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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头局中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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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候,马胖子十分活跃,张罗着点菜上汤,下手毫不留情,坚持原则就是不要最好,只要最贵。点酒水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点了“VSOP”,并且矜持地说自己喝不惯其他酒。他不停地把那些琥珀色的液体灌进自己胃里,唯恐吃亏,并且不断地问我下面是不是直落一条龙。他趴在我的耳朵边故作神秘地说哪里的小姐最漂亮最会玩最放得开,其实他不知道他说的声音很大,周围的同事多为女性,都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我跟马胖子一起出去应酬过两次客户,他是那种见了小姐走不动步的主儿,一双毛手恨不得把小姐里里外外摸个遍,有一次一个陪他的川妹子脾气火暴,跳起来破口大骂马胖子龟儿子变态,并把吊带背心扯下来给我们看,乳防上一片青紫,足见马胖子下手之恨,令人发指。轮到给小费的时候他要么痛心疾首地跟人家讲“我以为我们之间是讲感情的”,要么装着喝得人事不省,最后还是我掏腰包补了人家的小费,据说有一次还是客户无奈之下掏的钱补仓。最要命的是,他在回去的车上还要找补面子,絮絮叨叨说什么“婊子无情”,有次说着说着甚至放声大哭起来,惹得客户当场叫司机停车后拂袖而去,事后打电话给我说:萧总,以后出来玩别带姓马那孙子,真他妈恶心。
趁着这孙子现在还有几分清醒,我告诉他下周一我要去一趟杭州。他斜着眼问我去干什么,我说就是那个单子去谈一下,天一集团。他陡地清醒起来,就是下午咱们说的祖贺贤那个天一?看我点头后,他皱着眉头说天一的单真的会给我们做吗?不说杭州本地,光是上海那边的猎头公司都围着这个大客户垂涎不已,我们鞭长莫及,哪里轮得到我们?马胖子在这个行业混了这么多年倒也不是毫无见识,只是为人卑劣罢了,他分析的的确很有道理。我很难三言两语跟他解释清楚个中原委,所以就简单直接地告诉他,祖贺贤亲自打电话邀请我去的其中一个原因是我的一个旧相识跟祖贺贤交情匪浅。他张大了嘴巴愣了半天,然后迅速转了转小眼睛,说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我笑了笑说中间的线人说明了只要我一个人去,他才悻悻作罢。我倒不是狭隘,只是怕马胖子出去真的会丢了公司的人。
3入局(5)
接下来马胖子沮丧了一会儿又欢欣鼓舞,估计是想通了无论我怎么努力,成绩和好处还不是都是他的?于是他神情亢奋地再次挥手,要服务员再拿一瓶VSOP。他一个劲儿地念叨着“超级大单啊”,一边频频地跟我碰杯。我看他喝着洋酒跟灌水一样,感觉真是王八在嚼大麦。陪着他,我更是觉得百无聊赖。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看看来电居然是小花。
“东楼,来滨江路吧,‘咆哮’!”
我正中下怀,马上对着电话大声说:“司空老总,你等着,我马上到!”回过头,我对马胖子正色道,“线人。天一的线人。说有急事。”
马胖子不假思索,马上挥手:“快去快去!正事要紧啊!”
我飞奔下楼,取了车就往滨江路驰去。路上,我把手机的一卡双号调到了亲情号,等马胖子这个王八蛋想起买单的事情时我发誓他绝对找不到我。几千块钱倒是小事,只是这孙子拿我当冤大头我可不认。
心情愉快,我打开音响,跟着里面的阿杜吼道:“我闭上眼睛就是天黑……”
04
酒吧里的灯光很暗。两柱追光灯胡乱地扫射着,不时地扰乱着我的视线。
我看了看表,两口喝干了杯里的Jack Daniel,挥手叫小姐拿一打啤酒给我。小姐半弯着腰问我要什么牌子的啤酒,由于腰弯得角度过大,我可以从领口看到那两个颤巍巍的轮廓。我将自己的视线移开,看到小花正晃晃悠悠地走进酒吧的大门,四处张望着。
我站起来挥手示意,同时跟小姐说,你问他吧。小姐还没抬头转身就尖叫了一声,小花笑嘻嘻地将手从小姐丰满的臀部上拿开,又恋恋不舍地拍了一下:“当然是喜力。”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歪着眼看他:“你丫又调戏我的马子?”
小花拉开椅子坐下来:“得了吧,老想装流氓。”
我盯着那个屁股一扭一扭地走向吧台的小姐:“每个人心里都有很阴暗的一面。”
小花从我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来,给自己点上,顺手把烟和火机都装进自己口袋里。他把椅子拉近我:“你吧,说起感情就跟小孩子用的纸尿布一样,一次性的,重复利用不了。”说完哈哈大笑。
我一边笑一边点头:“你这么一说啊,我对你跟尿布也好有一比,不过不是这种尿布。”
小姐拎着一桶浸满冰块的喜力走过来,并从里面拿出两瓶来帮我们打开。我故意顿了顿,等小花身体前倾了后才开口:“你是我们小时候用的那种自制尿布,可以多次反复利用,用完了洗洗,接着再用,而且,”我拿起啤酒跟小花碰了一下,喝进去一口,“而且还越用越骚!”
小花愣了一下,忍不住将刚喝进去的啤酒喷了出来,喷的那位小姐一脸都是。小姐一脸懊恼,小花忙拿自己的袖子给人家擦,一边擦还一边说:“我这块尿布今天下午刚洗过,今晚上又可以再用了。你几点下班,我一会儿在停车场等你,那辆红色的夏利就是我的。”小姐嗔着脸躲开,我慢条斯理地说:“小姐你别听他跟你扯淡,那辆红色的宝马才是他的,让他写个电话给你。”小姐的脸上由阴转晴,伸出白白的小手给小花,小花摸出笔来在他手上写下一个手机号,小姐等他写完,念了一下:“13×××787878。先生的号码真好记。”小花笑:“我告诉你这样念更好记。”趴在小姐耳朵边轻声耳语了几句。小姐红着脸笑了,然后离开。
我看着他们:“你个流氓。”跟小花碰了一下,我们一起将一瓶啤酒喝下。
酒吧突然开始放起强劲的音乐来。在迷离的灯光下,小舞池里人们开始扭来扭去,小花也拎着瓶酒摇晃着走向舞池。
灯光和音乐把舞动的人群切割成局部的瞬间:狰狞的脸,汹涌的胸部,抖动的屁股。
咆哮吧,迪克牛仔老爹以自己第一张专辑命名的酒吧,位于沿江路解放桥旁,由一栋五层中空的工业建筑改装而成,据说这里原来是20年代德国人建造的火力发电厂。
3入局(6)
这里我来的次数不少。我个人比较喜欢它这种西方宗教历史色彩加重金属摇滚的硬线条装修风格,老爹本人还时不时会来驻唱,比如今天。
第一打啤酒喝完后,我把小花拉到酒吧外,穿越一条窄窄的马路,我们就来到了江边的护栏,我递了根烟给他,自己也点上后,说:“小花,我要你帮我做件事情。”
小花警惕地看着我:“什么?什么事情?”
我笑了:“别紧张。工作的事情。我这边下个月准备搞一个华南地区的MBA选秀会,简言之就是一个高规格的、猎头级的招聘会,入场对象至少是MBA毕业,如有海归背景更佳,到场的企业全部是国内外名企,招聘职位均在总监级以上。过往年薪低于三十万的不得入场,企业招聘职位年薪低于五十万的不得入场。”
小花吐了口烟:“啧啧,超豪华阵容啊。”
我笑言:“具体情况我出差回来再跟你谈,你能不能先帮我搞一个策划案,重点是宣传部分和媒体部分。”
小花把烟头弹向珠江,一道亮光划了个漂亮的弧线消失在夜色中:“没问题”突然回过头,嬉皮笑脸,“既然是公事,有没有酬劳啊?”
我捶了他一拳:“要钱,只能我个人给你了,或者请你彻底腐败一场?”
小花笑逐颜开:“腐败腐败!我要你的钱作甚?事儿说完了?继续继续!”说完搂着我的肩膀走回酒吧。
迈上楼梯,大厅里熟悉的旋律已经响起,一把沧桑的嗓子正在深情地在唱着:“我这个你不爱的人,还单身一个人……”
午夜时分,小花把着那个白嫩的啤酒小妹笑嘻嘻地上了车,那个小妹还十分善解人意地问我要不要人陪,需要的话她可以找个姐妹过来,我摆摆手说不用,小花倒是很来劲地说,还有啊,叫过来一起玩嘛,我不介意。小妹白了他一眼,小花高兴得哈哈大笑。
我跟小花说我下周一就会去杭州,回来再跟他联络,叫他别顾着玩,记得帮我把要的东西做好,小花满不在乎地说没问题,我在他脑袋上狠K了一下,说:“耽误了我的事情,我把你这朵花连根拔了!”
看着小花的吉普车绝尘而去消失在午夜的街头后,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点了根烟,抬腕看了看表,按照时差,东京此时应该是凌晨一点了。我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拨了一个长长的号码,片刻,电话接通了。
杨洋略带疲惫的声音随着电波扑面而来:“东楼,这么晚了,还没睡?”
“跟一个小朋友出来喝点酒。”
杨洋吃吃地笑:“小朋友?不是你的那个杀人盟友小花吧。”
我也笑:“可不就是他嘛。你上次感冒好点了么?”
“嗯,好多了。你那边还顺利么?”
“还好。不过我现在正在努力寻找做这一行的意义所在。”
杨洋沉默了一下,“东楼,你别想得太多了。”旋即笑道,“大教主,等我回来我们便退隐江湖,抛剑画眉,浅斟低唱吧。”
想到我们的三年之约,我心情稍稍振奋了一下。杨洋犹豫了一下,问我:“要不,东楼,我可以提前回去……”
我打断她:“不,洋洋,给我点时间,我会做到的。”
杨洋轻笑了一声不再坚持。我想,她懂得我的所有感受。
收线后,我心里十分难受,打开音响,崔文斗的歌声传了出来:
时光从指尖划过,恋情曾握在掌中
季节改变了曾有的誓言,爱人已悄悄远去
影子孤独地延伸,泪水流到了嘴边
天空是如此灿烂,城市它就在眼前
这灯光通明的城市已经激荡了我的心
那一幕一幕的往事竟是如此的缤纷
这一片沉寂的城市已经淹没了我的心
让我来不及去留住你
我那朝思暮想的人
……
午夜的广州,一辆白色的丰田佳美停在空旷的街头,一个落寞的男人趴在方向盘上,无声地流着眼泪。
3入局(7)
05
周六傍晚时分,我坐在露台上看书的时候,手机突然叮咚作响,接起来是华总。
“大哥回来了?有什么吩咐?”
“你在干吗呢?晚上有没有饭局?”
“就是有也得推掉!怎么了,要请我吃饭?”
“不是我请你,是有人要请你。你七点钟到黄埔大道的林记吧。”
“好的。我准时到!”
挂上电话,我拿起手边的红酒杯,把里面剩余的半杯酒一饮而尽,微微思忖了一会儿。凭我们多年的交情和默契,华总约的这个地点无疑已经告诉我,这个朋友关系不一般,是一定有忙要帮的,而且今天晚上吃饭的人也肯定不会超过四个。
我看时间还算充裕,就冲了个凉,换套舒服的衣服出了门。林记离我住的地方十分近,我没有开车,而是徒步前往。
到了林记门口时,我抬腕看了看表,六点五十分,于是举步走进去,要了熟悉的包房,坐下来点支烟慢慢等候。
林记的全称是“林记燕翅鲍”,老板是潮汕人,主营就是燕窝、鱼翅和鲍鱼,但是我和华总喜欢这里却是因为他这里免费的白粥和十几款潮汕小菜以及他的酸菜炒饭。这里的规矩是按照人头每人需点一款“燕翅鲍”,这就是最低消费,然后其他的白粥、小菜和炒饭就可以任食。
虽然他的“燕翅鲍”做得确实也十分拿得出手,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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