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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无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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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返道回庄的街上,就遇到了从鸽店中走出来的连习。



连习头间的红色羽毛,让三个人都很惊诧。



听慕容方巾道:“三哥,你怎么会将它……插在头上?”



连习笑道:“不好看吗?”



慕容方巾欲语时,符贞道:“当然好看啊!咦,连习,你买这两只红鸽---做什么?”



连习道:“解闷。贞姐,你没买什么吗?”



符贞道:“当然有,一本书,一块石头。”



连习道:“我们回去吧。”



符贞边走边道:“连习,你不好奇我买的是什么书,什么石头吗?”



连习道:“我知道是对贞姐有用的,贞姐才买。”



符贞道:“不全是,医书是送给你的。至于,石头嘛,可能是因为有收藏纪念的价值吧。”



连习沉吟会,才道:“姐姐为什么要送我?”



符贞道:“因为我相信你的眼睛会好起来。”



连习道:“谢谢姐姐。”将书接在了手中。



符贞接道:“连习,你会一直在第二庄住下去吗?”



连习道:“贞姐,为什么……”



符贞打断道:“你会吗?”



连习想了想,道:“会吧。”



符贞道:“可是,我想既然仲孙大哥又失踪了,你不如……”



连习也打断道:“眼睛好与不好不是那么重要,贞姐。”



符贞道:“好吧。我不说了,不过,你得答应贞姐,万事平安。好吗?”



连习点头道:“贞姐,是要离开第二庄吗?”



符贞道:“真是什么也瞒不住你。我要去剑脉山庄求见戈老庄主。”



连习道:“是要去找银无痕的解方吗?”



符贞道:“是。在我去的这段时间里,就让巾姐或者方儿替你翻读这本《黄帝内经》。它是医学理论体系的渊薮。这有利于你的入门。”



连习道:“贞姐,那……你一切,多注意。”



符贞微微点头,道:“那我和鹤妹就不回山庄去了。方儿,你和连习在回庄的路上,可要多注意!”



慕容方巾道:“贞姐,你们真不回去了吗?”



符贞道:“替我们向巾姐道别。连习,方儿,我们先走了。”



连习抚着手中的书,站着,让二人离去了。



慕容方巾将连习手中的木枝拿在了自己手上,挽着连习手臂,开始回山庄去。



当要走出街口时,连习忽然停住了脚步。



慕容方巾愣道:“三哥,你怎么了?”



连习道:“那把怨气极深的剑,在我们身后。”



慕容方巾一听,忙回头,果然,一个黄衫倩影'安意'正往街中而去,步伐欠稳。



慕容方巾道:“她看起来受了伤。”



连习接道:“我们跟上。”



跟着跟着,她似乎察觉到了----一下子没了踪影。



连习此刻开始觉得不能看,是一件很费事的事。



慕容方巾道:“三哥,现在怎么办?”



连习道:“她不可能走得太远,往右去吧。”



走近右边巷子,连习就已知道她在自己后面。



----属于她的气味从后面飘近。



安意已将手中之剑无声悄息地出了鞘。



慕容方巾猛然一回身,她的黄剑却已划出了亮光。



慕容方巾的功力虽显弱,但毕竟是慕容山庄的人。在千钧一发之际,连发数掌,将剑的剑气困在了掌风之内。



僵持中,安意的手有些松落之势。



慕容方巾见势即收,并道:“谁打伤你了,安意姐?”



安意依然笑着,回道:“你待会儿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说完,撑剑转身。



可就在她欲去之时,一支红缨枪已指着她胸口,是红邪。



安意在道:“你的心在痛得厉害,是吗?”



红邪不语。安意又道:“怎么他不来,你却来了呢?”



红邪不语。安意道:“你的宝贝女儿,现在是死,还是……活啊?”



红邪在这时刺出了手中之枪,带着杀意。



安意重新握紧了她的剑。



刃声枪花中,夹杂了安意的声音:“若不是他出手伤我,你的红樱十三枪,能伤得了我吗!”



红邪道:“就算如此,你却依旧要付出代价!”



十来个回合后,安意胸口浸出的血,洒中了红邪的枪,巷壁和她自己的剑。



当然,红邪也受了伤,臂伤。



尽管如此,红邪枪上之意,却因此更加强烈!



安意在势上已处于劣势。就在致命一枪逼来时,离四的身影破空而下,将它化了去。



顿时,全巷安静下来。



安意心神甫定后,对离四道:“你没资格来挡这一枪,自不量力!”



离四在她声音一落,嘴角就流出了血。



红邪见道:“你是谁?”



离四道:“一个……不是秋天的人。”



红邪愣了愣,道:“你究竟是谁?”



离四道:“她说,我是六月的雪花,你就当我就是吧。”



红邪道:“现在我不管你是谁,你让开!”



离四道:“虽然我不能赢你,但我也不能让你!”



红邪道:“你让开,我和你无仇!”



离四道:“可是,她已受伤。”



红邪笑道:“她受伤,那我的悦儿呢?她就应该受伤吗?谁也不能!”一枪刺来!



离四只能凭全力抵挡。然而,胜负在一开始就已经分晓。不过,红邪无意取他性命。



此刻,连习开口道:“请两位先住手。”



红邪,离四住了手。红邪道:“你想说什么?”



连习道:“悦儿伤得很重?”



红邪道:“你问她!”



安意笑道:“我真后悔那一剑的力道轻了!”



红邪闻言,又欲出手。但慕容方巾叫了一声“邪姐”,就没有。



连习道:“红邪姐,如果悦儿的伤无碍,你现在能不计这件事吗?”



红邪看着安意,道:“好,只要悦儿的伤能好,我什么都能答应!可是,谁能让悦儿的伤能好起来呢?”



连习道:“方儿,你知道当今,谁的医术最高?”



慕容方巾道:“应该是仲孙前辈。”



连习道:“谁能最快找到他?”



慕容方巾道:“应该没有。哦,对了,元大哥他们可能行!”



连习道:“在哪儿能找到元大哥?”



红邪这时接道:“找元略没用。要找只有找……席下。”



慕容方巾道:“红邪姐,你怎么清楚……”



红邪又已道:“去黄河边找他吧。”



连习道:“红邪姐,那你先回去吧。我们去找。”



红邪却道:“万一他不来呢?”



连习道:“如果是这样那就把我的性命加上。”



此语一出,人都惊讶。



慕容方巾道:“三哥,你别这样。”



连习却很平静道:“方儿,你回山庄向姐姐说一声。”



慕容方巾道:“三哥,你要一个人去吗?”



连习笑道:“别担心。我知道黄河在哪儿。”



慕容方巾道:“三哥,还是我陪你去吧。”



连习只摇头。



慕容方巾道:“好吧。我立刻回去。”



连习突然又叫住了她,道:“方儿,将它们带回去给姐姐。还有把木枝给我。”



慕容方巾依言而去。



接着,安意道:“姓祈的,你别以为我会感激。你这是自找麻烦!”



连习道:“谢谢你的劝告。这位大哥,你好好照顾她。”



离四见连习就要离开,忙道:“第九客,其实你无须赌上自己的命。你头上这根红羽,已经向她做出了保证。”



红邪醒然,道:“连习弟,我相信你就是了。”



连习淡淡而笑,道:“这么做,其实只是让自己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红邪姐,你回去等吧。”



红邪问道:“你知道我的住址在……”



连习道:“剑肺门,是吗?”



红邪道:“不,是红门。”



听到这两个字,连习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红善。她和她姐姐一样的性情吗?



连习不再想下去,只因腹中饥饿起来。



可是,这儿却是荒外,何来食物和水?



无奈下,只得休息了会,继续往前去。



当夕阳欲坠之时,连习听到了滚滚水声。



而席下是否真的在河边流浪呢?



连习灵敏的鼻息,似乎已经察觉到他就在后面。



连习却不回身,似乎陶醉在滔滔水音里。



席下的身影走近了他,带着声音:“没想到才一日不见,你却成为了天下第一信客。”



连习道:“我饿了的时候,你都不愿意出来把水给我,真有耐性!”



席下道:“原来你在巷子里说的那句话,是因为知道我当时在场啊!”



连习道:“你不出来,是因为你和她有段过去,是吗?”



席下道:“这……便是红高粱的意义所在!”



连习道:“言归正传,你知道仲孙前辈在哪儿,对吗?”



席下道:“你应该说,普天之下就我一个人知道。”



连习道:“还应该说,你的轻功独步天下。”



席下道:“这倒不敢,因为只有一个人才配得上。你猜得到是谁吗?”



连习道:“一个女人,忧心的女人,对吗?”



席下道:“只可惜我那大哥流水无情啊!”



连习道:“那不是他的原因。”



席下道:“似乎每一个人的过去你都一清二楚。”



连习只道:“黄河的水声,真静啊!”



席下道:“我那堂兄的过去却实在……太深了。”



连习道:“你真不想救她的女儿?”



席下沉默会,才道:“你知道当我从红门一直跟踪她到那条巷里,她始终没想到过我,让我……去救她女儿。”



连习道:“也许……她有难处呢?”



席下道:“你总替别人说话。”



连习道:“但悦儿终究是个孩子!”



席下看着河水,许久,道:“找堂兄,恐怕来不及了。悦儿伤得……太重了。”



连习道:“没有可能的办法了吗?”



席下侧身看着连习,道:“那可能的办法,也许就是你。你是第九客。”



连习道:“你们每一个人都以为我的武功很高。”



席下道:“此话何意?”



连习道:“然而我连轻功也不会。”



让人惊讶。席下道:“这不能说明什么。”



连习道:“轻功却是决定时间的因素。何况我还看不见。”



席下笑道:“我陪你。”



等的就是这句话。连习立刻道:“走!”



红门。八月十七,子时,无云有风。



席下没有进去,只是对连习道:“我走了,拜托了!”



连习点了点头,让他离去。



去敲门,开门者,是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问:“你是谁?”



连习道:“一个想救悦儿的人。”



小女孩看着闭着眼睛的连习,又问:“你真的能救悦儿?”



连习诚恳地点着头。



小女孩于是领着连习去了悦儿房间。



房间里,除了息魄,其余都是女性。



连习对这股浓浓脂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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