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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酸的。



林怀南突然发现林灵的短发，心中酸楚莫名，原来他这个做爸爸的竟然为了事业而完全忽略了女儿。只是轻轻抚摩着女儿的头，轻轻道：“但是，灵儿，你要答应我，把你的长发留回来，好吗？无论做什么，都要快乐！”



“爸，我答应你！”林灵呜咽不成声，声音都是含糊不清。从林怀南怀里探出来，随口叫到：“子扬，你快去……”



子扬……子扬不在了。她愣住，眼前仿佛闪过子扬为她挡下子弹的情形，他是如此的深情的望着她。可能因为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她了，所以对自己的情感再也不加以掩饰，那份隐藏得很深很深的感情可以融化任何人！



“林小姐，其实你留长发会很美很美！”



“爸，我答应你。还有你……子扬！”



第195章五亿大片



金像奖没有为楚越造成太大的困扰，使他陷入苦思当中的是一封信。来信的是陈子扬，他盯着眼前的信半天，迟疑了半天，还是将信给打开了。他现在很好奇，这个陈子扬究竟寄信给自己有什么意思！



浏览完这封信，楚越面色不断变幻，胸中翻起滔天巨浪。陈子扬在这封信里把林灵为什么要欺骗他和摆布他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楚越，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林灵亦有她的故事。



很复杂呀！楚越苦恼的将信纸拍在桌面上。他明白陈子扬为什么要来这信，因为陈子扬的最后一句话毫无修饰的把一切都道明了：“林小姐以前很不开心，可跟你在一起之后，她时常都有灿烂的笑容。我想要她永远快乐下去，所以，就有了这封向你解释一切。”



“解释，真的有意思吗？”楚越苦笑不已，陈子扬在信里没有提到他自己半句，可他亦可清楚的察觉到待林灵的那份情。为了所爱之人，向另外一个人做解释，真的很傻呀！



他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是怎样想的，林灵失去了哥哥，而他亦失去了父爱。或许，导致这一切的理由不尽一切，但他仿佛可以理解那感觉，那是绞心的滋味。人们宣扬的是爱情伟大，其实亲情才是最伟大，没有亲情的人很惨很惨！他体验过那样的滋味，直到现在，还在体验着……



数日之后，林睿三人组在佳声的办公室里出现，静静聆听着楚越的新作品《执着》与《风华绝代》等歌！《执着》与《风华绝代》等歌都深具欧洲典雅气度，无论是曲调还在各方面都透出这些气质！



“这些歌，很厉害呀，你这次去的收获很不小呀！”林睿摸了摸下巴，这一次，楚越贡献出来的竟然有十一首歌。要不是风格不尽一致，他真想将这些都做在一张专辑里，成就另外一个经典：“你想怎样做？”



“你是制作人，你想怎样做就怎样做！横竖这一次的肯定是走异国风情路线，我在曲调各方面都是延承这些东西，阿升你在编曲时都得注意！”楚越耸了耸肩，这些本就是在欧洲得到刺激而创作的，风格当然不尽一样，而且和欧化！



楚越溜了，林睿和赵晋升的工作却是还没完，两人在一起研究了半天，又将这些歌都听了半天。渐渐的，在聆听中，林睿寻到了感觉，一脸轻松：“你有没有觉得这些歌里面，有几首尤其显得奇特……”



当然，楚越给他们当然不可能是编曲后的版本，这还需要林睿确定了歌词和曲风之后，赵晋升才开始编曲！所以，他们听到的很明显就是最原始版本——哼哼录音版！



只是哼哼版，的确是很难找感觉的，林睿二人与楚越合作惯了，倒不觉得了。林睿就是继续听，找了一下感觉，眼睛骤然亮了，赵晋升亦是满面兴奋与陶醉：“这感觉不一样，很有几分古典的神韵呀！”



两人不愧是楚越在音乐上的最佳拍档，这两首还没有命名，可是一首细腻婉转，另一首却是极尽大气！二人颇感惊讶，楚越作曲的特点是越来越明显，抓意境很有一套，但是在婉转细腻方面却始终欠了那么一手。可现在，这其中一首给他们的感觉就是如此，很有些初恋的感觉，酸酸甜甜的滋味！



而那首大气的感觉，很有几分命运交响曲的感觉——当然，楚越不是在剽窃，而是在意境上颇有类似，传递的主旨未必庞大，可是音乐本身给人的感觉是无法狭隘的，这一首是不能狭隘的。按照林睿一针见血的说法，其实就是：“这首歌未必适合做成爱情为主，以其他的情调感情为主或许更恰当！”



令林睿狂喜的是，这十一首歌当中，竟然有四首都具备了极高水准，绝对达到了一直以来楚越的最高作曲水准。在曲子本身水准上，绝对是当前最强悍的。当然，那不意味着这些歌就强到无敌手了，演绎亦是极为重要的，就以《传情》而言，这首歌本身的曲子绝对不及现在的四首，可楚越唱出来的效果却是去年公认最强的歌。



狂喜归狂喜，林睿和赵晋升亦是大感郁闷，林睿郁闷的是楚越作的这些曲子虽然都在水准之上。可是，风格却是完全不统一的，譬如其中有一首给他的感觉是云淡风清，飘悠于自然之间。另一首却是完全身在闹市，对人文力量的赞叹。



风格上无法统一，那么就很难做到同一张专辑里，这点是很令两人无奈的。林睿恨恨砸了砸拳头：“尽力而为，这十一首可以做在两张唱片里呢！把这事告诉公司高层，让他们把英文填词人叫来！”



因为楚越之前专辑在英文版的销售成绩，佳声公司非常干脆的确定下来，以后楚越的唱片要出就出中英两版——他们甚至还在考虑要不要出日文版，楚越在日本一张唱片可以销售六十到百万张呢！



楚越显然就没有想太多了，他亦没有想过自己作的曲究竟给林睿和赵晋升带去的是怎样的兴奋，最起码，他自己是很难察觉到作品的水准，这一贯都显得很奇怪！



他现在在考虑的是《灭胡》，他决心以这部戏为自己翻身之日。当然，换了是其他演员，以楚越在电影上的成绩，显然还是在一线演员位置上。但是，要让做过巨星的楚越退到一线位置上，那是任何人都难以接受的。



《灭胡》是一次冒险，亦不是一次冒险！楚越从去年考虑到今年，思路逐步完善，怎样拍，拍成什么样，他都有想到。毫不夸张的说，这部戏他是十拿九稳。



不过，一直都有提到，拍戏永远都是风险投资。即便是再强的导演，都不能肯定自己的戏里大卖特卖。也许一部好片票房扑街，一部烂片票房又奇好，世上之事往往如此奇妙！电影票房和电影水准这东西，永远都不是事前可以肯定的！



这就是楚越的冒险，他有了全盘的构想，但却未必可以成功按照构想一样拍出影片。就算可以拍出，那亦未必就可以成就经典。就算是经典，票房也是难以预料的。



但楚越在这一点上无疑有着超越其他人的把握，他可以肯定，只要这部戏没有拍砸，拍得够精彩。那这部戏的票房绝对不会差，他可以肯定。



他肯定没用，那得电影公司肯定呀！不然，鬼才来投资。连日以来，楚越连续去了几间公司，谈及五亿大片，各大公司立刻傻眼。虽然楚越从去年到现在，在影坛的事业一落千丈，但一样是各大公司乐意追逐的对象——以他在音乐上的成绩，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就好象去年，楚越的本地票房屡次创造新低，却始终还是徘徊在千万之上。千万票房呀，去年本地的十大票房榜当中就有两名是一千多万，楚越好歹还有两部戏进了十大呢！就这样的成绩，还被媒已抨击事业下降，其他演员估计得气结！



他们待楚越倒是非常热情，可当楚越一提到五亿大片，立刻就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们觉得没人吃饱了没事干，投资五亿港币拍一部戏。就算楚越还在前年颠峰的十亿票房时期，他们都不愿意，风险太大了呀！



八大电影公司（我忘了是不是八大了，汗），没有一家愿意投资！这就是楚越连跑了几天的成绩。就算他信誓旦旦保证这部戏的全球票房不低于十亿，也没人敢投资，况且楚越对自己的保证也是心里没底。



毫无疑问，八大当中底气最足的当是骄阳，作为创办了没几年的新电影公司。这几年来，骄阳都屡次砸大钱出去拍戏，去年就连续开了两部投资过亿的顶级制作！有了亿万富豪在后面撑着，上亿投资也不是不可接受。



但是，骄阳面对楚越的拍片投资也傻眼了，五亿呀！要是五千万，骄阳绝对愿意投资——楚越的电影事业再怎样跌，五千万的投资还都是值得的！可是，面对五亿这个数字，骄阳崩溃了，他们的老板就算再强也不至于白砸五亿呀！再说了，现在的楚越最多也就值一亿的投资，这还是靠着他在日本在强悍号召力！要是放在前年，两亿骄阳也勉强可以接受。



骄阳这样的初生牛犊都不敢接下来，中国星等行事谨慎的老牌公司又怎敢接下来的。就算是与楚越关系极深，交情极好的光影都在劝楚越最好放弃这个想法，譬如眼前的十月怀胎就很郁闷的告诉他：“KEVIN，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向五亿大片的事了，那是不可能成功的，没有任何公司可能投资这部戏！”



楚越耸了耸肩，十月怀胎站在朋友的立场不住劝道：“坦白同你说，你现在值不了那么大的投资。你玩得那么大，要是配了，你自己完了就算，还会把电影公司拖下水，哪家敢投资？”



八大都逛过了，都一致的拒绝了他的投资要求。楚越还能怎样呢？狠狠一咬牙，他们不干，大爷我自己来！楚越头疼了，这一天在去探望宁妃时，宁妃都忍不住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又在搞那个五亿大片了？连我在里面都知道得很清楚了呢！”



“你怎么知道？”楚越愕然以对，他有些日子没看报纸了。现在媒体上随着他的回归，而且再次开始热心五亿大片的事，又展开了一轮激烈的讨论和报道，自然是传得无处不知。



“你的事现在还有我不知道的吗？”自楚越与凌玲分手，林灵又离开之后，宁妃整个人虽在狱中，却是焕发了前所未有的神采。此时此刻，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你现在肯定是打算自己投资，对不对？”



楚越翻了翻白眼，点了点头。其实导演自己砸钱投资电影，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新闻，很多热心电影的导演都有这样做过。那你肯定要问，既然这样，那导演为什么不每部戏都自己投资？开玩笑，每部戏都自己投资，你把电影公司放在什么位置了？把光影这些出品公司放在什么位置了？你知道投资电影有什么样的风险吗？



“要不然，这样……”宁妃的目光只停留在楚越面上，看着楚越，渐渐浮现笑容：“我还有两亿，你一定还缺钱，这些钱可以派得上用场！”



楚越愣住了，望着宁妃，心中涌过一股暖流。这世上有多少人可以为了一个人，将自己的全部家产都砸出去呢？况且，他现在跟宁妃还只是“朋友”关系。



“要是这部戏拍砸了，那就……”楚越迟疑了半天，这事他突然变得很谨慎了，那两亿是宁妃自己的，这部戏风险太大，要是砸了，那就完了。



“那就不要拍砸呀……就算拍砸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