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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好乱-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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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缕眼神一凝,微愣之后,急切道:“月姐姐,叶千浔和皇甫绝我承认我的确害过他们,可苏吟歌和慕容倦真的不关我事,我没有对他们下手。”
“你亲手研制了月蛊,却没有研制解药,即便你没有研制解药,你总该记得解药的配方,否则,若有一天自己身中此蛊怎么办?坐以待毙么?”不想与他争论,璃月斜眸过去,直切问题的关键。
金缕垂下眸,长长的眼睫遮住了他的眸子,让她无法窥得他内心在想什么。
过了很久,他低声道:“我的确记得解药的配方。”
璃月眸光一亮。
“但,我现在不能给你。月姐姐,待我登上帝位,我一定将解药给你。”金缕抬眸看着她。
“为什么?”璃月皱眉。
“因为云浅也是被我用月蛊控制的,如果苏吟歌得到解药,云浅就会得到解药,他们若是联合起来想推翻我,我会非常麻烦。我不想在这最后关头功亏一篑,月姐姐,你能体谅我么?”金缕眸中出现了乞求之意。
登上帝位之后,苏吟歌一家的命,看在璃月的面子上可以留下来,至于天圣宫和漕帮,除了覆灭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
从薮春馆出来,璃月内心纷乱纠结,漫无目的地顺着园内小径慢慢走。
这边慕容倦和苏吟歌他爹都身中月蛊,每月发作一次竟是那么痛苦,苏吟歌不惜一切也要拿到月蛊的解药。
那边金缕却说一旦解药给出,他帝位不保,一旦帝位不保,明显死路一条,为此,他甚至可以不在意现在自己还中着苏吟歌的毒。
她是既不忍心看慕容倦受那蛊毒发作的痛苦,又不忍心让金缕去冒险。
可如今金缕与苏吟歌明显已经剑拔弩张,变故随时可能发生……
想想便觉得头痛欲裂,原因只在于两边她都在乎,都难以割舍,可偏偏两边都视对方为洪水猛兽,不死不休……
还有玉无尘,那夜她碰到云浅,云浅明显是从临风馆而来,玉无尘怎会和他搅在了一起?他们之间……是否也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
她到底该怎么办?
唉,好烦!好乱!
忍不住的便想起了叶千浔。
此时此刻,才明白他的简单直率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只可惜……晚了。
若换做以前,也许他早就不顾一切跑过来找她了,可如今……
璃月停住脚步,抬头,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走到了山庄侧门外,极目远眺,但见银河倒悬林海生波。
山风拂过,她深吸口气,胸中顿时又开阔起来。
今夜心绪繁杂,没有可倾诉之人,回去也不能成眠,何不循着往日足迹,品读一番不曾遗忘却不得不深埋的记忆?
*
夜已深了。
临风馆。
向来喜欢早眠的玉无尘还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想起今天在画云轩璃月拉着燕瑝落跑的情形他还忍不住气血上涌。
加之中午听说叶千浔又来了山庄……总之感觉好像一切事情都在和他作对。
真想把璃月那家伙抓过来锁在身边,让她眼里心里只有他才好,就像以前一般。
可如今,看,她也不知把他放哪去了,来了两天,如非他相邀她竟都不来找他。
哼,燕瑝有哪里好?不就是东仪的皇帝么?以后三宫六院,看她还喜不喜欢!
哎呀,烦躁啊烦躁,那家伙现在会在哪里呢?与谁在一起?
派人去查看查看?不行,会被她发现。
那……他亲自去呢?
不行不行,这也太猥琐太不上道了。想他堂堂月潇山庄二公子,岂能去做那偷鸡摸狗听墙角的事?
那该怎么办?今天这一口醋喝进去,要是没点蜜调和一下,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正暴走,出岫神秘兮兮地进来了。
“少爷,手下来报,方才看到秦姑娘去后山了。”出岫道。
玉无尘脚步一顿,抬头看看窗外,不解道:“深更半夜的,她去后山干什么?”
出岫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低声道:“少爷,您忘了吗?一个多时辰前,叶千浔也去了后山。”
玉无尘表情一呆,今夜脑子被璃月那家伙搅得一团浆糊,出岫向他禀报过什么完全没放在心上。
反应过来后,心中怒火腾腾而已。
好你个叶千浔,跑到九华山来私会我的女人,当我玉无尘是死的么?
当即身形一晃风一般卷出了门。
正文 马不停蹄
两年不曾来过,但这九华山后山的树林却似乎没有丝毫改变。
借着透过树隙的斑驳月光,璃月依稀寻着旧路慢慢走着,记忆如潮,一波波地涌入脑海。
如今想来,一切似乎都是命中注定,那日伤心之下,如果她不是胡乱走至此地,就不会遇见叶千浔,不遇见叶千浔,她必定不会等到第二天凌晨才离开,也就不会阴错阳差地遇见化名曲流觞的慕容倦。如不遇见慕容倦,她也许就不会去到阿纱姐所在的那个酒楼,不会阉了那个郡王,不会碰到皇甫绝一行,不会在逃离途中遇见燕瑝,不会和观渡达成协议,不会去朱武门,不会因为阉了郡王之事再逃往南佛天一岛,不会遇见苏吟歌、金缕……
一切,仿佛都是由此地起源,她无所知觉,却已经越走越远。
想回头?时间不能倒流。
她也不想回头,这一路走去,有悲有喜,但这两年的记忆是多么的鲜活,生活是多么的充实,如不是遇见他们,想必她又会在哪条烟花柳巷,哪个妓院中虚掷两年吧。
如果说她的人生只能在平淡的空虚和曲折的充实中选择一种,毫无疑问她选择后者,哪怕最终结局惨烈。
就像开在怡情居庭院里的花,不求永恒,只求曾经来过,绽放过。
如此想着,眼前一切的障碍似乎都不成为障碍了,有一颗豁达的心,什么样的困难都能克服。
是的,她现在要回去找苏吟歌,找慕容倦,找金缕,从中斡旋调和矛盾,明天去找玉无尘,看看他和云浅之间到底在搞什么鬼。
抬起头,她舒了口气伸个懒腰,刚想往回走,眼角却瞥见不远处似乎隐隐有亮光。
她侧过头定睛一看,心不由跳了起来。
是两年前她和叶千浔藏身的那个山洞,淡淡的火光忽明忽暗地在洞口的灌木丛上跃动,里面一定有人点着篝火。
会是谁呢?会是他吗?
她有点迟疑,不知自己该不该过去。
既然拒绝了她书信相邀,他此刻又来这洞中为何呢?这洞中除了他们之间的回忆,难道还有别的?
还是说,他拒绝了她的相邀只是想等她主动去找他,挽回一些他大男人的面子?
叹息,自从身边有了金缕苏吟歌之流,她真的觉得,叶千浔那点小小的别扭不值一提了。
稳了稳心绪,她缓缓向那山洞走去。
如果是他,半年不见,看看他如今过得如何也好。
如果不是他……哪个兔崽子敢擅闯她和他的回忆之洞,必飞天一脚伺候!
脚下厚密的杂草渐趋稀薄,当她双足终于踏上零星的碎石时,她已来到洞内。
洞内果然点着一丛篝火,篝火那侧,一名黑子男子倚着石壁坐在地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不必看脸,单看那苍羽般的短发和熟悉的身形,她就知道,真的是他。
他似乎不甚在意来者是谁,抬头的动作慢条斯理而又漫不经心,然而那瞬间投过来的目光却冷而黑,慑人的杀意足以让一般人手足发颤。
很显然,他也不喜欢有人擅入这个对于他而言有着特殊含义的山洞。
看到璃月的一刹,他冷黑的目光凝滞了,火红的焰色在他仿若还带着冰雪色泽的清丽面庞上流光掠影,梦一般的动人。
璃月看着他,眼前的他熟悉而又陌生,之所以说他熟悉,是因为他此刻冷遂血腥的气场,像极了他们初见面时他的样子。之所以说他陌生,是因为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他留给她的印象都跟檀郎无异,如今看来,他终是从檀郎的阴影下走出来了。
天知道,她最初喜欢的就是现在这样的他。
他站了起来,隔着篝火与璃月遥遥相望。
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眸光中显而易见抑着一丝惊诧……抑或说,微微的惊喜。
璃月心中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她嘴角勉强扬起微笑,道:“好久不见,好巧。”说实话,在自己强上过他的地方说这样的话,感觉还真不是一点半点的诡异。
叶千浔没有搭腔,就在璃月感到有些尴尬之际,他却突然开了口:“刚刚坐在这里,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来。”
璃月微愣。
“我等在这里,其实心里是笃定你不会来的,却莫名其妙地想一直等下去。刚刚抬眸那一刹那,我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也不管璃月有没有反应,兀自絮絮道。
“为爱放手,宁愿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也不愿继续留在你身边,追根究底,还是自己爱得不够深吧。我承认,我无法放弃你,却也不想强迫你。只要你爱我,不管你最终选择的是不是我,我都选择你。告诉我,你爱我吗?璃月,你爱我吗?”他看着她,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成熟稳重的语气,深情地问她。
璃月不知道是什么模糊了自己的双眼,又为何模糊了自己的双眼。
她只知心中的情潮呼啸而来难以自制,只能凭借本能反应做出最最本能的举动。
她绕过篝火一下扑入他怀中。
叶千浔伸臂紧紧拥住她,失而复得的欢喜与激动涨满了他的胸膛,却犹不甘心道:“你还没回答我。”
璃月脸埋在他胸上,闷闷道:“你先回答我,我写信邀你你为何不来?”
叶千浔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道:“那时我正闭关练功,没收到,半个月前出关才看到。”
璃月:“……”
叶千浔:“现在轮到你了。”
璃月撅唇:“偏不告诉你。”
叶千浔:“……”
叶千浔:“你欠收拾么?”
璃月:“嗯。”
叶千浔:“……”开始动手动脚。
璃月挣扎着推他:“你还当真?”
“没听过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叶千浔一本正经地一把抱起她。
“死性不改!”璃月笑了起来。
洞中嬉闹之声顿起。
……
洞外。
玉无尘雕塑一般僵在那里。
粘滑的血,顺着他右手指缝淅淅沥沥地向下滴落,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
握在手心本想用来对付叶千浔的两枚飞梅弄晚深深嵌入了他的皮肉,他垂下眸看了看,忽的一振衣袂,无声无息鬼魅般消失在密林深处。
*
洞中,那堆篝火的光和热越来越弱,然而气氛的热度却节节攀升。
叶千浔靠坐在洞壁边缘,璃月衣衫不整地跨坐在他的胯间,小手搭在他肩上,灵巧无比地扭动着小腰□骑乘着他。
两人急促的喘息声夹杂着微微的水泽声此起彼伏的在洞中隐隐回响,销魂快感持续不断地刺激着叶千浔绷得死紧的神经,他目眩神迷地看着骑在他身上小脸绯红的女人。
藕荷色的纱衣凌乱地堆在臂弯处,弧线流畅的肩颈近乎完美地呈现在他视线中,沁出薄汗的肌肤在火光的映照下犹如旭日中金光照顶的雪山,折射出雪晶般的纯净光芒。还有那傲然挺立的雪峰,也正随着她起伏的动作一上一下的在衣襟下忽隐忽现。
叶千浔发现,在她面前他的自制力经常性为零。
他直起上半身,一手搂过她的纤腰吻上她的脖颈,一手按上她因为汗意而滑腻的翘臀,控制不住悍然地向上顶去。
“啊!太深了!嗯……”他的突然袭击让璃月猝不及防地惊叫起来,随即又被他以唇封缄。
禁欲半年的男人一旦发起春来根本什么话都听不进,好在耐久力也不够,璃月刚刚在他的激狂中攀上顶峰,他便紧跟着缴械投降了。
璃月趴在他胸上,喘息不定却还在迷迷糊糊地想:貌似男人多了也不好,从和苏吟歌在一起至今,貌似就没几夜是自己单独过的……唔,身体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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