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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祭坛-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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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老蒋跑进山洞的,也被关在这里。这个人长得蛮胖,黑头唱得相当好,他还演过《沙家浜》里的胡传奎,绝对是个好票友,可惜他在文G中自杀了,他要是不自杀七五年就跟那两个师长一起特赦了。你晓得吧,那一年特赦了一批国民党党、政、军、特县团级以上的人,可惜我只是个营级军官,不够级别走不成。”
“我当然晓得,我外公就是七五年特赦的。不过那次特赦对他来讲没有多大用处,他五九年就刑满释放了,特赦也只是有选举和被选举的公民权罢了,有什么用?”
“你外公原来是搞么事的?”老刘专心地贴标签。
“六八年我外婆到我家住了一个月,有一次她无意中跟我妈妈谈起我外公,说我外公原来是卫立煌的中校秘书,还说我外公有一次给卫立煌写作战计划,一晚上抽了一听烟。老刘,那是五十根烟哪!但是这些事我妈妈从来都不跟我们讲。后来七六年厂里开我的批判大会,批判我的人说我外公是黄埔军校第十五期一总队步科毕业生,抗战时在远征军给卫立煌当秘书。他刚好是团级,所以特赦了。”
老刘停下了手里的活说道:“哎呀,卫立煌这个人很了不起,在国民党的杂牌军里他是最能打的一个。当年国民政府只有两个人的名字作为县名,一个是孙中山,一个就是卫立煌。你外公能给他当秘书,想必一定是个不错的人,不然卫立煌是看不上眼的。你是哪里人?听口音应该是武汉人。”
铁戈笑道:“我不是武汉人,我是红州的东北人。”
“东北人是么样到湖北来了?”
“我老爸是南下过来的,在湖北才认得我妈,我就生在红州。”
“你外公是国民党的远征军,你爸爸是共产党的解放军,共产党不是讲阶级斗争吗?”这次轮到老刘奇怪了。
“可能我老爸当时并不晓得我外公的历史背景,这倒好,来了一次国共合作。其实共产党的干部进城后跟地主资本家的女儿结婚的多得很,还有好多人进了城就把乡里的黄脸婆一脚踢了,再找城里年轻漂亮的女人做老婆。”
“还有这样的事?”老刘天真的问。
“老刘哇,你从五零年关到现在,有二十七年没有和社会接触,完全与世隔绝,好多事情连我们都搞不清楚,更何况你呢。”
“那倒也是。”
“老刘,你年轻的时候肯定长得蛮漂亮吧?”
“那是。”老刘一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我家是宜昌有名的大户,我上高中时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当时来提亲的人把我家的门槛都踏破了。我不听那些媒人的话,高中毕业后就和我的一个同学结了婚,也算是自由恋爱吧,这是那时候的一种新潮,那是一九三四年的事。三五年我得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把我父亲高兴的不得了。父亲把他的生意交给我和我老婆,他成天在家带孙子。全面抗战爆发后国民政府提出‘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的口号。那时候我也是热血青年,生意也不管了,跟我好几个同学一起报名参军。我有一个表叔是军统特务,他介绍我参加了军统在湖南常德县的临澧班,这就为我这二十七年的牢狱之灾埋下了祸根。共产党最恨的不是国军,而是军统、中统里面的特务……”
“那当然了,”铁戈打断老刘的话:“战场上两军交锋都是明刀明枪,靠的是本事和实力。特务就不一样了,爱玩阴的,搞些暗杀、绑架之类见不得人的事,共产党当然恨你们这些人。”
“这也不尽然。你晓不晓得在抗战中军统人员殉国的有一万八千多人?按阵亡比例来讲,军统死在抗日战场上的人比国军任何一支作战部队都高,因为整个军统的注册人员只有四万五千多人,而军统附属人员的伤亡情况就更加惨重了,京剧《沙家浜》里的忠义救国军就是军统的队伍。京沪杭是汪精卫的老巢,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军统人员一直在京沪杭一带跟日本人和汪精卫死拼,军统的人在那里伤亡最惨。戴笠曾经派军统王牌陈恭澍到越南刺杀过汪精卫,结果只是干掉了他的秘书曾仲鸣,这些事你知道吗?”
“啊!还有这种事?”这又是他所不知道的事。
“有很多历史真相你们这些年轻人根本不晓得哟。”老刘抬眼望着窗外低垂的云层,仿佛又回到四十年前战火弥漫烽烟四起的抗日战场。良久,他惨然一笑:“我们当年为抗战做了不少的事,抗战的胜利也有我们一份功劳,哪晓得在监狱里消磨了二十七年大好时光,到如今满头白发垂垂老矣。唉!‘落魄行歌记昔游,头颅如许尚何求?心肝吐尽无余事,口腹安然岂远谋?’”
老刘的这些话和感慨,在在都使铁戈感到震惊与疑惑。这些几十年前发生的旧事对他而言全是新闻,也是再也无人提及的尘封在历史深处遥远的往事。在中国最臭名昭著的组织就是军统,连国民党的很多高级将领都对它嗤之以鼻,敬鬼神而远之。可就是这个军统竟有那么多人牺牲在抗日战场上,这无论如何都令人难以置信,铁戈从来都没听说过这种宣传。但老刘又说得那么言之凿凿毋容置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真实的历史吗?在中国为什么历史会这样遮遮掩掩羞羞答答难露庐山真面目?他陷入了沉思。只有一点他很清楚,他受的教育就是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敌对阵营是不会相互宣传对方的,因为这是政治需要,历史真相只能由后人来揭开。
有分教:
抗日风烟旧历史,尘封深处无人知。
往昔重忆诚堪叹,苍天予我不多时。
正是:特务讲述抗战旧事,铁戈听来具是新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七回 小铁戈惨淡过生日
第七十七回
小铁戈惨淡过生日
老军统讲评五言诗
话说中午开饭时,又是三两饭和一小勺黄色的腌豆渣,味道酸酸的,铁戈是第一次吃这种豆渣。据其他犯人说因为快过年的,所以要把伙食费省下来到春节时再用。这里的粮食定量也按工种严格定量,比如装订工老刘每天是一斤一两。而入监组的新犯人尚未分工,所以只能按每天九两的定量供应,这是最低的定量,和看守所是一样的。
铁戈刚吃了几口,小老乡走过来说:“铁戈,跟我走。”
王子卿不敢不同意,只好看着他们扬长而去。
铁戈跟着小老乡进了胶印车间,那里烧着通红的大铁炉子屋里暖洋洋的。这倒不是为犯人考虑,而是怕油墨凝固了影响胶印的质量。炉子上坐着一口铝盬子,里面炖着土豆烧鸡,那香味着实诱人。
靳国庆和张勇正大口地吃着。
“铁戈,快来吃鸡。”小老乡给他夹了一块鸡大腿。
自从妈妈十几天前接见时给他送来红烧肉以后,他有些日子未见荤腥了。
他咬了一口鸡肉说道:“真香啊,多谢了。这是哪来的鸡?”
“这不眼看就要过年了吗,我爸到武汉军区开会,从河南给我带了十几只烧鸡来看我,土豆是我跟大伙房要的。”
“你爸是干什么的?”
“我爸是一个驻河南野战军的军长,经常到武汉开会,每次都给我带吃的。”
“你在河南当兵怎么会在武汉判刑?你到底犯了什么案子?”
小老乡叹了口气说:“唉,这事说出来真不光彩。七四年我们军部球队到武汉比赛,有一天我一个人到街上玩,碰见一个婊子把我拉到她家,我不知深浅就跟她干了那事。结果她问我要钱,我把身上所有钱都给她了。我一个穷当兵的一个月六块钱的津贴,能有多少钱?这婊子嫌少不依不饶,还说要到部队去告我。我一怒之下把她掐死了,然后就去投案自首,被判了死缓,去年刚改成无期。”
铁戈叹息道:“小老乡,你他妈为这事杀人真不值得。你想想办法或者是找战友借点钱给她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这事能找战友借钱吗?部队要是知道了这事我肯定完了。千不该万不该没有管住我的老二,我操!”小老乡提起这事就后悔不已。
铁戈问道:“靳国庆、张勇,你们是什么案子?”
“杀人。”靳国庆面无表情地说。
“我也是杀人。”张勇正忙着啃鸡翅。
铁戈一声惊呼:“我的天你们三个都是杀人犯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不过是杀人,十队还有一个是吃人肉的犯人。你再叫,我们把你也杀了炖着吃,反正监狱里伙食不好,人肉也是肉,够我们吃些日子。”小老乡调侃道。
“诸位不要杀我,我的肉不做人肉香。况且都是瘦肉,吃了塞牙缝,还要劳烦哥们剔牙,那岂不成了我的罪过?”
说得众人大笑不止。
小老乡问:“铁戈,你是什么案子进来的?不会和我们一样也是杀人犯吧?”
铁戈故意卖个关子,笑道:“你们猜猜看。”
靳国庆摇摇头说:“靠不住。你看他那大块头,要杀个把人那还不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就算不是杀人犯,肯定是个刑事犯。”
张勇问道:“你是不是打架进来的?你们看铁戈歪戴军帽玩世不恭的样子,搞不好是个流氓团伙的头子。”
这话使得铁戈再也忍不住了,他大笑道:“你们太抬举我了,又是杀人犯,又是流氓团伙的头子,我哪有那种本事?我参加了批林批K是运动案子,写了五张大字报,判了十年刑,平均一张大字报换两年徒刑。”他把自己的故事慢慢地说了一遍。
靳国庆大吃一惊:“我日他的老娘,这也太黑了吧?你这叫犯什么法?未必上诉也判刑?”
张勇倒很理解:“你真是个苕货,惹烦了当官的你还想有好果子吃?整不死你!铁戈你也是的,去惹那些当官的做么事?现在好了,搞到号子里来你就好过了!”
小老乡却有不同的看法:“我不赞成这样的说法。铁戈是个男爷们,他们厂那个政治处主任把他的前程毁了,他怎么就不能写几张大字报?参军、上大学那是多少人的梦啊!要是铁戈真的去了,哪会和我们一块儿蹲大狱?可惜呀铁戈,你要是到了部队绝对是个好兵。我操,怎么能这样整人?”小老乡连连摇头叹气,他很为铁戈惋惜。
铁戈倒是轻松一笑:“没什么。伟大领袖毛主X教导我们说:‘既来之,则安之,自己完全不着急,让身体慢慢增加抵抗力。’坐牢当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怨天怨地又有什么用?倒还不如把坐牢当成是上一种特殊的大学,把人世间的事都经历一次,尝尝人生种种酸甜苦辣,不也是一种锻炼一种体验吗?哪个大学生有我们这种坐牢的经历?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既然遇到了那就扛起来,打落了牙齿和血吞,死也不能叫饶!”
小老乡大为赞赏:“有种,这才叫爷们!”
靳国庆和张勇也十分佩服铁戈:“就是就是,铁戈还真是个好角色!”
铁戈问道:“你们想不想抽烟?”小老乡没有把他看外,他得报答一下小老乡。
“你有烟吗?”小老乡问。
“还有大半包。”
“哎呀老天这可是宝贝,快拿出来大家过把瘾。张勇,你到门口放哨。”小老乡猴急地说道。
三个人连鸡也不吃了,赶紧跑到胶印车间最里边的窗户旁抽烟。
靳国庆眯缝着眼睛笑道:“又有半个月没有抽烟了,真过瘾。”看那样子陶然得很。
铁戈问道:“你都关了五年了,哪来的烟?”
“托外劳的犯人去买嘛,他们要抽水。”
“什么叫抽水?”铁戈不明白。
小老乡解释道:“就是要拿百分之二十的报酬。比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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