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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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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深吸了一口气,内心砰砰急跳不止,惊惶不安道:“是他?怎么可能?”
“他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脱,本事就很惊人了。连景忪追到后山也追丢了人,这真是绝无仅有的事!”靳天择浓眉深锁,“我怀疑,他一直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啊?!”杜蘅惊叫出声,瞪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总是来去无声无息,这里的任何屏障对他来说,似乎毫无作用。除了他已身在此中,还有什么解释可以想得通?”
杜蘅顿时觉得浑身的汗毛都快竖起来,冷得有些微微打战。第一杀手难道一直就在这前后左右的地方,一声不吭地冷眼看着他们?这情形光是听起来,就足够让人心惊胆寒!
“那照你们这么说,他若是想杀我们,随时都可以?”杜蘅只觉得牙齿都快要发抖了。
“那倒未必。花影使萧文生性孤傲,只听命子引魂宗主,不会随意杀人。就是不知道小鱼儿到底看见了什么,让他会下手杀他!”靳天择走到她身前,将她手里已经凉了的茶取出来,另塞了一杯到她手里。
杜蘅下意识地仰头就喝,微温泌脾的茶水下了肚,心神似乎镇定了些。一想到小鱼儿,眼泪又禁不住涌进了眼眶。她喘了一口气,强自逼回泪意,说道:“一定要把那个花影使找出来!小鱼儿,死得太可怜了。”
“你真的想查清这事?”靳天择盯着她。
“是。我不能让小鱼儿不明不白地死了。”杜蘅终于恢复了冷静。
“好!我建议你,从白无及开始。”他的神色极为认真,没有丝毫的嫉妒怨恨,有的只是深沉难懂的眼光。杜蘅怔了怔,低头道:“为何?你说了,不是他杀的。”
“他不动手,不代表,他不知情。如果杀小鱼儿和挟制你的都是花影使,那么白无及与引魂招便脱不了干系!”靳天择冷冷道,“除非你早已中了他的毒,一天不看见他亲手杀人,便不会相信他不是好人。”
“别说了!”杜蘅内心已沉,站起身,将茶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他是什么人,我心里有数。而你是什么人,世上,又有儿人清楚?”
靳天择微愣,眼光却沉了。
“你说自己来自飞天岛,惊海老人已死,何人能证明?你说你是孤儿,那父母又是何人?你说你对流云山庄没兴趣,却是到底还是做了这里的主人!你说的每句话,哪句是真?教人如何相信?白无及也是孤儿,父母死子饥荒却有理有证。他师出药王谷,圣手药王人前人后都称赞他是当世奇才。他说能救的人,就一定死不了。他说救不了的,就一定活不了。他说的每句话,江湖上没有人不信。靳天择,不要怪世人都不信你,只因你没有让人信服的理由!”
杜蘅的字字句句,仿佛重锤敲打在他的心上,令那片为她而仅有的柔软的地方,立时疼痛难忍。他瞪着她,冷冷道:“世人如何想,与我何干?!这世上黑白不分的人多了!我以为……”他喘了一口气,忽然说不下去了。
过了半晌,他才转过身,说道:“你不信我,不要紧。我只说一句,小鱼儿的死,与白无及绝不会毫无干系!”说完,他再没说话,大步走了。
四周安静下来,杜蘅颓然倒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她闭上眼晴,眼前全是小鱼儿浑身鲜血的样子!她烦燥难安,起身不停地踱步,却仍然毫无头绪。靳天择的话象一个巨大的磐石,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从恢复记忆以来,她似乎下意识地想逃避某些事情,刻意想撇开那些东西,不去细想。只因为她也害怕,害怕这世上,原来真的只是她一个人。周围所有的人都不是她所认识的那样!
一夜过去,她完全没有睡着。清晨时呆呆地望着泛白的天空,心里说不出的压抑难受。
门咬呀开了,锦阑端着饭进来,低声功道:“好歹还是吃些,身子好了才能做事。”
杜蘅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道:“阑姨,我没胃口。你撤了吧。”
“唉!”锦阑连连叹气,“你这孩子,怎么老糟蹋自己的身子?!也怪了,这才多久,山庄里竟然死了两个人!唉!真是造孽!”
杜蘅心头一动,棉棉……小鱼儿……都是被引魂招的杀手杀死。但杀手杀人的手法却未见高明,总有蛛丝马迹。她想了想,翻身坐起来道:“走,我们去现场看看。”
“啊?!”锦阑吓了一跳,连连道:“小姐!还是别去了。”
“那你留下,我去。”她打开门就走了,完全不理锦阑在身后叫她。一直走到那片坡地旁边,她开始细细地打量四周。小鱼儿纵然顾皮,也知道山庄里规矩森严,绝不会到处乱闯。他如何会到坡底去的?杜蘅试着往坡下走去,那坡地起到下面就越发地陡峭,最后终于脚底一滑,坐倒在地。杜蘅一慌,连忙试着去抓身后的青草,这完全是个下意识的动作,却不料那草分外松软,一抓便断。她立时失了重心,滚了下去!
“哎哟!”她叫了一声,掉到了坡底。好在心里有准备,摔得不重。她连忙爬了起来,四下打量。这坡底不宽,地上的血迹仍然还在。杜蘅不禁心头一痛,回眼看到自己摔下来的地方,青草有被压过的大片的痕迹,就在这一片痕迹旁边,也有青草被压的痕迹,不由皱紧了眉头。看来小鱼儿也是从上面摔下来的!他无意间摔了下来,却看到了花影使!
杜蘅在那片血迹跟前站了许久,努力克制着自己不适的感觉,细细地查看。忽然那青草地上有片泥土被抠动的凹印,她目光一亮,立刻上前拨开草,只见泥地上赫然有个印记!杜蘅心中一喜,正想再看仔细些,却听一个声音叫道:“杜蘅?!”
杜蘅一惊,回头竟看到白无及站在身后,疑惑地看着她。她连忙站起身道:“怎么是你?”
他淡笑,“我也正奇怪,你怎么在这儿。原来我们都想一块儿去了。”
“你也是来查案?”杜蘅惊讶道。
“嗯,”他的眼光在四周打量,“出这么大的事,我也想知道真相如何。对了,你有查到什么?”
杜蘅黯然摇头,忽又想起了什么,拉过他道:“你来看看这个!”指了指地上那个凹印。
“这是什么?”白无及疑惑地盯着那片印记,那印记有点象个圈,开口在上,左边的开口略略上扬,圈不象圈,图不象图,字不象字,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杜蘅沉思道:“这是人的手指甲抠出来的。我怀疑小鱼儿可能看到了什么,断气前想画,却没有画完。”说着,她蹲下身去,将那图形牢牢地记在心里。
白无及想了想道:“但这个东西太抽象了,实在难以联想。”
杜蘅点头道:“是有点难想,但如今找不到别的线索,只能凭这个来想象了。”
“万一只是小鱼儿临死前觉得难受,随手抠的,我们岂不是会被误导?”白无及皱起了眉。
杜蘅叹气,“不管怎么样,也得想一想。靳天择说花影使极可能就隐藏在山庄内的某个地方,只是我们不知道。或许小鱼儿能给我们一丝线索。那么许多事,都可能会找到答案。包括司空诀的药,棉棉的死,甚至……顾家姐妹遇害也与他脱不了干系。”她顿了一顿,想了半晌,仍然未提及武林大会上挟制自己的人。
“你为何这么说?”白无及显然有些吃惊。
“顾萧然遇害之后,我曾在依云亭下捡到一块牌子。庄颜说,那是花影使的令牌。这样想来,他若是一直潜伏在庄内,就不难解释顾潇然如何能顺利进入了梵音阁。还有司空诀的药渣,也极可能是他换的。他武功极高,司空铮一直心息在儿子身上,让他得了空子进去把药渣换了,也不是不可能。”杜蘅仿佛心中突然被点亮了,站起身来又道:“没错!一定是他!这个人太危险了,我们一定要先把他找出来!”
白无及沉默了一会,“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只是现在第一步,该怎么做?”
杜蘅沉思道:“我觉得小鱼儿定然是听到或者看到了什么,花影使才会杀了他灭口!不如我们放出消息去,让他来自投罗网!”
白无及眼光一闪,“你想引蛇出洞?!”
“不错!”杜蘅看着他道:“我们立刻回去!”
二人回到梵音阁时,景忪应准与靳天择,正在斤内议事,见到他二人,都不由自主地一愣。
“阿蘅,”最先说话的是景忪,他满面笑意,似乎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你们都在?正好我有一事想问你。”杜蘅看向景忪,正色道:“小鱼儿的指甲里,有没有泥土的痕迹?”
他略略惊讶,笑着指了指应准:“这个你该问他。”应准冷声道:“有。你有何发现?”
杜蘅松了一口气,立刻道:“那太好了,我刚刚去坡底看过,觉得小鱼儿临死之前可能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个什么东西……”
“是不是这个?”靳天择慢吞吞地扬了扬手中的纸张,上面赫然画着那个奇怪的圈!
杜蘅惊道:“正是!你们也发现了?”
应准道:“发现不难,难的是,无法破解它的意思!”
杜蘅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我有一个主意……用这个东西,来引花影使出来!”
“花影使没那么笨!一个不明不白的符号,就想让他现身?!”应准的声音很冷,自从庄颜被关了,他对杜蘅的敌意愈加明显。
杜蘅分辨道:“当然不能只是这个符号,就说……我已知道他是谁……他必然会来找我……”
“不行!”靳天择断然拒绝。
“为什么不行?”见他毫不犹豫地否定了自己,杜蘅有些急,“我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他若是知道我从这个符号里觉察到他的秘密,肯定不会安心。再者……我曾经捡到过他的令牌,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太冒险。”靳天择盯着她,“忘了上次他怎么对什你?”
杜蘅心急跳两下,但追查凶手的决心,盖过了害怕的怒惧。“上次?你如何肯定上次一定是他?总之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只要能抓到他,我不怕他怎么对付我!”
“他未必会上当!”他还在试图说服她放弃这个想法。谁知杜蘅心意已决,“不管如何,总要试一试!”
“我倒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应准终于开口了,“不能再让他杀人于无形,只要他真的潜伏在庄内,不论真假,他都会现身来查探。”
靳天择沉了脸,“我说不行就不行!”
“你怎么不讲理?!”杜蘅恼了,直叫道:“这里这么多人,就你不同意!那你倒是想个法子,去抓那凶手!亏你还是小鱼儿的师父!”她胸膛不住地起伏,显然已动怒。
他瞬间黯了眼色,霍地站起身来,指着她叫道:“凶手我会去抓,你,好好呆在衣姿楼,哪里都不许去!”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她气极,“靳天择你别得寸进尺!”
怒色迅速染上他的眉梢,一步步走到她跟前,咬牙道:“你可以不听我的。但现在我还是这里的庄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行功!”
他眼里明显有了恨意,杜蘅不免怔了怔,随即沉下脸叫道:“你敢说你这个庄主,是名正言顺得来的?!”
他震惊地瞪着她,一字一句道:“我敢说,我是名、正、言、顺!你父亲临死之前,亲口要我发誓,今生只要有一口气,绝不能放弃流云山庄!”杜蘅呆住。这是他第一次提及父亲死之前的情形!对于父母的死因,他一直讳莫如深,不肯透露半点讯息,即使是所有人都指责他杀了他们,他也从不解释。旁人只道他心虚,可是她的内心里,却一直有个声音在说,不,他不是心虚,他只是太高傲,不屑对任何人解释。尽管她也一直怀疑,一直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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