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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那天我们失业-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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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租房子又不是为了舒服，就是图个方便嘛，以后要买房了再考虑那些问题。再说现在只有你的工作定了，当然要迁就你的工作环境了。”
“但是……那个房子只有二十几平方，浴室和厨房还是公用的……”王哲浩还在犹豫。
“呵呵，在那个地段，也只有那样的价格才会便宜嘛，这年头，便宜才是王道啊。”边潇然知道他之所以犹豫着都是不想太委屈自己，她觉得心里很甜蜜，也就加倍加倍地为王哲浩着想，“其实我吃苦耐劳能力在你想象之上，别小看我哦！”
王哲浩微微一笑，“好的。那先这样，我挂电话了。”
王哲浩挂了电话，环视了一眼这个房间，这个房子尽管是租的，可是却也承载了那么多年他的记忆，无论是甜蜜的，还是苦涩的，每个角落似乎都记载了他和颜烨子的身影，他叹了口气，，这一切，都如同这间房子一样，要转租出去了，从此，这个房子会记载下新的住客的身影，而他和颜烨子的过去，都要一笔笔被抹灭了。
王哲浩正怀念着，房东已经进来了，他不无遗憾地说：“小伙子，你要搬啦？其实这三年住在这里，我这房子被你打理得挺好的，下一批住客就不知道有没有你这么好了。”
王哲浩听这话不禁伤感，他只能勉强笑着说道：“你人这么好，其他租房子的人也不会忍心把房子弄得乱七八糟的。”
“哎，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小姑娘呢？”房东退还了他一个月的房租，收回了钥匙，随意地问道。
“哦，我们分手了。”王哲浩有些落寞地回答。
“那小姑娘笑起来很甜的，看着让人都喜欢，分手了，真可惜啊——”
王哲浩无奈地笑了笑。
“对了，你和小姑娘应该都有一把钥匙吧？”房东简单地检查了一下房子，拿着钥匙问道。
王哲浩这才想起来另外一把钥匙在颜烨子那里，他心想早知道再配一把一模一样的好了，他可不想再去麻烦颜烨子，无奈地说道：“要不我去换把锁吧？”
“那——不用了，就让下个租客换吧。”那房东人倒也是好的，也没有麻烦王哲浩，王哲浩对他微笑着点头致谢，然后就拖着自己的行李出去了。
他提着大包小包地挤上公交，这路线人本来就多，他带了那么多行李就更加不方便了，惹得司机频频的白眼，上海公交很多司机脾气挺坏的，开车也整得开飞碟似的，王哲浩早就习惯了，他不以为意地把头别到一边。
车在行进着，王哲浩就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往着一个未知的方向行进了。人都是有惰性的，当生活形成了一个模式之后，他就会渐渐丧失改变的勇气，而当命运的齿轮推着你不由自主地前进的时候，也许你就会茫然，到底过去的生活模式是对的，还是即将开始的模式是正确的。不过王哲浩也许是该庆幸的，因为他另外一个选择的门已经死死地关起了。
王哲浩拖着行李到了边潇然那里，她正把一叠叠的书丢给收破烂的，看到王哲浩，她抬头微微一笑，“来了？”
“恩。”王哲浩点点头，看到她箱子里放着一叠书和衣物，他随手拿起一本，看是村上春树的《挪威森林》。
“这些我不卖的。”边潇然有些紧张地说道。
王哲浩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我知道。”
收破烂的给了边潇然八块钱，就拖着旧书和报纸走了。
“好了，我也收拾好了，我们走吧。”边潇然微微一笑。
“不会觉得可惜吗？”王哲浩凝视着她，问道。
边潇然笑了，她没有说话，但是眼神里流露出的坚定已经给了王哲浩答案。
“可是你的公务员呢？离开了钟凯，你之前付出的努力都会丧失了。”但王哲浩却还是忍不住问。
“你是真的要逼我说吗？”变熊然嫣然一笑。
“恩？”王哲浩错愕。
“只要和你在一起，其他的一切都是不重要的。”
她坚定的眼神给了王哲浩信心，边潇然看见他的脸上又泛起了那种自信的光彩，不禁笑了，她就是喜欢他身上散发出的这种自信而锐利的气质，当她看着他在生活的打磨下渐渐消磨了这种锐气时，，她会觉得心痛；而现在，看着他在自己的陪伴下，又重新焕发了这种光芒，她不禁觉得发自内心深处的愉悦，她把自己的手伸进他的臂弯，她的笑容温暖而充满鼓励，“走吧。”
边潇然身后的门关上，他们的行李放到了货车上，他们两个就坐在自己的旅行箱上，牵着手，相互看着笑着。
2009年1月1日，这个天气还是很寒冷的时候，王哲浩觉得自己的心，有种被捂热的感觉。边潇然对他的意义，不仅仅是一个女朋友，还是同甘共苦的朋友，是了解彼此的知己。他知道，今后的岁月，他们或许会过得艰难，但他有了信心，他们一定能相互提携着彼此一起走下去。
第二章 新室友
那一天一切的事情都处理地十分顺利。
他们和另外两个男生合租了这个90坪的房子，房子里有两间卧室，另外一个卧室住的是两个男生，每个月分摊下来也就1000元租金，对于王哲浩和边潇然两个人来说，都能为租金松一口气了。
王哲浩和边潇然把大包小包都拖去了他们的房间，其中一个高大的男孩子主动走过来，跟他说了声：“看来我们以后就要做室友了吧！希望我们能相处愉快。”
“恩。”王哲浩点点头，笑了一笑。
“你女朋友很漂亮。”另外一个瘦小一点的男孩子走过来，在客厅里倒了杯水，跟王哲浩评价道。
“谢谢。”王哲浩笑了一笑，虽然现在称呼边潇然为他女朋友他还有些不习惯，提到这个称谓，他还是会不期然地想到颜烨子，但是他想他还是会慢慢习惯的。
“三个男人，一个女孩子，会有点不方便，希望以后你多见谅。”那瘦小男孩子说道。
“我们是从武汉来的。我叫李岩德，他叫杨心阳。”那高大点的男孩子说道。
“武汉来的，大学毕业生吗？”王哲浩看他们身上流露出浓厚的学生气，一种亲切的感觉拂面而来。
“是啊。”李岩德微微一笑。
“来上海找工作吗？”
“是呀！”李岩德笑着点点头。
“可是上海现在就业压力大，特别是对外地户籍的，这种形式是更加不利的，为什么不选在武汉呢？我想那边的压力应该比这里更小些吧？”
李岩德淡淡一笑，“我和心阳都是苏州人，老实说虽然在武汉大学待了将近四年，可是对武汉始终没有什么感情，我们始终无法适应那里冬冷夏热的气候。”
“冬冷夏热，哪里不是这样啊？”王哲浩笑道。
“你不了解，武汉的夏天，是那种完全没有风的闷热，真像一只闷炉。”
王哲浩点点头，心想沿海城市的能适应内地生活的毕竟是少数，大部分还是想要回到沿海城市的。
“来上海找工作也是完全碰碰运气，我也不抱什么希望，现在全国的人哪儿不都是想往上海挤啊，我们就想着，如果到3月再没有消息，我们就先回家一趟，再回学校完成论文答辩，其他再说吧。”李岩德说道。
王哲浩点点头，心中有一种毕业就是失业的怅然感觉。
王哲浩回到卧室，帮边潇然收拾好了房子，看已经7点了，于是就拉着她下楼，他看李岩德和杨心阳还窝在房里，就问道：“要帮你们带吃的吗？”
“不用了，我们这儿库存泡面呢。”杨心阳对他们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很阳光很灿烂。
“我们这儿有一堆外卖单子呢！不麻烦你们了。”李岩德笑着说道。
“那好，我们先走了。”王哲浩拉着边潇然的手下楼。
“明天你就该上班去了，我也得打叠精神重新去找工作了。”边潇然一边跟着他走着，一边伸了个懒腰说道。
王哲浩看着她，他有些歉疚地说道：“潇然，你为了我放弃得太多了。”
边潇然假意做着生气的表情，“你再这么说我就生气了啊，早跟你说了，这一切都我自己选择的，跟你没半点关系。”
王哲浩叹了口气，虽然她是这么说着，可是哪里真的会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呢？
“实在不行就穿得人模狗样的，在地铁摆个摊子卖信用卡呗，这样的招聘多着呢，”边潇然甜甜一笑，嘴角一个梨涡若隐若现，“对了，哲浩，你有没有收到辅导员发的‘飞信’，说浦发招客服呢，要不我去试试？”
“我记得人说要本地户口的。”王哲浩无奈地说道。
边潇然撅起了嘴，“这都什么事儿吧，连招客服的都要户口，难不成不是上海本地户籍的都不会接电话啊？”
“没办法，人家总要保护本地公民吧。”王哲浩挺无奈地耸耸肩。
“浦发招管理培训生那会儿，我也投了简历了，，可把我叫过去一面后，二面的消息就遥遥无期了，其实我看那HR对我挺满意的，就看我一说不是本地户口脸色就变了，连调儿都变了，刚开始还说我表现得很好呢，马上变成了让我回家等消息了。哼，他们客服就算不要求户口，我都不要去！凭什么我们就要给他们鄙视啊？”
“人家也未必就是鄙视，毕竟现在‘新劳动法’出来，外地户籍的也要求四金一险，人招我们和招本地的没区别嘛，客服什么的又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当然是要本地的比较稳定的了，”王哲浩叹口气，“说起来，我还是挺后悔选金融这个专业的，四年都学了什么，光听导师捣糨糊去了。如果学点技术工种，可能还好些。”
“恩，哲浩，你也不用太为我担心的，之前其实我也收到几家客服上班的通知，不过我没去罢了，现在这种情况，我还是先去上班吧。我们都走一步看一步，有更好的工作我们再准备跳槽吧。”
“恩。”王哲浩点点头，和边潇然说话他觉得很安心，因为边潇然做的事、给他提供的支持都是具体的。他看着边潇然，她忙碌了一天，头发有些乱，不施粉黛的脸上还沾着一些尘土，可是在王哲浩看来，她却是他认识她来显得最美的一天了。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呢？”
“哦——那个，”王哲浩不好意思地把头撇到一边，“我是想说，去哪里吃饭？”
边潇然抬头，刚好撇头看到旁边一家“老鸭粉丝店”，就说道：“那么，去吃老鸭粉丝店吧！”
“辛苦了一天了，不吃点好的吗？”王哲浩看着她，微微一笑。
边潇然笑道：“老鸭粉丝汤有什么不好的呢？你不知道吧，我很喜欢吃粉丝呢！”
“哦，是吗？看来我们又有个共同爱好了。”
“是啊，我自己烧菜的时候都喜欢放粉丝烧汤，结果钟凯有一次说什么你知道吗？他说粉丝里有明矾，吃多了会得老年痴呆症的，气得我当场没敲死他，”边潇然忽然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说出了钟凯，连忙道歉道，“对不起。”
“有什么好值得道歉的？你和他相处了三年，自然有很多回忆，不过我想以后我们之间也会有越来越多的记忆的。”王哲浩宽慰道。
边潇然捧着他的胳膊，扬起嘴角，甜甜地笑了。
他们两个便一起走进老鸭粉丝店，天色已经晚了，店里没有什么人，他们两个挑了个位置坐下，彼此面对面坐下，看着两大碗热气腾腾的老鸭粉丝汤，劳累了一天的疲倦被这层热气给熨平了，现在的他们，感到十分的宁静温馨。
“我和烨子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很少来这样的地方，我知道她没办法习惯这样的环境。”王哲浩看着吃得狼吞虎咽的边潇然，叹了口气，“我原本以为你会是那种更加挑剔的女孩，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边潇然抬起头，笑了起来，“是个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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