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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网王]无影灯(迹部幸村 bg)-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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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也要嗤笑我极多情,却没想你温润如玉地看着我,要把你的温良全部看在我身上似的,而后你走过来,抱了抱我,伏在我耳边轻轻说:
“雒,你待我好,我一辈子都记得。”
我猜你是闭上了眼睛,我听见你睫毛颤动的声音。一个女子,不管是对同性还是异性,有勇气许下有关“一辈子”的诺言,我想她不是良善而深情,就是盲目和疯狂。显然,你并非第二种就算你用类似的模子打扮了自己十几年。
“灿,当初为什么想把孩子生下来。”我静静地切入主题,感到你身体一抖。你僵直地放开我,凝视。
“如果不是我,你就直截了当地把它生下来了,对不对?”你眼里有愤怒和悲戚,可是我还是要问。我用了“它”,而不是“孩子”或别的什么。我要刺痛你,你这种女人,不疼是没有实话可说的。
你冷冷地苦笑:“真是输给你了。没想到你竟然也心平气和地揭人伤疤,你比真弓冷血。”
“我不冷血。”我淡淡地否定了你,“我是个写书匠,许多事情不问到底,我怎么善罢甘休?职业病吧。你还是回答我吧。”
你要回答我,你也要回答他。难道你没听见?迹部景吾一脸无助地远远望着你,请求你给他一个回答。
“十五岁怀孕,换做头脑正常的人都会选择做掉。我是记得那时候你吃过打胎药,可是竟然折腾了几次‘它’还在,当时我以为事事有天意,老天爷让你留下它,可是现在想,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吧?
“你跟我离开日本到美国。虽然在那边要堕胎有点麻烦,可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你一再坚持说要药物流产——这么危险的事情。
“你跟我苦恼过几次说你怎么可能养好一个孩子,你那么小而且自己也是孤儿。你是私生女不想也生出私生儿来,你说你不会留下它,可是为什么药流失败你还是不愿意人流?“
“够了,雒。”你的声音突然冷到极点,“我没多大兴趣解剖自己的过去。你若喜欢可以联系樱井真弓,她或许最喜欢这个。”
“你以前不也是。”我盯着你不动。
“那是以前。”这四个字真是凶狠。你那么复杂的一笑,我看懂了。
于是我在这不动声色中再一次体会了你:“我帮你收拾吧,东西怪多的。”可是来不及了,因为我的手机响了,是幸村精市。
“雒笛?你现在方便离开灿身边吗?迹部说,他想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下篇(2)

玻璃门开了。
我走进办公室,看见迹部景吾和幸村都是满脸呆滞地坐在地板上,樱井真弓一席大红色衣裙,煞是动人,却也愣愣地坐在一旁。
樱井真弓前一阵子来重庆找我的时候,我们刚刚见过面;我和幸村也因为你这条纽带时不时见面——这十几年里。但是这却是我时隔十四年再见到迹部景吾。他早就褪去了少年人的形象,显得非常利落和精瘦,轮廓清晰了许多,更是带着一股戾气。
“哟,这么凝重?三堂会审啊。”哟,幸村,你到底都讲了些什么给他们?
“雒笛,我们认识了这么久……”
“别。”我做个手势制止住迹部,“我可当不起您的旧情分。”我嘻嘻一笑,“今天我来这里,灿不知道。你若是想打探这么多年来她到底如何,倒不如直截去问她。我一个外人,越俎代庖总是不太好。而且,她也未见想让你知道。”
“雒笛——”迹部抬起头,眼里像有雾一样,很深很深,“我已经知道了,她怀孕的事情。”
我安静了几秒钟。
他知道了。那么现在他是希望这个孩子存在、还是不在呢。
灿,幸村真的爱你这么深。为了让你免于被迹部憎恨和报复、愿意连这个秘密也说出来吗?他是不是不知道一旦说出这件事,你和迹部之间就永远不可能撇的干净了?就算是樱井真弓,也不过是知道那个你不愿称之为“强|暴”的夜晚而已。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我最终妥协地叹了口气。这十四年的躲藏又是何苦呢?你最想保密的,还不是被你最信任的人给说了出去?我看了幸村一眼,这个告密者倒是像极了受刑犯,一脸的沧桑。
“你告诉我所以你知道的关于她的事吧。”迹部的表情简直可以用悲壮来形容。我早就说过:真相未必好看。
“那年——你们学校参加什么全国大赛、输了的那场比赛的那天,灿给我打过电话。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分手的事,可是她并不让我多问。那天……我想她大概想我陪她聊天、捱过那难捱的一天,我也真的从心里想要帮她转移注意力。可是整个上午过去她还是一副坐立难安、呼之欲出的样子。我就知道,我失败了。或者说,她失败了——后来的很多年里我更是明白了,要忘记你——这件事,她更是从来没有成功过。”我终于意识到,这些年来关于那一天的事我总是很刻意地规避着。灿,我并不是怕伤你,而是怕自己觉得难过。
“她就像个委屈又心虚的孩子,明明就是想要去看你比赛,又小心翼翼地征求我的意见。我也心疼看她这样为难自己,没有说什么阻止的话。我想当时给我打电话的她的表情一定就像拿到特赦令的死囚一样吧,因为她的声音听上去——难以抑制的喜悦。她这么开心——就是因为我一句似是而非的认可、因为我没有说‘你还是不要去了’这样的话。迹部你懂吗,我心里其实很埋怨你的。你既然让她不得不放弃,干嘛还要折磨她到没有你就会发狂?”
“我什么时候让她放弃过?是她自己——”迹部看上去不可思议的表情,可我已经懒得去为你辩驳。你的故事太长了,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告诉他。
“那天她走之后,我一直在想,者常见面也许就会决定你们之间一生的牵绊了。我并不打算干涉,因为它对于你们那么重要;我也没权利干涉你们之间的顺其自然。后来很晚了,她大概回了住处吧——这一段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时候,我不在她身边。”
我感到自己的眼皮颤抖了一下。灿——如果那个黄昏、那个他输球以后的黄昏之后我在你的身边,你的十四年的路是不是就不会这样难走?
“等再晚些的事情,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慢吞吞地说,“樱井小姐给灿打了电话,说你在外面喝醉了发疯,谁也拉不走,叫她赶快过去。”
我轻轻地瞟过了真弓,她一直低着头不出声,“当时我还在想,你们球队那么多人,竟然拉不住你一个人?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都不行,灿一个瘦瘦的小姑娘能干什么?可是那个傻丫头,竟然连想都不想就去了。”
吧嗒。吧嗒。
水珠落下的声音。
灿,我真的很想问你,你这么一个看尽世态炎凉的人,是怎样被那样一份儿戏哄得失去了理智?你十五年只得到了为数不多的关心,你应当是清醒且不愿意搀和那些让人沉迷又烦恼的爱情的,你只能靠自己、所以坚持不可以迷失,这些道理你应该是懂的。所以在初到冰帝的那两个月、那才像你。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你变成这副模样?什么样强大的东西?
是爱情吗?十五岁年少又稚嫩的爱情吗?在不懂爱情的年纪出现的爱情,它真的足以让凉薄如你的少女倒戈吗?
或许这一切只有一个解答——你从来就不是什么凉薄之人,你对于爱的缺失让你更珍重那轻狂、单纯的少年给你的专注。原来绕了一个大圈子,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一层敏感的自我保护,是成长的逆境造成的。它是无比的脆弱,以致一旦有人捅破,你那继承了母亲的敏感多情的本性便会迎上带给你温柔的男人,一如你母亲当年的故事。
我都明白了。你这温柔善良、一往情深的好女孩。
作者有话要说:

☆、下篇(3)

“那天晚上大概有凌晨三点多了。我在书店、还没有睡。外面下雨了,一整个晚上我的右眼皮都在跳——哦,中国人通常把这个理解成,凶兆。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我特别不想去开门。我很怕,害怕那一整个晚上的不安的预感都和她有关。有些古老的迷信如果成真,可能是任何人都不可忍的。
“我现在都记得当时的矛盾心情,想要赶快奔去开门结束那恼人的敲门声,又不想面对那个强烈的预感。开门的时候,她那么直白地闯进了我的视野。比我想的还要糟——她看上去就像个给人扯坏的娃娃,扯得线都绷断了。外面看上去还勉强完整,里面早就成了破败的、软塌塌的棉絮。”
“你猜她怀里是什么?”我突然来了精神,直勾勾地看向迹部,心里升起一种转嫁痛苦的快感,“是床单哦。一张绣着暗纹的白色绸缎床单,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何况一角上还绣着大写的‘A’(注:日文中“迹部”一姓的首字母为A)
我从这个男人的眼中看到了躲闪。他躲的不仅是我、或者真相,他仿佛看见当年那个痴心的你,处心积虑地消灭一切被伤害的证据,结果让他这个凶手心安理得地恨你这么多年。
“我并没有拿上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还以为这床但是她想要留下件什么纪念——毕竟她之前说过她去哪都要带着自己的枕头,我想再多带一条床单我也可以接受。”说着,我惯常地笑着摊了摊手,不去想自己这幽默来的是不是合时宜,“不过她凌乱不堪的头发和眼泪泡过的脸、还有那个至今历历在目的凄惨的笑,让我明白她受苦了——可是我怎么也没料到……
“直到她举步维艰地进屋来,我看到她换下外裤,大腿内侧有血结成小小的暗红色的痂。我心里的第一反应不是什么‘生理期’,而是那种不安的感觉。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苦笑着跟我说,神志不清的孤男把无力反抗的寡女变成了残花败柳。
“看她一脸茫然的表情还在开这种玩笑,她没哭,我倒是差点哭了。她心里根本不可能不疼,她是突然一下太疼了,失去了知觉。
“迹部,我当时就知道她一辈子都要白白受这种屈辱,无法控告,无法诉说。她原本就是因为要与你斩断关系才会最终走到那天那一步,就算你又把事情演化成了另一步,那于她来说也根本不值得提。
“灿说她不能回神奈川了。她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见幸村一家人。我提议说过些日子跟我去美国。她说好——她就这样轻易信赖了只是萍水相逢的我,她一定是走投无路了……”
很多细节我不愿意再提,但却不得不忍住锥心的疼痛说出来:既然我决定要让他知道,为什么不干脆把你这许多年所遭受的几番折磨都告诉他?为何要让他不痛不痒地去忽略你为他而演变的人生?这么久的时日之中,我始终觉得两段人生要么就老死不相往来,要么就嵌在皮肉里,互相冒着伟大的爱和仇恨去疼,疼得一辈子也彼此相望不得。回忆这么美,最怕在于庸碌一遭、什么都没留下。
我不晓得十四年前的夜晚,我是怎么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的——“强|奸”,我是无论如何不敢说出来的,而你竟然那么坦然的一笑了之,你到底是承受能力过人,还是心中从来就没有过那块贞节牌坊?是你太爱他所以无所谓这种事,还是你太爱他所以打落了牙往肚里吞?我想你自己恐怕也未曾想明白吧。你也不曾认真去想过——那是一种自我保护,拒绝多想。有些事情想通说破,潜藏的悲哀足以让人被现实碾成尘土。于是你摆摆手,不想了,留点美好给回忆,留点希望给自己。
“雒,我只求你一件事。”那天你唯一一次掉泪是对我拜托,“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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