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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情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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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姐,这会儿有刀子我都想给自己捅一刀。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从来没有过要对你不敬的想法,可我却真地又把你睡了,我说对不起也晚了。我想求你别去告我,我们家就我一个儿子,我父母会伤心死的。
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我都没脸求你原谅我……”
后面连划了好几个圈,他怎么和我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看得出来他当时也很烦躁和害怕,语句毫无逻辑,把后半页纸划得乱七八糟,字上面也给划到了,纸的最底端大大地写着几个字——“喝酒去!”
我无法形容我当时的心情,只觉得那纸变得很沉重,仿佛纸上有千把万把的流沙,像王松的灵魂一样在我面前滚来滚去,它们时而堆成了沙丘,时而流落平滩,它们变幻不停。我听见灵魂在说话。
姐你别告我,你一告我就完了……
他父母突然一起跪在了我面前,我吓了一跳,赶紧要扶起他俩。可他们谁也不起来,只跪在那里哭。许久,他们请求我答应一个条件。
我让他们坐下来,说:“我本也没想过要告他,是他想多了。”
王嫂看了王父一眼,抖抖索索地拉住我的手,眼泪在枯黄褶皱的脸上肆意横流,嘴唇亦是在颤抖。她像是鼓足了全身勇气地对我说:
“好姑娘,我们知道这个要求不合理,可是……我们就松儿一个命根子,他走了,王家就无后了……如果,姑娘你有了身孕的话……请你把它留下来!”
2。6 伊风:小米再不简单也还是个孩子
我想我应该回一趟广州,至少应该和宝儿当面谈谈。可是我该怎样跟她谈这个问题呢?说实话,自从宝儿到了部队以后,她似乎离我越来越远了,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固执。有时候还会突然表现出劫富济贫的天赋来,或者政坛女强人的倾向,常常让我惊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而我们做秘书的,尤其是做这种省厅级大领导的秘书的,却变得越来越小心翼翼,轻易不发表看法,因为领导是不爱说话的,别人往往会把我们的话当作领导意思来领会。反正是怎么不张扬怎么好,连给人留个电话号码都故意把后面两位颠倒了写。
这样,若是别人追问起来,可以马上就狂拍自己的脑袋,说哎呀您瞧我糊涂的……
再举个简单的例子。过去,是我看新闻联播和军事台,她看韩剧或者肥皂剧;现在,是我看“Discovery”或者“走近科学”,她看军事台和《士兵突击》。
电视只是一个小例子,从小处可见端倪。然而这些变化都伴随着各自的职业特点在潜移默化地发生着。看来,人即便是工作了也还一直处于成长蜕变的过程,性格也还会一直在变的。
只不过宝儿是越变越年轻,而我却越活越老了。
我能不老吗?想来官场这些年,就像在下一盘围棋。不是非要赢了对方,而是从一入棋局开始,你就没了选择。从布局到中盘,从中盘到收官,虚实、攻守、取舍、优劣无不埋伏着错综复杂的矛盾,一步错,步步错,险境丛生。谁都知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但在棋局中,你可以选择的是段位,你决定不了的是出局。
我叹了一口气,想到我今天虽然在这里做着技术类的学术研究,没了以前觥筹交错的风光,但心里却坦然了不少。所谓没**就不会有烦恼,中国人讲究中庸之道,平和二字是精髓,平贯天地,和能大定,果然有其道理的。
看见对面的小米正盯着窗外发愣,眼神还有些木木的。她在想什么呢?她好像也心事不少的样子。
小姑娘啊,生活千姿百态,横看成岭侧成峰,不要再锁着个眉头啦,我敢肯定你那些心事在我看来都是幼稚滴!
但转念一想,小米终不过也是个孩子。她多大?21岁。我多大?32岁。这么一想确实有点可怕,相差十年呢。唉,孩子毕竟是孩子,我不也是从她那会儿过来的吗?我21岁的时候还没她能干呢!
这就是年龄的差距!岁月就是这么残酷,不在你的脸上刻下痕迹也会在你的心坎上留下烙印。想想倪秘书在还里面被逼着“交待”,我如今真是算得上万幸了。
小米从发愣中收回了眼光,看见我在看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笑着问她,“小米老家哪儿啊?”
“南京。”
“大学也在南京上的噢?”
“嗯。”
“那现在工作也在南京,没出过南京吧?”
“没有”,她摇头笑,“在妈妈身边长大呢。”
“幸福啊,哪像我们,走南闯北的。来,看看地图,我给你指指哪儿是我家。”
办公室的一面墙上是个大地图,我把小米招呼过去,从武汉指到珠海又指到广州,画了一个圈,最后回到南京。小米的脸上有惊讶,但她说的话更让我惊讶,我感觉到那不是一个没有阅历的小姑娘说的话。
“人和人真是有缘分的呢!您看,您的出生地、上学地、还有工作地在这之前都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我们却在这里相遇了。”
这句话让我慨然了很久,起先我只是想给她一个地理上的概念,没想到她给我来了一哲学上的总结。
可她讲得一点没错,若不是我仕途不顺怎么会来北京?若不是小米来进修又怎么会来北京?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相识,不都是因为缘分吗?
“我们就像两条线,在这里交叉到了一点。然后之后,我进修完再回到南京,我们就不再有交点了。这样——”她比划着向外张开两手,距离越来越远,她的眼神也随着深邃起来。
又看了小米一眼,心想的还是不简单。
倒是小米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对我拍手,“伊老师您的嘴唇上还长了一颗痣呢!”
2。7 米米:远方的味道
外面下起了雨,气温骤然冷了下来,从窗户里吹进来的一阵风让我直打哆嗦,我后悔自己下了班没有回家,只好继续在办公室里看资料。
可是雨像下得没完了似的,看看表都九点了还没有停的意思,我把椅子拖到窗边,跪在上面看雨。
这样的雨夜总是让我想哭,孤单,徒劳,亲人,爱情……每一个词都让我想要流泪,它们像沾了很多灰尘的橡皮泥,冰冷黏糊地跟着你,紧贴着你身上温暖的哪个部位,即使甩开很多次,也未必能甩掉它们。我从小就讨厌下雨,如果一定要下雨的话我宁愿每一场都是倾盆大雨,那些淅淅沥沥没完没了的东西总是让我窒息和抓狂。
我努力地想从脑子里想出一个熟识的人来,恳请他为我带一把伞,那样我就可以回家了,我讨厌在这样糟糕的天气里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地流浪。
可我此刻真的想不出来。我刚刚到北京还不足一个星期,稍微熟一些的就是办公室里的几个人。崔老最熟,可我一个小姑娘怎么好意思大晚上的麻烦他老人家呢,他的身体又不好;杨主任就别提了,上次给他叫我陪一桌子乌七八糟的人吃饭,避之唯恐不及;伊老师人是挺和气,可我从未打过他的电话,一下子叫他送伞也太唐突了。
而且伊老师好像最近一段时间都有心事,还是不要打搅他了。
突然间我发现自己很想妈妈。她辛辛苦苦把我养大,好容易等到我大学毕业了,正望眼欲穿盼着我结婚成家,我却跑到了北京,连招呼都没打,还是要走了才临时通知的她。
想到妈妈总是想哭,妈妈此刻在干什么呢?要不给她打一个电话吧。我掏出手机,却不料防背后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
“你干嘛呢,跪在上面?”
是伊老师,我笑笑说看雨,他拿了一份资料走了。走到门口时又说,“太晚了,外面很冷,你早点回家。”
“雨停了我就走。”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我想我此刻并不想搭理谁,就继续趴在窗子上看外面的雨,想来想去觉得这会儿心情不好还是不要给家里打电话了,免得妈妈听出来什么担心。
正惆怅着,有人拍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又是伊老师,他不是走了吗?
“唷哟,小姑娘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伊老师皱眉挤眼地拧出一张哭丧的脸学我,我不好意思红了脸说有些想家。
“哎,小孩啊。”他感叹着,递给我一个袋子,里面有一把伞,还有一件他昨天穿的那件格子衬衣。“好了小姑娘,别在这里想了,我刚才回家了一趟,外面冷得要命。待会儿出门把衬衣披上,天气预报说今天降了十一度呢。”
伊老师……他专门来给我送伞呢,我捧着袋子想对他说一声谢谢,可他已经消失了。
外面真的很冷,即便穿上了他的衬衣还是冻得直咬牙齿,我想我一点也不适应北京,这里的气候没完没了地暴躁,总是让你感觉到不舒服,我想我还是喜欢南京,虽说热了点,但那毕竟是我出生成长成熟的地方,至少有我从小就习惯了的一切。我想很少有人会不喜欢自己的家乡,中国人骨子里“根”的思想根深蒂固不可动摇,这种固执既让你恨得牙痒痒,又会让你由衷地赞叹。
一到住处我就赶紧冲了个热热的热水澡,就是把温度打到高火那一档,然后我赶紧钻进了被窝。
躺在床上舒服多了,发现那件格子衬衣居然在地上。一定是刚才急急地脱了衣服扔到床上,没放稳自己掉下来了。算了,给他洗了再还吧。
我闭着眼睛伸出一只胳膊从地上捡起衣服,放在了枕头边上,然后我开始睡觉,可一阵说不清的混合着荷尔蒙的味道刺激了我的鼻子。
那味道好闻极了,有一点点泥土的芳香,有一点点樟脑丸的沉香,有一点点洗衣粉的清香,还有一点点混杂在汗液里的荷尔蒙的沉香,它们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像一张温暖的摇床轻轻地把我托了起来,遥远的地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它像是从地底下发出的一样浑厚,它对我说:
睡吧,我保护你。
我沉沉地睡过去了,这味道让我安宁。我开始做梦,梦见我在一个开满鲜花的世界里奔跑,周围全是美丽的蝴蝶,妈妈在地平线的那一头微笑着等我。和她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男子,我看不清他的面容。
第二天一早,看见伊老师的时候我的脸红了,昨晚那种安宁的感觉总在我眼前飘啊飘。我红着脸说衣服洗完了再还给您吧。
伊老师挥挥手说:“不用的小姑娘,我有洗衣机,你还得用手洗。”
他可能以为我把他的衣服弄脏了不好意思呢。我连忙说哪里,一定要的。
然后我坐下来,给室里剪《人民日报》的社论。我突然感觉到一种很安全的感觉,好像体内有很多不安分的磁分子,突然感受到了磁场一样,全都乖乖地排好序分好极,迅速安分了下来。
2。8 伊风:有人追杀小米
总的来说,小米还是个不错的孩子,心很细,不浮躁,对周围的人也都非常好。不过上次沈部长的那顿饭确实让我和老杨都大跌眼镜,为此我们还专门讨论过一次。
老杨就说现在小女孩哪一个不是一套一套的,都精着哪,稍微再长得漂亮一点,那简直就是从男人堆里混出来的了。
崔老听了赶紧纠正,生怕我们看不见他似的从格子间里伸出一只手来。孩子毕竟是孩子,小米才刚刚20出头呢,女人能喝点酒算什么?刚从校园里面走出来的,能复杂到那儿去?
崔老说你们看那小朱有什么不好,家境好人也好,小米就是不沾,这姑娘踏实!
那会儿院里已经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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