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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失去了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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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大象“嘿嘿”笑了两声,说:“不过马上就要决定就要决定选科了,你准备怎么办?是参加普通高考还是艺术特招生?你这次期末考数学不错哦,参加普高也不是不行,说不定还能有机会碰上她教你数学!”
“再说吧,你说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数学这么有意思呢?”
薛锐对付感冒的方法就是只要不发烧就不吃药,狂喝开水也就好了。没想到这场重感冒所有的症状薛锐都有,就是没有发烧,开水喝了少说也有好几桶,不停上厕所重复裤子穿起又脱下的动作,只恨自己不是男人。又是初夏,办公室里开着空调,她裹着厚衣服缩在角落里打喷嚏,鼻子不通气,每次呼吸就要张大嘴巴,呼吸困难真是叫人生不如死,尤其是站在讲台上讲课的时候,一张嘴就吸了一口粉笔灰,她跟胡元君开玩笑,戏称这也是“吸白面”,就是没有想象中的快感与j□j罢了。在这段期间,她拒绝了办公室其他老师的友情提供的各种感冒胶囊,没有人知道薛锐害怕吃药,整齐排列在一起的药丸会勾起她的密集恐惧症。一并拒绝的还有罗印亭的所有电话和短信,在学校只有避无可避的时候会打声招呼,然后抽出纸巾捂着鼻子装作要打喷嚏的样子匆匆逃离。
这感冒跟人一样,有时候特别仍然矫情,你觉得好像要好了,它立马出现一点症状给你展现一下顽强的生命力,断断续续两周,咽喉肿痛导致喝水都成了难题,还出现了低烧的症状。她不以为意,认为自己已经过了智商发育的最佳时期,低烧又不会烧坏脑子,但是办公室其他老师劝说她请假去医院看病,以免烧出肺炎,她想了想,到底请了一个晚自习四个小时的假却是去了游泳馆。
这张健身卡是学校发放给老师们的福利,她还从来没有用过。感冒这么来劲,她就想着以毒攻毒去游泳,这种治疗方法薛锐起名叫做“恶治疗法”。
晚上游泳馆里面难得的没有人,薛锐有一种包场的快感,忙不迭地换衣服入水。一天都没有通气的鼻子在入水的那一刹反而通畅了,失控的清水鼻涕进了游泳池也感觉不到了。水是最好的溶剂,包容一切,洗刷一切,薛锐先游了50个来回,僵硬的身体渐渐绵软,思绪简单如婴儿。停下来的时候,看见浅水区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一位女士。那位女士看着她,微微笑的模样,薛锐也礼节性地朝她笑笑。带上泳镜又潜入水中,接下来的十圈,薛锐总感觉自己被人注视着,她在深水区浮出水面,摘下泳镜的时候,那位女士果然还在看着自己,嘴角微抿起一个弧度。薛锐忍不住打量她,女士头发挽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泳池周围的灯光甚至反射着她头发上水晶发夹的光斑,身上穿的泳衣也是健身房下面的小商店里卖的基本款,看来并不是这里的常客。照理新手会请游泳教练教授,但是女士身边并没有任何人,看上去也没有游泳的打算。薛锐觉得她有些眼熟,想想还是游到浅水区,和女士一起坐在那里的石阶上。
对方一直微笑,薛锐不好太冷淡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您?”她们之间大概是六十度夹角的两边,侧面坐着,女士的目光一直没有从薛锐的身上移开过。这让薛锐心生不满,她开口问道。
“薛老师,您记性真好,我是易贞,我们只见过一面,在去年四中的新年聚会上。”一开始薛锐以为这为太太是哪位学生的家长,听见这话,她想起来这位应该是哪位老师的家属,她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士,心中不寒而栗。如果四中有哪位老师的家属愿意这么不辞辛劳地跟踪一个不熟悉的丈夫的同事跑到游泳馆的话,只有一个人有这么做的理由,就是罗印亭的太太。
薛锐只知道他的太太是个医生,眼前这位五官端正姿态优雅,鱼尾纹伴着洁净利落的笑容,看向薛锐的眼神有着一种悲悯的神情。她说:“你感冒了?不应该来游泳的。”
薛锐打了一个冷战,“还好。”话说出口,她才只知道自己竟然惶恐到到声带都发了紧。
安静,池壁喷射的几股水流哗哗响动。罗太太伸手掬起一捧池水,眼睛斜睨着薛锐,薛锐已经准备好被她泼水了,但是她十指张开,水顺着指缝淌下来。溅起几朵水花,扰乱了水柱的节奏,“人最应该保重自己,就算不为别人,也应该为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一时兴起做的事情,当时看不出来,但是都是会有结果的,至于是苦是甜,只有自己知道了。”她说话的声音心平气和,这些话从她嘴里娓娓道来就像是长辈的叮嘱。
易贞没有用电视剧上大婆劝退小三的经典台词“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准确的说薛锐是她和罗印亭二十年婚姻里唯一的一个闯入者。“即便没有你,他也会找别人。”也同样不适用,这句话明着是对对方地位的不屑,实则反映自己的悲哀,不管是谁,反正丈夫总得在外面找一个情儿,而那个人绝对不是自己。况且,她是了解罗印亭的,漫长的婚姻道路上,人难免走神。他第一次出轨的时候,做妻子的就能感觉到,以为以他的克制力完全可以悬崖勒马,可是他没有,反而一再逾越婚姻设定的界限在这个女孩身边顾盼流连。她有恨有气,但是又要阻止他折腾出更大的动静。
易贞说:“他曾经对我说过女人最珍视的三个字,当时我很感动,但是现在想想,那三个字的意思可能是‘我现在爱你’,或者是‘我认为我爱你’这句话是无法检验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对于女人来说,能够持久一生一世的爱只有自爱。”
易贞相信薛锐是个聪明人,不需要她说很多,真正的高手对决,在拈花穿叶间内力已然显现,当然,她来不是要示威斗勇,她只是简单把一个已婚中年妇女的情感状态剖析给一个暂时迷失的小姑娘,路还是要靠薛锐自己走的。易贞从薛锐脸上看不到会失去罗印亭的恐慌,有的只是被抓包的惶恐和歉疚。这一点让她十分满意,至少罗印亭表现出来的深情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从薛锐这里,她觉得自己已经成功扞卫了自己的婚姻,因为对手的毫不留恋。自己要说的话已经说完,罗太太不等薛锐回应,起身抓起一边的浴袍裹住。想想还是弯下腰拍拍薛锐的肩膀说:“你的喉咙的症状有些严重,还吃一些甘草片吧,虽然味道不一定好。”
薛锐目送她被水泡得发白起橘皮的脚趾离开,然后带上泳镜,张大嘴巴吸了一口气,然后将自己没进水里。她两只脚蜷缩着,整个人沉在水底。游泳池壁上的射灯等距离的打出一道道光柱,水里的杂质在灯光的照射下显露,明明灭灭地闪动,聚集在灯光所及之处,好像不忍离去,微微的浑浊。她就这样闭气坐在水底发呆,好像灵魂都出了窍,世界都变得无比安静空灵。肺里的空气一点点抽离,她渐觉窒闷,忍不住吸了一口气,随即被呛了一口水。一阵手忙脚乱的扑腾浮了上来。
游泳馆闭馆的时候她才开车回去,这时已是深夜。路上下起大雨,薛锐在打了一个喷嚏的时候失去对方向盘的控制,车子护栏撞去,她手忙脚乱地打了几圈方向盘都没能控制住在湿滑的道路上的车,她心里想着:完了,但是却没有尖叫,喉咙里只是发出一声“呀!”轻呼。车子并没有翻掉,只是撞在护栏上听了下来。她下车检查车子的破损程度,观察着雨水混合着汽油滴下来,在灯光下他们都是黑色的线条。她想着,原来密度不同的两种液体竟然下落的速度竟然是相同的。她上车准备跟肖琼或者胡元君报告一下今晚的重大发现,然后肖琼是关机,胡元君没有接电话。肖琼是已婚妇女早早休息了,胡元君是单身现在这个店估计还在夜店泡着呢,跟她们相比,薛锐属于被边缘化的人种。她叹了口气,准备重新发动车子,却发现车子已经开不了了,鼻子又重新塞起来。
薛锐安慰自己,一边用嘴喘气一边不停叨叨着:“会好的,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说着说着就流了眼泪。深夜的公路上,一个单身女子借着感冒和车祸的机会拼命地流着眼泪。
隔天早上,王老师看见邻座的薛锐坐在椅子上,说:“今天怎么没看见你的车子?”
“出了点故障送修了。”薛锐说。
王老师看见薛锐手上捧着什么好像在做心理建设,她凑过去闻了一下,有浓烈呛人的味道问:“这是什么药片?这么难闻的味道!”
“甘草片,据说治感冒引起有奇效。”薛锐说完然后眼睛一闭,吸气,捏着鼻子,五片药送进嘴里,喝水,仰头,咽下,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看见王老师还在看着她,薛锐说:“王老师,你要不要来两片预防一下?还挺好吃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自荐
第四十二章自荐
期末考试结束之后,学校召开总结表彰会,薛锐听着校长兴奋的总结本学期四中取得的成绩,有点心不在焉地拨弄放在桌上的笔。
薛锐因为教学成绩突出,被点名表扬,她起立鞠躬致感谢词。实际在内心里,她对这些荣誉看得很淡,她不愿在别人的肯定中迷失自己,只想努力排除干扰,以自己的目光审视世界,以自己的头脑选择生活。与罗印亭目光相接的时候,她迅速地调转视线。坐下的时候仍能感觉到他的目光。
好在这如芒刺背的目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下面就是罗印亭发言。他说:“下面宣布一项决定,为了响应教育部领导的号召,同时也为了学校发展的需要,我们四中领导班子研究决定,在新一届高三年纪开设一个美术班。现在在座的哪位老师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担任新班级的班主任吗?”
他的话没说完,下面的老师就已经议论开了。四中的升学率一向很高,而且进入四中的学生都是N市拔尖的学生,完全没有必要开设专门开设一个艺术班级。即便是开设了,也不会有人愿意担任这个班级的老师。从其他学校的办学经验中可以知道,艺术班级的学生的文化课底子肯定是很薄弱的,而且受重视的一定是专业课而非文化课。艺术班的学生大多比较调皮,当任课老师已经够呛,谁会愿意当班主任呢?老师们纷纷摇头,默不作声。
大家的反应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了,罗印亭也不着急。牛不喝水不能强按头,但是威逼利诱也不是不可以。凭能力说话。期末成绩排名已经发到各个任课老师的手中,应该有人会自觉站起来。
薛锐身边的夏老师惴惴不安,她也是教数学的,薛锐刚来的时候,她给了薛锐不少指导。因为这学期她的女儿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她三天两头请假,去照顾女儿,自己班级的成绩自然就下降了。夏老师额头冒汗,四中的学生竞争激烈,老师也是如此,如果自己所带班级的成绩下降的话,老师是要负主要责任。轻则扣奖金,重则取消教课资格。不是开除你,而是让你去实验室或者图书馆当管理员,这种处罚对任何一个科班教师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薛锐按住身边的夏老师的手站起来,说:“各位领导,如果你们允许的话,我愿意试试。”
寂静的议室里,薛锐声音不大,但是每个人都能清楚听到。薛锐在这个学校两年,认识她的人不少,但是与她相熟的没有。大家都知道她有个性,长相出挑,教学也很有方法,但是不爱出风头,在聚会上连公开讲话都很少,现在竟然毛遂自荐,担任一个不受重视的艺术班的班主任,说不惊讶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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