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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破重生-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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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信在一瞬间似乎楞了神,但是马上皱了皱眉,道:“没法子,先到驻地查探一下。”苏简却说:“对了,那出城的管家说,他们家是城西怡和里的柳家。我们且先去城西看看。”庾信点头应了,与苏简一起向城西走去。
到了城西,远处又传来更夫夜间击柝的声音,邦——邦邦。苏简突然停下了脚步,指着前面一个人影说:“庾大哥,你看,那有个人影在井边。”她的声音有些抖,接着就冒出来一句:“不会,是鬼吧——”
而那井上的人影此时听见响动,抬起了头,奇道:“苏校尉?您也睡不着那!”
苏简看清了那人的面孔,拍了拍胸口,气愤愤地说:“小二,你半夜出来吓人也不找个好一点的时间地点,真是要把我给吓死了。”
路小二有点委屈地说道:“俺听这更夫打更有点奇怪,就出来看看,结果一起身就睡不着了。”
苏简奇道:“这更夫打更,有什么奇怪的呢?”
路小二答道:“看天色已经不止四更了呀,怎么着更夫还在打着三更天的梆子呀?”苏简凝神一听,果然是在敲三更,心想,在南门的时候就已经敲三更了,而自己与庾信出城又入城,还到恒州府转了一圈,怎么也该有两个小时了吧。于是她转身对庾信说:“庾大哥,小心起见,你要不回帐中看一眼滴漏吧!我和小二在这里等你。”庾信点头应了匆匆而去。苏简又问路小二:“那你出来之后,有什么发现没有?”
路小二挠了挠头,道:“俺就一直跟着那敲错梆子的更夫,绕来绕去,都一直在有水井的地方瞎绕。所以俺就想,莫不是这水中有什么古怪,而这更夫故意打错梆子告诉城里人吧!所以您叫俺的时候俺正在井上,吓得俺差点没掉下井去。”
这时庾信又疾奔而来,对苏简说:“果然有问题,现下已经快要五更了。”
苏简心中就更觉得路小二说的怕是真有其事,道:“小二,你看看这井水吧,这井水究竟有什么问题?”而那路小二此刻,正怔怔地盯着井中,突然冒出来一句:“额的娘咧,这井水怎么发红呀!”
第六十五章 铁藓(上)
路小二与苏庾二人从井中取了一桶水上来,也不敢张扬,悄悄地带入营中,又悄悄地叫了医官来验。说来也怪,三人在井栏边的时候,确实见到井水泛一种锈红色,然而提了上来带入营中,却看不出什么异样,无色且无味。苏简原想着路小二味觉灵敏,或许能尝出什么来,岂知路小二尝了一点,却觉得一点不寻常的地方都没有。
这医官姓何,是南征出发时才调来的,苏简以前并不认识,只觉得他焦黄面皮的样子与木先生有那么一二分相像。何医官听了苏简说起在井中呈现铁锈红色,神色便有点紧张。他先是用银针试了试,银针一点变化都没有。何医官便皱了眉,从药箱里取出了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在针上抹了抹,再用银针向水中试探,银针马上就变得乌黑发亮。
周围围观的人,见了这番情景,都低低地惊呼出声。
而何医官却叹了口气,道:“原以为南疆的铁芜藓已经灭绝了,原来在这恒州城里还有。”他说着将路小二唤了过来,道:“小二,你且去城中,将每一处水井看过。如果井中再泛着锈红色,就在井边做一个记号。”路小二应了一声就要迈步,何医官又急着叮嘱了一句:“记得要背着光看——”
这时恰巧木清寒与陈去华掀了营帐的帷幕进来,听了这话都道:“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异状么?”苏简见了两人,仿佛得了主心骨一般,拍了拍胸口,道:“木先生,不少奇奇怪怪的事呢。”说着她将她与庾信夜来所见一一都说了,从跟踪柳员外出城,到恒州府外陌生人戍卫,一直到发觉夜柝之声有异,进而发觉井水泛红等等。末了苏简还不忘记问何医官,道:“先生刚才说那铁芜藓是什么?”
何医官道:“是南方独有的一种毒草,性喜生长在阴寒的水中,因此多见井中,野外则多见于深谷之中的山泉里。水中但凡长了一点这种藓,就会带上毒素。待到毒素积累到一定程度,井水或是山泉水就会微微泛一种铁锈红色。但是此时若是将水打上来,仍是无色无味的,看不出异状。”这时,他面上肌肉一跳,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一般,道:“只要饮用此水,三日之内,人的眼白会泛红,性情会变得偶尔凶狠狂躁。如果饮用此水十日以上,人的眼仁会变红,状如疯癫,相互撕咬,生食人肉。如果饮用此水超过一月,则必然毒发无救,死状惨不堪言。”他沉思了片刻,又道:“三十年前,南疆有一位号称‘医仙’的人物,为救当地百姓,发愿走遍南疆各地,灭除这种毒草,只是想不到,今日在西南大城恒州城中居然还有此物存在,怕是人为在井中植的藓。”
苏简听了此言,惊呼道:“那我之前觉得恒州城中百姓眼中泛红,行为暴戾,是因为已经中毒了么?”
众人听了苏简的话,都耸然动容。木清寒想了想,道:“庾校尉,你安排手下心腹,先将城中击柝的更夫擒来此地,马上审讯。”陈去华听了这话,也点头道:“庾校尉,你去寻那戚定厚来,向他要一张绘有城中所有水井的街道图。”木清寒略点了点头,道:“另外,不要声张,在辰时之前,请将恒州城所有的里正带来此处。”
庾信领命而去,他动作也真快,一刻钟之内,就已经将城中的更夫都“请”到了帐中。这些更夫们大多巡更巡了一夜,此刻都哈欠连天的。对木清寒的问话,所有的更夫都回答一致,说是恒州府前日与他们打过招呼,从前夜开始,夜间行至有水井处便只击三声。问他们这般击柝是什么意思,便一问三不知了,再问他们这两日食水从何处来,那些更夫们都觉得奇怪,纷纷道:“没有什么异常啊!恒州府提供一日两餐,渴了便到井边打水喝呗!”
这时,天色渐明,苏简奇道:“咦,那戚定厚怎么还不见,是还没起身么?”话音刚落,正看见李三扬与庾信两人走进帐来。李三扬面上显得十分焦虑,鬓角还挂着亮晶晶的汗珠,见了陈去华,双膝一跪,道:“将军,末将怕是犯错了。方才那戚定厚执了将军的手令说要出城,末将见有将军的印鉴,便放行了。听了庾校尉所说的,才知道将军也在寻戚定厚。末将现在回想起来,那印鉴其实有些模糊,只怕是……只怕是伪造的。”
此言一出,众将都吃惊不小。木清寒负了双手,踱了几步,喃喃低道:“戚定厚、戚定厚……我怎么没想到呢?”他突然转头,问何医官:“这井中的铁芜藓,可有办法能解?”那何医官恭敬答道:“当年的医仙,也就是后来的灵枢老人。他一身医术,据说都传授给了弟子,概不外泄,但惟有灭铁芜藓的方子,却流传下来,天元朝中的药典也有记载的。解法不难,只是,这井水在解毒开始的十日内会含有剧毒,不能饮用,饮者必死无疑。”
苏简问:“是以毒攻毒的法子么?”何医官恭敬地答道:“是,以剧毒逼出铁芜藓中的毒素,两者中和,便再无毒,而那铁芜藓吐尽毒素之后会自然死亡,以后就不能再为祸了。”
这时陈去华突然用拳头在腿上重重一捶,道:“十日,十日啊,若是解毒,全城百姓,加三万大军,没有干净的食水,只能生生渴死。若是不解毒,只能看着百姓兵士们一个个都发疯么?这一招真是狠,真是去他娘的。”陈去华过去一直风度儒雅,这时候也痛骂了一句,可见怒极。
李三扬见陈去华这样,不禁有点傻眼,问:“陈将军,武陵江就在城外,可否出城取水呢?”
这时木清寒冷冷地道:“这些人能够丧心病狂,在水井之中植藓,必然早已想好了会堵上出城取水的路。”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这天炎部之中,能够出柔雅这样的仁医,也能出以一城百姓为饵这样的狠毒之人。”他回身看了一眼滴漏,道:“我们一着不慎,怕是中了小人之计。如果我猜的不错,现下应该有消息了。”
他话音刚落,就有急促的脚步声自远而近,魏福山疾奔进来,向陈去华报道:“禀报将军,南门外发现敌情。寅时武陵江上雾大,守军将领没有注意,到得寅时三刻,才发现武陵江上驶来几十艘战船,在南门外港口泊船靠岸,现在已经有数千士兵下船,分作两路,朝恒州南门和东门而来。”
魏福山所传来的消息,令众将在震惊之余,也明白了木清寒所说的“堵上出城取水之路”的含义。这时木清寒与陈去华互视一眼,陈去华“霍”地站起,道:“李三扬、庾信,随我上城墙御敌。传令官,传我号令,李三扬负责北门,姚平负责西门、楚平蛮负责东门、庾信负责南门,四门紧闭死守,杨安在城中组织人手,城中拆卸房屋,准备滚木礌石。”他又对木清寒与苏简说:“木先生、苏校尉,城中之事,我且交给两位了。”
木清寒与苏简对望一眼,都道:“请将军放心!”
然而,就在苏简目送陈去华与庾信等人出帐的时候,她感觉得到自己的心尚且悬在半空中,扑通扑通乱跳,哪里放得下来。苏简强自吸一口气,对木清寒说:“木先生,为今之计,我们先见见那些个里正们吧!”
第六十六章 铁藓(下)
苏简命人将全城的里正带到军帐之中,却发现,实际请来的人竟只有大约三分之二,另三分之一的十几人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不在城中‘。当苏简听说那“不在”的里正之中就有城西的柳员外的时候,她冷哼了一声,心中雪亮。
木清寒开门见山,道:“各位老丈,近两日诸位不知是否曾经听闻夜来更夫击柝,无论何时,只在水井边击柝,而且只击三更?”
这些到场的里正们,大多是头发花白的年长之人,听了这话,面面相觑,有些人更是面上露出忧色。这时候,有一名年纪颇长的老丈听闻此话,颤颤巍巍地道:“这位军爷,有话请直说吧。小老儿们经受的起。”
木清寒听了此话,起身温言道:“各位老丈,是否曾经听闻,恒州城中的水井,这两日并不干净。而恒州府安排更夫这般击柝,就是在向百姓们示警?”
众位里正们听了此言,面上的神情更是慌乱,聚在一起低声商议了一会儿,还是推了那名年长的老丈出来向木清寒回话。那名年老里正恭敬地道:“回禀这位军爷,到场的里正们,都是家中并不富裕,或是平日里较少去恒州府走动的人家。军爷,我等小民无辜,恒州府一个月前曾经动过水井的主意,府里派人细细勘察了所有的水井。其后便有各种流言。小老儿唯一听过一次确实的,是那城西的柳员外无意之间露出来的,叫做‘柝变之日,速速出城’。”
“那时小老儿曾想细问柳员外是否城中出了什么变故不曾。谁知那柳员外却再闭口不言了。”
“前夜夜间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一变,我立即去寻柳员外,柳员外却说从未听闻过此言,说一切都是好好的,只是嘱咐我尽量饮用自己水井中的水,千万勿要饮用城中共用水井中的水。可是小老儿家贫,家中连个像样的院子都没有,怎么又会自己打井呢?”
“昨夜我看柳员外并没有像那流言所说的,离开恒州,而是一直帮着府尹大人准备为各位军爷们劳军之事,因此原也没再细想。”那名老丈突然脸上有些悔意,道:“直到今日晨间,军爷来请,我才知道,柳家原来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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