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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圣母院-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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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在纯棕色呢袍子的下摆上,脸孔缩在白羊羔皮衣领里,两

道眉毛被衣领一衬托,好像显得格外分明,脸色通红,神态

粗暴,眼睛巴拉巴拉直眨,一脸横肉,威风凛凛,两边腮帮

直垂到颔下连在一起。说真的,你们不妨把这一切综合起来

想象一下,便可知道这位法官的尊容了。

可是,预审法官是个聋子。这对一个预审法官来说,只

是轻微的缺陷罢了。弗洛里昂虽然耳聋,却照样终审判决,而

且判得非常恰如其份。真的,当一个审判官,只要装做在听

的样子就够了,而这位可敬的预审法官对公正审判这唯一的

基本条件是最符合不过了,因为他的注意力是绝对不会受任

何声音所干扰的。

况且在听众席上有一个人,铁面无情,严密监视着预审

法官的举止言行,他就是我们的朋友磨坊的约翰·弗罗洛,这

个昨日的学子,这个行人,在巴黎肯定随时随地都能遇见他,

只有在教授的讲台前面除外,不见其踪影。

“喂!”他对身旁冷笑着的同伴罗班·普斯潘悄悄说道,就

眼前的情景议论开了。“瞧,那是雅内敦·德·比松,新市场

那个懒家伙的漂亮小妞!——活见鬼,这个老东西还判她的





2巴黎圣母院

罪!这么说来,他不但没有耳朵,连眼睛也没有啦。她戴了

两串珠子,就罚了她十五索尔四德尼埃!这有点太重吧。法

律严酷的条款①。那个是谁?是铠甲匠罗班·谢夫—德—维

尔!——就因为他满师而成了这一行的师傅吗?——那可是

他付的入场费呗。——嘿!那些坏蛋当中还有两位贵族哩!艾

格莱·德·苏安,于丁·德·马伊。两个骑士侍从,基督的

身子呀②!啊!他们是因为赌骰子来着。什么时候才能在这里

看见我们的学董受审呢?看见他被罚一百巴黎利弗尔送给国

王才好哩!作为一个聋子——巴伯迪安真是聋得可以——这

种巴伯迪安式的聋子可是稳扎稳打呐!——我真想成了我当

副主教的哥哥,要是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去赌博,白天也赌,

夜里也赌,活着赌,死也赌,连衬衣都输光了,就拿我的灵

魂做赌注!——圣母啊!这么多姑娘!一个接一个,可爱的

小妞们!那是昂布鲁瓦丝·莱居埃尔!那是芳名叫佩依芮特

的伊莎博!那是贝拉德·吉罗宁!上帝可作证,她们个个我

全认识!罚款!罚款!这下可好,谁教你们扎着镀金的腰带

呢!十个巴黎索尔!骚娘们!——唉!这个老丑八怪法官,又

聋又蠢!唉!弗洛里昂这笨蛋!唉!巴伯迪安这蠢货!瞧他

俨然在宴席上!吃着诉讼人的肉,吃着官司案件,吃着,嚼

着,吃得肚胀,撑得肠满。什么罚金啦,无主物没收啦,捐

税啦,贡钱啦,薪俸啦,损害赔偿啦,拷问费啦,牢房费啦,

监狱看守费啦,镣铐费啦,不一而足,对他来说,这种种榨







巴黎圣母院



②原文为拉丁文。

原文为拉丁文。

取就像圣诞节的蛋糕和圣约翰节的小杏仁饼!瞧瞧他,这头

猪!——哎哟,好呀!又是一个卖弄风情的娘儿!那是芳名

叫蒂波德的蒂波,分毫不差,正是她!——因为她从格拉提

尼街出来!——那个少爷是谁?吉埃弗鲁瓦·马波纳,执大

弩的精骑兵。他是因为咒骂上帝。——处以罚金,蒂波德!处

以罚金,吉埃弗鲁瓦!两人统统被罚款!这个老聋子!他准

把两个案子搞混了,十拿九稳,一定是罚那姑娘骂人,罚那

精骑兵卖淫了!——注意,罗班·普斯潘!他们要带什么人

来啦?瞧那么多捕快!丘必特啊!所有的猎犬都出动了,想

必打到一只大猎物。一个野猪吧!——果然是一头野猪,罗

班!真是野猪一头。——而且还是一头呱呱叫的哩!——赫

拉克勒斯啊①!原来是我们昨天的君王,我们的狂人教皇,我

们的那个敲钟人,那个独眼龙,那个驼子,那个丑八怪!竟

是卡齐莫多!……”

一点不错。

正是卡齐莫多,被缚得紧紧的,扎得实实的,捆得牢牢

的,绑得死死的,而且还严加看守。一队捕快把他团团围住,

巡防骑士也亲自上阵。这位骑士披铠带甲,胸前绣有法兰西

纹章,后背绣有巴黎的纹章。卡齐莫多身上除了畸形外,则

丝毫没有什么足以说明值得人家如此大动干戈的理由了。他

脸色阴沉,默不作声,安安静静,唯有那只独眼不时稍微瞅

一下身上的五花大绑,目光阴郁而愤怒。

他用同样的目光环视了一下四周,可是眼神那样暗淡无





2巴黎圣母院

①古希腊神话中的大力神。

光,那样无精打采,女人们见了都对他指指点点,一个劲地

笑开了。

这时,预审法官弗洛里昂老爷仔细翻阅着由书记官递给

他的对卡齐莫多的控告状,而且匆匆过目之后,看上去聚精

会神地沉思了一会儿。他每次审讯时,总要这样小心谨慎地

准备一下,对被告人的姓名、身份和犯罪事实,都事先做到

心中有数,甚至被告人会怎样回答,应当如何予以驳斥,也

都事先设想好了,所以审讯时不论如何迂回曲折,最终总能

脱身出来,而不会太露出他耳聋的破绽,对他说来,状纸就

像盲人犬。万一有什么前言不对后语,或者有什么难以理解

的提问,从而暴露了其耳聋的残疾,有些人却把这些情况看

成莫测高深,另有些人看成愚不可及。深奥也罢,愚蠢也罢,

反正丝毫无损于司法官的体面,因为一个法官不管被看成莫

测高深或者愚不可及,总比被认为是聋子要好得多。因此他

老是小心翼翼地在众人面前掩饰其耳聋的毛病,而且通常瞒

得天衣无缝,竟连他对自己也产生了错觉。其实,这比人们

想象得要容易得多。驼子个个都爱昂头走路,结巴子个个都

爱高谈阔论,聋子个个都爱低声说话。至于弗洛里昂呢,他

顶多只认为自己的耳朵有一丁点儿背听而已。关于这一点,这

还是他在扪心自问和开诚布公时向公众舆论所做的唯一让步

哩。

于是,他把卡齐莫多的案子反复推敲之后,便把脑袋往

后一仰,半闭起眼睛,装出一副更加威严、更加公正的样子,

这样一来,此时此刻,他就完全又聋又瞎了。这是两个必备

的条件,否则,他就成不了十全十美的法官啦。他就是摆出







巴黎圣母院

这副威严的姿态,开始审讯了。

“姓名?”

然而,这倒是一桩从未为“法律所预见”的情况:一个

聋子将审讯另一个聋子。

卡齐莫多压根儿听不到在问他什么,照样盯着法官没有

应声。法官由于耳聋,并且压根儿不知道被告也耳聋,便以

为他像通常所有被告那样已经回答了问题,随即又照常刻板

和笨拙地往下问:“很好。年龄?”

卡齐莫多依然没有回答。法官以为这个问题已经得到了

满意的回答,便继续问下去。

“现在回答,你的身份?”

依然默不作声。这时听众开始交头接耳,面面相觑。

“行了,”泰然自若的预审法官以为被告已经答完了他的

第三个问题,便接着说道:“你站在本庭面前,被指控:第一,

深夜扰乱治安;第二,欲行侮辱一个疯女子的人身,犯有嫖

娼罪①

;第三,图谋不轨,对国王陛下的弓箭侍卫大逆不道。

上述各点,你必须一一说明清楚。——书记官,被告刚才的

口供,你都记录在案了吗?”

这个不伦不类的问题一提出来,从书记官到听众,哄堂

大笑,这笑声是那么强烈,那么疯狂,那么富有感染力,那

么异口同声,连两个聋子也觉察到了。卡齐莫多耸了耸驼背,

轻蔑地转过头来,而弗洛里昂老爷,也同他一样感到惊讶,却

以为是被告出言不逊,答了什么话儿才引起听众哄笑的,又





2巴黎圣母院

①原文为拉丁文。

看见他耸肩,认为他回嘴顶撞是明摆着啦,遂怒冲冲地斥责

道:

“坏家伙,你回答什么来的,凭你这一回答就该判绞刑!

你知道在对什么人讲话吗?”

这种呵斥并不能制止全场爆发的笑闹声。大家反而觉得

这一呵斥荒唐之极,牛头不对马嘴,甚至连市民接待室的捕

头们也狂笑了起来,本来这种人可以说是扑克牌的黑桃丁钩,

呆头呆脑那副蠢相是他们身上的共同本色。唯有卡齐莫多独

自很庄重,因为周围发生的事儿,他压根儿一无所知。法官

大人越来越恼火,认为应该用同样的腔调继续审问,巴望通

过这一招来刹一刹被告的气焰,迫使他慑服,并反过来影响

听众,迫使听众恢复对公堂的敬重。

“那么就是说,你明明是恶棍和盗贼,却竟敢对本庭不恭,

藐视小堡的预审法官,藐视巴黎民众治安的副司法长官,他

负责追究重罪、轻罪和不端行为,监督各行各业,取缔垄断,

维护道路,禁止倒卖家禽和野禽,管理木柴和各种木材的称

量,清除城里的污垢和空气中的传染病毒,总而言之,孜孜

不倦地从事公益事业,既无报酬,也不指望有薪俸!我叫弗

洛里昂·巴伯迪安,司法长官大人的直接帮办,另外又是巡

察专员、调查专员、监督专员、考察专员、在司法公署、裁

判所、拘留所和初审法庭等方面都拥有同等的权力,你可知

晓!……”

聋子对聋子说话,哪能有个完。若不是大堂深处那道矮

门突然打开了,司法长官本人走了进来,那么弗洛里昂老爷

已经这样打开了话匣,滔滔不绝,高谈阔论,天才知道要说







巴黎圣母院

到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才能停住。

看见他进来,弗洛里昂老爷并没有突然住口,而是半侧

过身去,把刚才对卡齐莫多盖头劈脑的训斥,猛然掉转话锋,

对准司法长官,说道:“大人,在庭的被告公然严重藐视法庭,

请大人严惩不贷。”

话音一落,一屁股坐下,上气不接下气,擦了擦汗,汗

珠从额头上一大滴一大滴往下淌,好像扑簌簌的眼泪,把摊

在他面前的案卷都弄湿了。罗贝尔·德·埃斯杜特维尔大人

皱了一下眉头,向卡齐莫多做了一个手势,以示警告,手势

专横武断,用意十分明显,那个聋子这才多少有点明白了。

司法长官声色俱厉,向他发话:“你倒底干了什么勾当才

在这里的,狂徒?”

可怜的家伙以为司法长官是问他的姓名,便打破一直保

持着的沉默,用嘶哑的喉音应道:“卡齐莫多。”

这一回答与提问真是风马牛不相及,又引起哄堂大笑,把

罗贝尔大人气得满脸通红,喊道:“你连我也敢嘲弄吗,十恶

不赦的恶棍?”

“圣母院的敲钟人。”卡齐莫多再回话,以为该向法官说

明他是什么人。

“敲钟人!”司法长官接着说道。前面我们已经说过,他

一早醒来就心情坏诱了,动辄可以使他火冒三丈,岂用得着

这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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