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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曾停留在空中的飞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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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好了”泪水完全扑簌扑簌的直流而下,远子心中的喜悦无法用语言描述,双手捂住脸想要把眼泪抹去,不过自己却越来越慌张,眼泪流的更多了。
那是伴随着幸福的慌张。
就在那一刻, ‘咚咚’一声,谁打开了门。
远子努力想要止住泪水,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如此狼狈的一幕,不过显然是根本没有用,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涌出来,她只能用单手遮盖住她的双眸,透过手指缝里看见是谁来了。
映入眼帘的是棕发棕眸的英俊青年,他的声音如她一年前碰见的时候一样温润,不过仍然带着一丝颤抖:
“远子,你终于醒了。”
一直以来,当她想到十年后的阿纲,就会感到自己的心脏猛烈地在跳动,不过现在,第二次见过之后,她就没有了当初的悸动,平静下来了。
不过仍然会感动,就如见到十年前的他。
心中一切的混淆的情感仅仅成了温暖。
渗入心房的暖流,很暖很暖。
远子的眼泪更加汹涌地溢出来,呼吸不能平整,声音陆陆续续地被哽咽声打断:
“TSU”远子注视着他的眼眸,全身在发抖,不知是兴烈,还是悲伤,她无法从青年身上移开视线,不过脑海中却把另一个人的身影和他重叠起来。
清澈过分;没有一丝杂质的双眸,与混沌不清,却仍然转暖着光芒的双眸。
阿纲。
远子没有看到十年后的阿纲倏然跑到了她身边,只是仅仅地感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抱着。
“NA”在她最后的分音一落,她才发现青年近在咫尺,他双臂更加地用力,力度很痛人,仿佛用尽全身的力道去努力得到什么,明明远子在他的身边。
她无法再出声呼唤,用力抓着阿纲的背后的衣服,她把头靠在颈窝里低声抽泣。
凉丝丝的液体顺着脖子的线条滑进胸膛里, 阿纲心中无数次地重复一句:
“你在这里。”
两个人只是默契地维持着静寂,感受着对方的存在,不知过了多久,等少女的心情逐渐的平静下来, 阿纲迟疑开口说出在口中徘徊了许久的话语:
“对不起,远子,如果我来的更早”你就不会遭到这种事情了
顷刻间,谁也没有料到,远子会咬上他的锁骨,青年全身因为疼痛不由自主地怔了怔,嘶了一口。
“远子,你!”
被呼唤的少女,猛地抬起头,很好的控制了行动的轨道,没有撞上阿纲的下巴。
“事情都过去了!”
“笨蛋, 白痴, 废柴!”
远子不停地在说着童年她经常对面前的人的各种代号,换来的是阿纲不由得的无奈,眼中却有一丝难以捕捉的怀念:
“嗨~嗨~”他轻轻地在拍着怀中少女的背后,直到她放下了紧抓着的双手, 阿纲开口,有些调笑的意味在其中:“远子你是向我在撒娇么?”
远子看见他眼眸中的笑意,眉头瞬间敛下来,脸上染上了明丽的红色,她微微嘟起嘴巴, 动了一下右手,意思让阿纲放开紧抱着她的双臂,不过没有想到他却仍然没有动。
她再次地垂下头想要咬上青年精致的锁骨,换来却不是牙齿硬硬的触感, 而是在她眉间中的瞬间的柔软,让她硬生生止住方才的动作,全身都僵住了。
望着少女的表情,噗嗤一声,忍耐中的阿纲终于破功了,传出难得开朗的笑声,浸渐地放下紧抱着少女的双手,就在那一刻,远子趁机会捏住他的脸顿,往外一拉。
“不要笑。”
少女微微抬着头望向阿纲,眼眸中除了清澈的金色还有一些哭后留下的红,她还皱着眉,微微鼓起包子脸。
这样的可爱的样子,让青年不受控制地再次笑了出来,不过此次,并非几秒前的开朗, 而是透着点点悲伤的笑声。
“怀念么。。。?”远子对于近在咫尺的表现出的人情感,给以‘怀念’的解释。
有些事情她不能明白,所以只好以猜测来说出一切。
她以为在一年间没有碰到十年后的阿纲心里都成熟了不少,应该再次见到的时刻,会逐渐地理解他眼眸中闪烁的情愫究竟是什么,不过如同第一次,一年前一样,她还是丝毫没有懂得混沌的琥珀色转流着什么。
她成长了,这是不能否认的,不过一年的成长,再神速再快, 都及不上十年的时光。
太自以为是了。远子一直以来都是。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所以没有关系。” 她握住阿纲的双手, 放在了脸顿边,“不用说什么对不起”他的手还是温暖温暖的。
因为做不到和他站在同样的高度,所以远子要把自己小孩的权利充分使用才好。
撒娇,治愈,一切都没关系。
仅仅因为她是小孩子,在他的眼中的话。
“阿纲,我没有死,然后还能见到你,我真的非常高兴”
在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远子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指的阿纲真正是谁。
十年后的阿纲,还是十年前的阿纲。
自己在熟悉不过的废柴青梅竹马,还是仅仅见过一面十年后的青梅竹马。
不过不重要了。
“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远子的眼睛轻轻合着,嘴角挂着淡淡却充满幸福的笑容,她太专注于手中传过来的温度,没有看见阿纲眼眸中泛起的点点涟漪。
双眸中隐隐烁烁的并非眷恋或怀念的温暖色彩, 而是让人战赫的绝望。
沁下头,青年差一点要吻上少女的额头似的,全身却颤抖退怯怯进退维谷。
最后他的嘴唇还是贴上了。
在他进行这个吻的时候,脑海中倏然浮现出心坎内清洗历历如昨的回忆。
记忆碎片交错般的划过,在他眼前映入的是十年前的画面。
十年前的那个夏日,远子母亲的葬礼, 阿纲抵着满脸泪水远子的额头,她不停地挣扎,哭着要逃避一切,像一个被抛弃的顽固孩子,虽然那时候,他们都是孩子。
无知过分的小孩子。
不过阿纲并没有如小学的时候一样纵容着,一声不发等她发泄好, 而是强硬地让她面对现实。微微勾起嘴角,然后再对她说,最真挚的一句:
“远子,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有时候,他会感觉如果在当时他说了的一句不是‘在你身边’而是‘在一起’,那有可能,什么都会改变,不过一切都太迟了。
远子站在他面前,露出在他记忆中已成定格的灿烂笑容。
不容直视的璀璨。
片刻间,他以为什么都回到原点了,想要执起她的手,不过在下一秒等待着他却是最为残忍的话语:
阿纲, 对不起,我发现我已经累了。
她恍若无事地说出这种的话,随即转身离去。
从回忆中抽身, 阿纲拉开他与远子之间的距离, 泛起有点薄凉的微笑,直视少女澄澈的金色双目说:
“我也非常高兴能再次见到你,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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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六章
在棕发青年说完那一句让人感觉苍凉的一句:“我也非常高兴能再次见到你,远子”
远子发现她无法掩饰由衷从心底产生各种难以形容的情绪。
明明前一刻,她嘴角挂着是幸福温柔的弧度,顷刻间又成了最初了模样。
抿着嘴唇,手掌心紧紧握着阿纲的双手,泪水不知从何时起止不住地直往下流。
一滴一滴带着温暖的泪水有节奏般打落在他的手背上, 阿纲怔了怔,原在脸上薄凉的笑容被立即焦急关切替代,伸出另一只没有被扣住的手,抹着她眼睛,拭去眼泪。
“远子,为什么哭?”
哭了太久,远子已经不清楚她是为什么流眼泪。
她的思绪太过混乱,黑乎乎,沉甸甸,理不清头绪。
伤感,快乐,留恋,各种难以言状的情愫交集在一起,形成没有出路的迷宫。
眼前成了一片空白,一片静寂,什么都没有。
“远子,有什么事,告诉我好吗?”温润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远子有了一时的停顿,迟疑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了一句:
“我,我不知道”
由于哭泣,远子的声音带着不自然的停顿,安心感未填满内心,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泛上了心头。
“我只是,停不下,无法止住”
大概是压抑了许久的心情终于得到释放了。
那时候,在片刻间,原来坚定的那些事,全部颠倒了,单单剩下懊悔。
罪恶感,血液溅在她皮肤上粘稠的温热,那些被害人最后一幕的厌恨,傻子一样强迫着自己要变强,恐惧自己死去,却自愿陷入危险,在死亡线上挣扎。
什么都乱了。
只是不想在意,没有时间在意,所以不会多想,只是固执的执起枪, 按下扳机,最后催眠着自己不后悔。
不过静下以后,回忆汹涌出来,在耳边絮聒着那无可追回的懊悔。
为什么她杀人了?
“杀人后,没什么感觉”
“就这样而已”
怎么可能!
什么没有关系,那都是谎话。
我杀人了,我不干净了,我变得肮脏了,我会下地狱的。
把一切的想法都埋进幸福之中,然后握着他的手,笑着说: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所以没有关系。”
“阿纲,我没有死,然后还能见到你,我真的非常高兴”
因为不想要后悔,所以自欺欺人, 把所有的悲伤都掩盖在笑容之下, 暗暗对着自己说没有关系了,没有关系了,不过。。。
在下一刻,走远了,走偏了的信仰?,不,那并不是信仰,不过也罢了,全部回到了起点:
“我也非常高兴能再次见到你,远子”
温柔的声音响起,十年后的阿纲这样说着,不过为什么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悲伤?
那样的悲伤,却让她的后悔平息了,带走了。
心里头的一切懊悔都逐渐地被带走了。
“好狡猾, 阿纲”
“你这样的一句,就让我不后悔了。”
“我真的很傻。”
好傻啊。
“阿纲,我希望你能发自内心的笑着, 而不是这样的悲伤。”
“因为我喜欢你, 阿纲”
“所以希望你能幸福。”
她是胆小鬼,偶尔爆发出来的勇气早已用尽了,她现在不敢踏出最后一步,她始终是不会说出的,因为否则什么都会乱了,回不到从前了。
“阿纲,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远子轻轻地再心里说着, 抱住了身前的那人。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无论是哪个你。
远子没有想象到,未来竟然是那么的危险。
全球各地的彭格列重要据点都遭到敌方家族密鲁菲奥雷的攻击,全军覆灭,现在也只剩下彭格列日本分部, 巴里安的城堡,然后是意大利总部。
彭格列中熟悉的人有关的人,都成了密鲁菲奥雷的目标,然后也是这个原因,已经退出黑手党的津久叶远子遭到了敌方的攻击。
十年后的她,在这种情况下迫不得已选择了联系原和她没有半点干系的彭格列,第一是为了身边的人的安危,第二是保证自己的安全,最后,击倒密鲁菲奥雷。
她除了协助彭格列没有其他办法了,于是和彭格列约好在并盛公园见,让谁去迎接她,同时设下幻术的目的并非隐藏自己的气息, 而是戛然相反,吸引出藏在并盛的敌人,再是搜索他们基地的入口。
不过谁都没有想到十年前的远子中到十年火箭筒,又回不到过去了。
当彭格列的相关人员到达并盛公园的时候, 发现没有她的踪影,立即通知处于基地中的泽田纲吉,不过在那时,彭格列的人员的信号断了,首领最后听到的是他们的惨叫。
不说而喻,他们遭到了敌人的袭击,死亡。
泽田纲吉在那时,开始在并盛中搜索,查到并盛森林有一枚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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