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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而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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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楼底下,习慕童一本正经对任啸准说:“初次见面就让任叔叔破费了,谢谢您送我们回来以及今晚的款待。”
向来都只看过她吊儿郎当的模样,见她忽然这么装腔作势,阳藿禁不住一身鸡皮疙瘩。
而任啸准无奈又好笑地看着习慕童站在阳藿看不见的角度对他握拳向下拉了拉胳膊,比划了个“加油”的口型,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红茶

会议结束时,已经有点晚了,阳藿顺路买了习慕童爱吃的鸭翅和奶茶给她当宵夜。
空旷的街道只零星地分散了几个行人,走在路上能清楚地听到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哒哒声。这一带多为居民区,不见霓虹,到了夜晚便笼罩在橘黄色的路灯下,呈现出一片静谧的安详。头顶黑色的天鹅绒幕布上缀满带着青光的星星,像是女王优雅的领口镶嵌的一粒粒钻石,比别处更为闪亮。
她忽然就心情愉悦起来,走得更慢了。
她想起小时候的夏天,妈妈帮她洗完澡,爸爸就会牵着她去小卖部买一根娃娃头,路上也会经过这样一条小道,是她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光。
小学之后搬了家,整栋楼都是她的同学,晚上吃完饭爸爸和妈妈在小区里散步,她则和同龄的小伙伴穿着旱冰鞋四处乱窜。到了差不多的时间就会看爸妈站在路灯下等她,她便如回巢的鸟儿一头扑进他们的怀里。
再后来上了中学,她与季濛和郝深深放学后办黑板报,一转眼外面就全黑了,整个校园只有几间教室亮着灯,里面是同样留下来在黑板上画画写写的同学。走廊里漆黑一片,她们害怕地大声说笑,边走边沿着墙壁打开廊灯。飞快地从车棚里取出脚踏车奔回家,远远地就能看见家里的灯为她亮着。
还有,她和爸爸妈妈探完姥姥,晚上散步回家,江边的风徐徐吹在脸上,高高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交叠在一起,是生活最完整的模样。
……
那些记忆都太过久远,偶尔回忆起来竟一时都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存在过。
她敛了敛思绪,看见前方停了一辆黄色的抢修车,一盏路灯失了光彩,车后的机器像一只巨人强而有力的手臂稳稳当当地把一位工作人员托举到高处,他许是非常习惯了,站在那么高的地方却一点也没有惊慌害怕,从容不迫地捯饬了几下,路灯便又恢复了光亮。那只臂膀再次动了起来,以非常缓慢的速度下降,最后折叠在车后。
她忽然觉得这幕有一种奇异的美感,明明完全不搭边,可是那种感觉的冲击完全不亚于亲眼目睹米开朗基罗的惊世画作。
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像这盏路灯,它并不是理所当然地给行人归家的路途添加些许光亮和安心,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有人为此做出了辛劳与努力。
小区里的光线则要暗淡许多,只有大门口的白炽灯特别明亮。
听到脚步声,保全大叔从窗口探出半个脑袋朝外瞄了一下,见到她眼里一亮,连忙喊道:“阳小姐,等一下!”
说完,脑袋就缩了回去,从里面传来悉悉索索一阵响动,保全大叔又再次出现在窗口,手里托着一个挺大的灰色方块盒子递给她。
“你的包裹,傍晚的时候到的,好像是国外寄来的。”
阳藿低头一扫,就知道是谁寄来的了。
“谢谢。”
保全大叔搔搔脑袋:“不客气。你下班这么晚,一个人路上要小心哪。”
她笑了笑,对他点点头:“辛苦了。”
抱着包裹经过花坛边大大的绿色垃圾桶,突然感觉桶盖上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她脚下一顿,定睛看去,才发现是两只几乎看不出身形的灰色。猫咪。一只仍然俯着脑袋轻嗅桶沿,另外一只大概察觉到了她,抬起头和她对视,泛着绿光的眼睛一动不动,仿佛是一尊雕塑。
她舒了口气,犹豫了片刻,从包里掏出一块面包。有时忙起来顾不上吃饭,她偶尔会带上点吃的以备不时之需。
上前了几步,另一只猫咪也蓦地抬起脑袋警惕地盯着她,好像下一秒就会惊吓离去。她掰开面包撕成小块放在地上,然后站起身走远了一点,两只小东西半点挪步的意思也没有。她只好回家,半路回头看了一下,灰猫已经从桶盖上跳了下来,围着面包屑绕了两圈,其中一只胆子大些,凑过去闻了闻,然后张口吃了一个,另一只见状也舔了一口,满足地喵了一声。
到了楼底下,抬眼看了看家里的灯光,却被不远处的动静吸引了视线,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在暗处互相拉扯,低声争吵着什么。
她定定神,心道大概是小情侣吵架了,正欲走进门,一声压抑的“童童”却止住了她的脚步。
果然,她紧接着听到了一个熟悉而隐带恼意的声音。
“童童也是你叫的?”
她想了想,离远了一点,抱着手臂默默地注视着黑暗中的两团阴影。
二十几分钟过去了,那边显然有没完没了的趋势,她却已经没有足够的耐性,看看时间,思索了几秒钟就朝二人走过去。
“习慕童。”连名带姓。
两个人身形一滞,习慕童有些僵硬地扭过上半身,望着对面的人呆呆地喊:“小……小姑。”
阳藿不言语,目光在还拉着习慕童手臂的清俊男孩脸上转了一圈,又回到她身上。
男孩也许没想到她的小姑这么年轻,先是有些诧异,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松开手垂在身侧,似是斟酌了一下,开口喊道:“小姑,您好。”
习慕童转头怒视:“她是我小姑,又不是你小姑,乱喊什么!”
男孩无奈地望了她一眼,朝阳藿尴尬地笑笑。
阳藿淡淡地瞟了瞟习慕童,习慕童打了个激灵,立即收声闭嘴。
她打量了一下年轻男孩,身形清瘦,背脊挺得笔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游振南。”
阳藿对他温和地笑笑,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游振南点点头,离去之前深深看了习慕童一眼。
阳藿转身走进楼道,习慕童顺从地跟在后面,阳藿不说话,她也不敢搭腔,心想这下可糟了,撒谎被逮个正着,不知道待会儿该怎么挨骂了。
进了家门,阳藿把宵夜和包裹放在桌上,径自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习慕童留在客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来回踱着步,脑子里打了无数个草稿,想着等她出来怎么解释。
阳藿一打开浴室门就看到习慕童局促不安地抓着沙发靠背,偷偷地瞄了自己几眼。她暗自发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装作没看到走过去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调了一圈频道,停在一部最近正在热播的港剧上。
她拖过桌上的包裹,拆开盒子。里面整齐地码着三大包她爱喝的英国红茶,起码够两三个月的量。底部躺了一本半个中指厚度的法文书,并不是全新,书页间有很明显翻看过的痕迹,但貌似被人压平了。以它的磨损程度来看,应该几经转手。
随手翻开,一张小信封大小的白色纸片飘了出来,上面只写了简单的一句话。
I finally found it。
落款是E。F。。
她把纸笺夹回书页,将东西放进房,坐回原位,两指捏起一只鸭翅回头朝还愣在原地的人晃了晃:“你不吃?”
然后便转回头盯着屏幕,没再理会她。
可是习慕童却更加不安了。如果阳藿一回来就质问她,那她不管是继续瞒天过海也好还是吐出事实也好,最后她都可以撒娇博同情,将这事儿带过去。但现下倒好,阳藿非但没有质问责骂她,还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这下,她倒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她虽然和阳藿年龄相近,关系亲密,总是跑来烦她,不过心里却是挺害怕她的,有时甚至比怕她那个一丝不苟的老爸还要怕阳藿。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阳藿真的和谁红过脸吵过架,和陌生人讲话温和有礼,和熟人调笑随意。她犯错她从来都是直言训斥,她改了也便没事了,之后绝不再提。
可她了解,阳藿是极有原则和底线的人,如果真的生气动怒,那绝对比方便面里没调料,上了太空发现没带氧气还可怕。
越黏她越怕她,越怕她越黏她,这种奇怪的感觉只能意会,就像看恐怖片。
她小心翼翼地挨着沙发沿在另一头坐下,颤巍巍地拿了根翅膀索然无味地啃了几下,又偷偷瞄了眼阳藿的神色,沉默了好一阵,几番张口欲言都咽了回去。
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心一横,把鸭翅一丢,问道:“那个,小姑,你没有什么要问得么?”
阳藿心里暗笑,终于忍不住了吧,不答反问:“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么?”
习慕童吞吞吐吐了半天,然后壮士断臂似的一口气大声说道:“好吧,我承认之前是骗人的,我确实交男朋友了,就是刚刚那个游振南!”
接着又怯怯地说:“小姑,你别生气……”
阳藿撇撇嘴:“我为什么要生气?难道我看上去像老古董?你都这么大了,交个男朋友怎么了,还藏着掖着的。”
习慕童不太相信地试探:“你真不生气?”
阳藿没好气地白她一眼:“真没有。不过,你是个成年人了,做事要懂得自己把握分寸。”
闻言,习慕童高呼一声,从沙发一端倏地滑向她,抱着她蹭了蹭:“我会的,果然是小姑最好!”
“那小子是栾市人?”
“是的。”
阳藿冷睨她,怪不得不肯回家非要死乞白赖地到这儿来,原来是这个原因。
“你老爸那儿我会说的。”
临睡前,习慕童在床上翻来覆去,愤愤不平地想,自己胆战心惊了一晚上,某人却能高枕无忧,真是气死人了。
抓起床头的手机,想了想,编辑了个短信。
【都怪你!小姑知道我们的关系了,要我和你分开,所以……】
显示发送成功之后,她关机扔回去,嘴角带着邪恶的笑容蒙头睡去。
**
上午阳藿先发了一封邮件到伦敦,然后给习霖打了一个电话。他同意习慕童过来也是希望她能把事情弄清楚,习霖知道猜测没错之后,果然非常不满。
她只好劝慰道:“哥,童童是大人了,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自己的女儿自己还不了解吗?这个年纪谈个恋爱再正常不过了,童童能掌握好分寸,我相信她。”
“她已经有独立的思想和能力,我们现在不能告诉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只能以自己的经验提点一二。她的人生总该是她自己走下去的,谁也不能替代,也替代不了。”
“就像小时候,她跌倒了,自己拍拍灰尘爬起来,继续往前走,你们在旁边给她鼓励和力量,这就行了,我觉得这就是长辈最好的位置。”
“哥,该放手的时候,就要放手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阳藿知道他正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和心理建设。
当有一天意识到孩子已经长大,不再依赖自己,而自己能做得只有放手让她懵懂地闯荡,告诉她家里的大门永远为她敞开。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这个艰难的过程并不好受,甚至是剜心刻骨的残酷。
“我……知道,我知道……”
“那个孩子我见过一面,你要相信童童的眼光。”
经过阳藿的一番安慰,他已经好了很多。习霖对她的话还是深信不疑的,既然她说那孩子还不错,就是真的还可以了。虽然心里的那股失落感还阵阵抽搐,但是她说得没错,他的女儿已经长大了,不再是总拽着他的手撒娇的小姑娘,她的羽翼早就展开,无论是艳阳还是风雨,她都需要也只能自己飞出去经历,他不可能护她一世。
阳藿旋过椅子,注视着窗外被微风吹拂得作响的树叶,无声地叹了口气。
正准备挂电话,就听到习霖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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