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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包围-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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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们进到平时生活起居的住所,郑冽这才更进一步了解到,自己所过上的日子实在太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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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坪大的占地,却得同时兼具卧室、客厅和所有生活必备的机能,每一个孩子都睡在夹层式的床铺上,共用一盏昏黄老旧的油灯度过漫漫长夜,陪伴他们入眠的不是甜蜜摇篮曲,运气好时是滴滴答答的漏水声,反之则是黑帮闹事的声响、各种让人害怕的凌迟殴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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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这里就是「黑铁特区」的一隅,到处都可能发生骇人听闻的暴力犯罪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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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堪的环境下,郑冽却未在这些孩子们脸上,见到任何一点点的抱怨或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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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她很惊讶,也很好奇,此时正席地而坐的郑冽,问向坐在身旁、看着这群孩子睡颜的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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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直以来都不会想要离开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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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可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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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夜的答案让郑冽出乎意料地「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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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有足够的资金之前,这一切都只是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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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旱夜的侧面,郑冽见他眼帘低垂,语气里多了一种无奈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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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开启了追溯过往的话题,旱夜的目光拉得很长很长,在孩子们深沉的呼吸声中,将他在这里的一切都告诉了郑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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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和我一样,都是黑铁特区里的孤儿。在这里,若是想生存下去就只有两条路,一欺压别人,二是被人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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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夜继续说下去,从他的口中得知,在这种环境下他想开拓第三条路,那就是总有一天离开此处、到别的地方过上正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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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奢求富裕与各种美梦,只要能好好以人的姿态活下来,那就够了,那就是幸福了,因为在黑铁特区中不是成为魔鬼、就是沦为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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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夜一直在找寻自己的夥伴,因此单以自己的力量,收留了这些还未被污染的孩子,仅管得将他们长年禁足在这个姑且安全的小空间,因为有一个共同的理念,所以这群孩子从不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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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旱夜给了他们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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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带他们,到一个看得见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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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眼中的旱夜,微微地抬起头来,遥望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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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湿热的『黑铁特区』里,是不可能看到如同孩子般纯洁无瑕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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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夜苦苦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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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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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将在某一天,搭乘着飞天的方舟离开这个地狱,去到那片能降下白雪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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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夜一直以来都是这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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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了这个由你建构的梦……你才会这麽拼命的靠格斗赛挣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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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旱夜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与包紮,郑冽发现自己落在旱夜身上的眼神,是带着不忍与同情的。只是她不想让对方查觉到,因此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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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将这麽多孩子带离黑铁特区,确实需要一笔数目不小的钱。就算有钱以後也不保证,这些人能够全数安然地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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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夜他,一直都独自地做着相当艰辛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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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钱的地方,我就会像趋光的虫子爬过去,就算再卑微再疼痛的事我都做,为了我所守护的这群孩子,他们的笑容和呼唤就是我唯一生存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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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夜先是自嘲冷讽地笑了一声,随後他的眼神改为坚定,闪烁着屹立不摇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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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够将这群人带往再也无需哭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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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让自己沾满污秽伤痕累累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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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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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终於彻底了解旱夜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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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挪动身子,张开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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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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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旱夜转过身来面向郑冽之际,他已被对方牢牢地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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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得很好……一直以来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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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的声音传进旱夜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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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传回郑冽耳里的,先是一道短促的颤抖气音,最後是溃堤不止的连续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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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明白,眼前的旱夜需要有人给他一份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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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有一点点的认可,一些些的慰藉,就足够让长期以来孤军奋战的旱夜,犹如重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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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零落不止的哭泣声中,皎洁的月光寂静地洒在这两人身上,彷佛在这破烂腐朽的空间内,也存有圣洁与被救赎的一刻。
作家的话:
今天要去漫博晃晃
有点期待呢
、(9鮮幣)19 永不兌現的諾言
回头多看熟睡的孩子们一眼,郑冽便随着旱夜的脚步、离开这个壅挤的住所。机车的引擎声重新发动,在郑冽跨上车前,旱夜出声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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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姐,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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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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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机车把手的郑冽回过头、看向仍伫足在暗巷入口前的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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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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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夜背对着郑冽,他的目光还放在暗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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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为我照顾这些孩子……我要是有什麽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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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凄冷地落在旱夜身上,他的影子被拉得好长好长、就像一根在夜里随时都会折断的长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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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说些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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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看不到旱夜的表情,郑冽反而更有种不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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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姐……你应该很清楚,只要我还在擂台上的一天,就有可能随时被断送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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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还想继续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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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很是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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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我很需要这些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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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打下来你也受了不少伤吧?难道不能先休养个几天再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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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急力地想劝阻对方,旱夜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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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姐,你只需答应我的请求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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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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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咬了咬牙,她其实是明白的,说出这样请求的旱夜,是背负了多大的压力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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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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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郑冽对旱夜做出了承诺。不过,她还有一句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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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也要你答应我……给我好好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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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郑冽的要求後,旱夜发出了苦涩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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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前後矛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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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旱夜一边回过身来面向郑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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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答应你,我会努力地活着,在你的面前不再哭泣。因为,一直被冽姐看到自己的软弱的一面,很不甘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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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面对郑冽的时候,旱夜脸上挂着的是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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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他不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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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会为了你,即使明知希望渺茫还是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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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没有再回话,她只是静静地跨上了发动的机车,任凭今晚的夜风吹乱自己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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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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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後只给了旱夜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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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夜啊,如果这就是你最大限度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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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就好好努力做给她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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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她拜托你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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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都不要有让她需要兑现诺言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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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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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时间都这麽晚了?不早点休息明天可没体力打战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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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黑色掠食之会、与旱夜分道扬镳後的郑冽,看着腕上的手表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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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郑冽却愣愣地停在通往宿舍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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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没走错路吧?不,应该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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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傻眼地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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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今天由於晋级的关系换了个新宿舍,她也好好地记下新宿舍的位置。然而,眼前这是怎麽一回事?
两排站得笔挺的黑衣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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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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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前进,前方走廊上的两排人马,立刻齐声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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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大小姐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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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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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大小姐归来!今天您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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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只是异口同声地大喊,还外加全体弯腰鞠躬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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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一脸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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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真地想着,是不是自己真的太累才会看到这种幻觉,於是甚至想打自己一巴掌看会不会清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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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啊!请不要这麽做啊!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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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别这样伤害自己啊!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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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大小姐!您的身体不是只有您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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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奇怪怪的阻挠声,就在郑冽打算朝自己的左颊扇上一掌时,全都激动的蜂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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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原先打算呼巴掌的手就停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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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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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下一秒郑冽还是用力地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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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啊啊啊!大小姐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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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被打巴掌的人哀嚎更大声,郑冽面前这批人高马大的黑衣人,各各脸上都露出宛如世界末日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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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感觉挺有趣的嘛……这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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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咽下一口水,怔怔地看着这群哭天抢地的大男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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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个梦挺真实的,打下去还有点痛呢,不过这种深奥的问题郑冽没再多想下去,现在的她只想穿过这些人、回到她的宿舍好好睡上一觉驱走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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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做什麽都没听见的郑冽穿过人群包围、来到自己的寝室之前,握上把手的她门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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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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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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