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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锋镝-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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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了解阿初,就应该明白,他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幅颓然的样子。阿次,你现在应该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镇静。”
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着急,却必须必任何人都要冷静。
杨慕次点头,大步向外走去。屋外的雨声风声雷声混在一起,纠结向沉重的天宇深处。杨慕次一袭黑色风衣在雨幕下尤为醒目,俞晓江望着他瘦削隽冷的背影,忽然心中一阵波涛翻涌,悲辛难以自抑。
她清楚地记得,阿次在昏睡中叫的是荣华的名字。往事历历在目,那么未来呢,他们可有未来?
杨慕次一旦平复心情,行事之精、手段之狠绝不亚于其兄。他先礼后兵,亲自上门向市长求助。苏锡文面对箱子里的十条“黄鱼”喜笑颜开,却没有注意到杨慕次瞬间转狠的眼神。直到他走后,苏锡文才发现箱中不但有金条,还有一把打磨得精巧别致的匕首,杨慕次的意思很明白,如果救不出杨慕初,明天上海滩势必血流成河。
先不说杨氏旗下各家银行工厂商号,大大小小加起来万余名工人,单是一个金龙帮,他就不能不忌讳。强龙不压地头蛇,一旦杨慕初有个三长两短,杨家没法拿日本人开刀,他苏市长可是现成的靶子。想到这里,苏锡文惊出了一身冷汗,亲自给特高课打电话,要求保释杨慕初。没成想铃木清夫只有一句话,他没抓人,不过是请商会杨主席做客而已。
杨氏实业旗下所有公司今天均关门歇业,一群大小股东几乎要把杨公馆的电话打爆了。然而杨公馆现在连一个能主事的人都没有,和雅淑不见踪影,杨慕次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杨家佣人接了电话,也只能茫然地应一句“两位先生都不在,请您过些时候再打过来。”
上海华商证券交易所里此刻挤满人了,离今早开盘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然而大厅内依旧人声鼎沸。股价公示墙上的标牌不停地变动,一双双贪婪的眼睛不断游走着,有人欣喜,有人失望,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窃窃私语。
“又涨了,又涨了!”
“哎呦,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涨了好几块呦!”
“赶快买进哪!”
价格牌不断地变动,不变的是交易的人群在心中画出的那一条条涨幅曲线。
“铛——”随着一声清脆的敲击声,一支名为“大和药业”的股票被稳稳地封在了最大涨停价格上。
“哇——”人群中迸发出一片惊喜的欢叫声,随之私语声又传响开来。
“看样子明天还得涨哦!”
“都说了要早点追进嘛!”
……
杨慕次坐在专门为大户辟出的操盘室里,死死地盯着那只股票的价格牌。杨九二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二少爷,您到底想干什么?”
“老九,你看到了吗?大和药业,它的上涨有问题。”
“是,少爷。”杨九二毕恭毕敬地答道,“您的意思是?”
“这只股票不是自己在涨,有人在它背后托盘。”
杨九二立时明白过来,“是日本人搞的鬼。”
杨慕次点头,“他们的资金链有假。”他神情阴冷,眉峰略微一紧,森森的杀气就从眼角眉梢渗透出来。
杨九二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一凛,失声喊道:“少爷,您要攻击日本人的资金链?”
杨慕次沉默着点了点头,杨九二更加惊慌:“那会天下大乱的!”
“大哥已经落到日本人手里了!哪怕掀翻了上海滩,我也要把大哥救出来!”
“少爷!”
“少爷!”
两声“少爷”却不是一个人喊的,杨慕次回头,竟然是刘阿四。“你怎么会来这里?”
“少爷,老板已经没事了,他请您立刻回去!”
“你说什么?”杨慕次似是没听明白,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句。
“老板在家里等您。”
“好,我马上回去。”杨慕次大喜过望,抬脚就要走,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扭头对杨九二说:“立刻停止我们的资金注入,把帮里的弟兄都撤回来。”
“是,二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了这么久了,也写了这么多了,希望看文的筒子们多提些意见吧,同人文比不得原创自由发挥的空间大,文中自然会有很多瑕疵与不谐,我乐于接受大家的批评,保证立时改正。希望写这篇文会是一个逐渐进步的过程,不想在某一天会落得群起而攻之的下场,谢谢各位支持了!
☆、番外…一步之遥
溶溶月色,淡淡星光。
白玫瑰舞厅里飘出轻软温柔的曲子,杨慕初站在门口,嘴角噙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步之遥,又是一步之遥,杨慕初在心里暗叹,那个傻弟弟,人常说情到深处情转薄,可是阿次,偏偏将一腔深情酿做一杯苦酒,谁来喝呢?
和雅淑迈着纤纤的步子走到他身边:“你怎么不进去?”
杨慕初揽着她摇头:“今晚属于阿次。”
“今晚属于你。”杨慕次与俞晓江四目交对,那一双清亮的眸子印在眼底,仿佛所有的月色与星光骤然落入了这方寸天地中,杨慕次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一步,“生日快乐!”
“谢谢!”一抹清浅的笑容在俞晓江脸上绽开,幽幽的玉兰香气轻轻缠绕在周身,她惊喜地接过杨慕次递来的花,“你猜到了?”
“我一直以为,女人都喜欢玫瑰。”杨慕次的话语中不无后悔,眼前的女子便如那玉兰花树一般,灿烂而不耀眼,清雅而不冷淡,他早该想到的,她喜欢玉兰。
“现在也不晚。”她总是这样,很轻易地看入他的心底,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让自己的影子牢牢地刻进去。
此生便再难忘记。
杨慕次幽幽叹了一句,“你仿佛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说着伸出了手,搭在俞晓江的腰上。这个动作他们之间做了千百遍,早已娴熟。然而今天的情形不大一样,即使隔着衣服,俞晓江还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杨慕次掌心的温度,温热的男子气息伴着花香混成了一种醉人的味道,她几乎以为是在梦里。
“晓江,我们跳一支舞吧!”杨慕次的身子轻轻转动,优雅的步伐随着乐曲的节拍迈动起来,轻灵旋转,爱意缠绵。
俞晓江的身子被杨慕次带着舞动,她犹自不敢相信。“阿次,我们是在梦里吗?”
烽火连天,苍生涂炭,敌寇长驱,家国离散,只有梦里才有如此的奢望,只有醉中才有如此的幻想。
俞晓江的脸被五彩如梦的灯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轻轻淡笑,静静凝眸,似无限期待杨慕次的答案,却又永远不想知道。杨慕次的声音仿佛从天籁传来,又清晰地响在耳畔,“你不是说,在梦里,我喊得是荣华的名字吗?”
俞晓江笑得更加灿烂,一滴清泪却飘然滑了下来,阿次,我等了好久,才等到这句话。
曾经的年少轻狂,曾经有你。
曾经的战火纷纭,曾经有你。
曾经的生死爱恨,曾经有你。
曾经的悲欢离合,曾经有你。
眼泪一滴滴落下,一滴滴都有你。
杨慕次见她哭,忽然就慌了神。他想从西服里取出手帕,却手忙脚乱地找不着。欢快的乐曲依旧响着,空荡荡的舞厅里唯有他们两人。
杨慕次忙了一阵,终于翻出了手帕,他温柔地替俞晓江拭去眼泪,舞步依旧转动。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人生一刻的沉醉,无非如此;人生一刻的开怀,无非如此。
一曲终了,杨慕次松开俞晓江,俞晓江却望着他怔怔出神。
“怎么了?”
“这是什么曲子?”
“一步之遥。”
他始终都没有说过,他和荣华的那支舞,也是一步之遥。
劫波渡尽挽国殇,星残千里月如霜。曾忆永夜初相见,无边血色作苍茫。枪声冷,笑声长,一步之遥一断肠。几声啸傲英雄怒,但教灯火照玄黄。
无边的思绪总是容易让人脆弱,杨慕次蓦地想起荣华。
想起杨慕初对他说,莫为情苦。
荣华点的那盏灯灭了,他依旧走了这么远。荣华,谢谢你,他在心底默默对自己说。
两人走出舞厅时,月色已然暗了。俞晓江开着车离去,杨慕次站在门口静静伫立,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回头喝道:“出来!”
杨慕初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踱了出来,看见弟弟一脸落寞的神情,打趣道:“你知不知道舞厅一晚上不开张,我要亏损多少钱?”
杨慕次忍无可忍:“钱钱钱,你眼里就只有钱吗?”
杨慕初笑眯眯的,“谁说只有钱的?我眼里还有你这个弟弟啊。”
杨慕次见惯了他这幅奸诈的笑容,也不再与他争执,淡淡地说:“难道你弟弟不值舞厅一晚上的盈利吗?”
杨慕初居然真的点了点头,复又昂首向俞晓江离去的方向怒了努嘴:“弟弟不值,弟媳值。”
“你!”杨慕次眼看就要发火,杨慕初急忙向后退了一步,他大概明白了阿次心情不好的原因。
“怎么?还没打动佳人?”
“一步之遥。”
杨慕初走上前轻轻推了推阿次,“一步之遥,那就再走一步。”
第二日,荣氏墓园里。杨慕次望着荣华的墓碑沉默不语,俞晓江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地上地下,都是她的战友同胞。
夕阳西下,暮色渐浓。
杨慕次走到俞晓江身边,含笑说道:“昨天忘了送你生日礼物。”
“好啊,那你怎么补偿我呢?”
两人并肩离去,晚霞洒下一片柔和的金光,远处江山信美,瑰丽如画。
风中隐隐传来两人的对话:
“送你一句诗好不好?”
“哪一句?”
“满目河山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完)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嫌番外太短,它本来就不该存在,看了这个估计就能猜到结局了。不是不更正文,我需要时间仔细想想,后面的情节与我的创作态度,大家再等个一两天吧,祝儿童节快乐,有童心的人天天快乐!
☆、第65章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流水账的一章…
杨慕次急匆匆地从华商证券交易所里冲出来,跳上汽车就向杨公馆开去。刘阿四跟在他后面,一口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这位煞神察觉到什么。车行驶了一半路程,杨慕次忽然喊了一句“停车”。开车的刘阿四心跳猛然加快,手下一顿,一脚踩上刹车。
“二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刘阿四小心翼翼地问。
“我大哥是怎么回来的?”杨慕次越想越不对劲,他忙活了一天,难道这么快就奏效了?还是杨慕初早有准备?
刘阿四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为难地回答:“二少爷,您回去问老板吧?”
果然如此,杨慕次哼了一声,“开车!”
待回到家,杨慕次从车上下来,一眼望去,杨公馆的欧式洋楼如同平素一样立在自己眼前,然而只一天的时间,却陌生了许多。
杨慕次大步迈进去,杨慕初正坐在客厅里,看见杨慕次进来,他急忙迎上去,“阿次!”
杨慕次满腔的焦急与自责早已化作了愤怒与委屈,不过在看到完好无损的杨慕初时,那些不合时宜的情绪都散去了大半。“大哥,你没事吧?”
杨慕初笑得很轻松,“能有什么事呢?”事实上他这一天过得很逍遥,除了被人两次踹在地上。
“你骗我。”杨慕次安静伫立,眼中无波亦无澜,他不会想不到,杨慕初从不打无把握的仗,只是今天,他关心则乱。
“对,我骗你。”杨慕初淡声应他。
“为什么?”
“切肤之痛,我觉得你也应该体会一下。”杨慕初想到自己多少次为阿次担惊受怕,便觉得心有戚戚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在他这里一向行不通。
杨慕次心中所剩无多的愤怒也被一句话轻飘飘地按了下去,谁让自己欠了人家的呢?看见阿次不说话,杨慕初又说:“今天一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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