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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初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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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回到西屋里,低着头对坐在炕上的高翔的母亲说:

“听说儿子负责咱这一个分区,就住在近处。”“快给他捎个信去!”老太太脸上立时布满了笑,“叫他带兵来把这帮子匪类打出去!”

“他那么听你调动?”老人说,“他的军队是打日本,叫你一说,那不成了内战?”

“那你就出去应酬这些阎王爷吧,”老太太气愤的说,“你可要小心点。真是,一块地里能长五谷,也能长蒺藜和刺儿棵!”

今天是张荫梧主席,在北房外间,高疤坐在一个末座上。张荫梧不停的在桌子头起那块不大的地方转动着,有时回身把一只肥厚的手掌用力抵到糊着粉纸的墙上,有时把两只手挂在大方桌的边沿上,悬起他那牛犊一样的身体。

石友三正在发言,他说:

“和日军联络问题,在兄弟这一方面,有几条线索。兄弟和保定的特务机关长有旧,前些天有信来,他的意思叫我们直接和平津联络,我打算叫我的兄弟友信到北平去一趟。”“很好。”张荫梧说,“要利用一切关系。我们的同乡、同学、同事,凡是和日本有来往的,都叫友信联络一下。多带一笔钱去不算什么。”

“我建议,”石友三说,“我们应该精诚团结。”

“这你还怀疑吗?”张荫梧说。

“不然。”石友三沉下脸来说,“我这位兄弟友信,跟我多年,很有功劳,这次到河北来,我委了他个县长。前些天上任去,听说已经有四个县长在那里争吵不休。”

“有共产党派去的?”张荫梧问。

“没有。”石友三说,“都是我们派去的。”

“民政厅委派了一个,省政府又委派了一个。”张荫梧说,“我想以后委派人的事,还是大家提出名单来,由民政厅统一掌握才好。”

“还有一个,听说是什么专员委派去的。”石友三说,“那我就更有权利委派两个了。”

“一个是我委派的。”坐在对面的田耀武站起来说。“听说你委派去的那个,是个混蛋!”石友三喷着唾沫说。“不要争了。”张荫梧说,“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扩充我们的地盘。我们是混世魔王,在时间空间上,都得有充分广阔的天地。希望大家努力完成这次决议的任务。”

散会以后,张荫梧和高疤谈了一次话。在座的有田耀武。

“你来要求什么?”张荫梧问。

“补充和给养。”高疤说。

“我不能生孩子给你添兵;也不能种地打粮食给你添饷。”

张荫梧说,“兵和粮食,你和老百姓去要。”

“老百姓不给我们。”高疤说。

“你的手段哩?”张荫梧说,“道路多得很,你要灵活点。”

“上级的军令军纪呢,我们也不能不注意呀!”高疤说。“笑话。”张荫梧说,“军令军纪是对八路军说的,你是什么?”

“我们可以换上皇协军的臂章吗?”高疤问。

“等我联络好了就换。”张荫梧说,“你记住,和日本友好,是我考虑好久得出来的上策,谁也不要怀疑。可是要做得秘密,不要给八路口实。你自己想想,自从你投靠我方,出力很小,影响很坏。我所以宽容,只是希望你以后能有些成绩。”“希望总指挥多指示,”高疤说,“目前我们实在困难。前次遇到日本,因为条件没讲好,他们把我骑的马也抢了去,我要求总指挥发给我一匹好马。”

张荫梧没理他就出去了。

“高团长,”田耀武抬起头来说,“你不要碰日本,那不会有好处的。”

“我哪里是碰他?”高疤说,“就是老躲,也有个躲不及呀!”“你以后不要躲,要向他身上靠。”田耀武说,“我再向你说一次,我军北来的目的,绝不是为了抗日。这些好名声,叫别人去承受吧,对我们并不要紧。我们的职责是消灭共匪,这样就必须和日军协同动作,你好像对这个根本道理,并不十分明白。”

“我明白。”高疤说,“从那天跟白先生到你这里来,他就给我讲清了。投靠日本,也得有些人马枪枝呀,凭我这一群,日本也不一定收留。”

“收留的。”田耀武说,“就像我们当时收留你一样。这当然不是军事上的胜利,可也是政治上的胜利。”——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第72节

高疤顺便又向田耀武要求补充和供给。田耀武说,他更没有办法,自己只是一个空头专员。他给高疤出主意,叫他多利用家乡关系,把俗儿还放回子午镇去,探听一些八路的消息,联络一些反共的力量,还可以完成一些其他的任务。高疤只好答应了。

高疤从正房里出来,天已经快黑了。他的情绪很不好,低着头。当他走到前院的时候,老房东的长工正慌慌张张牵着一匹青马到槽上去,高疤立时精神起来。

“这牲口什么口?”他问。

“是个马驹子。”长工说着,赶紧把马拉到屋里去。“好玩意儿。”高疤打量着马匹的后腿说,“这样热天,你为什么不把它拴在外面?”

“它不老实。”长工拴好牲口,关上门出来说,“院里住着队伍,踢着人了,不是玩儿的。”

“不是为那个。”高疤笑着说,“你是怕军队要了你的马去,你把它藏了起来。好,你把门上再加一把锁就更严紧了。”

高疤在院里站了一会,四下里观望了一下。他一直和那些马弁们混到夜深。

半夜里,长工开门喂牲口,青马不见了。他跑来告诉主人,差一点没把高翔的父亲气挺在炕上。

“我怎么说来?”老人斥责长工,“不要在这些队伍面前牵出牵进。”

“牲口渴的不得了,天黑了我才去饮它。”长工辩解说,“回来遇到一个官儿,他还劝我把门加上一把锁。”“那个官儿就是高疤!”老人说,“你以为他们是什么真正的大老爷吗?”

“可是门窗全没动。”长工叹口气说。

张荫梧晚上招待石友三,丰富的筵席上,又增加了一盘清蒸小鸽,使得主客都非常满意。饭后,两个人促膝谈心,夜深还没睡。

“在这里吃到野味实在不易。”石友三说。

“这是我那卫兵们孝敬的。”张荫梧说,“他们常出去打只野兔、野鸡儿什么的,拿回来叫我吃。”

“平原上也有野鸡?”石友三吃惊的问。

“有的。”张荫梧说,“你知道,我是不允许我的卫队偷鸡摸狗的,这样才能给部队树立起一个模范。可是,这些大兵有他们变通的办法,他们把老百姓的鸡,从窠里轰出来,赶到野外去,这样家鸡就变成了野鸡!在目前这样混乱的局面下,我们也不好管教得过于严紧,这就叫做行为不轨,情有可原吧!我这个厨师傅也真好,他曾经给袁世凯做过饭,对袁大总统的故事知道得很多,我从他那里得到很多的学问哩。”

出其不意的,老房东走了进来,张荫梧说:

“什么事?”

“我有一匹牲口丢失了。”房东说,“请总指挥给我查点查点。”

“你那意思是说我的部下偷盗了你的牲口?”张荫梧变色说。

“我不敢那么想。”老房东说,“我只是求求总指挥的情面,帮我找找。”

“丢了东西,要报告区县。你们县的县长,现时就住在我的对门。”张荫梧说。

老房东只好站在一旁,不敢再说。

张荫梧的面色却渐渐缓和下来,他转身对石友三说:

“这位房东原来是个洋布庄的经理。他的儿子就是大名鼎鼎的高翔政委。高翔曾经在四存中学上过学,现在八路那边。”“那只是传闻,”房东说着要退出去,张荫梧把他叫住,说:

“老先生,有这样大名气的儿子,还瞒得住人?你的儿子是我的学生,虽然他在八路那边工作,我们还是师生。我希望他能幡然改悔,来我们这里做事。因为和高翔有师生之谊,我和老先生的关系,也就非比寻常。荫梧侧身戎伍,出身翰墨。我的家乡博野,曾经出过两位圣人。我办四存中学,就为的使礼义廉耻的观念,得到继续。这次奉蒋委员长命令,率队北上,也是为了反抗共党,解除老先生们这些殷实户主的苦痛,数月以来,孤军奋斗,备尝辛苦。老先生,你的儿子和你讲过阶级斗争吗?说实话,按照马克思的学说,你和我才算是一个阶级,我们应该站立在一条战线上。如果共产党得了势,他们就要分你的地,拆你的房,还要开大会斗争你。这二年,虽说你是政委的父亲,在村里大概也尝到一些苦头了吧?老先生应该体会我们来此地的本意,和衷共济,尽力支援。现在居然对我军这样看法,荫梧实感遗憾。”

张荫梧说着话,眼睛死盯着高翔的父亲,嘴角上挂着森冷的微笑。他的话,有些确实激起了老人内心的波澜,但是,面对着这种现实,这波澜很快就平息了。很久以来,老人确实为他的产业担过心,经历了多少不眠的夜晚,痛苦的矛盾的纠缠。但他明白:中央军是不会抗日的,如果当了亡国奴,那就不只是财产的问题。至于将来的事,他早已想通:脑袋破了用扇子搧,就只当是万贯家财叫儿子糟了,管不了那么许多!因此,老房东说:

“总指挥,这牲口的事情,我自己认倒霉吧。可是白天我亲眼看见你的卫兵打死了我那心爱的鸽子。我希望你能约束一下你的队伍。”

“不会有这样的事!”张荫梧横眉立眼的说,“我马上就把队伍集合起来,你指出那个人来,我立刻把他枪毙。”“唉唉,”老房东说,“为了一只鸽子,我敢老虎嘴里掏食儿去?我不敢闻那个祸。天不早了,总指挥早点休息吧。”

老人回到西屋里,坐在炕沿上,半天没说话。高翔的母亲早钻了被窝,说:

“明天再想法儿,先睡觉吧。”

“这就是有些人想念的中央军!”老人说,“看起来,咱那儿子的说法,真对!”

他无可奈何的脱了衣裳,刚要睡觉,又听见张荫梧住的正房里吵闹起来。他爬在窗台上,贴着窗户纸听着。老太太也爬起来听。正房里来了什么紧急报告:

“报告总指挥,东面十几里一带村庄,来了一小队汉奸,挨家抓民夫修路。”

“叫他抓就是了。”张荫梧的声音。

“有些乡绅来请求我们保护。”报告的人说。

“不要理他。”张荫梧说。

“弟兄们都愿意打。”报告的人说,“敌人兵力很小。”“谁是我们的敌人?”张荫梧说,“告诉士兵们,谁和日本人发生了冲突,我就把谁枪毙。”

“这样我们会失掉人心。”报告的人小声说。

“混蛋!”张荫梧说,“失掉什么人心?你以为人心在我们手里吗?”

“假如那些人再向这边进攻哩?”报告的人问。

“那我们就再向西退却。”张荫梧说,“战略原则不能动摇!”

报告的人匆匆走了。

不到天明,张荫梧的司令部就从这个村庄向西退走,老婆子听见人马乱搅搅的从院里走完,合起手掌念了一声佛。

“可走了!”她说。

“日本也就要来了。”老人叹气说——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第73节

当各方面的条件成熟了,一二○师,用一个团吸引住敌人的主力,往死里拖,然后用全部力量包围上来,坚决、猛烈的歼灭了它。敌人有生以来还没见过这样严重的阵势,它着急施放毒气,也没得逃过死亡。

战斗结束以后,虽然敌人还占据着一些县城据点,冀中区的局面和人民的心情已经稳定下来。地方部队经过这一次战争的学习和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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