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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伤-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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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无法改变过去。椎心彻骨的痛,弥漫在身体里。
这一生里,于我,笃定她是一个疼痛的符号。
连谏的爱情■ 偏偏就爱丑男人
一
老妈在电话里斩钉截铁说:可可,中午去水云间茶楼,如果十一点四十你还没到,我直接把人领到你办公室。不容回绝,老妈啪地扣上电话。
这一次,老妈动真格了,去年她从领导位子上退居二线,昔日曾风光无限的脸立马显示出过期作废的沮丧架势,终于明白自己已是货真价实的纸老虎后,把威风统统用来解决我悬而未决的单身问题。
晚饭桌上,看电视时,包括睡前没闭眼时等等,都是老妈进攻的时机,充分发挥几十年党委书记的工作经验,大有不拿下我这个山头誓不罢休的架势,她说25岁对于女孩子是一道关键门槛,25岁前没恋爱,以后就困难了。她常常指着楼隔壁的中学说:你看看,多少漂亮女孩子正在茁长成长,难道她们会把好男人留给你?
我知道把好男人留给别人不符合现代女孩子作风,只是我相信缘分,懒得主动出击,我愿意像守株待兔的懒惰男人一样,守着青春的树桩,等着好男人稀哩糊涂撞过来。
老妈担心好男人被纷纷抢光而我空守着树桩哭,所以,她逼我去相亲,天啦,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老一套,让我那帮前卫密友们知道,还不把门牙笑掉?!
老妈向来雷厉风行,我相信她真能把人带到办公室,那时我还不得在大理石地板上找个缝隙钻进去?
所以,11点20分,我乖乖背上包包出门。
二
走在阳光下,我忽然感觉自己可笑,我正走在奔向婚姻的康庄大道上,可那个男人,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进了水云间,远远看见来妈和一个阿姨坐在一起,一副故做亲密的模样,未来的亲家么,自然要搞好安定团结,是老妈的拿手好戏。
老妈瞅着我一脸的不屑说:可可,快叫余阿姨。
桌子底下,老妈拧了我一下,我自然明白个中意思,让我温柔些。我把脸上的肌肉往一起挤了挤说:余阿姨好?
她笑,拉过我的手:你看这孩子,真是漂亮。其实我能感觉到,她温和的目光背后安装了最大功率的探照灯。
然后,她们假装关心我的工作,问长问短一阵子后开始大肆表扬一个叫安瑞山的男人,连思考都可以省略了,知道安瑞山和我一样是今天的主角。两个老妈的相互恭维中我知道了安瑞山,在大学研究所工作,博士毕业,她们边说边扫描我的脸色,我握着一杯茶,听着优雅的音乐,给喝茶的人分类,很快,把他们分成了三类人:一类和感情有关,一类谈生意的,还有一类是消遣无聊的。我想:权且把自己归于最后一类。
余阿姨说:瑞山这孩子,怎么了?她抬腕看表,对老妈解释说:他们正在研究一个重要课题,可能时间有点紧。
老妈言不由衷说:年轻人嘛,工作第一。老妈已很不悦了,她是个骄傲的女人,到老如此,如果不是眼瞅着正向26岁挺进的宝贝女儿还孤家寡人,她才犯不着委屈自尊呢。
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因为无聊,喝了太多菊花茶。
回来时,桌子上多了一个男人,我听老妈正说:哎呀,快十年不见了,瑞山越来越越英俊了。从侧面,我看余阿姨的脸,笑得山花烂漫。
男人爱看美女,美女也爱看帅哥啊,我快快冲过去看,天哪,我差点就想一头扎进茶杯淹死。他也算英俊?除非地球帅哥都去了火星!坐着比老妈高不出多少,头发像极了烧焦的茅草,眯眯小眼绝对不能点燃女孩子的心。
我一声不响坐下,老妈说:可可,这是瑞山。我扫了老妈一眼,现在,她老人家绝对是一脸很对不起我的模样。
我说:知道了,你好?我喝茶,拒绝看他,多看一眼都会伤了我对男人的感觉,更不想嫁。
安瑞山问了你好后也低头喝茶,偶尔偷偷看过来一眼,好象被烫着,飞快逃开。
两个老人家继续互相吹捧彼此的宝贝,余阿姨说安瑞山只顾了工作把恋爱这码子事都给忘了。我偷偷乐,也就我,有老妈陪着壮胆,就凭安瑞山?一个女孩子不敢看,两个女孩子看要带着棍子的主!即使他不想忘,成吗?
老妈的恭维已明显地底气不足。
我想救救可怜的老妈,看看表说:哎呀,我到点上班了。
老妈获救了:我们改天再聊,孩子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妈妈总是知难而退,立马就把这难题踢给我来解决了。
余阿姨说:那好,可可,能不能把你的电话告诉阿姨?
我看看老妈,老妈遇见难题就逃,眼睛假装欣赏茶博士的斟茶艺术。我只好把办公桌上最忙的一部分机告诉余阿姨,那是部业务电话,没有绝对的耐心是打不进去的。余阿姨把早准备好的一张纸条塞给我,我看了看,是安瑞山的电话,出门后,塞给老妈。
一路上,老妈不说话,我逗她:老妈,下次您不会从动物园逮一猩猩来跟我相亲吧?老妈嘴硬:漂亮能当饭吃啊?
老妈回家侍弄满阳台的花草去了。我满街溜达,吃了一课冰淇淋吃加一个汉堡,回写字楼继续革命工作。
三
晚上,老妈的嘴巴终于肯休息上一阵子,自知理亏地盯着电视不转眼珠,老爸说:今天怎么样啊?老妈头也不转说:还行。
老爸刨根问底:人怎么样?老妈说你问可可吧。
我笑,脚丫子拍打在沙发上说:老爸,我怀疑历史博物馆里陈列的蓝田人化石复活了。
老爸看着我:小小孩子家,怎么这样刻薄?
我吐吐舌头看电视,从此,关于相亲话题被放下。
安瑞山很快被忘到脑袋后,某天快要下班时,听见有人喊:可可,你电话。我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奔过去,只要是那部电话,大多和业务有关,有业务谁不高兴?和月底红包紧紧地挂着勾呢。
那边声音窃窃说:可可吗?
我用百分百的温柔说:我是,您哪位?
然后,安瑞山从被遗忘的角落钻出来,说这个电话总是打不通,要是这一次再打不通他就到公司来找我了。我吓坏了,一口气连说了几个别别……
我结结巴巴说:快下班了,改天聊好不好?他说好。收线,对着话筒我一阵发呆,难道他读书读蠢了,看不出我对他没兴趣么?
从此后,每天下午,安瑞山都会历尽千辛万苦打过一个电话,闹得同事们说我最近命犯桃花,逼迫我赶快让白马王子现身,仅供大家观摩欣赏。
我岂敢?!让他现身,难道我想自取其辱不成?何况我不喜欢他。
我委婉对安瑞山说自己很忙,能不能请他不要打电话?他磕巴着说:那好那好。
他的电话就换成了鲜花,每天都是花店小姐一路芳香上楼来,羡得同办公的女孩子们眼珠发绿,说:这样浪漫的男人,可可呀,你想转让时一定想着我们。
我嘴巴里说哦哦。心里已有点美孜孜的了,女孩子么,天性喜欢被人追、被人宠、被人羡慕的虚荣小动物,我当然不能例外了,当然除去安瑞山的模样。
安瑞山的鲜花大大美化了写字间的环境,总裁来考察我们的敬业精神时,狠狠表扬了一通。
四
后来,安瑞山不仅送鲜花,还时不时送果篮,当然也是他付钞票别人跑腿。写字间同党们边吃水果边为未曾谋面的安瑞山说好话。说来说去,把我给说晕了,感觉不去爱他就很不道德了。吃着水果嗅着花香美得我忘记了他的丑陋,于是,某次收到鲜花后美晕了头,把写着手机号的纸条塞进送花小姐手里:让他给我打电话。
一个下午想象安瑞山得到手机号后的得意嘴脸心里有点忐忑。把手机塞进包包的最深处,害怕它一响起来吓着自己,直到下班,拿出来一看,愣是没一个未接听电话,狠狠地,我失落了一把,自嘲一番自做多情被人笑。
出了写字楼,正闷头走,听见有人暖暖地叫:可可。蓦然抬头,看见一张丑陋的笑脸温暖在秋天的夕阳下。
呆呆地望着他,陡然间我就萌生了中计的感觉,一通鲜花加果篮愣把我给搞晕了,这小子深谙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道理,未曾谋面就一通果篮把革命同事们给买通了,不知不觉中统统做了他的说客,把我这颗坚定的心给忽悠动摇了。
我诧异地望着他说:你怎么也不打电话?
他傻笑:怕你不接,怕你接了也不见我。
我说,不打电话我一样拒绝。
他无所适从的模样很可笑。
告诉他我要回家,他说无所谓,可以和我一起回家。我瞪大眼睛看他。他忙说:你别误会,到你家门口我就走。
现在才知道,不是什么鲜花都可以收什么水果都可以吃的,拿了人家吃了人家,总要给人家点面子吧?于是沉默等于默许,任他跟在身后,一路上,我像紧张的鼹鼠,生怕被熟人逮见丢了面子。
下班时间,公交车拥挤着呢,他双臂吊在横杆上,用身体给我撑出一块自由的空间,绝对不碰触及我的身体,看我一眼飞快逃开,不说话。下车时,细密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滚下来。我说辛苦你了。他憨憨笑笑,跟到家门口,我站下,望着他笑,他也笑,憨到骨头里。
本想让他进来坐坐,转而一想,可不能一时心软坏了一辈子大计,于是说:你回去吧,我到了。其实,他说点动人的话,坚持一会,我就会让他进来,给他泡上一杯香茶,因为他丑陋却不讨厌。他却憨憨着说:那我走了。
五
这小子天天在写字楼下等我下班,见了也不说话,只是笑笑,在公交车上,用单薄的身体抗衡诸多的拥挤给我撑起一片自由的空间。逐渐的,我发现他并不怎么难看,心地善良,除了不会甜言蜜语他知识渊博。
一次,我说:安瑞山,你就不会说几句女孩子爱听的话吗?
他蔌地红了脸,喃喃说:我不会。
我急:那你怎么会送鲜花和果篮呢?
我妈教的。
我晕菜,这个笨男人,用棍子敲也不开窍。我喊:你干嘛老是跟着我?
他嘟哝着说:追你是我必须的攻克课题。
我彻底没了脾气。
现在,我已经不想帅哥了,只想把安瑞山调教成一个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教了一个秋天,直到雪花在天空飘扬了愣还是没没戏,我知道:完了,除非我想嫁给他,这笨男人定要孤家寡人一辈子了。
六
一个天寒地冻的黄昏,本小姐因为酷爱美丽冻人,衣衫穿得有点少,出了写字楼,被寒气给逼得只有跺脚的份,他见状飞快脱下羽绒服罩过来,暖暖的羽绒服里有他温暖的体温,恩?很好闻的男人的气息。漫天的雪花飞舞里,我瞅着他的鼻头慢慢变红,我慢慢感动,一把抓过他的手,无耻地说:安瑞山,来句肉麻的话。
他裂着冻得不成体统的嘴巴,认真看着我问:你爱听什么?
我懵了,狠狠瞅他一眼:向我求爱!!
他张着大大的嘴巴:真的?我一把揽过他,强行把吻塞过去:都落进雪花去了,快点堵上它。
那天,我把安瑞山带回家,这一次,是老妈差点晕菜了,看着我们攥着手进来,她扎煞着手说:可可?
我说:老妈,我们饿了,快点上菜。
老妈把我扯进卫生间说:孩子,咱可不兴逗人玩?
我撇撇嘴:谁说逗人玩了?我要嫁给他。
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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