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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欲 徐公子胜治-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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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很多设计都因为种种原因都被公司的领导大幅删改,为此起了不少争执,在公司里搞得关系很僵,如果不是业务能力还不错恐怕早就被开除了。在同事和上级领导眼里他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吴桐常常觉得苦闷。
后来他结识了一批朋友,或者说是一批教友,劝说他加入教会组织,在上帝那里可以得到灵魂的安慰。孤僻的吴桐参加了教会,在唱诗、祈祷以及与教友共同赞扬上帝时心情平静了许多。每次在公司中又和领导同事起了争吵,他总会找神父去忏悔,忏悔之后才觉得安宁。
说来也怪。他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升华了,可生活中的烦脑并没有解脱。每当他的作品被又一次推翻,或者因为商业原因不得不修改时,他的脾气变得更加暴躁了。后来神父劝他参加一个更高级地教会内部组织。为上帝做更多的事情。其实这个组织就是比普通教友拥有更多的责任,还需要去发展更多的教友,同时也能参加一些神秘地内部仪式。
有一位专职的神官看中了他,挑选他参加了一个叫做“力量的唤醒”仪式。这个仪式就是通过虔诚的祈祷请求上帝赐于心灵的力量,能安抚这世上的一切创伤。吴桐参加了这个仪式之后学会了如何进行精神专注的内省,然后发现自己并不是真正的信仰上帝。
吴桐从小在志虚国接受一半现代一半传统的教育,也接受了高等教育,一直接受的都是无神论思想,参加教会只是一种孤僻心灵的安慰需要,他并不认为有真正的上帝存在。按照神官的理论他是不会获得上帝赐予的力量的。当他发现这一点时心情变得很矛盾很失落很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关于灵魂的问题是没有办法勉强的!
他的情绪变得越来越压抑,工作生活中的那些小冲突在他眼里越来越严重。在教会中得到的那种心灵安宁感也没有了,他干脆不再去,但是却对曾经仪式上学会的精神专注的内省形式越来越迷恋,自己在家中茫然的进行,却不知道在向谁祈祷。他感觉到心中所有焦躁压抑地情绪就像变成有实质一样慢慢凝聚成一股力量,每每就要冲破理智的束缚。
他觉得害怕了,停止了那种仪式的练习。可是时间已经晚了。每过一段时间,特别是月圆之夜,他就会变得很狂躁,尽量克制也压不住想爆发。第一次他几乎失控的时候是在几个月之前的中秋节,他冲到海边对着月亮就想当众嘶喊。可当时有一个人在海边拜月,奇怪的动作把狂躁地情绪都压了下去。随后几个月一直没发作,他以为自己好了,可今天这个月圆的日子又出了问题。
今天白天的时候副总又把他叫去谈话了,说他的最新设计成本太高一剑不符合客户要求。要他把几项创意删去重新修改,而删掉的那几项创意是他付出最多心血的得意之作。没有办法,客户的要求一定要听,因为客户就是上帝。副总裁嘴里说出“客户就是上帝”这句话,吴桐莫名的对上帝这两个字厌恶起来,差一点就要当众发火抛桌子,最后强忍着才克制住。
下班后陪女朋友去逛街吃饭,女朋友是他大学堂同学,已经交往三年了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谈婚论嫁谈的当然都是买房子和过日子之类的话题,他又觉得很烦躁。这个世界很现实,他虽然事业小有成就担并非大富大贵,想过向往的日子恐怕暂时还不可能。吃完饭逛街,走到一家珠宝店门外女友想进去看看婚戒。
珠宝店里那么多钻戒,可女友的眼神偏偏看中了一款很大很漂亮的,戴在手上试了半天简直舍不得摘下来。十几万一枚的戒子吴桐当然买不起,不是他一下拿不出十几万,而是不可能把积蓄都拿出来买一枚戒子。女友当然知道,没说什么最后还是放下了,可吴桐觉得越来越郁闷了,这一晚上逛街心情都不好。
送女友回家后吴桐没有回家,像个孤魂一样在大街小巷乱逛,逛着逛着又来到那家珠宝店外。珠宝店早已下班关门,但橱窗里的灯光还亮着,隔着防弹玻璃吴桐看见了射灯照射下展示的一枚钻戒,比他女友看中的那一枚还要精美标价还要昂贵。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袋一热情绪突然开始冲动,控制不住的就想砸烂橱窗想把那枚钻戒拿走。
他伸手在玻璃上打了一拳,发出砰的一声响,玻璃没碎手却生疼,橱窗里突然红光闪烁有报警的声音传来。他清醒了一些,转身就跑,一路跑到了滨海公园中。在公园里抬头看见天上的月亮,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大步冲到了栈桥的尽头。
他站在月光下,一片海浪拍击声传来,脑海中突然像是有一根弦响,仿佛什么东西绷断。然后他就觉得全身一阵轻松,就像是解脱了,什么烦脑都没什么也不用去想。身体变得灵活了,力量也变大了,可以尽情的去发泄。但不知是走运还是不走运,他转身刚想冲出去,去珠宝店抢走所有的珠宝,迎面就碰上了清尘和小白,被揍了个全身青肿!
小白正传 040、留情惘然醉当初
吴桐与小白搏斗时,他的意识其实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理智已经改变了。现在终于回过神来也知道自己刚才是多么可怕,以才对小白与清尘说谢谢,最后他还不好意思的说:“你们两个坐在椅子上,当时我也看见了,我莫名就有一种冲动,想把你给打倒,把她给抢走。”
清尘娇叱一声:“无耻!”一挥枪杆不轻不重地冲吴桐脑门就拍了过来,当的一声又被小白左手挥出的小铲子格开了。小白劝道:“别跟他一般见识,那时候他疯了。你现在给他一下,打死了怎么办?”
清尘:“你也是坏蛋!天快亮了,我要走了。”这句话是冲小白说的。
小白一听清尘要走顾不得吴桐站起身来要拉清尘,清尘突然枪尖一转当胸刺来,速度不很快来势却是力猛枪沉。小白正向前冲也毫无准备,枪尖正点在胸口并不伤人,以一股巧劲将他挑了个跟头凌空摔了出去。小白落地拿桩站稳,诧异的道:“你怎么了,好好的对我这么凶?”
清尘:“我必须走了,你还是把他的事搞明白吧,如果这病治不好,我建议他每到月圆之夜就先把自己捆上,免得跑出来乱咬人。”
清尘真要走了,小白着急的道:“我们的话还没说完呢,以后我怎么找你?”
清尘:“不用你找我,我会找你算帐的。”
白少流:“我是真心的!”
清尘:“这我知道!我知道你想我……喝醉了酒对别的女人做那种事情,嘴里还听我的名字!……你做的事,总要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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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别的女人做那种事情?哪种事情?叫清尘的名字?这怎么可能!清尘的话让小白糊涂了,但还没有等他想明白清尘提枪已经走远,身形如飞追不上了。小白前走几步还想喊她回来,那边的吴桐以为他也要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他:“高人,你别走。你也走了谁帮我呀!”
小白无奈的转身:“你先放手,我不走,还有话没问清楚呢……能确定你出的问题就是因为那个力量唤醒的仪式吗?”
吴桐低头:“我知道我有问题,不知道问题怎么解决,但是现在出这种意外,绝对和那个仪式有关。唉!我要是不自己瞎捣鼓就好了。”
白少流:“你当时是什么感觉?”
吴桐:“精神特别舒畅,就像一切束缚都没有了,那是彻底完全的自由。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一点上瘾。”
白少流:“是你发疯的时候还是你搞仪式的时候?”
吴桐:“发疯的时候。”
白少流:“没问这个,我问的是搞仪式的时候。”
吴桐低头想了想:“感觉差不多,但多了一种压抑,一开始我搞不清这种压抑从何而来,后来才想明白就是那个关于上帝的信念。如果我在脑诲中忘记上帝,就会觉得更加轻松。”
白少流:“你真行,过河拆桥然后就发疯!……这样吧,你先回家,我认识几个明白人,帮你问问这种情况到底怎么回事。”
吴桐:“那我怎么联系你?”
白少流:“你给我留个QQ号吧。”
吴桐报了个QQ号码,又说道:“我的昵称就是梧桐疏影。只要坐电脑前面都在线的。请问高人您贵姓?什么时候能帮我想个办法?”
白少流:“你叫我小白就行,我会跟你联系的。你也别着急,如果实在没办法。你就像我那个朋友说的那样——每到月圆之夜就早点回家把自己捆上。”
白少流确实有帮帮吴桐的打算,不过心里也挺生气的,正是这个吴桐今天夜里打扰了他和清尘的好事。但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洛兮,因为洛兮也正在学习名叫“力量的唤醒”那种课程,可千万别出一样的问题,得去找顾影好好问问。
小白回到家中天色已经蒙蒙亮,开门吓了他一跳,庄茹已经穿好衣服坐在餐桌旁,看样子就是在等他。庄茹见小白进门起身迎过来问道:“你这工作也太辛苦了,一夜没睡累不累?你去歇一会吧。我马上就做早饭。”
白少流:“我不累,庄姐你难道也没睡觉?”
庄茹笑了笑:“我起的早,反正也没别的事……你衣服上怎么了?怎么还有油漆?快换下来我去泡上,再晚就洗不掉了。”
白少流的衣服上为什么会有油漆?其实他昨天夜里拉着清尘一坐到公园的长椅上就知道了,那张椅子应该漆过不久,显然油漆尚未干透。他不想让油漆打扰他与清尘,干脆把清尘拉到怀中坐到了自己的腿上,结果还是让吴桐给打扰了。他很不好意思的说:“不小心蹭的,夜里我在外面执勤。洗不掉就洗不掉吧。”
庄茹:“用特殊清洁剂,还是可能洗掉的,你别管了快去洗脸吧,早饭马上就好。”
吃早饭的时候小白想起了清尘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喝醉了酒对别的女人做那种事情,嘴里还叫我的名字!”他心里开始打鼓。从小到大小白喝醉的次数屈指可数——用一根手指就可以数出来,就是罗兵带他去夜总会唱歌找小姐的那次。在夜总会的包房里,在罗兵的怂恿下,小白喝多了,小姐是搂也搂了摸也摸了,还拉着人家的手问贵姓。
难道清尘说的是那一次?这不可能啊,包房又没有窗户她怎么能看见?况且自己不可能拉小姐的手叫清尘的名字,喝多了也不可能吧?绝不可能!
嗯,不对!当天的记忆在夜总会的包间里还是清楚的,偏偏回家之后忘记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是空白。后来庄姐说那天他拉住她的手也问贵姓了,自己是出洋相了,难道?他越想心里越不塌实,庄茹对他的态度变的很温柔缠绵甚至合情脉脉,就是从那天早上开始的!他心里想这些的时候,就忍不住抬头偷看庄茹几眼。
庄茹很心细,立刻就发现了,脸色微微一红,问道:“小白你今天怎么了?吃饭的时候总看我,看就看呗,还要偷偷着?”
小白咳嗽一声,小心翼翼地说:“庄姐,我想问你件事。”
庄茹:“什么事?”
白少流:“你还记得那一天吗,有一次我喝多了很晚才回来。”
庄茹把头低了下去,声音低得就像蚊子哼:“记得。”
白少流挠了挠头:“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因为你喝的太多了。当然有可能不记得。”庄茹说话的时候心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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