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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不敢？！！”独孤灭天原本平静的语气陡地暴戾起来：“都到了这个地步的，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死就死，反正回到了烟雨楼也是死路一条！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吗，那我好好地凭什么要被你们每天吸走内力，受尽无尽的耻辱后再死？操，你他妈当我是傻的啊？”

老太婆被独孤灭天的突然暴涨起来的声音与暴戾猖狂的语气吓了一跳，仔细想了一下独孤灭天口中所说出的话语后，老太婆不动声色地走开了几步，好像，这两个人要是玩鱼死网破的话，自己肯定是玩不过他的，自己的那个乖巧的小孙子，现在还在金老大的手中呢。

老头儿仔细地想了一想，开口了：“前面两个条件不成问题，第三个条件嘛……”

老太婆的双眉一扬，刚要开口，可是想到开口带来的后果，不由得有点委屈地又闭上了嘴。

老头儿掩饰不住嘴角的一丝笑意，自己这个一向无法无天的老太婆，终于碰上了个硬骨头了，这样也好，挫挫她的锐气。

老头儿开口了：“第三个条件，我们可以部分接受，那就是，把老太婆的脚给打脱臼后，没有时间限制，我们可以立刻接上去。”

老头儿的目光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独孤灭天，只要不到生死关头，没几个人愿意玩鱼死网破这么激烈的事情的，何况，他提出的最重要的条件，自己已经答应了，要老太婆断脚，这个独孤灭天不过想出口气罢了。

何况，也不能他提出什么条件，老头儿他就无条件地服从吧，那以后，自己不更是受他的要挟了。

独孤灭天盯着老头儿，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佩服的神色，这个老头儿，竟然这么快就猜出了自己的想法，果然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比某人只长年纪不长脑子的强多了，独孤灭天再次狠狠地瞪了老太婆一眼。

自己也不能太过分，惹恼了这个老头儿的话，后果绝对是比惹恼了老太婆更严重，出乎自己的这种第六感似的直觉，独孤灭天答应了：“好，不过，从今以后，在到达烟雨楼之前，任何人也再也不能伤我们兄弟一根寒毛。”

老头儿的眼中同样流露出来一丝与独孤灭天一样的佩服神色：“好，成交。”

“成交。”两个手掌，在半空中一击。

第三十七章　我就是无赖

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山人海，一片繁华的景象。

这个年代，虽不能说是太平盛世，但却也没有闹出饥荒旱灾水灾等天灾人祸，也没有叛军时时造反，百姓们还算是安居乐业。

更何况，俗语都说：“苏杭熟，天下足。”这里是苏杭之地，自然是比其他穷乡僻壤更为繁华了。

而现在，独孤灭天，萧子涵与两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正走在西湖边上最为繁华的一条大街上。

这里，也是那些贪图享受的江湖豪侠最为集中的一个地点。

独孤灭天斜斜叼着一根鸡骨头，一双贼眼贼兮兮地看着那些江湖豪侠身边的女伴，时不时吹一声口哨挑衅那些漂亮的小姑娘，引来众人齐刷刷的怒目相向。

可是要比起来的话，那萧子涵更是恶形恶状，全身上下不停地做着一些挑逗性极强的动作，“巴拉拉”，萧子涵对着那些漂亮的小姑娘一阵飞吻，特别是看起来越像名门正派的那些江湖人士身边的漂亮女子，萧子涵更是调戏了个不亦乐乎。

这一个可是捅翻了马蜂窝，那些江湖豪侠纷纷大嚷，提起身边的大刀长剑就向着独孤灭天和萧子涵扑了过来。

独孤灭天与萧子涵笑嘻嘻地看着那些把刀剑捅过来的豪侠，没有丝毫畏惧的神情，那些豪侠也有点犹豫了，这两个，疯子不成？不知道刀剑可以砍死人的吗？

有些出身名门，比较慎重的侠客已然准备着收回自己的刀剑了，在闹市里杀人，虽然说自己不怕官府，但怎么着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若是有人认出了自己的相貌，被官府来一个遍布天下的海捕文书的话，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肯定会被师门的长辈严厉责罚，可能这辈子都得关在山门里，再也出不来了。

退一步说，捅死两个失心疯的疯子，自己也不算什么英雄好汉的行径，何况，这不，还是有那些冲动的鲁莽汉子冲上去杀他们了吗？哪还用得着自己动手啊？

眼看那些明晃晃的刀剑已然来到了这两个疯子的头顶处，可是他们还是笑嘻嘻的，没有丝毫畏惧的神情。

眼看一场血案就要发生了，众人好像已经可以看见这两个疯子被乱刀砍成肉酱的情景，几个江湖豪侠身边的女子，更是“哎呀”一声遮住了自己的脸庞。

但，仔细看，仔细看，那些漂亮女子虽然说是遮住了自己的脸颊，但是她们的手指缝都张得很开，开到足以让她们看到那两个胆敢调戏自己的疯子，是怎么样被自己身边的男子砍成肉酱的。

手指缝间，那些女子的眼神中满是兴奋与激动，眼看自己的男人就要大展身手，为自己来一个“英雄护美”了，不由得她们不激动，有几个女子更是差点兴奋得叫嚷起来。

独孤灭天与萧子涵身后，两个已然恢复了老态龙钟模样的老人望到这等情形，不由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一阵阵抽搐。

这一路上，独孤灭天与萧子涵已然不知道惹了这样的事情有多少回了，每一次这两个小兔崽子都是袖手笑对刀剑，又得让自己遵守“任何人不得伤害他们一根寒毛”的约定出手挡住那些豪侠，而他们，也已熟悉到能够感觉得到周围那些豪侠与漂亮女子的反应了。

老头儿右手大袖一挥，已然烂得不成模样的衣袖在空中轻轻一扬，却刮起了可怕之极的飓风，那些江湖豪侠只觉得一股大力迎面扑来，“哎呦”，“噗通”，连声响起，豪侠们通统向后飞去，不由自主地砸倒了一大片人，有些比较惨的人就是直接砸在了桌椅等硬物上，哀嚎了半天还爬不起身来。

几个比较倒霉的漂亮女子也是一声尖叫，然后看着一个大大的身影向着她们猛砸下来，身体四周传来一阵疼痛，然后她们眼前一黑，就再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独孤灭天与萧子涵笑嘻嘻地看着里面那些人尖叫乱窜着，欣赏着这些鲁莽出头的江湖豪侠的惨样，几个漂亮女子也是遭了无妄之灾，被从天而降的豪侠砸得晕了过去，他们还算是幸运的，是老头儿出的手，要是老太婆出手的话……

独孤灭天与萧子涵满脸恐惧地回想，上个城里有几个豪侠也是这样被他们引来，结果在愤怒出手的老太婆金拐杖狂风暴雨般地敲打中，一个个都是骨头断了几根，看伤势是不在床上躺他一年半年的，是肯定不会复原的了。

老头儿满脸阴沉地对着独孤灭天和萧子涵说道：“你们别以为你们那点小心思瞒得过我，这些废物型的豪侠，就算再来十万个，我也能轻松地将他们送上西天，我劝你们还是别费心思了。”

独孤灭天对着老头儿促狭地一阵奸笑：“小子哪敢在老头儿你的跟前耍心思啊，这不是看着无聊之极，挺郁闷的，找一点点小玩意玩玩嘛。”

老头儿尚未接口，旁边的老太婆已经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点点小玩意？一路上你惹了多少祸了，你说，就连吃饭，睡觉，上厕所你小子都要惹祸，你成心给我们添麻烦的是不是。”

“我就是要给你们添麻烦来得，怎么着了？”独孤灭天的眼神已然变得无比的凶戾：“操，你干老子，咬老子啊！！”

萧子涵有点呆滞地看着这个好像性情大变的大哥，大哥怎么了？

自从独孤灭天暗示自己和他一起捣乱的时候，萧子涵凭着比独孤灭天更加高明的捣乱天赋，一路是闹了个鸡犬不宁，独孤灭天更是时刻和老太婆争锋相对，几次都把老太婆气得连饭都吃不下。

不过，这样子捣乱，除了让他们鸡犬不宁之外，好像我们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吧，萧子涵脑子里一阵阵地直迷糊。

老太婆给独孤灭天气得歪鼻子咧嘴巴的，几次想要举手打他，可都是强忍住火气把手掌放了下来。

独孤灭天看着老太婆气得半死的模样，心里阴沉沉一声冷笑，跟我斗？找死！！

独孤灭天满是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打啊，为什么不打了？你动我一根毫毛，老子就要你拔十根寒毛，不然老子两兄弟就散功，散功！！看你们怎么吸我们的真元。”

第三十八章　无赖也有无赖的好处

老太婆被气得不管不顾地，一声尖叫响彻云霄，整个人成疯虎状向着独孤灭天猛扑过来，两双手上的老树根一样的干枯手指更是成了鸡爪般的弯曲形状，看样子是不把独孤灭天的那张可恶的臭嘴撕破誓不罢休了。

此时，一直坐山观虎斗的老头儿终于出手了，右手没有丝毫烟火气息地在老太婆肩膀处轻轻一拍，紫金色光芒一闪而逝，这一拍刚好拍在了老太婆直扑上前时，真元激荡下，造成身体的最不稳定的地方。

老头儿一拍之下，立刻就收回了手掌，老太婆身上一股暗劲旋过，体内真元已然被这股暗劲控制住的老太婆身不由己地顺着暗劲方向，“滴溜溜”地原地如同螺旋般转了起来。

满脸挑衅状，欠揍状的独孤灭天神情一凝，老头儿这一招妙手天成，气劲含蓄，不显山不露水地，就将老太婆这疯虎状的一击化为了无形，虽可以说是趁老太婆的不意偷袭，不过，这一招所代表的那种意境，可就相当了不起了。

这个老头儿虽然看起来是一个十足的“妻管严，窝囊废”，经常被老太婆金拐杖蹂躏式地一阵猛敲，上次更还是整个人都被老太婆踩进了泥土里面，但单从武功造诣方面来说，这个老头儿好像还胜老太婆不止一筹。

独孤灭天已然发觉，不管老太婆怎么用力敲打老头儿，就是上次把老头儿踩进泥土再一阵狂锤的时候，老头儿除了满身泥土外，周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连皮肤都没有红过一次。

虽然老太婆也可能有留力，但很显然，老头儿的功力已经超过了老太婆不止一筹，独孤灭天自忖，就算萧子涵八成的功力打在自己身上，自己就算全力守护，守护的毕竟比较吃亏，自己的身上也肯定会留下伤痕的，哪能像老头儿这般若无其事，连皮都不红一下？

老头儿搞定了暴怒中的老太婆后，也不急着帮老太婆解开她旋转着的暗劲，深沉的目光看向了独孤灭天：“如果你愣是要弄得我们鸡犬不宁的话，那么，我也不介意去荒山野岭住的，丁点宿寒，我还不放在心上，不过，你们的日子，可就没有现在大鱼大肉地那么好过了。”

“哈哈……”虽然被老人的武力威慑了一下，不过独孤灭天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反而放声大笑起来：“老头儿啊老头儿，你可真会开玩笑，这段时间，借我们兄弟的体内真元帮助下，你们已然将体内的衰老状态大大缓解了吧。但，要餐风露宿的话，哼哼，你受得了，你的残花败柳般的身体可受不了。”

“你！！”饶是老头儿这等阴沉的人，也受不了独孤灭天的那句“残花败柳”，不过老头儿毕竟是老头儿，想一想独孤灭天所说的也没有错，他须臾间就控制住了暴涨的火气，淡淡地点了点头：“那么，我只好委屈一下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得点了你们的哑穴了。”

“什么，妈的，你要是敢点我们哑穴，我们就……”独孤灭天正要反唇相讥，开什么玩笑？点了哑穴，那我这么久的演戏不是全部都是一番苦心付之东流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