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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曾停留在空中的飞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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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纲，我不会再使用幻术了。” 还有你所不知的安眠药我应该也可以放下了。
说完，她连同眼眸都眯起，轻轻地启齿：
“阿纲， 对不起，我发现我已经累了。”
※
在你的逼迫之下，我终于说出口了。
这是你的胜利， reborn。
“她对家族是不安定的存在。”
“同伴与津久叶远子之间，不能除去蠢阿纲选择她的可能性，彭格列赌不起。”
只不过这一切并不是赌博。
你知道么reborn？我虽然很想把禁言的那一句‘阿纲，我们回并盛吧’说出口，不过最终还是没有那勇气。 大概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选择了吧？
所以，自己先放手了。
“狱寺，我太过任性了，不过这是唯一的选择。”远子由衷露出了笑容，视线落在窗外的那片晴空。
眼前的男人敛下了眉头，点燃一支烟。
※※※
Memories 。泽田纲吉
我无数次地想过，如果在那个时候说了那句‘我喜欢你’，我们的结局是否会不同？
只不过我没能说出口。
※※※
从小开始， 阿纲就养成了一个习惯。
每当遇见不顺心的事情，他会藏在公园的树林之中中， 发｜泄一切的泪水，等心平静下来，再回家不让奈奈担心。
十四岁那年也不例外。
用自己双手误杀了试图加害同伴的敌人， 阿纲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悲伤之中。
那一天，是远子发现了在公园哭泣的他。
不过说不上发现，因为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她早就清楚阿纲的习惯，自然知道他会前往哪里。
“阿纲。”远子脸上是一贯的笑容，望着把脸孔埋在蜷缩于胸前的双膝的阿纲，她的头左右摇了摇。“真的和小时候一摸一样呢。”
阿纲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即抬起头， 对上那双快要溢出温柔的金色瞳孔，又赶紧垂下头。
没有理会远子，他继续埋进自己的思绪。
罪恶感，自责，心痛，夹杂着深深的厌恶感。
阿纲狠狠地抓着头发，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
远子蹲在他旁边，等待了许久之后，一手覆在他的双手上。
“阿纲，你到底为了什么而在自暴自弃？”
一片沉默，远子又开口：“仅仅因为杀了敌人？”
他猛地抬起头，哭红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远子脸上泛起了微凉的笑容，放下了手。
“阿纲，你说，如果那时候你没有打倒那敌人，会怎么办？”
没让阿纲回答，远子就自顾自地继续说话：“那时候，重要的人会受伤，甚至会死去。”她停顿了一会儿，“你会更后悔对吧？”
阿纲愣了愣，脑中闪过远子所说的可能性，迟疑地点了点头。她歪下头，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的阴影，她弯起眼角笑了出来。
“敌人的死亡与同伴的死亡这两个选择当中，做出决定，不是很简单么？”
阿纲敛下眉头，这样的道理他明白，只不过这样简单而悲伤的逻辑。。。他无法接受！
“不过阿纲你是不可能接受我的想法吧？”远子点破了他的思绪，苦笑“因为你是天真的笨蛋所以想找出第三个选择。”
一个不用伤害也能守护的办法。
说他天真也好， 笨蛋也好，这就是他的意愿！
在这个时候，远子勾起自信的笑容，眼中的流转的光芒很绚烂，她在阿纲眼前摊开了手。
“时间是不会停下的，所以比起在这里浪费时间自我厌恶中， 多花费脑细胞寻找出那个答案吧。那样不是能够避免更多的人死亡么？”
阿纲的心脏开始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开始悸动，望着她的笑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原来我喜欢的人是远子。”心里这样想着，不过却没有感到一丝奇怪。
大概是很久以前就发现了。
他握住了远子的手，由衷勾起了嘴角。
“嗯。”手上传来的温度，甚至蔓延到了心脏“我果然很喜欢你的笑容。”
对于突兀又不明意思的话语，远子的脸很不争气地泛上了潮红，刚要很傲娇地甩开阿纲的手， 别过头，又在接触到他的视线的瞬间，深深成了无奈。
“我也是。”她轻轻地说“喜欢你的笑容。”
远子离开之后， 阿纲时常会陷入回忆中。
那些温暖的，美好的时光， 都已经回不去了。
“阿纲， 对不起，我发现我已经累了。”在远子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么？
应该是之前，不过阿纲却不能清晰地记起开始改变的那时刻。
曾经认为过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变质的原因是幻术，不过真正的理由却是他们两个人的信念不再是同一个：“守护同伴。”
应该早就明白的，不过他大概是逃避了吧？
当阿纲在那天看见远子露出许久未见的灿烂笑容的那一刻，已经猜测到了她想要说的话，不过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以为什么都回到原点了，意图执起她的手。
他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让你担心了。”眼角弯起直到完美的弧度，阿纲温柔笑着“抱歉，狱寺君，我现在没事了。” 微微低下头，睫毛遮住了那双坚定的眼眸。
狱寺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不过话到了嘴边都成了沉默。
担忧未能散去。
※
同伴与你之间，远子你早已经知道了我的选择，所以先放手了，对吧？
即使我说出口那四个字，你还是会走。
那么，现在允许我自私一次，至少让我改变过去。
“拥有最大可能性的那个时代的我，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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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十二章
有的时候，远子不由感觉神实在是太喜欢恶作剧了，在再前一秒她正为双腿能靠着拐杖勉强移动而高兴欢呼，下一秒就从时田惠子那里得到了阿纲死亡的消息。说是得到，不过也是远子从时田惠子悲伤的表情那里猜测出来，然后在远子的强迫之下，她终于说出口了：
“十代首领，在谈判的时候被射杀了，遗体已经被带回并盛了” 时田惠子垂着头， 被刘海微微遮住的睫毛不停地颤抖，声线还带着哽咽声“怎么会这样，首领明明已经答应过津久叶小姐会回来的，不会死的。。。”
远子告诉过她，自己和阿纲临走之前的对话。不明白是出于什么理由。她那时候的心情就像一个小妹妹对知心姐姐诉说自己暗恋某某男生一样，大概是对于时田惠子，远子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每次对上她一尘不染的灿烂笑靥，远子心底就一暖。
她忽然发现自己对那些治愈的笑容没有抗力，就和阿纲一样。
当视线对上笑靥，心开始悸动，辛苦疲劳都一扫而光。
“阿纲。。。”远子不情自禁喃语，眼前大概是出现幻觉了。
弯着眼眸，唇边绽放出微笑，那个人还在。她忍不住伸出手，然而就在指尖接触到他的那一瞬间，远子脑海蓦然一黑。
“他已经死了。”体内深处传来那么一道声音。
陆陆续续地出现许多画面，从第一次见到未来的阿纲，到最后他笑着道别的一幕，就像走马灯一样很慢很慢，不过片刻间开始旋转了。
一阵呕吐感，泪水，她什么都分不清了。
她想要逃跑，不知道哪里，只想没有目标地奔跑，但是身体根本没有反应。
“阿纲。”绝望感悲伤感以不可置信的速度吞噬着她的心，远子感觉体内的器官都开始撕开了。
“你会回去的！”一道坚定的声音，猝不防缠绕住她的耳朵。
远子的视线倏尔变得很明亮，她眨了眨眼睛，映入视帘的是时田惠子的脸。
略带严肃，皱着眉头，不过对上远子双眸的瞬间，很快就放松了。
“你会回到过去，会再次见到首领的。”这次她的语气柔和了许多，露出微笑，眼眸中有着明艳的光芒，好像能看见并盛的阳光一样“所以，津久叶小姐，请不要绝望，好吗？”
末尾的音节落下的时候，远子立刻感受到心中的翻腾着的悲伤痛感被平息，那种填满内心的温暖，令她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嗯，我明白了。”
没关系的。
因为她会回去的，能再次见到阿纲，所以没有理由那么悲伤。
只不过，那些不能再次见到阿纲人们究竟会多么痛？
奈奈阿姨，狱寺，山本，未来的自己。。。
远子嘴角的弧度放大，直到勾勒出元气的笑容之后，望向时田惠子：
“呐，惠子小姐能不能带我去见山本？”
时田惠子的脸顿时涨红，看着心目中的大人很美好很美好对着她笑，时田不由开始紧张。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不过意识到她的双手还搭在远子身上，立刻放下了。
“是，唔！是的！” 时田惠子捂住脸意图遮住自己窘迫的样子，她无比想挖个洞钻进去。
咬到了舌头。。。噗嗤一声，远子开朗的笑出声。
“惠子小姐，虽然迟了一些，不过我还是很想说一声。”她的热情，天然，时不时的抽风， 都令远子无比地温暖。
“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狱寺是在阿纲离开几个小时之后，就接到一个任务的通知要外出，所以远子会选择去找在基地中待命的山本，她需要问清楚一些事情。
阿纲死亡的时间是在昨天，然后直到那么久这个消息才传到了远子耳中，还是通过别人口中，理由远子很快就想到了，未来的他们不想让她知道。因为基地中几乎所有的人员都外出了，于是他们就没有刻意去隐藏，只不过没有想到时田惠子。
时田惠子虽然是彭格列人员，不过毫无战力，单单一个是清洁工而已，很强大的清洁工。
现在他们所在的基地的打扫都是由她一个人负责的。
本来大部分的清洁工都是接受过训练的，为了在家族危机的时候能作为战力出击，不过时田惠子不同，她是哭着央求说想要在这边工作，才被留下的。在她对远子讲说的时候，她的眼睛闪亮亮，语气很激动：
“津久叶小姐本来是拒绝了，不过在我的泪水之下变软了，答应了，她可真是好人啊~”
发好人卡说着这种话，露出灿烂瞎了眼的笑容，远子忽然感觉时田惠子是一个天然黑，不由害怕了一下，想要转移话题，不过不知为什么，说出口的却是一句：
“为什么那么想要呆在彭格列？明明黑手党是很危险的。”
时田惠子在听到她的话的时候， 非常吃惊，努力想了很久，不过到最后还是没有得出结论，只是脸上浮现出释然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
“我那个时候，只是想在津久叶小姐身边，于是没有考虑那么多。”
“那么在未来的我离开之后，又是为什么没有走？”没有一秒的沉默，远子很快就问话了。拖出口之后才感觉有些不适，那样说着就像时田惠子的全部都是津久叶远子一样。
不过时田惠子根本没有在意，或者否认，更多是承认吧？她的语气就像很理所当然一样。
“因为津久叶小姐喜欢首领，所以她会回来的”唇边漾开柔和的涟漪，眯着的眼睛中流转着温暖的光芒 “我那个时候，如果不在，就不能说一句‘欢迎回来’了。”
远子那个时候的心情很难言状。
话说回来，狱寺他们没有想到时田惠子会对远子暴露出阿纲死亡消息的的原因是远子和时田惠子的接触都是监视器摄像头的死角中，或者直接在远子的房间。更何况，大部分的时候，远子都铺下了幻术，骗过摄像头。 理由很简单，就是远子要从她口中套出话， 比如说就像这次阿纲的死亡，或者昨天才知道彭格列指环在很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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