都是这个样子,不用改变也不需要改变,当然也没有什么能让她改变。”苏品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在我心里,你就是大海般的男人,包容而深沉,可在平静的外表下却有厚重而汹涌的情感。
太阳越生越高,两个人在地上的影子却越来越短,最后终于完全的淹没在了两人的身下。
“苏苏。。。。。。”
“嗯?”
“那个日出,我恐怕要欠着你了。。。。。。”
苏品言忽而握紧了他的手,把他从怀里轻轻的扶起来,面对着他认真的说:“墨陵,至少还我个日落吧,算是你欠我日出的利息。”
李墨陵困难的牵起嘴角,用充满了爱和哀伤的眸子定定的注视着苏品言:“苏苏,对不起,可是我忍不住想多欠你一点,好让你不能轻易就忘了我。”说着他自嘲一笑,颤抖着抬起右手,轻轻抚上女孩的湿凉的脸:“苏苏,原谅我到最后还是自私了一次,此生欠你的,来生一并加倍还给你吧。”
“李墨陵,我从不相信有来生,呜呜。。。。。。。”
李墨陵伸手,把她的头摁进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眼泪顺着他英挺的脸部线条一路悄无声息的滑进了她的发顶:“苏苏,我信就行,你放心我学过最好的追踪术,总有办法找到你。”
“你说的,到时候找不到怎么办?”苏品言的声音他胸膛里闷闷的传来,还着一点胡搅蛮缠的孩子气。
李墨陵低头,一遍遍的亲吻她的发顶:“傻瓜,不会的,我总能找到你。”
太阳渐渐西沉,巨大的海风夹杂着凉气向她扑来,可是苏品言想她已经不知道身体和心到底哪一个更冷一点。
金乌西坠,红霞满天,林元白站在车旁,眺望着远处礁石上,那两个人相互依偎的身影周身笼罩着一层金色的光晕,仿佛融进了那漫天的霞光里。
握在手心里的手渐渐的凉了,苏品言的泪无声的落下来:“李墨陵,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当天夜里,苏品言在病房里发起了高烧,她嘴上起满了水泡,昏迷中她整夜喃喃自语,泪流不止。
40度的体温却怎么也将不下去,林元白几乎以为她要跟着李墨陵去了。
可是,到了第二天凌晨,苏品言的体温却奇迹般的降了下来,然后她的人也苏醒了过来。
大病后的苏品言脸色苍白,神情坚毅,只是她很少说话,可以说除了和李墨了陵身后事有关的事之外,她几乎不说任何一句话。
三天里,她事无巨细不假他人之手的安排了关于李墨陵火化的一切事宜,擦身,换衣服,最后她甚至亲手按下了火化炉的点火按钮,全程没有掉一滴眼泪。
然后,在通往北市的那辆绿皮火车上,人们看见了一样的一幕场景。年轻的女孩,苍白而消瘦,通体黑色,全身上下只有鬓边一朵白色的小花和她苍白的脸色互相辉映,在这通体的黑色里显得尤为刺目。
她黑玉般的眼眸沉静而哀伤,手里抱着一个裹了红布的方盒子,全程没有放下来过。 在两天一夜的旅程里,她坐在那里几乎凝结成了一座雕塑。
在她身边,有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全程陪伴着她。可是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每隔一段时间,这个男人会给女孩喂一点水,然后继续沉默的坐在她的身边。在女孩累的时候,他会轻轻的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有的时候,女孩坐的那里会突然的泪流满面,失声痛哭可是男人却只是沉默的坐在一边,给她递手绢或揽住她的肩,但却从不出言安慰她。
所以,尽管因为年底,车厢里很嘈杂,可是却从没有人试图接近过他们。两人所在的位置仿佛成了这节车厢里的异度空间,人们可以看到了他们,可却永远也无法靠近他们。
然后,在第三天的早上,人们终于看见女孩有了动静,只见她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说了几句话,然后挂断了电话,仍旧沉默的坐在了那里,让人几乎以为刚才自己看见的一幕都是自己的幻觉。
其实苏品言只是拨打了李墨陵留下的那个号码。
全程她只说了一句话:“方大队长,你好,我是李墨陵的妻子,按照他的遗愿,我现在送他回家。”
尽管方大刚很奇怪,李墨陵什么时候结婚了,不过在电话里他却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沉声说道:“好弟妹,我知道了。最后谢谢你。”
挂上电话,方大队长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打了几次火才点着了。他想起了多年前,自己去军校挑人,第一次见到这孩子时的摸样。很瘦,眼神远比同龄的孩子要沉静些,当时一看这孩子的眼睛,他就知道他要的人找到了。然后看了他在学校的档案,果然,样样都是拔尖的。原本他以为他会是自己的接班人,自己年龄大了,伤病太多,是该离开这里的时候了,而他的表现也确实没让自己失望,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孩子最后没有倒在战场上,却在这样年轻的时候被病魔夺去了生命。
北城的火车站月台上,停了一辆挂军牌的越野车,车下站着几个身着军装神情严肃的年轻男人。
在一声长鸣的汽笛声中,火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开始有旅客陆陆续续的从车上下来。来接站的几个人,直到许多年后还能记得那天的情形。
从火车上下来的女孩非常年轻,她穿着黑色的羊绒长大衣,胸前抱着那个红布包着的方盒子,就这样镇定而从容的走来。
等她走近了,人们就看清了她鬓边的白花和白到几乎透明的脸色,只有那双墨色沉沉的黑眸,在脸上显得极为明显。这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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