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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伤-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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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这样的夜晚,一诺只能回家,想着婴嫣偎依在男孩子身边,有浅淡的酸在泛上来,然后有虚浮的欣慰滋生得牵强,至少,他们分清了做爱和相爱的距离。
一诺想要的,便是这样。
黑夜里,一诺会对自己说:和杨末,是心灵的偎依,和婴嫣,只是身体,他们在一起消磨一些寂寞的时光而已。
那次,杨末的电话来,婴嫣是在的,张着清澈的眼睛,一直看着一诺的嘴巴,和杨末的话,就有一些恍惚,多了些是吗?是吗?杨末说:一诺,圣诞我回去看你好不好?
一诺说好啊,好啊。人快乐起来。杨末笑了笑,说些别的。
说话间,婴嫣去了卫生间,悄悄的,她赤着脚丫子走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无息的走动的样子像只悄然逃离现场的猫。
一诺揪了一下心。话就没了伦次。
扣了电话,去卫生间,看见婴嫣依在洗手盆上,仰着脸看天花板,眼泪滑的满脸都是。
一诺过去,拥在怀里,那声对不起藏在心里,婴嫣钻进来,说:一诺一诺,我真的不爱你,可是我的心,怎么疼了?
良久,一诺说:婴嫣,不要再去俱乐部上班好不好?
婴嫣点头,眼泪蹭在他脖子里。
原来,一诺以为和婴嫣只有关身体,而忽略了心是装在身体里的,这样的结局,不是他向往的也不是他想要的,却在渐然的纠葛里,牢牢的,抓住了他。
六
婴嫣换到一家公司做事,逢有了男孩子追,便私秘而亲切地把一诺张扬给人看,不必介绍是谁,只用一些眼神就把拒绝表达得委婉无痕。
本来么,那些男孩子,对于婴嫣来说,不过是一场场秀而已,表演给一诺看的,但凡男人都是自私的,即使表现得再豁达,内心也不喜欢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偎依在别人怀里。
婴嫣是洞悉了男人,一诺便渐渐是了婴嫣手中的风筝,她攥了线,高低远近只由她的心情而定。
一诺很是放心地带着婴嫣进出他生活的圈子,她会合适地表现一种若即若离,进退在她,婉转自如,一诺的亲密便渐渐是了无有忌惮。
两年半的限定,逐渐的模糊,在一诺的感觉,杨末,在一诺只是了一个想象或思念中人物,渐渐失去了生活中的具体,她一次次说回来,都停留在说说而已,久了,一诺便放心地让婴嫣住在了家里。
而婴嫣,一次次想象过杨末回来,恰巧自己和一诺躺在床上,她知道杨末是个骄傲的女人,而这样的女人,始终不懂得原谅两个字的具体意义,在爱情上更是。
那时,不需抢,一诺便是自己的了。
当婴嫣晓得自己错了时,错得退路皆无。
杨末没有选择黑夜回家,她是在白天打过电话来的。
她在电话里说:婴嫣吗?
婴嫣说是,您是?
你下来吧,我在楼下的休闲咖啡座等你。
不需要问,婴嫣就知道了她,必是杨末。
一诺必然不知情,早晨分开时,他还是了然不知痕迹的样子。
婴嫣下去,没有乘电梯,只想慢慢的走近这个女子,想象着见面的场景以及最终的结局。两年的一场戏,最终在今天谢幕。
一眼看见她,端端地坐着,看似悠闲,而内心的僵硬,她掩饰不住。
婴嫣坐过去,对她笑了一下。
她看着别处,缓慢说:我回来,已经三天了。
婴嫣说:是吗?你提前了。
艰难的沉默。婴嫣慢慢说:你不觉得,两年半前,你的走,其实就是对一诺的放弃么?
杨末定定地看着她:我比你更了解他。
婴嫣不说话,疼揪着心,汹涌地来了。
杨末说:我们三个之间关于爱,都成了后话,打电话让他过来吧。
周而复始的沉默又来了。婴嫣按上一诺的电话:你来吧,我在楼下休闲咖啡座等你。
艰难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一诺来。
一诺僵在咖啡座门口,倒是杨末,招手:才两年多不见,就不认识了。
这时的一诺,逃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尴尬,丝毫见不得相逢的喜悦。
杨末说:世间没有几个男人耐得住两年多的寂寞,我不会怪你。
片刻之间,婴嫣明白了杨末的暗示,她并不在意自己的,原来女人的骄傲,在爱情上是端不住架子的。
怎样选择,是你的权利。一直是杨末在说,婴嫣发现,在一桩婚姻面前,不该的爱情无论怎样茁壮,都会失掉发言的权利。
要么你带她走,要么你跟我走。杨末起身,再多的话,就没了意义。一诺看着婴嫣,那声对不起,终于是出口了的。即使婴嫣挣扎都无力。
婴嫣只能这样了,眼睁睁看着期待了两年的爱情,最后以失败落幕。
泪水滑下来,遮住了视线,婴嫣没去擦,如果它们能够洗掉这场爱情的痕迹该多好。
而有婴嫣的身体里,有了一诺的孩子,在婴嫣还没想好该怎样告诉他时,爱情的大幕便谢得利落婴嫣终究是看惯了欢场的女子,怎样开始一场场恋爱,怎样灰色地收场,她曾经以为自己会是个例外,生活在这个尘世,谁能够挣脱了凡俗的心思?
七
几天后,一辆货运出租车把婴嫣的东西送回来,一诺,居然连一声再见都不肯面对自己说了,婴嫣忽然想起一个女子说过的话:男人的爱情,在两种时候最靠不住,一种是寂寞,一种是贫穷。一诺的,属于前者。
婴嫣的心,灰得彻底,任凭身体里的小东西疯狂茁壮地生长,她感觉自己已彻底失掉了处理这场爱情残局的能力。
八
一个月后,婴嫣在街上遇了一诺,多少之间,略约的潦草替代了曾经的落拓,两个人远远立了,看着,然后,慢慢走近彼此,在将要停留的片刻,却又错了过去。
走到街巷的尽头,婴嫣忽然哭了,这个世界,除却一诺之后,显得那么干枯,终于还是掏出了手机:一诺,我有了你的孩子。说完就扣了,关机。
迟迟的才肯回家,看见小巷的末梢,有一诺,立在月光下,抽烟,见她来,扔了烟头,一把抱过来说:如果你愿意,就让我做孩子的爸爸吧。
婴嫣的眼泪,哗啦就下来了。
被一诺挟在臂弯里,上楼,婴嫣有很不真实很不真实的感觉。
上楼时,婴嫣忽然停下,问:一诺,你怎么对杨末说?
黑暗里,一诺答得平静:她以为自己能够委屈自尊,事实是她不能,我们离婚了。
这是婴嫣最想听到的结局,而这时,婴嫣却恍惚了:假如,杨末没有提出离婚,结局又将是什么样子?
原来真的,在时间长河里,有很多事情,谁都不能预料它的变故。
期盼了那么久的结果,如此轻易地就来了,婴嫣本应是快乐的,却快乐不起来,这场爱情,她只所以赢了,是因了杨末的退出,一个新生命的诞生,自始至终,她是那样的被动。
这只是一场源于寂寞的爱情游戏,究竟是谁赢得能够彻底?
连谏的爱情■ 暧昧
总有一些相遇是错误,总有一些暧昧是爱情唯一的结果。
飞机滑离上海的天空时,我知道,忍不住要给彼此一个拥抱的欲望,被忍成永远的过去式。
一
遥远的四年前,青岛的函谷关路上,早已稔熟于心的左岸,站在春天的风里,正是落樱缤纷,细碎的花瓣在飞舞。罗念童怀着无比的眷恋讲述大学生活时,总有左岸生动的影子在跳跃。
罗念童笑吟吟对他说我的女友灏媛时,我的手攥在罗念童掌心里,彼时,我和罗念童以爱情的名义住同一所房子睡一张阔大的床。
我们的手在暖洋洋的空气里碰触,然后,快速分离,我握住空气荡漾的瞬间,未来在心里旋转了方向,忽然感觉罗念童和自己三年零六十天的爱情幸福里有太多的粉饰痕迹,或许因为爱,在我面前,他掩藏起了男人骨子里的霸道。
与我的喜欢,恰恰相反。
套着黑色西装的左岸,有着利刃般寒光四射的眼神,如同小李飞刀刹那间掷出的刀子,砰然一声,击中心灵的痛疼,让我忽然忽然地有了流泪的欲望。
左岸是来青岛参加行业会议。
杯盏交斛,我们没有说话,只有眼神,在空气中纵横交错,在一个又一个瞬间,内心绽开烟花爆裂般的劈啪声。
罗念童有高而键朗的四肢,心思敏锐,是他匮乏的东西。
当罗念童快乐地问左岸和一个叫小苊的女子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酒时,我的胃开始了剧烈的疼。
左岸盯着我捂在胸口的手指,看看罗念童。
罗念童用暖暖的姿势,摸摸我的手。我虚弱地笑:“胃不太舒服。”
罗念童到隔壁的药店给我买丽珠得乐,每当我身体里有痛疼发生,他的第一个动作是跳起来,给我买药,他不会明白,有一些疼,和病理没有关系。
只有两个人的桌上,有一些缄默在变得漫长,我垂着头,用长长的头发隐藏起表情,当罗念童举着丽珠得乐药盒站在桌边时,我已管不住眼泪。
胃疼真好,至少,在这个夜晚,它是流泪的最好借口。
回家路上,故友重逢的兴奋让左岸的名字,频繁冲撞在罗念童嘴巴里,他不会知道,每当左岸的名字从他嘴里跳出一次,我的心就会有一下轻微的窒息。
有些爱总在不经意时刻突兀闯来,和时间和语言无有关系,一些感觉而已。
第二天早晨,我们见到左岸时,他轮廓锐利的脸上罩着巨大的墨镜。罗念童呵呵地笑:“第一次看见有人戴墨镜看海上日出。”
左岸的笑从容平和:“最近我的眼睛有些畏光。”
墨蓝色镜片,隔绝了相互碰撞的眼神。
然后的几天,左岸戴着墨镜和我们吃饭聊天,我相信左岸戴墨镜是要遮掩住轻易就出卖掉心灵的眼神,而不是畏光。
二
很长一段时间,回上海去的左岸是我们的话题,罗念童用充满怀恋的口气演绎他在大学里的逸事,或者,我不动声色地旋转,从罗念童嘴巴里掏想知道的细节,比如他的女友比如他们的爱情,陈旧而琐碎的细节,从罗念童的嘴巴里跳出来,一次次,撩拨起了内心的伤疼。
很久很久后的某个夜晚,左岸打过电话问:“罗念童在么?”
他的声音,像飞速而来的子弹击中身体,偌大的房间,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墙壁上四处碰撞之后回到耳膜:“他在公司值班。”
他说:“哦,是灏媛吧?”
左岸两个字翻飞在心里,拥挤的伤感让我找不到话题,呼吸在话筒里穿梭。
左岸说:“灏媛,有些事,最好在即将失去勇气之前完成。”
除了哦我只能说哦。
末了,左岸用一句话拦截了隐秘在我内心的光芒:“灏媛,罗念童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应该让他知道,明天是我的婚礼。”
我说哦,然后,努力地想,想我应该祝福他的,那些烂熟于心的词汇,纷纷后退在记忆的末梢,我抓不到它们。
他迟迟疑疑地收线,擎在我手中的话筒,一如尴尬在脸上的泪水。
我不能保证,告诉罗念童这个消息时眼泪不会出卖了自己,我写一张纸条,摆在床头的位置。
上午,罗念童给我电话,兴奋地商榷我们该送左岸什么礼物贺喜,我默默听他一一说着左岸的喜欢,然后说:“罗念童,我们结婚吧。”
或许,这是左岸想要的结果。
三
关于左岸的消息,断断续续来自于罗念童的叹息,婚后,左岸的爱情正以缓慢的姿势绽开细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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