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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一直不是都有什么话就直接说的吗，最近是怎么了，我哪里做得不好还是怎样。”慕宸拉过龙若瞪着他的眼睛盯着他说，别看慕宸对龙若好的时候温和体贴什么都可以，但一旦龙若真的把他惹恼了，也没跟龙若客气。
“这么凶干什么。”龙若不再在沙发上腻着，起身避开龙若走到床的边缘坐下。
慕宸转身看了看龙若，自己走到床的另一边背对着龙若坐下。
“慕宸。”龙若开口叫了慕宸一声。
“啊？”龙若还是第一次这般叫慕宸，坐在一旁的慕宸顿时反应不过来，惊讶地转身看向龙若，无奈只是看到龙若的背影。
“你对目前的状况有什么感觉？”龙若没有转过身，只是看着垂在自己脚边的床单，眉头紧锁。
“什么感觉啊。”慕宸稍许叹气的语气，也是意识到龙若想跟他说什么，大概是两个人在学校多少也吸引了一些目光吧。
“没什么，感觉能跟你一起就什么都好。”慕宸看着龙若的背影，是觉得这样平平淡淡过日子就很好了。
“别闹了，我是很认真地在跟你谈我们两个现在的情况，我感觉到了，真的感觉到了。”龙若难得地认真起来，看到学校那些男男女女，看久了也就明白了，也就有感觉了。
“其实我们现在是学生还无所谓。”龙若继续说：“等到要进入社会的话——”
“现在想这些干什么。”慕宸靠近龙若，打断龙若的话。
“就是因为现在才要想。”龙若回过头冲着慕宸说，说过一句后又沉下脸转回身，想太多的结果就是让自己的烦恼更多，从来都没有什么烦恼，现在都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了。
“我看到学校那些情侣，我们的关系是情侣吧？”龙若不确定地说了一句后又继续说道：“他们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阳光之下，可是，我总感觉我们不可以，我怕，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可是，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真的不知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大哥听到我要跟你在一起会那么生气，会那样去阻止我们。”龙若静静地说着，这样的一件事，该是他出生以来最最烦恼的一件事，突然觉得，原来自己是那么地不信任自己，突然才恍悟过来，原来自己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是依赖着大哥，而今面临自己要解决事情，就不自觉地恐吓，害怕。
“小若。”慕宸靠近龙若缓缓开口问：“你不相信我吗？”自己比龙若大一岁，想保护他，想跟他在一起，却是给他带来了苦恼带来了恐惧，慕宸也不好受。
龙若摇了摇头，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想给慕宸带来压力，带来苦恼，继续背这慕宸说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龙若闭上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有一点点地痛了起来，跟被龙俊委屈不一样的痛，皱了皱每天开口道：“我会给你带来压力，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们终究无法正大光明地站在一起，不是吗？”
慕宸听着龙若的话，已经是在他身后皱紧了眉头，一双睿智的眼睛看着龙若的后背，没想到龙若会想这么多，比自己想的还要多。
龙若挣开眼睛，看着前方道：“所以，所以如果有一天你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孩的话，你大可以不介意地，直接告诉我。”龙若没有焦距点地看着前方，也只有这样是最理性的选择，也只有这样是最好最好的方法，很奇怪呢，突然心里面很希望慕宸能赶快找到属于自己的女孩，这样，他便可以正大光明地同她谈恋爱了。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慕宸一把拉过龙若让他面对着自己怒吼道，什么叫做有一天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孩，慕宸气结，站在身看着龙若逼问：“你的意思是当双方都交了女朋友之后，我们就可以一拍两散吗？”
龙若还没想到慕宸会是这般生气，抬头看着生起气来的慕宸，不生气的慕宸看起来很温和，生起气来的幕宸却多了一点帅气。
“你觉得你就是我找到女朋友之前一个寄托寂寞的物品而已吗？”慕宸再次对着龙若吼着，迫近龙若的身体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即使被大哥教训也没有这样。
“我只是说出现实的问题罢了。”龙若低垂下头道，想过好一阵之后又抬头看着慕宸说：“如果你以后不想跟我在一起的话，随时跟我说都无所谓的。”龙若一句话说完之后，顿觉心好痛好痛。
“啪”慕宸一步跨到龙若跟前，挥起手往龙若脸上就是一巴掌，原来你心里就是这样想我的，原来在你心里，我什么都不是，就只是目前的一个玩偶而已吗，你大哥给你的，还是我大哥给你了，等你哪天玩厌了玩腻了，往墙角一扔，我就什么都不是了，以为这些日子下来，你该成熟了很多，没想到还是跟以前一样幼稚，以为你还是小孩吗，竟然有如此小孩的思想。
龙若顺着慕宸的力道直接趴到床上，痛，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却一点都及不上心中的疼痛。
慕宸脱下外套翻身上了床，伸手把龙若从床上抓了起来，很想痛扁他一顿。
“你——，你什么都没想过，凭什么这样对我。”龙若转身瞪着慕宸。
“对，我就是什么都没想过，什么都没想过，我只是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行了吧。”慕宸死死地押着龙若的手没有给他一点反抗的机会。
“即使是这样那又怎么样，就像你刚才说的，我们的关系不过是在找到女朋友之前的替代品而已。”慕宸是真的生气了，用力一推，把龙若翻过身。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龙若心中猛地一疼，大概就真的只能是这样了，自己不过了慕宸找到女朋友之前的代替品，以前是，以后也一直都会是，心痛，在这一会，心就猛地疼了起来，一抽一抽地，抽得叫人难受，连呼吸都有点不顺畅。
“既然是这样，我就不用对你那般小心翼翼的，更不用谈什么保护你。”慕宸坐在龙若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龙若。
不要，不要这样，龙若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从来没有体验过慕宸这般暴力地对待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这般令人窒息的痛苦，痛苦得叫人喘不过气来。
“不要，不要。”龙若缩上身体捂着自己的脸痛苦地说着：“我不要这样。”泪，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流了出来。
“小若。”看着龙若这般痛苦，慕宸就心疼了，冷静了一下叹了一下气，离开龙若，自己靠过一边静静地看着他。
思索了一小会后的慕宸开口道：“你想说的我都明白，我也不是都没想过这些事，话说回来，为什么你只想到分手方面呢，不是说好了永远在一起的吗？”
“什么？”龙若听着慕宸的话，睁开了还在流着泪水的眼睛，但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静静地听着慕宸讲。
“就是因为想跟你永远在一起，考虑到以后会是怎样才会这样的。”慕宸显得很没精神，“难道就只有我吗？只有我单方面地在想跟你在一起嘛？”
“因为我怕——”龙若一动不动地说：“我怕，如果你跟女生在一起的话，就可以跟她们正大光明地站在阳光下，甚至公开恋人的关系，也能跟你组成家庭，像我们这样的关系，瞒着周围的人，像这样的关系能维持多久呢？我的存在，只会是害了你而已”
在一旁的慕宸动了动，靠近龙若，伸手把龙若的脸扶正，看着他道：“就算是要我牺牲一切也无所谓，而且，我们没有瞒着周围的人，你的哥哥，我大哥，他们是知道的，从我跟你说要在一起生活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不跟你分开。”
龙若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慕宸，真的是这样的吗？真的可以这样吗？
慕宸没再让龙若乱想，从床上把他拉起，一拥入怀。
“其实，我早就有了准备了，但你有女朋友的时候，我就退回到你普通朋友的身份，并且真心地祝福你。”龙若靠在慕宸的肩膀上说。
“如果真的能那样简单就好了。”慕宸闭上眼睛回应着龙若，感受着龙若的心跳。
“可是——”慕宸放开龙若把他推到自己跟前道：“如果你能那么轻易就放下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嗯。”龙若低垂下头道。
“脸都红肿了。”慕宸看着龙若刚才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的脸。
“我大哥还没有这样打过我。”龙若一把把慕宸推开，坐回床沿道：“但是没关系的，相比刚才的心痛，这个算不了什么的。”
“心痛？”慕宸有点欣慰地看着龙若，笑了笑道：“要喝什么茶，我给你泡去。”
“菊花。”龙若毫不客气地开口。
“好的。”慕宸高兴地起身。
坐在床上的龙若看着慕宸晃动的身影，自己还是知道的，这个人，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

迷茫

“大哥。”吃过晚饭的龙若找到了龙俊的房里，还是给人一副懒懒的感觉。
“怎么了？”龙俊正在穿着衣服，大概是准备出门，见龙若进来，也就把衣服穿好后看着他问。
“没事，大哥要出门吗？”龙若随口说。
“不急，找大哥什么事呢？”龙俊走到门口，伸手摸了摸龙若的头看着他说，眼里满是宠爱的意味。
“没事不能找大哥啊。”龙若看着龙俊说，满是撒娇的意味。
龙俊笑了笑，没说什么，拉着龙若进了屋里，看着就知道有事还硬是说没事，也就龙俊了解龙若才不会以为是真的没事。
“坐吧，有什么事都可以跟大哥说。”龙俊扶着龙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大哥。”龙若坐在龙俊身边轻轻叫了一声，而后就是没有再说话，心情有点烦闷，不想说话，不想动，大脑也不想思考，什么都不想做。
“又在乱想什么了？”龙俊陪着龙若坐过一小会后扶了扶他看着他说。
“没，小若就是觉得很闷，可是又说不出来，好难受好难受。”龙若这些天是沉闷得厉害，特别是和慕宸的事情，而且还在承受着高三的压力，有时候想着想着就是发呆，看着某一样东西，看着看着又不知道自己在看哪里了，龙若不喜欢这样的自己，甚至是讨厌这样的自己，或者说龙若在心底不自觉地觉得害怕，和慕宸的感情让他害怕，对慕宸的依赖让他害怕，以前，自己的烦心事大部分是跟家里的亲人有关，而自己的情感大部分时候更是寄托在花草上，而慕宸闯了进来，打乱了龙若原先的日子，把精神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龙若觉得不安，很不安。
“在大哥面前说话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吗？”龙俊一看龙若就知道他肯定是在心里想着什么而又不大想说出来，这孩子有所顾忌的时候就总是这样，也就龙俊能看得清他。
“小若就是觉得很迷茫很迷茫，有时候想想，都不知道自己整天是在干什么，更不知道这样有什么意义。”龙若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着，也许是因为在高三，想的事情也多了。
“还是没说到重点吧。”龙俊叹气的语气，再次伸手摸了摸龙若的头发说道：“生命就是一种存在，存在本身就是价值，活着本身就是意义，生命的意义在于进步和奉献，在于不断的提升生命的境界。”
“大哥。”龙若沉闷地叫，尽管龙俊说得再好，龙若也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也就是因为龙若的问题根本就不是在这一点上，不管怎么说还是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明明心中想着的是一件事，说出来的时候却又是另一件。
“小若长大以后接大哥的家业好不好。”龙若侧过脸抬头看着龙俊天真地问，顿时觉得自家的大哥很高大很高大。
“好啊。”龙俊笑着说。
“那现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