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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航的南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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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把她带出来,知道她阿娘死了之后,她就像疯了一样跑去见白林喜,然后硬是把白林喜胳膊上的肉给咬了一块儿下来。说实话,我真搞不懂那女人怎么想的?她这么折腾哪里是在跟白林喜报仇,其实折磨的只有她跟女儿罢了!”
赵航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或许,她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吧?那个阿福,不,阿尔木,现在怎么样了?”
卢玉郎摇摇头:“能怎么样,白林喜答应我,把她放了出来,结果反倒被咬下一块肉,气得要命,抡着鞭子又抽了她一顿,差点把那小丫头当场打死。她跟白林喜一样是个犟脾气,死不求饶,我当时正好在场,好不容易才给劝开。后来我跟白林喜打牌,故意坑他让他拿阿尔木当赌注,最后他不得不把阿尔木带回太原,结果没几天,那丫头又犯倔,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白林喜一怒之下就把她给撵出去了……要不是大将军听说了这事儿,及时让人把她带回来,怕是这小娘子得被人卖到私窑子里去了。”
赵航苦笑道:“这可真是一团烂账!”
卢玉郎也跟着苦笑:“可不是,我早说白林喜要遭报应,可真看他遇到这样的事儿,却又觉得还不如让他被雷劈死了呢!他现在根本不去红帐篷那里了,听说从北面回来以后曾经去过一次,后来却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他那个老相好一顿,打完了,又后悔了,掏了钱给那营妓赎了身,还又给了她几十贯让她出去以后好好过日子去。别人都说他是准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我却只想到一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赵航点头:“是啊,亲父女两个,如今跟仇人一样。彼此都是这世上最后一个血脉亲人了,却闹到这般地步,即使是白林喜这样的人,也不好受吧!”
卢瑟却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我倒觉得,白林喜变了什么的不会是因为阿尔木,他并不把她当做女儿的。她……倒可能把他当做父亲过。”
作者有话要说:喂喂,说好了暗黑冷酷大叔被可爱萝莉感化的情节(等等那是什么?)跑到哪里去了?说好的父女相认催泪戏(谁——说——过!!)跑到哪里去了?
别傻了,在我说出了要写出跌——宕——起——伏的情节的宣言之后,又怎么会让你们如此简单地猜到剧情!(你到底在得意什么啊混蛋!)
这一章的虐点不算大众化,不知道戳中了谁没有?阿尔木这个人物我刻画的不是一般的认真哦……
、第八十七章
赵航很快便见到了那个叫做其木格的女孩子。
她被严青带回府里;跟护士们住在一起;却不是作为护士,而是病人。对外的身份是正在治病的病人,得的是疯病。
赵航是过来跟护士们讲关于疟疾的防治知识的,看到这个女孩子第一眼,他便意识到这一定就是白林喜的女儿了。她是典型的蒙古美人的长相,偏偏眼角眉梢却有许多像白林喜的地方;说不上哪里像;就是一眼看去,便让人看得出;她跟白林喜一定有血缘关系。混血的孩子大多漂亮,更不要说她的母亲是草原上有名的美人。她裹着一身半旧的羊皮袄;呆坐在画廊边的长凳上;呆呆地看着外头漫天飞舞的雪花。
赵航紧走几步,招呼她:“这里太冷了,你快回房去啊!”他知道这一定是其木格,却没有贸然叫她的名字。
其木格呆呆地转过头,看到赵航跟卢瑟,眼睛似乎闪出一点光彩,可那点光彩很快便黯淡下来,她轻声嗯了一声,站了起来。
卢瑟皱皱眉:“阿福,这是赵大夫,你的礼貌到哪里去了?不知道见人要行礼么?”他知道其木格的名字,不过既然白林喜曾经给她起名叫阿福,卢瑟理所当然地就叫她阿福。
阿福张张嘴,想说什么,却终于没说出口,她可能是冷的厉害了,动作十分的僵硬,却还是强撑着给赵航跟卢瑟行了个礼,然后一言不发地垂首站在了一边。
卢玉郎又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说:“你还站在这里干嘛,回房去!”
阿福小声说:“屋里闷,我想透透气……大厅里人也很多,所以我就出来了。”
卢玉郎看了她一眼:“谁逼着你非要呆在这到处都是人的地方?但凡你乖一点,会被赶出来么?明天正好白将军要过来,我带你到前头,你好好跟他陪个不是,白将军说不准就带你回去了。他在太原跟云中府都有宅子,无论送你去哪里,都比呆在这里当个疯子强。”
阿福低低地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跟他道歉呢?”
卢玉郎拿起帕子缓缓地擦着自己落了雪的刀鞘,心不在焉地说:“你对他那么没礼貌,不该道歉么?。”
阿福又笑了一声:“他杀了我的阿娘,却要我还笑眯眯的对他,没有这样的道理。”她的汉语发音很奇怪,每个音都是对的,但调子却很生硬,是典型的草原人说汉话的调子。
卢瑟抬眼看了她一下,:“可你之前也想杀他来着,只是改主意了而已。虽然你只是听你阿娘的话,可想要杀自己的父亲,总是错的,想要被原谅,就该让你阿爹知道你知错了。”
阿福呆了一会儿,摇摇头:“可我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她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茫然地看向远处:“这世上,从没有一个人在乎过我。阿妈打我骂我的时候,总是说我该跟我阿爹一起下地狱,我就想啊,阿爹啊,你在哪里,不管你在哪里,过来救救我,哪怕带着我下地狱也好,地狱,也不会比在阿妈身边更可怕吧?”
“等我长大一点,我渐渐地明白了,阿爹是不会救我的。他根本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我,又怎么会来救我呢?再后来,我知道了阿爹是什么人。背着阿妈给我奶酥吃的巴根哥哥死了,是被阿爹手下的骑兵杀死的;漂亮的诺敏姐姐死了,是被我阿爹糟蹋了之后杀了的。”
“我想都不敢想,部落里那些平日里可怜我的人,要是知道我阿爹是谁,还会背着阿娘偷偷给我吃的么?”
“可即使如此,我还是会梦到,梦到有一天,阿爹会知道这世上有我,会把我接走,会让我吃的饱饱的,穿的暖暖的。”
其木格说到这里,缓缓站了起来:“阿娘打我骂我,却从来没想过丢下我。我快病死的时候,她会整夜不睡的陪着我,她想利用我杀死他,可我死了她会哭……可换了他,他是不会为我流一滴眼泪的。阿娘是我唯一的亲人,她想让我杀他,我就去杀,至于他是不是我阿爹,这问题根本不重要。”
卢玉郎皱着眉摆摆手:“说这些都没有用,他就是你的阿爹,你身上流着他的血,哪有做女儿的要杀自己的父亲的?你犯了这样的错,你阿爹还肯原谅你,你还想怎么样!”
其木格一脸古怪的看向卢玉郎:“你觉得他原谅我了?因为他听了你的劝,没有把我当场打死么?真奇怪,原来不打死我,就算是对我好了么?你们大宋人的想法真是奇怪。他不把我当女儿,我为什么要叫他阿爹?”
卢玉郎哼了一下:“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奸生女罢了,更何况你娘又是……白将军养你那是仁慈,不养你,谁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要折腾,谁也救不了你!好了,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冻病了又要给别人添麻烦,赶紧回去!。”
一股冷风卷着几乎成了冰粒子的雪抽了过来,赵航裹着厚厚的皮毛都觉得被冻透了,可这一刻,他觉得眼前女孩子身上的颤栗却不是因为这冷风。其木格抬起头来看看卢玉郎,微微笑了一下:“我知道,我不会给别人添麻烦的。”她慢吞吞地转过身,蹒跚着往房屋的方向走去。
赵航跟其木格不熟悉,等那小姑娘慢吞吞地站起来,沿着回廊走远了,才有些迟疑地说:“她一直这样子?她不是这里的病人么,这么个大冷天,坐在这里,也没人管她。”
卢玉郎摇摇头:“她的阿娘是蒙古人,阿爹是白林喜。这满院子的小娘子,要么是宋人,这些人恨死蒙古人;要么是北疆的党项人,契丹人……白林喜在北面,除了宋人,没人不恨他。她没被人找机会勒死就算运气好了!”
赵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即使救了其木格的卢瑟,恐怕也只是因为他的道德观不允许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其木格死去;但除此以外,对她是没有什么同情或者尊重的。
世界这么大,可对这个叫做其木格的小姑娘来说,却是无处可去的。
赵航没几天便见到了白林喜这家伙,只见他一身的铠甲,没带头盔,露出个大光头。自从那年核瘟,许多士兵剃头之后就保持了光头的习惯,但是白林喜这个级别的军官,一直留光头的却是很少的。赵航不觉想起卢玉郎提起的别人说白林喜准备立地成佛的笑话。立地成佛绝对不可能,这位满眼都是仄气,额头上多了好几道皱纹,看着更凶了。
白林喜是跑来跟严青做工作报告的,见到赵航是意外之喜,挺开心的表示要请他喝酒,赵航想起其木格的事儿,便笑嘻嘻地应下来,叫上卢玉郎,跟着白林喜跑到酒楼里要了个包间,几个人喝起酒来。
喝了几杯酒,便谈起了众人这些年的情况。白林喜恭喜赵航升官,又笑着说不出几年自己再见赵航,恐怕就要行礼了。对于这一点赵航实在没什么可说的,白林喜这家伙这三年贬了三次升职三次,马上就到四十岁的人,如今依然还是个四品,勉强掉在高官行列的尾巴稍儿,估计有生之年都不会再高升了。
白林喜对自己的仕途也根本没什么指望,他笑着举起酒杯:“别这么看我,我要是在意这些事儿,早就被气死了!反正我当兵也不是为了升官发财,就是图个痛快,能让我痛快地杀那些蒙古蛮子,比什么都强。”
话说到这里,赵航忍不住道:“你总不能打一辈子的仗啊!你现在好歹也是做父亲的人,要跟一个孩子怄气到什么时候,真让她就一直在护士营里被人当疯子么?”
白林喜放下酒杯,沉着脸道:“你跟我出来喝酒,就为了说这件事儿?你想要我把她带回家?一个想杀我的小杂种?”
赵航怒道:“那是你的女儿!”
白林喜冷笑道:“贱人生的孽种,我没这样的女儿!”
赵航本就憋了几天的气,听到这里猛地站了起来,揪住了白林喜的衣领:“白林喜,你还是人么!孽种?那不是你造的孽么!这孩子从生下来,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有你这样的爹?你既然做了那样的事儿,就该负起责任来,你又不缺钱,便是养这么个小丫头能麻烦到哪里去,你若是实在不想看见她,大可以把她送回到云中府你家老宅里让仆人照看。你连这点责任都不肯负,还算是男人么?”
白林喜反手把赵航的手拽离自己的领子:“你知道什么是责任?你懂什么!”他拿起酒壶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然后哈哈大笑:“你想让我把她接回家,送到云中府我家老宅里么?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的爹娘,我的未婚妻,都死在那里,被蒙古人杀了……而你,想让我把这么个小杂种送回去,日日夜夜在他们眼前晃么?”
“若没有这些蒙古人,我跟云芝的孩子怕是早有一大群了。我是想要孩子,可我只想跟那一个人生孩子,别人生的孩子,不作数!她死的时候我不在身边,我救不了她。她不在了,我又怎么能养别的女人生的孩子,而且是个蒙古女人生的小杂种!”白林喜伸出手来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哗啦啦地散了架,菜肴酒水溅了一地。
“我这辈子,别的做不到,我就想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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