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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民窟的百万富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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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屋没人有那么多钱。你不可以从银行里贷点儿款吗?”
“哼,哪家银行会贷款给一个像我这样的穷女佣?没有。现在我只有一个选择了。”
“是什么?取消你妹妹的婚礼?”
愤怒的火花从她眼中迸发出来,“不,我绝不会那么做。也许我可以像诗人纳吉米那样,去偷钱。”
我从椅子上跳起来,“你疯啦?拉吉旺绨,想都别想。难道你没看到警察是怎么把纳吉米带走的?”
“那是因为纳吉米是个笨蛋。我有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你就像我弟弟一样,所以我会告诉你。别告诉其他任何人,包括祥卡儿。你知道,我看到过史瓦普纳放贵重物品的保险箱。她房间的左侧墙上有一幅巨大的加框油画;油画后面是一个洞,洞里嵌着不锈钢保险箱。她把钥匙藏在床垫的左角下。我偷偷地看她开过一次保险箱;里面装满了钱和珠宝。我不打算偷钱,因为那样很快会被发现。但我想偷走一条项链。她的保险箱里有很多;她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你觉得呢?”
“拉吉旺绨,拉吉旺绨,听我说。如果你当我是你弟弟,那就听从我的建议:千万别有这个想法。相信我,我跟法律擦过很多次边儿。你的罪行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到时你会参加不了你妹妹的婚礼,而是在某个监狱受折磨。”
“哼,你们男人都是胆小鬼,”她厌恶地说,“我不管你怎么说,我一定要做我必须做的。”
绝望中,我想到了那枚旧硬币。“听着,拉吉旺绨,你不相信我可以,但请相信这个钢镚的神奇力量。它绝不会将你推向歧途。让我们看看它怎么说吧。我来扔一次。如果是正面,你就不要执行你的计划;如果是背面,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好吗?”
“好的。”
我把硬币投掷了一次:是正面。拉吉旺绨叹了口气:“看来连运气也没有站在我这边。好吧,我回老家去,想办法从村长那儿借点儿钱。他了解我。别再提我们说过的话。”
三天后,拉吉旺绨锁上她的房间,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她的村子去了。
“我不要你继续做妓女。”我告诉妮塔。
妮塔同意了:“我不想像瑞德哈一样二十岁就死去。带我离开这儿,拉吉。”
“我会的。我是不是该跟希亚姆谈谈这事?”
那天晚上我同皮条客说:“听着,希亚姆。我爱妮塔;我要娶她。她不会再在妓院工作了。”
希亚姆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仿佛我是一只虫子。“我明白了,原来就是你给了她那些愚蠢的念头。听着,你这个野种。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告诉妮塔停止工作。而且我不会让她停止工作。她是只会下金蛋的鹅,我还指望这只鹅继续下金蛋……”
“你是说你永远不会让她结婚?”
“我可以让她结婚,但有个条件:那个娶她的男人要答应赔偿我的损失。”
“那你觉得你的损失有多大?”
“我算算……四十万卢比吧。你能给我这么大一笔钱吗?”他大笑着,让我滚蛋。
那天晚上我查了查存款:总共有四百八十卢比,还差三十九万九千五百二十卢比。
我气得直想掐死那个皮条客。“希亚姆绝不会同意我娶你,”第二天我告诉妮塔,“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私奔。”
“不行,”妮塔害怕了,“妓院的人一定会找到我们,恰门帕去年试过跟一个男人私奔。他们找到了她,打断了那个男人的一条腿,然后十天没给她饭吃。”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把希亚姆杀了。”我说,眼里杀气腾腾。
“不,”妮塔激烈地摇头,“答应我你永远不会这么做。”
我吓了一跳:“为什么?”
“因为希亚姆是我哥哥。”
闪着红灯的警车又一次来到外屋。好几个警官跳了出来,外加一个新巡官。我们都被叫了出来,“听着,你们这些废物,一件很严重的事发生了。有人从史瓦普纳女神的房间里偷走了一条非常珍贵的翡翠项链。我强烈怀疑小偷就在你们中间。所以我给你们一个坦白的机会,否则当我抓到小偷时,会给他一顿好打。”
我立刻想起了拉吉旺绨,但我一眼看到她锁好的房间,记起她回了老家还没回来。我松了一口气。她放弃掉那个荒诞可笑的偷项链计划是对的。她还以为史瓦普纳女神不会发现呢,看警察的动作有多快。
我们一个个被提问。轮到祥卡儿的时候,同一幕又上演了。
“名字?”巡官问道。
“Odxifxn。”祥卡儿回答道。
“你说什么?”
“QOxqaHuIxhzQoOdxifxn。”
“混蛋,跟我玩小聪明……”巡官咬牙切齿地说。我又一次向巡官解释;他的态度软下来,示意让祥卡儿离开。
这次警察空手而归,没有找到项链也没有抓到任何嫌疑犯。
同一晚,没人注意到一只身上有黑斑和疥癣的流浪狗死在了泰姬陵附近。
第二天,拉吉旺绨从老家回来,立刻被逮捕了。一个警官吃力地把她从房间拽到闪着红灯的警车上。她伤心欲绝地哀号着。
我无能为力地看着这一幕,和史瓦普纳大厦的园丁阿卜杜站在一块儿。
“阿卜杜,为什么警察要带走拉吉旺绨?为什么女王陛下不做点儿什么?拉吉旺绨不是她最好的女佣吗?”
阿卜杜咧嘴笑了:“是夫人自己喊警察来逮捕拉吉旺绨的。”
“为什么?”
“因为拉吉旺绨从她的保险箱里偷了项链。警察今天从她乡下的房子里搜出来了。”
“但是史瓦普纳女神怎么知道是拉吉旺绨偷的项链?盗窃发生的时候拉吉旺绨人都不在这儿呢。”
“因为她留下了蛛丝马迹。你知道,她没有回她的村子,而是一直呆在阿格拉,想伺机溜进夫人的房子里去。然后夫人去参加一个宴会,她终于有机会进到卧室去偷项链。但在去宴会前,夫人在床上梳头,将几个胸针和发夹留在了绸缎床罩上。夫人晚上回来时,发现那些胸针和发夹被整齐地摆在了梳妆台上,立刻警觉起来,检查了保险箱,并发现一条项链不见了,所以马上想到只有拉吉旺绨最可疑。”
我重重地拍了下前额。拉吉旺绨实在无法抗拒做她的最佳女佣,即使是在偷东西的时候。
我试图在史瓦普纳女神跟前帮拉吉旺绨说几句好话,但她不屑地说:“我经营的是出租房,不是救济院。为什么她非得为她妹妹安排那么奢侈的婚礼呢?你们穷人永远不要逾越自己的身份。只要本分点儿,就不会惹上麻烦。”
那天我真恨死了她,但也许她是对的:拉吉旺绨的错就是试图跨越那条穷人与富人之间的分界线。她的致命之处就是梦想那些超越她能力的东西。梦想越大,失望就越大。这就是为什么我只有一些小小的、容易实现的梦想,比如付给妮塔那个坏透了的皮条客哥哥四十万卢比,然后跟她结婚。这是小菜一碟。
我还没从拉吉旺绨的被捕中完全恢复过来呢,又一件悲剧接踵而至。
祥卡儿咳嗽着来到我的房间,一屁股坐在床上。他看起来很虚弱,抱怨他的胳膊和膝盖痛,“QXhOqyf。”他说,一边摆手。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有一点儿发烧。“你着凉了,祥卡儿,”我告诉他,“回你的房间去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就给你带点儿药来。”
他从床上起来,踮着脚回自己的房间去了,看起来烦躁不安。
那天晚上,我给祥卡儿拿了些止痛药,但他的情况继续恶化。第二天,他变得暴躁起来,而且无法移动他的胳膊;我开了灯之后,他甚至尖叫起来。费了半天劲儿我才量到他的体温,惊讶地发现他已经烧到103度。我立刻跑去请医生。公家医院的医师明明白白地拒绝跟我走,我迫不得己只好去找了私人医生。他收了我八十卢比后与我一同来到了外屋。他检查了祥卡儿,问我有没有注意到他最近身上有擦伤或者割伤。我告诉他祥卡儿膝盖被擦破的事。
医生点点头,说出了他的诊断:祥卡儿得了狂犬病,很可能是从疯狗那儿传染而来。他刚感染的时候就应该立即注射抗狂犬病疫苗和免疫球蛋白,但现在太迟了。他的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他马上会变得非常怕水,可能会出现狂乱甚至产生幻觉。他的肌肉会痉挛抽搐,而且有可能因为声带麻痹而说不出话。最后,他会陷入昏迷然后停止呼吸。简单地说,在四十八小时内,他就会死去。医生很平静地跟我解释这一类的惨状,我完全崩溃了,甚至一想到祥卡儿的死就要哭。“医生,绝对没办法救祥卡儿了吗?”我恳求道。
“那个,”医生犹豫道,“一个月前是这样,不过有人告诉我,有一种从美国进口到印度的全新实验性疫苗,叫‘狂犬愈’。只有在谷匹拓药店才能买到。”
“在拉卡埠·甘基的那个?”
“是的,但我不认为你付得起药费。”
“要多少钱?”我心里一沉。
“大概四十万卢比。”
太讽刺了:祥卡儿的治疗费用需要四十万卢比,妮塔赎身也要四十万卢比,而我口袋里装着的只是四百卢比。
我不知道到哪里去找钱为祥卡儿治病,但我知道不能把他一人留在屋里。所以我决定把他带到我的房间去。我把他抱了起来。尽管他几乎跟我同岁,他的身体却轻得可怜;他的手和脚软软地耷拉着。我感觉就像在抱一袋马铃薯而不是一个活人。我把祥卡儿放在我的床上,自己躺在地上,就跟两年前他做的一样,只是恰好互换了位置。两年的时间,现在想来仿佛跟二十年似的。
祥卡儿不停地翻来覆去,断断续续地入睡;我也没睡好。我不停地做梦,梦见一条疯狗和一个说不清楚话的婴儿。然后,在半夜时分,我仿佛听到有人“妈妈,妈妈”地大声叫喊。我醒了,发现祥卡儿安静地睡着。我揉了揉眼睛,想知道是不是祥卡儿的梦出乎意料地插到我的梦里来了。
第二天一整天,祥卡儿都躺在床上,越来越虚弱。我知道他被判了死刑,但我假装相信那只不过是轻微的流感……一想到我再也无法看到他那张温柔的脸,我的心就碎了。即使是他那模糊不清的哑语,今天看起来也像是应该铭记于心的、意义深刻的陈述。
到了晚上,祥卡儿的手臂开始抽搐。他喝不下一点儿水,只吃了他最喜欢的一点儿煎饼和扁豆。他的额头滚烫;我量了量他的体温,已经105度了,“QAkipSxipPkAqe,Nxej。”他说,哭了起来。我尽最大的努力去安抚他,但当你自己的内心都感到空洞无力时,很难把力量传给别人。
我断断续续地睡着,被往事的邪灵所折磨。到了快半夜两点钟时,我听到祥卡儿在床上发出一阵呻吟。我慢慢起身,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我看着他的脸。他的眼睛紧闭,但嘴唇在动。我用力地听他的喃喃自语,然后大吃一惊。我发誓祥卡儿说的是:“别打我,妈咪。”
“祥卡儿!祥卡儿!”我爬到床上,说,“你刚刚说了点儿什么,对不对?”
但是祥卡儿完全无视我的存在,继续迷失在他的私人世界里;他的眼珠向上翻着,完全神志不清。胸膛剧烈地起伏,好像在抽搐,嘴里也流出一些黏液。“为什么你把我扔掉?妈咪?”他咕哝着,“对不起,我本来应该敲门的,但我怎么知道叔叔和你在里面?我爱你,妈咪。我为你画了画;我蓝色的日记本里全是画,你的画。我爱你,妈咪。我非常爱你。别打我,妈咪。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妈咪,妈咪,妈咪……”
“祥卡儿!祥卡儿!”
祥卡儿用六岁时的声音说着。他回到了很久以前,回到他还有母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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