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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坑死顺治爷-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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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当真往前行了几步,可即将跨出垂花门时又顿住了步伐,他回过头,董鄂乌兰凭栏靠在刷漆的柱子上,泛红的霞光洒在她周身,他只能远远瞅着她的侧脸,却看不清容颜,蹙眉深思片刻,蓦地,他鬼使神差的缩回即将迈出去的右脚,回头继续往亭子那儿行去。
董鄂乌兰趴坐在凉亭边儿一长条木椅上,她在回想以前和室友们八卦的一些爱情三十六计,亦或者怎么蛊惑男人的必杀手段。赶明儿顺治再来寻她,就来争分夺秒的开始试验吧。她晓得顺治这人其实挺受别个儿追捧的,像娜木钟之前的种种举动,他面儿上不动声色,想必心里头还是挺得意的,如今只要使劲儿的腻歪他估摸着能行……
她这边正在谋划就听见身畔碎碎脚步声逼近,音很轻,似行得极慢,她以为是书雁或是琦芹催她进屋来着,遂慢吞吞道,“再歇息会子我自己个儿就进屋了,你们莫担忧,不过倒是可以帮我点两盏六角灯笼过来。”她说着伸头往下探了探,凉亭后边儿有一处极浅的花池,几条花斑锦鲤活泼的在里头游来游去,她哼哼一声,自言自语细声道,“你们倒是自由自在得很。”
半晌都未再闻身畔传来回声,董鄂乌兰扭头,“怎么……”结果竟看到顺治好生生的立在背后,她猛地话语一顿,差点儿闪了舌头。
顺治冲她呵呵一笑,十分自便的行到他身边,学她把头往外伸了伸,数了数池中花斑锦鲤,随意道,“原来你欢喜自由的感觉,怎么,觉着宫中不自由?”
哎哟喂,董鄂乌兰没闪着舌头,这会子却要被自个儿的口水呛着了,古往今来,宫中帝王似乎都比较忌讳这个话题,毕竟在他们看来,能入住皇宫那是无上的荣耀……可这会子她还真不是在吐槽皇宫就是一囚笼,因为,对于她来说,整个清王朝都是无形的枷锁!
“哪儿能啊,我只说笑不是,这锦鲤其实才不自由呢,被圈养在这一小块儿池子里,游个片刻就到头了。”董鄂乌兰连连冲他报以一笑。
顺治鄙夷的斜眼睨了她一眼,“那改明儿叫人把这池子给扩大十倍好了。”
董鄂乌兰默,只是开个玩笑能别当真么?果真天子一句话忙坏底下百姓吶!
咕哝了句“以后再说吧”,她方要问都这时辰了,怎的又去而复返了?可话还没问出口,就听顺治抢先叹了一声,语气无不沧桑道,“自由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儿?”
他负手于背,端正了身子,面朝黄昏天际,眼神直视前方。
自由是什么滋味?董鄂乌兰侧身盯着他这般模样,突兀的生出几许莫名的感受来,有怜悯也有茫然。从前她固然是百般自由的,但身在福中不知福,等穿到了紫禁城才晓得以往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平等自由尊严,那都是这里不可能有的东西,所以她渴望回去,尽管她身旁有个一心想与她白头偕老的男人……
可顺治呢?他打小就是皇族子孙,不管入关前还是住进皇宫,这日子大抵过的都挺没意思的,皇宫面积是不小,可怎敌得了外面天高海阔,或许从出生到如今顺治就没享受过一天自由的感觉吧?想想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怜……
董鄂乌兰想安慰他,绞尽脑汁却搜不出可以宽慰的词句来。
顺治见她磕巴半天憋不出一个字,低低笑了一声垂眸看她,“对于从来就不曾拥有过自由的人来说,自由不过就两个字而已,想来你也与朕一般都不知自由为何物,所以也没甚可稀罕的!”
不是,对于她来说不是这样。董鄂乌兰别过头不与他对视,他不明白她那个时代,所有的人都是自由的,她很想念那种感觉,她很稀罕……
“自由么?”耳畔又传来顺治轻轻低喃这两字数遍,董鄂乌兰沉默不语,蓦地手心被一股温暖包裹,她随之扬起下巴,顺治眸子里都是斑斑点点的笑意,他罕见的冲她眨了眨眼,爽快道,“朕倒是很想感受这自由之感,因此,朕决定今夜不回宫,你想干些什么朕都随你去……”
董鄂乌兰抽了抽嘴角,夜里黑灯瞎火能干些什么?两人提着灯笼在街尾游魂顺便吓吓人么?
显然顺治慢半拍的也意识到这一点,他皱了皱鼻子,“你那什么眼神儿,大不了就在此摆上一桌佳酿美食,你且捧本书,朕对月吹首曲子怎么样?”说着他神采飞扬起来,磨了磨手掌跃跃欲试,并高声直接朝东面大喊一声,“来顺儿,去寻只笛子来。”
可怜来顺回“诶”了一声儿,老久才满脸冒汗的捧着只竹笛讪笑着小步跑来,“万岁爷,这儿哪有什么精致的笛子啊,您要不急,回宫里把那玉笛取来就好,这竹笛怎么着也配不上万岁爷是不……”
他话还未说完,顺治就一把夺了过去,横着眼睨他,“啰嗦什么,朕看这笛子……”垂眸一看,顺治一滞,最后勉勉强强道,“这笛子啥材质不重要,关键是看吹奏人厉害不厉害。”
来顺儿连连称是,“能被万岁爷拿着把玩吹奏真是这笛子的福气,也是那棵被砍来的竹子的福气。”
董鄂乌兰歪在栏杆上看这两人一唱一和,还真和看戏差不多感觉,估摸着从古至今主子和奴才都是这般和谐的相处模式。后头书雁琦芹相继捧了些萨琪玛和玫瑰糕过来,又热了一壶果酒摆置着。来顺儿得知顺治没打算回宫,双唇嗫嚅半刻愣是没吐出一个字眼儿,就眸色哀怨的瞅了董鄂乌兰一眼。
那眼神就像在说红颜祸水魅君心似的,董鄂乌兰见他愁得要死不活那样儿,竟觉得好笑得紧。
顺治这关头真没了平常那架子,用帕子抹了抹就凑到嘴边开始吹奏了,许是太久没试练过这玩意儿,几个音都是结结巴巴忽高忽低,董鄂乌兰没忍住,刚塞进嘴里的糕渣子喷的裙摆上都是。顺治可瞧不得她这样儿,横眼瞪了一记,他不满道,“不过日久生疏而已,朕这个厉害着。”
大约又倒腾了半刻左右,总算能勉勉强强听出韵律来,这曲子听着耳熟,董鄂乌兰绞尽脑汁儿想了半天才忽然记起来,嗬,可不就是司马相如给卓文君作的凤求凰么,这曲子伴着佳话倒是脍炙人口,只是又有几人在乎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顺治吹奏的渐入佳境,音律清亮悠远,曲调婉转。周围悬着的灯笼随风轻微摇摆,董鄂乌兰视线盯着眼前的一盏灯笼,思绪也随之飘渺起来。
一曲奏罢,顺治晃着右手在她眼前摇摆了好几下她才回神,董鄂乌兰抬眸看着他,却见顺治一脸满足喟叹,“果然朕吹起笛子来不是一般的风姿倜傥,瞧都把人给听痴了!”
董鄂乌兰默,这难道就是天子的优越感?因为皇帝最大,谁都不敢反抗只敢恭维所以就当真觉着自己天下无双了,不过单就论着曲子来说,还是不错的,但她在现代随便下载一首就比这个现场版的强得多好么?
因为下定决心在最后几日极尽所能的完成任务,所以董鄂乌兰非常遂他意的连连叫好,并表示从出生伊始就未听闻过如此天籁,简直洗尽尘俗,万壑风生。曲调如松涛阵阵,又宛如朱雀般轻鸣。
似乎是恭维的稍微过了些,顺治听到最后都觉太过虚假,直接摆手道,“这些话还真是不像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还不知道心里边儿怎么挤兑朕呢?”
董鄂乌兰惊讶睨了他一眼,别说,还真是把她性子揣摩得够清楚的啊!
二人对坐着喝了几杯果酒,夜风习习,顺治给她披了件大大的外衣,董鄂乌兰取了本桌边的蓝皮书,这是方才书雁和糕点一块儿摆过来的,可惜不是她最爱的白话游记那一类,居然取了本左传来。
董鄂乌兰兴致缺缺的随手翻了几页,突而想起以前看小说时女主角最爱在书里指出几句话让男主来念,当然那几句话不是一般的句子来着,而是要傲娇的男主说我爱你啊。思及此,董鄂乌兰瞬间雀跃了,使劲儿的翻腾,古文里怎么可能有我字呢?都是吾来着,约莫翻阅了二十多页,董鄂乌兰整个人都不好了,得,这绝对属于体力活儿。
扭了扭脖子,她猛一抬头,才发觉边上顺治居然一直盯着她来着,那家伙见被发现,居然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来,董鄂乌兰笑了一下,却见他又转回头,盯着她认真道,“看了许久,朕发现还是不大习惯你这一张脸,你究竟为何会像你所说的那般来到这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断更这么久真不好意思,实在是生活一团糟,新文也是存稿发的来着!
因为俺毕业证弄丢了,正巧在找工作,所以。。。。。简直图样图森破。。。人HR直接甩一句没毕业证还用面么TAT。。。。
、第四十九章 人散(五)
实话自然是不会告诉顺治的,不知为何,她并不想太多与他提及现代的事情,董鄂乌兰眨了眨眼,转移话题道,“说实话,我倒也是比较中意娜木钟那张脸,瓜子脸儿啊!”
顺治斜了她一眼,方要再说什么,就被董鄂乌兰喂了一整块儿糕点,他被迫吞了进去,一时出不得声儿。
她“哈哈”笑了一会子,道,“万岁爷所谓的寻求自由也不过如此嘛,太不够出格儿,不如咱们来玩儿个游戏,智力题怎么样,谁输了就罚酒一杯,外加必须如实回答对方的一个问题,如何?”
董鄂乌兰扑闪着眸子直直盯着顺治,只见他眉心微蹙,老久才卯着劲儿把嘴里的糕点吞咽下去,略有迟疑道,“真怎么觉着每次瞧你这神情都像一只狐狸似的?感觉有诈!”
边说边拾了帕子试了试嘴,果然一副浑然天生的尊贵与优雅。
顺治放下手帕子,话锋一转,“不过就算是个套子朕也愿意跳进去。”
“这话说得……”董鄂乌兰摆了摆手,“很公正的,既然如此女子优先,那我就先出个题,听好了啊。”她清了清嗓子,把以前网上看过还记得的段子说了一遍儿,“下大雨时,两个人共用一把油纸伞,结果两个人淋成落汤鸡。后来,三个人共用一把伞,大家却一点都没淋湿,为什么呢?”
“后来的伞比较大。”顺治沉默半刻,叩了叩小石桌道。
董鄂乌兰摇了摇头,乐悠悠捻了块萨琪玛慢慢啃,这种网络取巧题古人定是掌握不料这般天马行空的思维的,果不其然,顺治接连说了好几个答案,都把她给逗死了,但是就没一个靠边儿的,董鄂乌兰笑得一抽一抽道,“因为三个人用伞时没下雨呀。”
“来来来,把这酒给喝了。”董鄂乌兰欢快的立起身子,就着光给他倒了一杯女儿红,这酒还是挺能醉人的,先前说要玩儿这游戏时,她就没少转脑子下套儿,反正吧董鄂乌兰是想得简单,这把人灌醉了啥都好说,不都说酒后吐真言么?想必是极其不错的。
听她公布答案后,顺治张口结舌半天,才喃喃道,“这也行?”
酒是自然要喝的。董鄂乌兰眼巴巴看着他饮尽,满意点了点头,“现在轮到我提问了对吧?万岁爷最讨厌的人是谁。”
沉默片刻,顺治眯着眼,似在努力回想,尔后静静转回头看着她,轻声,“多尔衮。”
呃……果然就是这个人吶!董鄂乌兰了然点头,历史上的顺治不就是因为娜木钟是多尔衮替他挑的,才愣是不愿碰她一下的么?这个倒是不难理解。董鄂乌兰很明显不是真想了解顺治这方面的问题,不过是先随便问几个无关的,待他喝得晕晕乎乎,咱再来真的……
“吶,规则是这样的,答错了就该我继续提问,那我就继续说了哦?”说完也不管其他,董鄂乌兰顾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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