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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女法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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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晴循声找去,忽然停止了脚步。
幽深的夜幕中悬着一轮明月,将淡淡的霜华涂抹在这座孤岛上,夜晚的海面被海风吹起粼粼的波纹,涛声隐隐,映着月华,有着难得的安静和温顺。一道安静的身影独坐在海边的高石上,仰头望月,手执玉笛,神色宁静而温和,如霜的月辉映在他月白的衣衫上,泛着幽幽的晕华,如梦境般美好。
霜白月华,幽蓝身影,恍如一副最美的画卷。
慕晚晴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这般美丽的情景。
可惜,画中人却已经察觉到了她的接近,停了笛声,玉轻尘转头,轻声道:“我吵醒你了?”
“没有,是我醒了,没有见你,所以找过来的。”慕晚晴摇摇头,笑着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天上夜幕,地上沧海,孤岛幽夜,明月中悬,置身这副画中,心境不自觉地就平静下来,生不起一丝波澜。
“我已经好多了,嗓子也是。”
玉轻尘点点头,依旧望着月亮,安静不语。
慕晚晴犹豫了会儿,决定还是先从他的身体入手,便问道:“公子,你的病是怎么回事?”
“不足月而产,天生体弱,求医数年,也无法根治。”
慕晚晴顿时又沉默了,很久才问道:“很危险吗?”
“嗯。”玉轻尘轻轻地点了点头,“体弱,体虚,畏寒,畏热,不能喝酒,饮食诸多忌讳,不能多行,不能过分耗费体力心力,就算很小心的保养,每到秋冬季节还是容易病发,尤其是换季的时候,就像你看到的一样,全身冰冷,昏迷不醒,随时都可能一睡不醒。”
他就那样平静地说着他的病,他的苦难,他的生死,似乎与他全不相干。
这一瞬间,慕晚晴似乎有些明白他不愿求生的心境,又沉默了好一会儿,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做官?你的身体明明不适合的!”
059章 荒岛之夜(下)
“爷爷想要我做官。”或者说,就是为了让他做官,爷爷才会那样苦心孤诣地教导他。玉轻尘的声音也很轻,似乎不想惊扰这夜的宁静,“而且,我的身体其实也没有那么差,少理些琐事,还是能够胜任的。再说,现在不是有你跟大安在帮我骂?那对我来说,就更轻松了,只要平常多注意些就好了。”
“才怪!”慕晚晴不以为然,“也不知道是谁,在放告的时候去查了一天案子,回来就病了。”
“……”玉轻尘只是淡淡笑着,仰头望月,“你看,今晚的月色很美。”
慕晚晴抬头,凝望着浩瀚夜空中的那一轮冰晶,静静地挂在那里,那么圆满,却又那么孤寂。莫名的,她忘了原本想说的话,而任由许多被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前世的点点滴滴,京城的纷纷扰扰,世间的一切不圆满,在看在这圆满的月色时,全部浮现在眼前,令人莫名悲伤。
这寂静,这意境,最容易勾起人的回忆,以及心伤。
当初,她那样义无反顾地决定离开京城,没有丝毫的犹豫,也不曾感觉痛楚。她以为自己真的被伤透了心,真的放下了,不在乎了,可是,现在,在这片寂静和柔美中,她才明白,当初的绝然,是因为在京城,在他在的地方。那里,空气中有他的气息,有着同一片的阳光和月色,一切的一切,与之共享。
而现在,在这片寂静的夜色中,她才恍然惊觉,他在她的心里占据了多少的位置。
那一片片的空白,一层层的怅然,全部都是。
那么他呢?在他的心里,她占着什么样的位置呢?
尤其,在云安然说出刀劈九皇子的事情后,她就更想知道了。为什么他不肯相信她?为什么他要冤枉她?如果他有苦衷,那么,她在京城呆了那么久,为什么他没有找她……她有一堆的问题想要问,可是,那个人却远在边疆,在她触不到的地方。
忽然间,慕晚晴竟觉得夜凉如水,有些冷,拉紧了外衣,把头埋在膝盖里,浑身蜷缩成一团。
而玉轻尘,也同样专注地望着一轮明月,瀚海般的眼眸中闪过些的幽暗,在他那颗空荡而寂静的心里,似乎也有什么一闪而过。他忽然闭了眼,道:“晚晴,你是南方人?”
慕晚晴从沉思中惊醒,一怔:“什么?”
“我记得,我当初遇见你的时候,你在唱一首曲子,‘世上只有妈妈好’,只有南方一些州县,才会把母亲叫做妈妈。”他惯然的缓慢,声音很轻很淡,正如这月色,“再唱一遍那首曲子给我听吧!”
“哦。”慕晚晴一怔,却还是依言而行。
幽淡的月色下,她轻轻地哼唱起来,轻柔而简单的旋律随风飘向四面八方。
短短的一首歌,不到两分钟就唱完了,玉轻尘却静静地坐着,依旧保持着聆听的姿态,手轻握着胸前的衣襟,许久才慢慢恍过神来,眸光闪了几闪,轻轻道:“再唱一遍吧!”
于是,那简单的旋律再度飘荡。
这次,慕晚晴没有再停,一遍唱完了就唱第二遍,第三遍……一直唱了下去。而玉轻尘也一直静静地听着,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就那样专注地听着,揪着胸口的手越握越紧,眼眸也越垂越低。
慕晚晴察觉到异样,停了下来,关切地道:“公子?”
玉轻尘沉默。
“公子,你还好吧?”
揪着胸口的手慢慢松开,只剩下衣领的褶皱,玉轻尘眼眸一掠,微微叹息,道:“娘……你娘是什么样的?对你好吗?”
说起母亲,慕晚晴忍不住嘴角上扬,道:“她呀,对我才不好呢!她老爱骂我,扯着场子吼我,还老威胁我去相亲,不然就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整天烦着我,要我汇报每时每刻的行程。我们老吵架呢!”她的笑容忽然敛了起来,眼眸幽幽,声音也变得低沉缓慢,“可是,有她在,我就觉得很安心。因为我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最后,她都会包容我,接纳我,站在我的身边,永远,永远不会遗弃我。”说着,忽然感觉一阵酸楚,急忙侧头遮掩。
“这样啊。”玉轻尘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消散在月色中。
或者是被月色遮盖了眼眸中的冷漠疏离,或者是今夜他真的有所感慨,慕晚晴总觉得,今晚的玉轻尘似乎有些异样,那种如玉的冷和硬似乎微微裂开一道口子,些微地泄露了他心中的情绪。
她试探地问道:“公子,你怎么了?是想玉夫人了吗?”
这是好事,起码证明,他心里还有着牵挂的人,以后他要再无生念,就给他提玉夫人。想起了自己之前的使命,慕晚晴在心底暗暗地想着。
玉轻尘却只是沉默着,许久才摇摇头:“不是,她……不是我娘。我娘在怀我的时候身体就不好,生下我没多久就过世了,是爷爷做主让我进的玉府。当时,玉夫人也怀了胎,可惜难产,孩子还没生下来就没了气息,所以,爷爷就移花接木,对外宣称我是玉夫人的孩子。”
“这样啊!”慕晚晴恍然,怪不得在玉府的时候,总感觉玉夫人跟公子的感情不是很亲近呢!
“我没见过我娘,也没见过我爹。”玉轻尘径自低喃道,“只是听爷爷说,我娘是很美的女子,性情温柔……跟我爹的感情很好,只可惜最后……爷爷说,我娘很喜欢月亮,喜欢笛声,吹的一手好笛,举世少有。就连这根玉笛,也是我娘留给我的,也是她唯一留给我的遗物。”
“虽然你娘不在了,不过她一定在天上看着你,希望你能好好的。”
“也许吧!如果我娘在的话,也许一切就都不是现在的样子了。”
哎,慕晚晴就此失笑,听他这口气,要是她敢在危急关头提这茬,保不定这家伙就此坚定死念,好到阴间找他娘去!慕晚晴暗暗发愁,苍天啊,大地啊,她到底该怎么劝他啊?
玉轻尘低低地道,又问道:“那你爹呢?他是什么样的?是怎么对你的?”
“我爹……”慕晚晴神色一顿,声音有些低,忽然一笑,道,“他死了。在我五岁那年,他经商失败,欠下了一大笔外债,自觉无法偿还,就自杀了。在我们家里,从很好很高的楼上跳了下去,”她的语调忽然冷了起来,仰起头,抑制着眼睛里的湿润,“当时,我就在家里,而他,就在我的眼前从窗户那里跳了下去。”
这次轮到玉轻尘怔住了,微微讶然地瞧着她。
“虽然只有五岁,可是,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许多讨债的人都到家里来,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妈妈在厅外应付那些人,他却偷偷地回到了卧室,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地就跟了过去,结果看见他骑在窗户边,他不许我喊人,我就不敢喊,只能自己求他,一直求他,他说他爱我,爱妈妈,不想连累我们,说只要他死了,那些人就不会再来追债,我们就可以好好地过日子,然后,就跳了下去。”
一滴泪从慕晚晴眼角滑落,声音中也有了些微的哽咽。
玉轻尘静静地望着她,没有劝解,习惯安静和沉默的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劝解别人。
“然后,那些债主确实不来了,可是,我跟妈妈却还是拼命地、尽自己的一切努力赚钱,用了整整十七年的时间还清了欠债。十七年,只要辛苦十七年,不对,如果他还在的话,连十七年也用不了,就能还清那些欠债,之后,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好好地过日子,可是,他却选择了死!”
“借口,都是借口!”慕晚晴的声音慢慢高亢起来,激愤而痛恨:“说什么爱我们,说什么为我们好,都是借口!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用死来解决呢?如果他真的爱我们,就应该跟我们一起打拼,保护我们,而不是选择一死了之!他根本只想到了自己,从来都没想过我跟妈妈!”
玉轻尘默然。
“所以,这辈子,我最痛恨想要死的人!软弱,自私,从来不想那些关心自己的人,只想到自己,可恶,可恨!”她蓦地站起身来,横眉怒眼,仿佛燃烧的火焰。“所以,玉轻尘,不要再在我跟前说什么你不想活,你想死!你要敢再说,就不要怪我迁怒于你!”
面对她的怒焰,玉轻尘只是微微一笑,忽然双臂抱膝,将头靠在了膝盖上,遥望着苍茫的海面,轻轻地道:“人跟人是不一样的,你爹有你跟你娘,他不该死。可是,我没有,父母、亲人,我什么都没有。”
“胡说!”慕晚晴反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有玉老太爷呢!”
“不一样的。”玉轻尘淡淡地道,“爷爷确实很看重我,但是,他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他的亲人。他这辈子只有一个亲人,不是玉府三公子的任何一个,也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学生!那才是他最钟爱的孩子。”
“他的学生?”
“对,他的学生!”玉轻尘顿了顿,道,“你不会不知道我爷爷曾是太傅吧?他十七岁入朝,三十岁受命太子太傅,教导当时才六岁的太子,这一教,就是十五年,之后,太子登基,爷爷被封为礼部尚书,又辅佐了他三十年,他把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皇位上的那个人,甚至,包括他的孩子,以及孙子,也包括我。”
听到后面,慕晚晴不禁疑惑地邹起了眉,摇了摇头,道:“不懂。”
玉轻尘淡淡一笑,道:“打个比方来说,你应该知道,现在的太子跟九皇子相争之势吧?”
慕晚晴挠挠脸颊,道:“隐约知道,但也不太清楚。”
玉轻尘解释道:“太子的生母是原来的皇后闻氏,外公则是当时的吏部尚书、户部尚书加封太师的闻西陵。当时,闻氏的势力非常之大,连皇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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