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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好乱-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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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必须厚颜无耻一回。
腆着脸往床前“滚”近几步,他万分诚挚地小声道:“璃月,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在悬崖上我以为玉帘秋伤得比你重,所以才选择先救她,后来我回去找你你却不在了。我真的……真的没有看出来你当时伤得那么重。”
璃月冷冷地盯着她,道:“你错不错的与我何干?我说过不想再见到你,出去!”
见她不为所动,叶千浔没招了,情急之下只好拿出杀手锏,“璃月,你不要误会,我救她,是因为……她是我妹妹。”
璃月一呆。
叶千浔以为有戏,又“滚”近几步,道:“家父临终前一再嘱咐我一定要将她寻回来,所以我才不惜一切……”
“我叫你滚你听见没有?”他话未说完,璃月突然爆发了,抡起枕头甩到他脸上,怒吼:“既然有了能让你不惜一切的人你来找我干嘛?跟她过一辈子去吧!滚!滚啊!”一边说一边被褥铺盖劈头盖脸地向他砸去,檀郎也乘势咬着他的衣袍下摆一个劲的往门外拖拽。
就这样,一心悔过的堂堂血影宫宫主叶千浔,就这样狼狈万分地被一人一狗给轰出了房门。
他眼睁睁地看着檀郎从里面用头将门拱上,呆立了一会儿,只好移步窗前,踌躇了半晌,还是决定要让璃月明白自己的心意,“璃……”刚说一个字,“砰”的一声巨响,一只凳子砸破窗户飞了出来,如非他反映敏捷躲得及时,只怕就被这突然袭击给破了相了。
“叶千浔,你他娘的要是个男人就有点风度,别再缠着我!”房里,璃月捶着床板河东狮吼。
叶千浔万分挫败,默默无言地站了一会儿后,道:“好吧,你先冷静冷静,我过段时间再来找你。”话音刚落,又一只椅子飞了出来。
带着一脸的委屈,叶大宫主捂着心口走了。
见他终于滚了,璃月胡乱地将地上的被褥锦衾扯回床上,往上面一躺,继续睡觉。
不一会儿却又“嗖”的一声突然坐起,诈尸般的举动让床下的檀郎都惊了一跳。
璃月眼珠骨碌乱转:月潇山庄养了十几年的三小姐玉帘秋,竟然是死对头血影宫宫主叶千浔的妹妹?!
这事,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正文 62、苏苏疯了 。。。
次日一早,璃月还未睡醒,林鹫急慌慌地来砸门,说是观渡有请。
璃月哈欠连天地一边梳妆一边问话,不一会儿就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今晨,曦王府突然来了一位朝廷御史,此刻正在曦王府的书房与皇甫绝观渡等人密谈。
临出门,璃月问林鹫:“身上有匕首吗?”
林鹫二话不说从长靴中抽出一把,递给璃月。
璃月试了试锋刃,拍拍他的肩,道:“嗯,很好,没有异味,看来你很爱干净。”
林鹫捎了捎后脑,憨厚笑道:“属下向来很爱干净。”
璃月看着少年明朗干净的笑容,忽然就想起了曲流觞。
思绪一转,她伸手扯过他衣领踮起脚尖红滟滟的樱唇凑近他的脖颈。
“秦……秦姑娘……”亲昵的动作让林鹫一下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局促不安的青涩模样,璃月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脑海中因想起曲流觞的点滴抑郁立马就被冲淡。
将匕首藏在袖中,她心情甚好地转身,蹦跳着向院外走去。
林鹫拭了拭额上的汗,心还怦怦直跳,如今,他完全能理解为什么一向冷冰冰的王爷也会被这个女人迷得夜夜翻墙窃玉偷香了,这个女人……她真的有这个本事啊。
来到曦王府皇甫绝的书房前,林鹫正想抬手敲门,璃月腿长,早“砰”的一声踹开,大喇喇地走了进去。
林鹫微微一怔,随即汗颜地伸手将门关上,把刀守在门外。
踏入书房,璃月抬头一看,屋中就六个人,皇甫绝一如既往坐在书桌后,因昨夜受伤脸色本就不好,今日似乎又受了什么气,苍白中泛着一丝铁青。
观渡和宴几坐在他左手一边,脸上没什么表情,两人对面则坐着一位身着便衣文臣模样的老者,应该就是那什么御史了,身后站了两名侍卫模样的人。璃月进门的一刹,他正盯着皇甫绝,似在等什么答案。
听到开门声,六人不约而同的扭头看来,神情不一。
皇甫绝表情木然,观渡和宴几不动声色,御史面露不悦,而他身后那两个侍卫本来浑身戒备地一绷,见来人是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又放松了警惕。
璃月环视室内一周,小手掩口,做惊讶羞涩状,小声道:“原来有客人在啊?”又神情娇俏地一笑,站在原地向御史盈盈一礼,歉意道:“小女子失礼了。”
这娇俏一笑盈盈一拜端的是温柔娴淑无可挑剔,顿时就将那御史的不悦之意拂去了七七八八,是以他收回本欲出口的训斥之语,转而问观渡:“这是何人?”
观渡面不改色道:“回御史的话,此乃属下新收的义女,乡野村姑有失管教,让御史大人见笑。”言讫又对璃月道:“还不过来向御史大人赔罪。”
“哦。”璃月应了一声,低着头怯怯地走到御史跟前,又是屈膝一礼,道:“御史大人,小女子失礼了……”一个“了”字刚刚出口,陡然右手一扬,银光过处,鲜血狂飙。
一切剧变皆发生在瞬息之间,立在御史身后的两个侍卫反应过来去腰间拔剑时,眼前只看到人影一闪,一个心口一凉,一个喉间一暖。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停住了动作,大睁着双眸看着眼前女孩那微笑的稚嫩脸庞,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璃月放开扎在右边侍卫心口上的匕首,抽出刺入左边侍卫脖颈中的手指,两人双目大张地倒了下去,一瞬间,方才还顶着皇权神气活现的三人都魂归地府,浓烈的血腥味开始在书房内氤氲弥漫。
皇甫绝还是第一次看见璃月杀人,用手指硬生生刺穿活人的脖子,这血腥暴力的一幕直接让他惊傻了。
璃月若无其事地转身,扫一眼书桌后目瞪口呆的皇甫绝,哂然一笑,拎起桌上的茶壶往观渡手里一塞,道:“老狐狸,帮个忙。”
观渡十分自然地拿起茶壶,壶嘴朝外壶身微倾,璃月就着壶嘴处的水流清洗手上的血迹。
直到此刻皇甫绝方才如梦方醒,豁然起身瞪着璃月喝道:“你这是做什么?!”
璃月露出无奈的表情,对观渡道:“我还没吃早饭呢,你来开导这个榆木疙瘩?”
观渡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迷惑道:“开导什么?”
璃月一愣,随即咬牙:“再跟我装蒜我立马走人。”
观渡笑了起来,道:“有劳姑娘,我等不过想听听你的想法而已。”
璃月洗净了双手,在他衣袍上一顿擦,发狠道:“真是上辈子欠了你!”
观渡面色不变,道:“是王爷欠了姑娘。”
皇甫绝见这两人先是一唱一和地不理自己,现在竟又说到他欠了璃月,转眸看看又见朝廷御史死在一旁,登时就忍不住了,刚要开口,却又听璃月道:“罢罢,谁让我嘴贱来着!”
说着,起身面对皇甫绝。
皇甫绝一看到她的目光,蓦然想起昨夜她对自己的训斥,一时有些无地自容,欲出口的冲动之语也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璃月走到桌前,伸手拿起黄澄澄的御旨,扫了一眼,冷笑道:“派个御史来就想悄无声息地拿走钥匙,皇甫绝,看起来在你这个皇帝哥哥眼中,你还真是笨得无可救药啊。”
皇甫绝有些颓然,半晌方道:“我知道,他不过是自己想要得到这把钥匙,一旦到手,翻脸无情诏告天下说我抗旨不尊也是有可能的,届时,我的 麻烦会比现在更大。但……母妃在他手里,他料定我不敢不给。”
璃月有些讶异地扫他几眼,笑道:“看来还是有药可救的嘛。那现在怎么办呢?”
皇甫绝跌坐回椅上,双手撑住额头,头痛道:“我不知道,即便想给,我又拿什么给?”
璃月摇头,道:“看,还没怎么样呢,自己倒先乱了分寸,既然他要,你给他就是了。随便找块烂木头烂石头,大张旗鼓浩浩荡荡地给他送到都城去,亲手奉上,看他还有何话讲?”
此言一出,房中的三个活人皆举目看向她。
璃月真是饿了,刚刚塞了一块糕点在嘴里,转头见三人都巴眨着眼睛看她,顿时一噎,含糊不清道:“皇甫绝看我也就罢了,阿渡和宴大叔你们两只老狐狸一把年纪了还在这装无知,不脸红啊?”
两人果真脸皮微微一红,观渡咳嗽了一声,宴几拈着胡须道:“这一招我们的确已经想过,但要让皇帝相信我们送去的是真的,却是件难事。”
“找个证人给他证明一下不就结了?”璃月端起茶杯。
“有能力让他相信而又愿意替我们做假证的人……不知璃月姑娘心中可有人选?”观渡开了口。
璃月往桌沿一靠,双腿交错,仰着头眼珠转了几转,嘴角一勾,问:“你们觉得,漕帮少主苏吟歌怎么样?”
观渡和宴几对望一眼,宴几点头,道:“漕帮是天圣宫一手扶植起来的,与天圣宫关系紧密,其自身实力在南佛也数一数二,论身份的话是完全够格的。况且,皇帝定然没有见过真正的天钦宝盒钥匙,有一个与天圣宫交往甚密的漕帮少主作证的话,他没有理由怀疑。”
观渡接着道:“只是……不知他是否愿意帮这个忙啊。”目光又盯在了璃月身上。
璃月慌忙摆手道:“别看我,我对这家伙也是完全没招的,我只负责提供人选,其余的你们自己去搞定。”
宴几和观渡两只狐狸顿时就垂头丧气起来。
皇甫绝在一旁插话:“你们这招瞒天过海也只能瞒得一时,将来若是东窗事发,我母妃怎么办?”
璃月一口茶喷出来,回身瞪着皇甫绝,惊愕道:“你还想把你娘留在那儿多久啊?当然趁他半信半疑抢了就跑咯。送钥匙什么的只不过是争取时间而已,一石两鸟没听过啊?哦,天呐!现在发现,智商高低不仅影响自己的前途,还直接影响亲娘的命运啊,唉!”璃月恨铁不成钢地数落完,哀叹着摇头晃脑走到一边。
观渡与宴几憋着笑在一旁看好戏。
皇甫绝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红,红了又紫,当真是颜色绚丽变化多彩,少时,憋出一句:“那御史之死怎么办? ”
璃月吃饱喝足,放下茶杯一脸疑惑地问观渡和宴几:“御史?在哪呢?来过么?我没看见啊,你们看见了吗?”
观渡和宴几十分坚定地摇头,动作一致的像是秋风吹过草原。又把皇甫绝看了个目瞪口呆。
璃月见状,表情无辜地朝皇甫绝耸耸肩,摊了摊手,转身吊儿郎当地向门外走去。
她姑奶奶只负责杀人,烂摊子什么的,自然留给他们去收拾咯。
*
午饭过后,璃月正想回房补个眠,观渡这老狐狸夹着尾巴来了。
“喂喂喂,还有完没完?苏吟歌这事我绝对不掺和啊!”璃月不等他开口急忙把话撂在前面。
观渡二话不说,走到近前便是一个长揖至地,倒把璃月吓了一跳。
她虽向来没什么长辈晚辈的观念,但眼看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头给自己行此大礼,还是禁不住心中怪怪的。
正手足无措,观渡直起了身,一脸诚挚道:“秦姑娘,这个忙,还请你无论如何都要帮,否则,我家王爷就死在顷刻了。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我家王爷还是第一次……”
璃月额角冒出一颗冷汗,看看,这老狐狸果真是赖上她了,连皇甫绝是第一次都说出来了。他娘的,第一次又怎样,她又没求他。后来她还被他上了无数次呢,这账要怎么算啊?
念至此,她眯起眸子,懒洋洋道:“你说什么?”
观渡见状,一改之前的无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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