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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时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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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自己。他还在教导林欣雨要好好学习,再苦几年,就能幸福一辈子。当然好好学习是没错,但这种旧时代的铁饭碗思想,至今是不能再传播给新世纪的少年了。林欣雨从小就不太崇拜自己的父亲,林父虽然连吼带骂地灌输,他还是从未把它当一回事。其实,林欣雨只知道好好学习是应该的,至于今后的长远问题,还是他这个年龄所不曾思考的问题。
人天生就有几分正义,虽然林欣雨至今还是不知道被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但他从小就会凭良心做事,在父母的影响下形成了舍不得乱花钱的思想。在乡平县二中四天半,吃过九顿饭,每顿都是七毛,从未吃过什么早点,甚至连“早点”一词仍不知道。他虽住过两年宿舍,但伙食是交粮食。从小长这么大,手里最多属于自己自由支配的就是几毛钱。有时,捡到五毛便觉很多很多,揣在身上好长时间用不去。钱这东西虽然只是作为交换的一种媒介,但在林欣雨的经历中视如珍宝。林家虽然经济窘迫,但未至于连他一个孩子的生活费用也供应不起。
林欣雨由于惜钱如命,此时回到家中肚里已是吼叫得空,但看着家里的景象,也没有什么立即充饥之物,只好忍住了。林母说了几句后,他心里就凄凉了起来,把肚腹中的饥饿挤在一旁。
林欣雨虽然离家只有几天,林母仿佛有许多话要讲,她问林欣雨说,“欣雨,你这几天用了多少钱。”林欣雨在心底默默估算着,她开口又说,“欣雨,你在外面不能乱用钱呀!今年你弟弟上学了,你爸又丢了工作,我们家的负担很重。你爹这些天什么也不做,娘着急呀!一天忙里又忙外,深怕挣不到钱给你们用。前天,我到烤烟地里拔萝卜,被大雨淋了一场,路滑摔了一跤,昨天又把它洗了去卖。前几天雾大,过路的人少,守了一下午,人家只给四块钱,娘没办法,只好卖了。今天早上有点感冒,你回来正好,我们家明天还要上烤。”
林欣雨听着母亲的话垂下了头,泪水禁不住地流了出来。林母两天的劳累又加附病种钱不算,竟然只挣到四块钱,被林欣雨一次车就坐了。林欣雨惭愧着,心里很矛盾,别的学生放手乘得起的车,好像自己是做错了。
林母见欣雨不说话,看着他长长的头发又说道,“欣雨,今天不是街场,你去亢大伯那儿把头发剪剪,这么长了,转学校去要钱。”
林欣雨没有说话,他虽从小就长在这个清贫的家庭里,但还是觉得没有钱的日子过得很是委屈。乡平县是国家级重点贫困县,村里的孩子得上高中便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了。前些年,林家所在的这个小村子,一百多户人才有两三个初中学生。
林欣雨心中没有什么抱怨,默默忍受着这份因钱的困扰。从小才这么大,他的头发从没花过一分钱:几个月洗一次,用的是洗衣粉;几个月剪一次,用的是自家的剪刀。如今升入了中学,自家剪的平头会留下齿印,难免会让人笑话,只好勉强去求村子里的理发师。
林家的饭菜很简朴,看上去就很粗糙,比七十年代时好不了多少。菜未做好时,林妹林弟都回来了。林弟先前在家很调皮,短短四天半成熟了很多,脸上阴沉沉的,见了哥哥一点反应都没有。林父在校时对学生管得严,现在那些学生的子侄弟戚都把仇气放到了林弟身上。林弟从小不甘屈服,一天与同学打三四架,十多架下来,人也不得不变了。
林弟与同学时常打架,根本原因还是他们的老师。那老师十七八岁,前几年上初一时因学习太差辍学,今年碰在了小镇的“民转公”政动上,幸蒙一位族亲的关系正好抵在了林父的位置上。这老师是个女的,正值情感萌动时期,虽刚上任也无心关顾学生。她基本上不能交给学生什么,指定一名个头最大的男生当班长,授予他皇上一样的权利。林弟伸手也不弱,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屡屡皆败。那老师与学生老将不汇面,林母几次去都没找到。林弟上了几天课,除变得深沉外,什么也没学到。也难怪云南的教育在全国倒数,小镇的教育更是落后。
林父在教育上从事了近二十个年头,总希望有一天能像公办那样,一个月能有千余收入,没想到今年的“民转公”失去了全部的希望,转眼变成了代课,工资在原已可怜的基础上倒退。林家三个孩子都进入了学堂,家庭重荷陡然上升,代课的那点工资已不能维持生计,林父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迫放弃职业的。
家庭的气氛在林欣雨心中明显起来,一副寒心而酸苦的景面,然而他没有能力将之改变。他原以为父亲失业也是一种解脱,没想到林父会一蹶不振,家庭也遭受了窘迫。林欣雨放假三天,回到家中完全扮演着一个农民的角色。在信息闭塞的小镇,他虽显得极其懂事,脑里还是什么拓宽的视野也没有。
林欣雨回到学校,心情被家中的那种境况影响了一段时间,时常在橘红的路灯下默默思念,偷偷掉泪。同学都开始了新的交往,他却喜欢一个人孤独起来,把内心的那分忧伤独自埋藏。每到中午时分,他总会一个人遛到足球场,静静地看书和静静地落泪。
乡平县二中开始了正常的教学秩序,林欣雨的班级也扮演着这正常的一分子。新入学的孩子都耐不住沉默,一天不愿把十余个小时浪费在书本上,总是在没有教师的时候热闹得像街场。班主任袁衡的威严日益中天,不知什么时候把办公室的电话线做成了皮鞭,常在学生兴奋时悄悄走入教室,甩在讲桌上。然后,前面的学生惊跳了起来,后面的学生随之安静。
林欣雨班级的音乐教师是个刚从音乐学校毕业的师专生,对音乐也懂一些,常抱着一个手风琴来上课,教学生五线谱。学生几乎全部都没有音乐细胞,学了两年,还是连七个阿拉伯数字都不懂。学生只追求唱几首流行歌曲,对音乐还没有全部的概念,对老师教的那些简单歌曲不感兴趣,认为那是幼儿园孩子唱的。
相比音乐课,美术课就显得荒唐。那老师中下之年,一副怪样,教了学生线条描绘后就再也管不住学生了,前面的睡觉,后面的大闹。学生从来都没有叫他牛老师,而是给他取了一个绰号,叫韩麦耳。一次他在上课前语重心长地说,“同学们,请不要再叫我植物老师、动物老师,我不是教生物的,我姓牛,叫牛老师。”
牛老师说出这样的话,林欣雨大感惊奇,他从来都没听同学们这么叫过。牛老师不知是哪方面有问题,课堂上的样子很像一个戏角。他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妻子,比较泼辣,打扮得像一个小丑。学生对他不敬重,主要还是因为他收了学生的钱,没有发下相应的绘画用品。人民教师的形象方方面面都被他破坏,连讲课也是瘟瘟吐吐的。
相对所有副课来说,生物老师是要求得最严的,虽也不是什么学校毕业,但多年的教学让他变得似一个专行。他总强行学生记笔记,每节课检阅一次。生物很接近小学时期的自然,许多同学认为它们有亲缘关系,一段时间里还把它当成主科。
袁衡的体育上得一点意义都没有,跑步的事儿在早上已经完成,聚合以后大家自由活动。林欣雨的班级五十元买来了一个足球,学生大多都没玩过这东西,像潮水一般追赶着。踢了几脚后,那足球还是没有离开过地面。足球自己也觉得委屈,两三节课后索性自破身亡。林欣雨从没有踢着过它,一个人站在一方观望,见它寿命如此之短,暗自感叹同学脚力之了得,心想国家队一定很厉害。
学生把足球踢破后,袁衡也暗自叹惜。他说一年只买一次,玩烂了就别玩。学生上体育课没什么玩的,只好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地扯谈。
上了几个星期的课后,林欣雨才发现邻床上铺的一个男生是**,长得有点像历史书上的唐太宗,漫画书上的汉武帝,但却天生就有几分弱智。
乡平县二中没有**食堂,这同学住宿,从家里带来一些咸菜放在箱子里,全是些牛肉花生之类。同寝室的人都会给他要,他本可坚决不给,奈何人口太多,不小心被一个人的真心打动,不得不像伸来的饭碗发放,几天下来,一个月的菜便没了。没菜的日子,他过得甚是艰难,每顿挤在汉族同学的团伙里去打几个淡菜。不料,卖菜娘手脚不干净,久而久之,让他沾染上了猪油肉气。
一个月过后,同寝室许多同学都评价他是半回半汉。他因天生有些弱智,让某名同学去把他买包子作早点,那人故意使诈,尽买些鲜肉包。初时,他不愿吃,又让那同学去买,于是便有传言说他一天的早点要吃二十多个包子。恰好那几天代数测验,他考了二十多分,代数老师在黑板上画了二十多个馒头给他,建议他以后要多吃些包子,以便多考几分。
寝室内的同学大多都不讲规矩,什么样的事都做,其中一些人不拎水,渐而发展到许多人都不拎水。那**同学偏是老实,一个人拎水供许多人用,渐渐也有些抵耐不住。一次,他拎来水后,索性把一瓶风油精倒在了里面,同学不用他的水了,他的桶也随之暴销了。
那**同学总干些弱智的事,一次晚自习课上看一本课外书籍,被老师当场逮到,递给他打火机,叫他去堆垃圾处毁书。他把书点燃后就仍在了垃圾桶里,不一会儿就连同扫帚废桌子一齐烧着,急得全班同学手忙脚乱。
也不知为什么,只偶尔传言,他是借读生,初一结束时,便转到了另一所中学,在林欣雨的班级中消失了。
九年制义务教育虽让所有的学生都进入了中学,但初一这一年里,辍学率是高得令人惊叹。乡平县二中尚未举行上学期期中考试,林欣雨的班级便先有一位女生辍学了。这个女生是因家庭的贫困和农村人重男轻女的思想而辍学的,她在学校五十天的生活传闻让所有的人不敢相信。
林欣雨的生活费用平均维持在每天两元以内,自己已觉得腹中一日肌过一日,但那女生一个星期来只用了两块五角钱。消息传到他耳中时,他心里也为之略感酸苦。他开始有些不解,后面又听同学说她每个星期都要回去,从家中带些洋溢酸菜之类的东西。众所周知,干粮还会让人吃厌,别说那些会因天气炎热而变质的东西。
自从那女生辍学后,辍学的人就源源不断,以女生居多。一个学期下来,林欣雨的班级就走了五六个,一个学年下来,趋近于二十来人。林欣雨这一年也多经周折,每个月假回去,林母说他钱用得多,林父总在无法供给时大发牢骚,叫他回家务农。林欣雨每次都是好歹不说,他的成绩在班级里还算不错,一直都是中上水平;他在所有男生中都比较节俭,每顿饭不是把肚子填平,而是焕发腹中的肌饿;自从第一次乘车回家后,就再也没有花钱去坐车,如果命运真要让他辍学,他也无话可说。他不会抱怨父母,也不会怨恨任何人。
林欣雨在钱的方面从来没有放纵过,学习的方面一直放纵了。每一次开学和每一次收假,他都能收敛心思好好学习。但过得一段时间,又按奈不住自己,到处找点娱乐的东西,寂寞的时候想念家人,怀念小学五六年级时那种逍遥自在的生活。
林欣雨在默默忍受中熬过了初一,暑假里拼命帮助父母干农活。开学时,林父得知他上学年考了全班第九名,成绩很是优秀,拖拉着家庭重荷给他继续学业,没再因钱发甚牢骚。
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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