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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对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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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花慨然承诺,但有一个前提条件:马飞得走。
“我们老家有一句话,客人和鱼一样,过了三天就发臭!”李花说,“再说你在这里,我和他连亲热都不行,怎么往出挖啊?”
马飞想想也是,便给了李花一个星期的期限,然后与下班归来的杨六大喝一场,就告辞而去。
从体力到智力到反应速度,整个遴选的过程严格到一丝不苟的地步。
有一位老上级的女儿小许,想调到局里来,托了秦川。他虽然感觉到这不是一件容易事,但还是答应下来了。他当然不会直接对邢天说,那样做,面子上就下不来。而是在轮到小许面试的时候,特地把自己安排成“考官”。可谁知道,邢天一如既往地要求抽签决定。
“我看就这样吧!”秦川不得已使用很肯定的语气请求。
邢天却一口回绝:“程序不公正,一切不公正。”说罢,晃动只有五名评委的盒子,随后请秦川先抽签。
秦川自然不买这个账,“你们先抽吧,剩下的是我的。”这时,他还心存侥幸。每个评委,能够分到十多位“举子”,小许就在其中,也未可知。谁知偏偏天不作美,小许落到了邢天手中。这不由他不怒火上升,“我在北城分局的时候,赶上分房子。局长实在不会分了,就用了抓阄。”他对华天雪说。
邢天自然知道秦川这是在指桑骂槐。潜台词实际上是:最没本事的官,才抓阄。他笑笑,“只要事先宣布,大家同意,无所谓会分与不会分。”
华天雪也跟着补充,“就是。愿赌服输!”
“你个小丫头,见过赌博吗?”秦川拿滴水不漏的邢天没有办法,只好拿华天雪开刀。
“我从来没有杀过人,可我知道怎么杀人!”华天雪笑着说。
连载4)这个比喻很符合华天雪的法医身份,秦川无可奈何。
小许很符合规律地被淘汰了。原因很简单:口齿不清楚。谈判、谈判,关键就是个“谈”。谈得不清,自然只有“免谈”了。或许是李花没有马飞预计的那么狡猾,或许是杨六要比他想象的更狡猾,反正十多天过去了,太平洋卡的密码还在杨六一个人的心里。
马飞已经很有些不耐烦了。这些天来,坐吃山空,光“皮费”就几乎耗尽了他的积蓄。所以他在与李花进行了一场马拉松式的性爱之后,再度说自己要走了。
这种最后通牒,李花听了好几次了。话说三遍淡着嘴,虽然每次马飞都加码,今天更是说出“来生再见”之类浓度极高的词汇,但她还是相信他走不了:当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没有拿到钱。
“一只蚂蚁,围着一只苹果,转啊、转啊,可就是找不到一个可以钻进去的窟窿。”马飞玩弄着一只品相极差的苹果,“最后有一天,它找到了一个洞,钻了进去,吃了个饱。你说它以前没找着,怎么后来又找着了呢?”
“苹果烂了个洞?”
马飞拿起苹果,“咔嚓”一口,咬下了一大半,然后狠狠地说:“不对。是它自己咬开了一个洞!”
李花被吓了一大跳,“你要把他怎么样?”她怕闹出人命。杨六对钱之热爱,与对生命的热爱不相上下,这她领教过不止一次。
“你要是再套不出来,我就动手拷打了。”马飞其实并不打算这么做,但见李花害怕了,就继续往玄里说,“也不用严刑,监狱里面有的是收拾人的小招,管用得很呢!”
“你要是这么干,我就去报案!”李花坚决地说。人命关天,马虎不得。
马飞灵巧地转了一个弯,“他的生日是哪一年的哪一天?”他自己的银行卡,用的就是自己的生日。
“他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前些日子,她主动提议给杨六过生日,杨六说不知道。她曲意奉承,非要他想。最后杨六说:“就大年三十吧!两顿酒并一顿喝,还能省两个钱!”
“那他还有什么大日子?”马飞不死心。
“一个种田的、坐牢的、背死人的,能有什么大日子?”李花无奈地说。
马飞把剩下的小半个苹果喂给李花吃,“好好想、好好套。一定会有办法。”
因为嘴里都是苹果,说不出话来,李花只好使劲点头。
谈判专家其实,邢天觉得称其为“心理警察”更合适,谈判专家,首先要是警察,同时还要是心理学家架构搭建起后,邢天的首要任务就是充填其内容。
他首先将C市徐女士被杀案作为典型案例分析讨论。讨论案例,是现代教学法的精髓。世界著名大学都在使用。
他首先问绑架者成某的动机。众人一致认为是“钱”。
“多少钱?”邢天问。
学员甲说是一万,但接着学员乙就更正成十万。
“你们两个回答得不错,这两个数字都在案件中出现过,但到底是多少?”邢天追问。
“罪犯心里想是多少,只有那个死鬼自己知道。”秦川顺口说。刑警队的工作,最为繁重,所以他乐得把这段时间作为休整。
“我先纠正一下秦队的用词:成某是否是罪犯,要经过公安局侦查、检察院起诉、法院宣判等程序才能确定。在那个特定的时刻,他只能被称为绑架者,或者是犯罪嫌疑人。”邢天说。
“有什么不同吗?”秦川本来想说“咬文嚼字”,临出口的时候才改变。
“言为心声。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称谓,其实就是对其看法的表达。比方‘亲爱的’比方‘该死的’。一句话:这个时候,成某还不是罪犯。”
秦川反击道:“照你这么说,连击毙他都不对?”
“不能。任何一个个人,哪怕他是刑警,都无权剥夺另一个人的生命权。这个权力归最高法院独有。”邢天摆手,请秦川允许他说完,“除非有足够证据证明这个犯罪嫌疑人对其他人的生命构成致命威胁,或者将会造成巨大的财产损失的时候才可以采取这种非常手段。”他一顿,“注意:这是非常手段。既然是非常,就一定有一个常态与之对应。”他见众人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就返回主题,“诸位推断一下,成某到底想要多少钱?”
一时间众说纷纭。
“成某当时处在非常激动的情绪控制之下。可即使如此,他开出的价格,也不过是一万。诸位请注意:一个人说出来的,往往要比他实际想要的要多。这也就是说,他真正想要的不过是几千块钱。”邢天在白板上写下“几千块”,然后强调,“总之,小于一万!”
“为这点钱赌牌,还不够买蜡烛的。”秦川声音不大地说。
众人脸上也露出赞同的神情。
“我看一万块钱,和我的孩子看一万块钱、银行家看一万块是很不一样的。换言之,同是一万,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价值。”邢天一顿后说,“我给大家讲一个真事。某地召开表彰一位见义勇为者的大会。某领导做报告时说,要说奖励一万块钱,确实不多,也就是一顿饭钱,但这种精神我们要学习。正所谓:富人一顿饭,穷人半年粮。”他在白板上“几千块”上画了一个圈,“这些钱,或许可以使得完成一半的住宅竣工,或者可以让他的孩子上两年的学,或者可以娶一个媳妇回来。成某是甘肃人,在那里,或许会把这所说的一切都完成。所以我们应当与之讨价还价,让他激动的情绪,慢慢地平静下来,从而回归理智。可很不幸,这个时候,偏偏一位更高级的领导出现了。诸位说,这位领导应该不应该亲自上阵谈判?”
听众立刻分成“是”和“非”两个阵营。
“我换个问法:如果你需要做一个角膜手术,你是让一个很了解你的年轻眼科医生做,还是让医院的院长、一位国内外知名的眼科专家来做?”邢天设问。
这次的回答全部统一到前者。
“谈判专家如同专科医生,是专业人士。明智的高级领导,到场之后,全面协调就是了,不要干预专家的行动。”邢天眨动眼睛,挥手,“我们的大脑,能够指挥我们的眼睛开关,手臂的挥动幅度、力度,但我们无法控制血压高低、心跳频率,更不要说胃酸的浓度、肝脏酶之分泌量。如果这些都要我们来管,大脑的容量根本负担不了。”
众人的脸上,都浮现会心的微笑。
“这个时候,高级领导的出现,将会引起什么?”邢天再度设问。
众人几乎异口同声:“动荡。”
“平衡被破坏,动荡重新开始。”邢天赞许地点头,“绑架者的欲望受到了激励,开始膨胀。注意:成功的谈判,价格往往是呈现下降趋势的。前年,一名西班牙公民在秘鲁遭到绑架,谈判专家前去谈判。绑架者的头目,也曾经当过谈判人员,对谈判的技巧了如指掌。但在这种复杂的局面下,此专家一般不与绑架者对话,而直接与被绑架的人质儿子对话,对他进行心理指导,不要受到绑架者索要更高赎金的欺骗,也不要被他们凶残的表现吓倒。经过艰苦的努力,这宗绑架案的赎金从开始的三百万美元,下降到九万美元。人质最终安全回家。”
李花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谎称怀孕。
这个古老的方法,从皇族贵胄到荒野村民,只要对方想要孩子,便屡试不爽。在杨六身上的反应更为强烈。他搓着手,高兴地在屋子里面来回转,最后猛地冲出去,买了一大堆鸡鸭鱼肉回来,另外,还有红糖、红枣。
李花一看就笑了,“这是坐月子吃的。还早着呢!”
“怀孩子就要坐月子。”杨六高兴得语无伦次。
李花把一枚红枣放入嘴中,品尝着甜味。这一瞬间,她心中一动,感觉到有些对不起杨六。但旋即就摆脱了忏悔意念的控制:恶的意念永远重于善的意念。
“我的孩子?”杨六扒在李花身边问。
“死鬼!”李花娇嗔地点了一下杨六的额头,“要不我把孩子打了去!”
“别!别!”杨六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我该死!我该死!”
“我一定得给你生一个大胖小子!”李花趁势加温。
“大胖小子?”杨六愣了一下后,蹦了起来,大声叫着,“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
李花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询问卡之密码。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她是从实践中学来的。
邢天还在进行案例的分析。
他认为C市绑架案没有将围观的群众疏散,是第一大错。而谈判人员身穿警服、体格魁梧,后去的高级警官越发如此,是第二大错。谈判人员正确的外观选择标准,用“平常”两个字可以概括:不胖不瘦、不美不丑、不高不矮。总之,越接近平常人越好。“起码在这一点上,”他指指自己,“局领导是选对了人!”
听众一片善意的笑声。
“压力具有无形的渗透性:全副武装的警察、各种各样的警服、闪闪发光的警察标志、群众的呐喊,所有这一切,都给绑架者以巨大的压力。绑架者提出更换一个地方谈判,遭到了否决。”邢天强调道,“在谈判中,‘不’字是禁用的。‘不’意味着拉开距离。这是第三大错。接下来,高级警官说:钱没问题,只要你放人。随后又说:你现在没有伤害人质,所以放了她,我保证你无罪。姑且不论他是否有权确定一个人有罪无罪,这种虚假的过分承诺,会让绑架者感觉受到了欺骗,从而使得事件进一步恶化。诸位记住,谈判专家最推崇的词汇就是‘尽量’。‘我尽量去找’、‘尽量想办法解决’。‘尽量’是一个充满回旋余地的词汇,几乎是万能的。”
秦川也不由得被吸引住了。
“第五个错,重复了第二个错。柔道女冠军,从外形上就很容易判断。她可能是一位美丽的姑娘,但长期的超强度训练,会使得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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