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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皇帝秘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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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殿上诸将皆有怒色,萧若暗暗称快,迟疑道:“廖爱卿忠勇,朕是知道的,可是爱卿眼下卧病在床,如何能够领兵迎敌?”
廖柄寒大叫道:“我老廖如今虽不能上马杀敌,可还能指挥全军行军布阵,谋划进退。当年诸葛武侯一介文弱书生,尚且亲统大军六出祁山,我自幼习武,身体健壮,虽有小疾在身,再弱也弱不过诸葛武侯,请皇上准微臣统军上阵杀敌,以报君恩!”
萧若暗自心喜,道:“既然爱卿有此雄心壮志,朕便准你所奏,朕会派两名太医跟随在爱卿身边,随时为将军调理身体。”
廖柄寒喜动颜色,道:“谢主隆恩!”
萧若又问道:“丞相,大将军,二位以为如何?”
事已至此,大将军只得应允,丞相赵牧沉吟一回,道:“启奏皇上,契丹人深入内地只为抢掠,难有大的作为,相对来说川中叛军其势日甚,近日甚至已兵围成都,一旦成都有失,川蜀之地不复为朝廷所有。臣请让廖将军统兵赴川剿灭反贼。”
这话与萧若不谋而和,华朝北边防线仍在,契丹人孤军深入,只能是打了就跑,威害并不是太大,并且行踪飘乎,追击不易;而起义军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一旦成势,就能摧毁华朝根基,他太清楚明末的悲剧了,决计不能任其坐大,要是等其成为星火燎原之势,那一切都完了。
萧若道:“丞相此言甚是,廖爱卿你看扑灭川中叛军要带多少兵力?”
“叛军不过一帮子乌合之众,何足道哉?给微臣五千精兵足矣!”廖柄寒不屑道。
萧若听了暗暗有气,此人这般狂妄自大,让他独挡一面不知是否明智,但眼下除了他还真没有别人可派,便道:“给廖爱卿两万精兵,另外汉中及川蜀各部军马归爱卿节制,务必扫平叛军!”
廖柄寒哽咽道:“谢皇上,若不取胜,微臣誓不还朝!”
“拟诏。”萧若扬声道,“封昭武将军廖柄寒为镇西将军,领兵二万,克日西征。”
“皇上圣明!”群臣齐声道。
待廖柄寒退下后,萧若问道:“小平子,最近一次科举是哪年举行的,朕记不清了。”
司礼太监莫平含笑道:“回万岁爷,去年秋天刚举行过科举,今年明年都不举行,要到后年才是三年大比之年。”
萧若微一沉吟,朗声道:“方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朕有意加办一场恩科,文武并举,为朝廷选拔有用之才。两个月后京城大比,朕亲自当主考官,众卿以为如何呀?”
群臣一片嗡嗡议论之声,他们十个中有八九个不是科举出身,并不希望朝廷办科举,每三年一次大比他们都嫌多,更何况是加试一场,吏部尚书石忠出列,道:“回皇上,加试恩科是朝廷一件大事,要通知全国郡县,然后各地举子开始进京,只怕两个月时间来不及。”
两个月之后,萧若都嫌远水解不了近渴,岂愿再拖,便道:“眼下多事之秋,不容延误。即刻下诏传谕天下,让各地有意应试的举子火速赴京。朕意已决,不必再议,退朝!”说完,站起身拂袖自殿侧离殿。
群臣跪地,山呼万岁恭送皇帝。而后站起身来,表情各异。昨晚后宫闹得天翻地覆,说是皇帝病好了,文武百官大多都听到了风声,看来少年皇帝有意趁此机会振作一番,今日竟出奇的有主见,英明果决。他们各自打着小算盘,鱼贯出殿。
萧若坐上肩辇,兀自蹙眉难展。
钱得子见皇帝脸色不太好,小心翼翼道:“万岁爷想回寝宫,还是去哪?”
萧若回过神来,道:“去中宫。”
钱得子会意,道声起驾,指挥太监抬辇前往中宫。
加试恩科招览人才,这条路决计没错,但至少也得两个月,远水解不了近渴,朝中将领俱是庸庸碌碌之辈,难道要他亲自领兵迎击契丹人不成?
“不成!”他心说,自己到底是个冒牌货,没有根基,要是自己领兵在外,朝中出个意料之外的变故,那时就悔恨莫及了。
朝政败坏至此,扭转局势绝非一朝一夕之功,眼下只有一步一步来了。他悠悠吁出口长气。
突然,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冲过来,扑通一声跪在肩辇旁,叫道:“皇上不好了!阴公公他……呜呜呜……”
萧若骤然一惊,急声道:“小海子怎么了?”
“昨天深夜阴公公的宅子失火,阴公公他……他不幸丧身火海……”
浪荡皇帝秘史 第二卷 所谓三宫六院 第十一章 阴太监究竟是死是活
残垣断壁,焦烟袅袅,空气间弥漫着一股焦糊糊的气味,阴空海宅邸包括周围几户民家都烧得干干净净,现场一片焦黑。
开封府知府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在外地,好歹也算个封疆大员,但在达官贵人多如牛毛的京城,要想保住官位,就不得不处处看人脸色。
开封府知府章白群今晨接到民众来报,说是南城发生了火灾,寻常这种事让捕头带几个捕快和仵作去处理就得了,但一听说被烧的宅子主人是官里当红太监,便不敢等闲视之,亲自带着好些差吏赶到火灾现场,封锁这一段路,把看热闹的居民挡开一旁,细细察探。
近午时分,皇帝在侍卫副统领赵德鹏陪同下,带了几个侍卫太监匆匆赶到。
章白群慌忙率领开封府衙门里的差吏俯地相迎,高声道:“微臣开封府知府章白群,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萧若来回扫视现场一番,问道:“章爱卿查出什么来没有?”
章白群迟疑一下,恭声道:“臣经反复察探,初步断定昨晚火灾系无意中失火所致。火灾发生时,阴公公正在厢房中睡得熟,被大火熏醒之后已然出不来了,不幸被困在房里,直至活活烧死。”这些大多是出于合理推断,他为给皇帝一个能吏的印象,把还不能十分确定的推断也说了出来。
萧若听后不置可否,道:“那阴空海的尸体呢?”
“在路旁竹席篷里放着,只是……”章白群停了一停,方道:“回皇上,只是尸首形状奇惨,恐污圣目。”
萧若道:“无妨,抬过来朕亲眼看看。”他心说我又不想姬煌小子那样娇弱,看看尸体有什么。
几人把一具焦黑的尸体抬了过来,只见尸体早已烧得面目全非,从头顶到脚底,一体俱黑,只能看出是个人形,至于死者的面貌,那是绝无可能认得清了。
萧若看得一阵阵反胃,道:“仵作验出了什么没有?”
章白群道:“回禀皇上,尸体面目虽难以辨认,但仵作验出了其下体的残缺,当是官里的公公无疑了。故微臣大胆猜测就是阴空海阴公公本人。”
萧若思虑一下,道:“宅邸的下人呢?”
章白群道:“阴公公的宅子里共有四个下人,其中两个婢女,一个仆人,一个小太监。除了那个小太监不知去向外,其余三人都在,微臣这就传他们来。”
两个小婢和一仆人被带到面前,三人从未想过面见皇帝,直吓得浑身筛糠似的打颤,扑在地下,只知大哭:“皇上饶命,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萧若微微皱了下眉头,见他们惊怖之状不似作伪,便朝钱得子道:“等会带回宫去,好好审审。”
钱得子连忙点头应是,如今阴空海不在了,正是他取宠晋升的大好时机。
此事本该由开封府衙门处理,但皇帝要亲自过问,章白群又怎敢说一个不字。
萧若蹙眉沉吟有顷,忽道:“把尸体胸腔切开。”
章白群与仵作都愣了一下,一时没听明白。钱得子喝骂道:“万岁爷叫你们把尸体胸腔切开,还愣着干什么?!”
章白群与仵作连声称是,仵作拿起工具,以利刃自尸体胸口划入,小心翼翼切开半边胸腔,然后望着皇帝,等候下一步指示。
萧若道:“再往上切,把气管也切开。”
仵作依令而行。
只见尸体肺部及气管皆是本色,并无灰黑异物。萧若冷笑道:“此人不是被火烧死的,而且被他人杀死之后,再放火烧屋,以图毁尸灭迹,造成失火而死的假像。”
周围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转不过弯儿来,但皇帝金口玉言一开,他们又不敢质疑,齐齐呆在当地,作声不得。
萧若继续解说道:“若一个人被困屋中活活烧死或熏死,临死之前极力挣扎,大口呼吸,势必会将大量烟灰吸入肺部;而人死在前,然后烧屋子的话,死者呼吸已停,气管已闭,烟灰只能停留在其口腔,进不了气管及肺部……你们看此人肺部及气管并无灰黑异物,可见他是先被他人杀死后,再行烧屋灭迹。”
周围人听了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拜倒大呼:“皇上英明!”俱想谁说皇帝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来着,明明是一代少年英主。
不多时,刑部一众官员也已赶到。刑部仵作的本领显然在地方衙门仵作之上,查验过一番后,道:“启禀皇上,死者年纪甚轻,大概还不满二十,与阴公公三十多岁的年龄似有不附。”
萧若听罢,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这个世上只有阴空海一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要是阴空海死了倒也是件好事,怕就怕他落入他人的手里,或是他自己突然间不知所踪,那萧若就难受了。
“真该早点杀了他!”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将自己假冒皇帝的事抖露出来,虽说他一人说的话未必有人信,但毕竟是悬在萧若头顶的一柄宝剑,一旦掉下来,会对自己造成多大的伤害,谁也不知道。现今后悔已经晚了,怪只怪他身为一个21世纪的人,思想观念中十分排斥杀人,虽然已打定注意非灭阴太监的口不可,但潜意识里扔总是想往后拖,直至阴太监脱出自己的掌握,追悔莫及。
“阴空海,你究竟是死是活?究竟在哪里?”他对着苍天默默发问。
“万岁爷,”钱得子悄悄打探皇帝的脸色,轻声说道:“万岁爷难得出宫一趟,何不趁此机会在京城市井间逛逛,散一散心?”
空自懊悔无益,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萧若收回心神,道:“也好,那便逛逛。”他正想深入民间走走,体验体验民情,兴许能对以后执政有所帮助。
他钻回到皇舆里,皇舆行到一个僻静处,萧若再度从皇舆里出来时,已换了一套寻常富家公子哥服饰,只带钱得子与赵德鹏两人在身旁,打发其余随从回宫。
赵德鹏今年尚不满三十,出自将门之家,几年前因其父在与契丹人作战时,为掩护大部队撤退力战而亡,朝廷破格将他拔擢为侍卫副统领,也是忠良之后。
三人一路走走看看,京城富庶甲于天下,大街上行人往来如织,熙熙攘攘,人头簇动,繁华热闹,街道两旁店面鳞次栉比,屋檐相接。萧若时常看着失神,仿佛在清明上河图中游览。
钱得子眼睛骨碌碌一转,谄媚笑道:“万岁爷,想不想去青楼逛逛?烟花女子比起宫女来,那又是完全不同的一番滋味儿,嘿嘿……”要是以前,他提都不敢提这事儿,可如今万岁爷病好了,情形又自不同。
萧若哼哼道:“没兴趣,青楼女子有比得上朕的凤儿的吗!”想起皇后,他心头阴霾顿时化解不少。
钱得子与赵德鹏面面相觑,双双作声不得。拿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跟窖姐儿比,这也就是他敢说啊,要是换了旁人,便是凌迟碎剐之罪。
忽闻道旁民居中一个年少女子的声音急呼:“哥,哥,你不要紧吧……放开我,你们这群恶霸!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
浪荡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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